廖纪

更新时间:2023-03-23 20:08:18 阅读: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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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纪
2023年3月23日发(作者:动物影子)

明人绘张璁像

张璁(1475年-1539年),字秉用,号罗峰,卒谥文忠。汉族,浙江温州府永嘉(今温州市

瓯海区)三都人,张璁因和明世宗嘉靖朱厚熜同音,世宗为其改名孚敬,赐字茂恭,明代政

治家,文渊阁大学士。

目录

人物简介

文学著作

人物评价

大礼议事件

编辑本段人物简介

张璁少好经学,对《三礼》(《周礼》、《仪礼》、《礼记》)造诣颇深。嘉靖八年九月至嘉

靖十年七月(1529年-1531年)、嘉靖十年十月至十一年八月(1531年-1532年)、嘉靖十

二年四月至十四年四月(1533年-1535年)三度任当朝首辅。大奸似忠者。13岁时,题诗

以卧龙自许。弱冠游乡校,督学使者惊其论议,以为前程不可限量。弘治十一年(1498)中举

人,复七试不第。正德十三年(1518)在五都姚溪(今龙湾瑶溪)创办罗峰书院,有屋三间,

园五亩,招收学生30余人,进行讲学。其间与王守仁有交往。

正德十六年(1521)始登进士,年已47岁。同年三月,武宗朱厚燳病死,无子,大臣拥

立堂弟朱厚熜为帝。即位后,帝欲追尊生父兴献王朱祐杬为皇考,朝议援汉定陶、宋濮王故

事,称明孝宗朱祐樘(武宗之父)为皇考,以朱祐杬为兴献帝,世宗不乐,议三上三却。璁

时在部观政,七月初一上疏,认为“汉哀帝、宋英宗固定陶、濮王子,然成帝、仁宗皆预立

为嗣,养之宫中”,和“今武宗无嗣”迎立“兴献王长子”,情况不同,前者属于继嗣,后者属

于继统,因此力主尊本生父为皇考,世宗得疏大喜,但迫于武宗遗诏起草者杨廷和等的反对,

未能更议,授璁南京刑部主事。嘉靖二年(1523)十一月,同官桂萼上疏申论继统之说,世宗

心动,复下廷议。三年正月,璁再上疏斥继嗣说“宁负天子,不敢忤权臣”,于是世宗排除阻

挠,诏令璁进京议礼,升二人为翰林学士。继嗣派官员在杨廷和支持下“欲扑杀之”,璁冒死

面折廷臣之非,得到世宗赞同。廷和子杨慎偕翰林学士三十六人以罢退相威胁,均遭斥责停

俸,月余,杨慎、王元正等又发动疏谏和撼门大哭,世宗大怒,命锦衣卫拘捕为首者,廷杖

死者十七人,下狱一百数十人,史称“大礼仪之争”。从此璁深得宠信。

四年冬,《大礼集议》成,进詹事兼翰林学士。五年七月,升兵部右侍郎,寻进左侍郎。

六年,进《大礼要略》,命开馆纂修《明伦大典》,敕掌都察院事。冬,拜礼部尚书兼文渊阁

大学士,入参机务。七年正月,加少保兼太子太保。七月《明伦大典》成,进少傅兼太子太

傅、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八年九月,杨一清罢相,遂为首辅。十三年,进少师兼太子

太师、华盖殿大学士。十四年春得疾,屡疏致仕,护送回乡。十八年二月六日卒,享年65

岁,谥文忠,封赠太师。今鹿城人民西路妙果寺西侧有张璁碑亭纪念其人。

张璁长子名张逊志。

编辑本段文学著作

著有《礼记章句》、《大礼要略》、《罗山奏疏》、《罗山文集》、《正先师孔子祀典集议》、

《金縢辨疑》、《杜律训解》、《敕谕录》、《谕对录》、《钦明大狱录》、《霏雪编》、《嘉靖温州府

志》等。

编辑本段人物评价

张璁在位期间“刚明峻洁,一心奉公”,坚决清理庄田,又被赐称为“太师”,退休后仅“祖

庐三五间,莫避风雨”。张居正推崇张璁曰:“江陵于《世宗实录》,极推许永嘉(张璁),盖

其才术相似,故心仪而瘫之赞叹。”

璁从进士到入参政务仅六年,位居首辅六年,备极宠荣,世所罕见。《明史》本传赞其

政绩:“刚明果敢,不避嫌怨。既遇主,亦时进谠言。”“他若清勋戚庄田,罢天下镇守内臣,

先后殆尽,皆其力也。持身特廉,痛恶赃吏,一时苞苴路绝。”但对其“性狠愎、报复相寻、

不护善类”亦有微词。他先是发动一些言官攻讦杨一清,使其下台。时夏言为人自负,仗着

皇帝恩宠,数以事讦孚敬,孚敬隐忍未发,最后跟夏言争斗失败,不得已而致仕。可以说,

嘉靖一朝的政治斗争就是由张璁开始。

编辑本段大礼议事件

正德十六年(1521年)七月初三,当时还是新科进士的张璁上疏支持明世宗朱厚熜,

认为世宗即位是继承皇统,而非继承皇嗣,即所谓“继统不继嗣”,皇统不一定非得父子相继

不可,而且汉定陶王、宋濮王都是预先立为太子,养在宫中,实际上已经是过继给汉成帝和

宋仁宗,“其为人后之义甚明”。张璁建议朱厚熜仍以生父为考,在北京别立兴献王庙(兴献

王为明宪宗次子,明世宗父)。世宗见此奏章后大喜,称“我父子得以保全了”。但张璁人单

势孤,难以动众,世宗唯有先行妥协。

三年之后,世宗的地位已稳固,试图为父母封号加“皇”字。这时已被贬至南京刑部主事,

与桂萼、胡铎等相互考证经史的张璁,与同僚等揣测帝意,纷纷上书重提旧事。嘉靖三年,

张璁受杨一清帮助,得以奉召赴京,获世宗重用,委为翰林学士(文渊阁大学士),专负责

礼仪事项,官至内阁首辅,世称“张阁老”。并迫使杨廷和辞职,而其他反对者都被下狱、贬

官夺俸。张璁和桂萼等在朝廷中形成了“议礼派”,支持、奉迎皇帝,将议礼当作起家的政治

资本,因此酝酿了一段时间后,又重新挑起了议礼之争。张璁上疏列举礼官欺妄十三事,力

挺世宗,曰:“《记》曰:„礼非从天降也,非从地出也,人情而已失。‟故圣人缘人情以制

礼,„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异同,明是非也。‟”

张璁(1475—1539),字秉用,号罗峰,后因和明世宗朱厚熜同音,世宗为改名

孚敬,赐字茂恭,永嘉永强(今温州市瓯海区)人。13岁时,题诗以卧龙自许。弱

冠游乡校,督学使者惊其论议,以为前程不可限量。弘治十一年(1498)中举人,

复七试不第,“筑精舍于姚溪,读书授徒,慨然有治平志”。正德十六年(1521)始

登进士,年已47岁。同年三月,武宗朱厚照病死,无子,大臣拥立堂弟朱厚熜

为帝。即位后,帝欲追尊生父兴献王朱佑杬为皇考,朝议援汉定陶、宋濮王故事,

称明孝宗朱佑樘(武宗之父)为皇考,以朱佑杬为兴献帝,世宗不乐,议三上三却。

璁时在部观政,七月初一上疏,认为“汉哀帝、宋英宗固定陶、濮王子,然成帝、

仁宗皆预立为嗣,养之宫中”,和“今武宗无嗣”迎立“兴献王长子”,情况不同,前

者属于继嗣,后者属于继统,因此力主尊本生父为皇考,世宗得疏大喜,但迫于

武宗遗诏起草者杨廷和等的反对,未能更议,授璁南京刑部主事。嘉靖二年(1523)

十一月,同官桂萼上疏申论继统之说,世宗心动,复下廷议。三年正月,璁再上

疏斥继嗣说“宁负天子,不敢忤权臣”,于是世宗排除阻挠,诏令璁进京议礼,升

二人为翰林学士。继嗣派官员在杨廷和支持下“欲扑杀之”,璁冒死面折廷臣之非,

得到世宗赞同。廷和子杨慎偕翰林学士三十六人以罢退相威胁,均遭斥责停俸,

月余,杨慎、王元正等又发动疏谏和撼门大哭,世宗大怒,命锦衣卫拘捕为首者,

廷杖死者十七人,下狱一百数十人,史称“议大礼”之争。从此璁深得宠信。四年

冬,《大礼集议》成,进詹事兼翰林学士。五年七月,升兵部右侍郎,寻进左侍

郎。六年,进《大礼要略》,命开馆纂修《明伦大典》,敕掌都察院事。冬,拜

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入参机务。七年正月,加少保兼太子太保。七月《明

伦大典》成,进少傅兼太子太傅、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八年九月,杨一清

罢相,遂为首辅。十三年,进少师兼太子太师、华盖殿大学士。十四年春得疾,

屡疏致仕,护送回乡。十八年二月六日卒,享年65岁,谥文忠,封赠太师。遗

著有《礼记章句》、《大礼要略》、《罗山奏疏》、《罗山文集》、《正先师孔

子祀典集议》、《金縢辨疑》、《杜律训解》、《敕谕录》、《谕对录》、《钦

明大狱录》、《霏雪编》、《嘉靖温州府志》等。璁从进士到入参政务仅六年,

位居首辅六年,备极宠荣,世所罕见。《明史》本传赞其政绩:“刚明果敢,不

避嫌怨。既遇主,亦时进谠言。”“他若清勋戚庄田,罢天下镇守内臣,先后殆尽,

皆其力也。持身特廉,痛恶赃吏,一时苞苴路绝。”但对其“性狠愎、报复相寻、

不护善类”亦有微词。

张璁,字秉用,永嘉人。举于乡,七试不第。将谒选,御史萧鸣凤善星术,语之

曰:“从此三载成进士,又三载当骤贵。”璁乃归。正德十六年登第,年四十七矣。

世宗初践阼,议追崇所生父兴献王。廷臣持之,议三上三却。璁时在部观政,以

是年七月朔上疏曰:“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尊亲之至,莫大乎以天下养。陛

下嗣登大宝,即议追尊圣考以正其号,奉迎圣母以致其养,诚大孝也。廷议执汉

定陶、宋濮王故事,谓为人后者为之子,不得顾私亲。夫天下岂有无父母之国哉?

《记》曰:„礼非天降,非地出,人情而已。‟汉哀帝、宋英宗固定陶、濮王子,

然成帝、仁宗皆预立为嗣,养之宫中,其为人后之义甚明。故师丹、司马光之论

行于彼一时则可。今武宗无嗣,大臣遵祖训,以陛下伦序当立而迎立之。遗诏直

曰„兴献王长子‟,未尝著为人后之义。则陛下之兴,实所以承祖宗之统,与预立

为嗣养之宫中者较然不同。议者谓孝庙德泽在人,不可无后。假令圣考尚存,嗣

位今日,恐弟亦无后兄之义。且迎养圣母,以母之亲也。称皇叔母,则当以君臣

礼见,恐子无臣母之义。《礼》„长子不得为人后‟,圣考止生陛下一人,利天下

而为人后,恐子无自绝其父母之义。故在陛下谓入继祖后,而得不废其尊亲则可;

谓为人后,以自绝其亲则不可。夫统与嗣不同,非必父死子立也。汉文承惠帝后,

则以弟继;宣帝承昭帝后,则以兄孙继。若必夺此父子之亲,建彼父子之号,然

后谓之继统,则古有称高伯祖、皇伯考者,皆不得谓之统乎?臣窃谓今日之礼,

宜别立圣考庙于京师,使得隆尊亲之孝,且使母以子贵,尊与父同,则圣考不失

其为父,圣母不失其为母矣。”帝方扼廷议,得璁疏大喜,曰:“此论出,吾父子

获全矣。”亟下廷臣议。廷臣大怪骇,交起击之。礼官毛澄等执如初。会献王妃

至通州,闻尊称礼未定,止不肯入。帝闻而泣,欲避位归籓。璁乃著《大礼或问》

上之,帝于是连驳礼官疏。廷臣不得已,合议尊孝宗曰“皇考”,兴献王曰“本生父

兴献帝”,璁亦除南京刑部主事以去,追崇议且寝。

至嘉靖三年正月,帝得桂萼疏心动,复下廷议。汪俊代毛澄为礼部,执如澄。

璁乃复上疏曰:“陛下遵兄终弟及之训,伦序当立。礼官不思陛下实入继大统之

君,而强比与为人后之例,绝献帝天性之恩,蔑武宗相传之统,致陛下父子、伯

侄、兄弟名实俱紊。宁负天子,不敢忤权臣,此何心也?伏睹圣谕云:„兴献王

独生朕一人,既不得承绪,又不得徽称,罔极之恩何由得报?‟执政窥测上心,

有见于推尊之重,故今日争一帝字,明日争一皇字。而陛下之心,亦日以不帝不

皇为歉。既而加称为帝,谓陛下心既慰矣,故留一皇字以觇陛下将来未尽之心,

遂敢称孝宗为皇考,称兴献帝为本生父。父子之名既更,推崇之义安在?乃遽诏

告天下,乘陛下不觉,陷以不孝。《礼》曰:„君子不夺人之亲,亦不可夺亲也。‟

陛下尊为万乘,父子之亲,人可得而夺之,又可容人之夺之乎?故今日之礼不在

皇与不皇,惟在考与不考。若徒争一皇字,则执政必姑以是塞今日之议,陛下亦

姑以是满今日之心,臣恐天下知礼者,必将非笑无已也。”与桂萼第二疏同上。

帝益大喜,立召两人赴京。命未达,两人及黄宗明、黄绾复合疏力争。及献帝改

称“本生皇考”,阁臣以尊称既定,请停召命,帝不得已从之。二人已在道,复驰

疏曰:“礼官惧臣等面质,故先为此术,求遂其私。若不亟去本生之称,天下后

世终以陛下为孝宗之子,堕礼官欺蔽中矣。”帝益心动,趣召二人。

五月抵都,复条上七事。众汹汹,欲扑杀之。萼惧,不敢出。璁阅数日始朝。给

事御史张翀、郑本公等连章力攻,帝益不悦,特授二人翰林学士。二人力辞,且

请面折廷臣之非。给事御史李学曾、吉棠等言:“璁、萼曲学阿世,圣世所必诛。

以传奉为学士,累圣德不少。”御史段续、陈相又特疏论,并及席书。帝责学曾

等对状,下续、相诏狱。刑部尚书赵鉴亦请置璁、萼于理,语人曰:“得俞旨,

便捶杀之。”帝责以朋奸,亦令对状。璁、萼乃复列欺罔十三事,力折廷臣。及

廷臣伏阙哭争,尽系诏狱予杖。死杖下者十余人,贬窜相继。由是璁等势大张。

其年九月卒用其议定尊称。帝益眷倚璁、萼,璁、萼益恃宠仇廷臣,举朝士大夫

咸切齿此数人矣。

四年冬,《大礼集议》成,进詹事兼翰林学士。后议世庙神道、庙乐、武舞

及太后谒庙,帝率倚璁言而决。璁缘饰经文,委曲当帝意,帝益器之。璁急图柄

用,为大学士费宏所抑,遂与萼连章攻宏。帝亦知其情,留宏不即放。五年七月,

璁以省墓请。既辞朝,帝复用为兵部右侍郎,兼官如故。给事中杜桐、杨言、赵

廷瑞交章力诋,并劾吏部尚书廖纪引用邪人。帝怒,切责之。两京给事御史解一

贯、张录、方纪达、戴继先等复交章论不已,皆不听。寻进璁左侍郎,复与萼攻

费宏。明年二月兴王邦奇狱,构陷杨廷和等,宏及石珤同日罢。

吏部郎中彭泽以浮躁被斥,璁言:“昔议礼时,泽劝臣进《大礼或问》,致招众

忌。今诸臣去之,将以次去臣等。”泽乃得留。居三日,复言:“臣与举朝抗四五

年,举朝攻臣至百十疏。今修《大礼全书》,元恶寒心,群奸侧目。故要略方进,

谗谤繁兴。使《全书》告成,将诬陷益甚。”因引疾求退以要帝,帝优诏慰留。

吏部阙尚书,推前尚书乔宇、杨旦;礼部尚书亦缺,推侍郎刘龙、温仁和。仁和

以俸深争。璁言宇、旦乃杨廷和党,而仁和亦不宜自荐。帝命大臣休致者,非奉

诏不得推举,宇等遂废。

璁积怒廷臣,日谋报复。会山西巡按马钅录治反贼李福达狱,词连武定侯郭

勋,法司谳如钅录拟。璁谗于帝,谓廷臣以议礼故陷勋。帝果疑诸臣朋比,乃命

璁署都察院,桂萼署刑部,方献夫署大理,覆谳,尽反其狱,倾诸异己者。大臣

颜颐寿、聂贤以下咸被搒掠,钅录等坐罪远窜。帝益以为能,奖劳之便殿,赉二

品服,三代封诰。京察及言官互纠,已黜御史十三人,璁掌宪,复请考察斥十二

人。又奏行宪纲七条,钳束巡按御史。其年冬,遂拜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入

参机务,去释褐六年耳。

杨一清为首辅,翟銮亦在阁,帝侍之不如璁。尝谕璁护理问题及护理措施大全 :“朕有密谕毋泄,朕

与卿帖悉亲书。”璁因引仁宗赐杨士奇等银章事,帝赐璁二章,文曰“忠良贞一”,

曰“绳愆弼违”,因并及一清等。璁初拜学士,诸翰林耻之,不与并列。璁深恨。

及侍读汪佃讲《洪范》不称旨,帝令补外。璁乃请自讲读以下量才外补,改官及

罢黜者二十二人,诸庶吉士皆除部属及知县,由是翰苑为空。七年正月,帝视朝,

见璁、萼班兵部尚书李承勋下,意嗛之。一清因请加散官,乃手敕加二人太子太

保。璁辞以未建青宫,官不当设,乃更加少保兼太子太保。《明伦大典》成,复

进少傅兼太子太傅、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一清再相,颇由璁、萼力,倾心

下二人。而璁终以压于一清,不获尽如意,遂相龃龉。指挥聂能迁劾璁,璁欲置

之死。一清拟旨稍轻,璁益恨,斥一清为奸人鄙夫。一清再疏引退,且刺璁隐情。

帝手敕慰留,因极言璁自伐其能,恃宠不让,良可叹息。璁见帝忽暴其短,颇愧

沮。

八年秋,给事中孙应奎劾一清、萼并及璁,其同官王准复劾璁私参将陈璠,

宜斥。璁乞休者再,词多阴诋一清,帝乃褒谕璁。而给事中陆粲复劾其擅作威福,

报复恩怨。帝大感悟,立罢璁。顷之,其党霍韬力攻一清,微为璁白。璁行抵天

津,帝命行人赍手敕召还。一清遂罢去,璁为首辅。

帝自排廷议定“大礼”,遂以制作礼乐自任。而夏言始用事,乃议皇后亲蚕,议勾

龙、弃配社稷,议分祭天地,议罢太宗配祀,议朝日、夕月别建东、西二郊,议

祀高禖,议文庙设主更从祀诸儒,议祧德祖正太祖南向,议祈谷,议大禘,议帝

社帝稷,奏必下璁议。顾帝取独断,璁言亦不尽入。其谏罢太宗配天,三四往复,

卒弗能止也。

十年二月,璁以名嫌御讳请更。乃赐名孚敬,字茂恭,御书四大字赐焉。夏

言恃帝眷,数以事讦孚敬。孕敬衔之,未有以发。纳彭泽言构陷行人司正薛侃,

因侃以害言。廷鞫事露,旨斥其忮罔。御史谭缵、端廷赦、唐愈贤交章劾之。帝

谕法司令致仕,孚敬乃大惭去。未几,遣行人赍敕召之。明年三月还朝,言已擢

礼部尚书,益用事。李时、翟銮在阁,方献夫继入,孚敬亦不能专恣如曩时矣。

八月,彗星见东井,帝心疑大臣擅政,孚敬因求罢。都给事中魏良弼诋孚敬奸,

孚敬言:“良弼以滥举京营官夺俸,由臣拟旨,挟私报复。”给事中秦鳌劾孚敬强

辨饰奸,言官论列辄文致其罪,拟旨不密,引以自归,明示中外,若天子权在其

掌握。帝是鳌言,令孚敬自陈状,许之致仕。李时请给廪隶、敕书,不许。再请,

乃得驰传归。十二年正月,帝复思之,遣鸿胪赍敕召。四月还朝。六月,彗星复

见毕昴间,乞避位,不许。明年进少师兼太子太师、华盖殿大学士。

初,潞州陈卿乱,孚敬主用兵,贼竟灭。大同再乱,亦主用兵,荐刘源清为

总督,师久无功。其后乱定,代王请大臣安辑。夏言遂力诋用兵之谬,请如王言,

语多侵孚敬。孚敬怒,持王疏不行。帝谕令与言交好,而遣黄绾之大同,相机行

事。孚敬以议不用,称疾乞休,疏三上。已而子死,请益力。帝报曰:“卿无疾,

疑朕耳。”孚敬复上奏,不引咎,且历诋同议礼之萼、献夫、韬、绾等。帝诘责

之,乃复起视事。帝于文华殿后建九五斋、恭默室为斋居所,命辅臣赋诗。孚敬

及时各为四首以上。已,数召见便殿,从容议政。

十四年春得疾,帝遣中官赐尊牢,而与时言,颇及其执拗,且不惜人才以丛

怨状。又遣中官赐药饵,手敕言:“古有剪须疗大臣疾者,朕今以己所服者赐卿。”

孚敬幸得温谕,遂屡疏乞骸骨。命行人御医护归,有司给廪隶如制。明年五月,

帝复遣锦衣官赍手敕视疾,趣其还。行至金华孕妇汤的做法大全 ,疾大作,乃归。十八年二月卒。

帝在承天,闻之伤悼不已。

孚敬刚明果敢,不避嫌怨。既遇主,亦时进谠言。帝欲坐张延龄反,族其家。

孚敬诤曰:“延龄,守财虏耳,何能反?”数诘问,对如初。及秋尽当论,孚敬上

疏谓:“昭圣皇太后春秋高,卒闻延龄死,万一不食,有他故,何以慰敬皇帝在

天之灵?”帝恚,责孚敬:“自古强臣令主非一,若今爱死囚令主矣。当悔不从廷

和事敬皇帝耶?”帝故为重语忄妻止孚敬,而孚敬意不已。以故终昭圣皇太后世,

延龄得长系。他若清勋戚庄田,罢天下镇守内臣,先后殆尽,皆其力也。持身特

廉,痛恶赃吏,一时苞苴路绝。而性狠愎,报复相寻,不护善类。欲力破人臣私

党,而己先为党魁。“大礼”大狱,丛诟没世。顾帝始终眷礼,廷臣卒莫与二,尝

称少师罗山而不名。其卒也,礼官请谥。帝取危身奉上之义,特谥文忠,赠太师。

时有胡铎者,字时振,余姚人。弘治末进士。正德中,官福建提学副使。嘉靖初,

迁湖广参政,累官南京太仆卿。铎与璁同举于乡。“大礼”议起,铎意亦主考献王,

与璁合。璁要之同署,铎曰:“主上天性固不可违,天下人情亦不可拂。考献王

不已则宗,宗不已则入庙,入庙则当有祧。以籓封虚号之帝,而夺君临治世之宗,

义固不可也。入庙则有位,将位于武宗上乎,武宗下乎?生为之臣,死不得跻于

君。然鲁尝跻僖公矣,恐异日不乏夏父之徒也。”璁议遂上。旋被召。铎方服阕

赴京,璁又要同疏,铎复书谢之,且与辨继统之义。“大礼”既定,铎又贻书劝召

还议礼诸人,养和平之福,璁不能从。铎与王守仁同乡,不宗其学;与璁同以考

献王为是,不与同进。然其辨继统,谓国统绝而立君寓立贤之意,盖大谬云。

桂萼,字子实,安仁人。正德六年进士。除丹徒知县。性刚使气,屡忤上官,调

青田不赴。用荐起知武康,复忤上官下吏。

嘉靖初,由成安知县迁南京刑部主事。世宗欲尊崇所生,廷臣力持,已称兴

献王为帝,妃为兴国太后,颁诏天下二岁矣,萼与张璁同官,乃以二年十一月上

疏曰:“臣闻帝王事父孝,故事天明;事母孝,故事地察。未闻废父子之伦,而

能事天地主百神者也。今礼官失考典章,遏绝陛下纯孝之心,纳陛下于与为人后

之非,而灭武宗之统,夺献帝之宗,且使兴国太后压于慈寿太后,礼莫之尽,三

纲顿废,非常之变也。乃自张璁、霍韬献议,论者指为干进,逆箝人口,致达礼

者不敢驳议。切念陛下侍兴国太后,慨兴献帝弗祀,已三年矣,拊心出涕,不知

其几。愿速发明诏,称孝宗曰„皇伯考‟,兴献帝„皇考‟,别立庙大内,正兴国太后

之礼,定称圣母,庶协事天事地之道。至朝臣所执不过宋《濮议》耳。按宋范纯

仁告英宗曰„陛下昨受仁宗诏,亲许为之子,至于封爵,悉用皇子故事,与入继

之主不同‟,则宋臣之论,亦自有别。今陛下奉祖训入继大统,未尝受孝宗诏为

之子也,则陛下非为人后,而为入继之主也明甚。考兴献帝,母兴国太后,又何

疑?臣闻非天子不议礼;天下有道,礼乐自天子出。臣久欲以请,乃者复得席书、

方献夫二疏。伏望奋然裁断,将臣与二臣疏并付礼官,令臣等面质。”帝大喜,

明年正月手批议行。

三月,萼复上疏曰:“自古帝王相传,统为重,嗣为轻。故高皇帝法前王,

著兄终弟及之训。陛下承祖宗大统,正遵高皇帝制。执政乃无故任己私,背祖训,

其为不道,尚可言哉。臣闻道路人言,执政窥伺陛下至情不已,则加一皇字而已。

夫陛下之孝其亲,不在于皇不皇,惟在于考不考。使考献帝之心可夺,虽加千百

字徽称,何益于孝?陛下遂终其身为无父人矣。逆伦悖义如此,犹可使与斯议哉!”

与璁疏并上。帝益大喜,召赴京。

初,议礼诸臣无力诋执政者,至萼遂斥为不道,且欲不使议。其言恣肆无忌,

朝士尤疾之。召命下,众益骇愕,群起排击,帝不为动。萼复偕璁论列不已,遂

召为翰林学士,卒用其言。萼自是受知特深。

四年春,给事中柯维熊言:“陛下亲君子而君子不容,如林俊、孙交、彭泽

之去是也。远小人而小人尚在,如张璁、桂萼之用是也。且今伏阙诸臣多死徙,

而御史王懋、郭楠又谪谴,窃以为罚过重矣。”萼、璁遂求去,优诏慰留。寻进

詹事兼翰林学士。议世庙神道及太后谒庙礼,复排廷议,希合帝指。帝益以为贤,

两人气益盛。而阁臣抑之,不令与诸翰林等。两人乃连章攻费宏并石珤,齮之去。

给事中陈洸犯重辟,萼与尚书赵鉴攘臂争,为南京给事中所劾,不问。尝陈时政,

请预蠲六年田租,更登极初宿弊,宽登闻鼓禁约,复塞上开中制,惩奸徒阻绝养

济院,听穷民耕城垣陾地,停外吏赴部考满,申圣敬,广圣孝,凡数事。多议行。

六年三月,进礼部右侍郎,兼官如故。时方京察,南京言官拾遗及萼。萼上言:

“故辅杨廷和广植私党,蔽圣聪者六年,今次第斥逐,然遗奸在言路。昔宪宗初

年,命科道拾遗后,互相纠劾,言路遂清,请举行如制。”章下吏部,侍郎孟春

等言:“宪宗无此诏。萼被论报复,无以厌众心。”萼言:“诏出宪宗文集。春欲媚

言官,宜并按问。”章下部再议,春等言成化中科道有超擢巡抚不称者,宪宗命

互劾,去者七人,非考察拾遗比。帝终然萼言,趣令速举。给事御史争之,并夺

俸。春井冈山根据地 等乃以御史储良才等四人名上。帝独黜良才,而特旨斥给事中郑自璧、孟

奇。且令部院再核,复黜给事中余经等四人、南京给事中顾溱等数人,乃已。

其年九月改吏部左侍郎。是月拜礼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故事,尚书无兼学士者,

自萼始。甫逾月,迁吏部尚书,赐银章二,曰“忠诚静慎”,曰“绳愆匡违”,令密

封言事与辅臣埒。七年正月,手敕加太子太保。《明伦大典》成,加少保兼太子

太傅。

萼既得志,日以报怨为事。陈九畴、李福达、陈洸之狱,先后株连彭泽、马

录、叶应骢等甚众,或被陷至谪戍。廷臣莫不畏其凶威。独疏荐建言狱罪邓继曾、

季本等,因事贬谪黄国用、刘秉鉴等,诸人得量移。世亦稍以此贤萼。然王守仁

之起也,萼实荐之。已,衔其不附己,力齮龁。及守仁卒,极言丑诋,夺其世封,

诸恤典皆不予。八年二月命以本官兼武英殿大学士入参机务。初,萼、璁赴召,

廷臣欲仿先朝马顺故事,于左顺门捶杀之,走武定侯郭勋家以免。勋遂与深相结,

亦蒙帝眷典禁兵。久之,勋奸状大露,璁、霍韬力庇勋。萼知帝已恶之,独疏其

凶暴贪狡数事,勋遂获罪。杨一清为首辅持重,萼、璁好纷更,且恶其压己,遂

不相能。

给事中孙应奎请鉴别三臣贤否,诋萼最力。帝已疑萼,令涤宿愆,全君臣终

始之义。萼乃大惧,疏辨,且称疾乞休。帝报曰:“卿行事须勉徇公议,庶不负

前日忠。”萼益惧。给事中王准因劾萼举私人李梦鹤为御医。诏下吏部,言梦鹤

由考选,无私。帝终以为疑,命太医院更考。言官知帝意已移,给事中陆粲极论

其罪,并言梦鹤与萼家人吴从周、序班桂林居间行贿事。奏入,帝大悟,立夺萼

官,以尚书致仕。璁亦罢政。帝复列二人罪状诏廷臣,略言:“其自用自恣,负

君负国,所为事端昭然众见,而萼尤甚。法当置刑典,特宽贷之。”遂下梦鹤等

法司,皆首服。无何,霍韬两疏讼萼,言一清与法司构成萼赃罪。一清遂去位,

刑部尚书周伦调南京,郎中、员外皆夺职,命法司会锦衣镇抚官再谳。乃言梦鹤

等假托行私,与萼无与。诏削梦鹤、林籍,从周论罪,萼复散官。是时璁已召还。

史馆儒士蔡圻知帝必复萼,疏颂萼功,请召之。帝乃赐敕,令抚按官趣上道。萼

未至,国子生钱潮等复请趣萼。帝怒曰:“大臣进退,幺么敢与闻耶?”并圻下吏。

明年四月还朝,尽复所夺官,仍参机务。

萼初锐意功名,勇任事,不恤物议,骤被摧抑,气为之慑,不敢复放恣。居

位数月,屡引疾,帝辄优旨慰留。十年正月得请归,卒于家。赠太傅,谥文襄。

萼所论奏,《帝王心学论》、《皇极论》、《易复卦》、《礼月令》及进《禹

贡图》、《舆地图说》,皆有裨君德时政。性猜狠,好排异己,以故不为物论所

容。始与璁相得欢甚,比同居政府,遂至相失。

方献夫,字叔贤,南海人。生而孤。弱冠举弘治十八年进士,改庶吉士。乞

归养母,遂丁母忧。正德中,授礼部主事,调吏部,进员外郎。与主事王守仁论

学,悦之,遂请为弟子。寻谢病归,读书西樵山中者十年。

嘉靖改元,夏还朝,道闻“大礼”议未定,草疏曰:

先王制礼,本缘人情。君子论事,当究名实。窃见近日礼官所议,有未合乎

人情,未当乎名实者,一则守《礼经》之言,一则循宋儒之说也。臣独以为不然。

按《礼经丧服》传曰“何如而可以为人后?支子可也”。又曰“为人后者孰后?后

大宗也”。“大宗者,尊之统也”。“不可以绝,故族人以支子后大宗也。适子不得

后大宗”。为是礼者,盖谓有支子而后可以为人后,未有绝人之后以为人后者也。

今兴献帝止生陛下一人,别无支庶,乃使绝其后而后孝宗,岂人情哉!且为人后

者,父尝立之为子,子尝事之为父,故卒而服其服。今孝宗尝有武宗矣,未尝以

陛下为子。陛下于孝宗未尝服三年之服,是实未尝后孝宗也,而强称之为考,岂

名实哉!为是议者,未见其合于《礼经》之言也。

又按程颐《濮议》谓“英宗既以仁宗为父,不当以濮王为亲”。此非宋儒之说

不善,实今日之事不同。盖仁宗尝育英宗于宫中,是实为父子。孝宗未尝育陛下

于宫中,其不同者一。孝宗有武宗为子矣,仁宗未尝有子也,其不同者二。濮王

别有子可以不绝,兴献帝无别子也,其不同者三。岂得以濮王之事比今日之事哉?

为是议者,未见其善述宋儒之说也。

若谓孝宗不可无后,故必欲陛下为无问西东歌词 子,此尤不达于大道者也。推孝宗之心,

所以必欲有后者,在不绝祖宗之祀,不失天下社稷之重而已,岂必拘拘父子之称,

而后为有后哉。孝宗有武宗,武宗有陛下,是不绝祖宗之祀,不失天下社稷之重

矣,是实为有后也。且武宗君天下十有六年。不忍孝宗之无后,独忍武宗之无后

乎?此尤不通之说也。夫兴献帝当父也,而不得父。孝宗不当父也,而强称为父。

武宗当继也,而不得继。是一举而三失焉,臣未见其可也。

且天下未尝有无父之国也。瞽瞍杀人,舜窃负而逃。今使陛下舍其父而有天

下,陛下何以为心哉!臣知陛下纯孝之心,宁不有天下,决不忍不父其父也。说

者又谓兴献帝不当称帝,此尤不达于大道者也。孟子曰“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

周公追王太王王季,子思以为达孝。岂有子为天子,父不得称帝者乎?今日之事,

臣尝为之说曰:陛下之继二宗,当继统而不继嗣。兴献之异群庙,在称帝而不称

宗。夫帝王之体,与士庶不同。继统者,天下之公,三王之道也。继嗣者,一人

之私,后世之事也。兴献之得称帝者,以陛下为天子也。不得称宗者,以实未尝

在位也。伏乞宣示朝臣,复称孝宗曰„皇伯‟,兴献帝曰„皇考‟,别立庙祀之。夫然

后合于人情,当乎名实,非唯得先王制礼之意,抑亦遂陛下纯孝之心矣。

疏具,见廷臣方抵排异议,惧不敢上,为桂萼所见,与席书疏并表上之。帝

大喜,立下廷议。廷臣遂目献夫为奸邪,至不与往还。献夫乃杜门乞假,既不得

请,则进《大礼》上下二论,其吐奶的原因 说益详。时已召张璁、桂萼于南京,至即用为翰

林学士,而用献夫为侍讲学士。攻者四起,献夫亦力辞。帝卒用诸人议定“大礼”,

由是荷帝眷与璁、萼埒。四年冬进少詹事。献夫终不自安,谢病归。

六年召修《明伦大典》。献夫与霍韬同里,以议礼相亲善,又同赴召,乃合

疏言:“自古力主为后之议者,宋莫甚于司马光,汉莫甚于王莽。主《濮议》者,

光为首,吕诲、范纯仁、吕大防附之,而光之说惑人最甚。主哀帝议者,莽为首,

师丹、甄邯、刘歆附之,而莽之说流毒最深。宋儒祖述王莽之说以惑万世,误后

学。臣等谨按《汉书》、《魏志》、《宋史》,略采王莽、师丹、甄邯之奏,与

其事始末,及魏明帝之诏,濮园之议,论正以附其后。乞付纂修官,参互考订,

俾天下臣子知为后之议实起于莽,宋儒之论实出于莽,下洗群疑,上彰圣孝。”

诏语下其书于史馆。还朝未几,命署大理寺事,与璁、萼覆谳李福达狱。萼等议

马录重辟,献夫力争得减死。其年九月拜礼部右侍郎,仍兼学士,直经筵日讲。

寻代萼为吏部左侍郎,复代为礼部尚书。《明伦大典》成,加太子太保。

献夫视璁、萼性宽平,遇事亦间有执持,不尽与附会。萼反陈洸狱,请尽逮

问官叶应骢等,以献夫言多免逮。思恩、田州比岁乱,献夫请专任王守仁,而罢

镇守中官郑润、总兵官朱骐,帝乃召润、骐还。思、田既平,守仁议筑城建邑,

萼痛诋之。献夫历陈其功状,筑城得毋止。璁、萼与杨一清构,献夫因灾异进和

衷之说,且请收召谪戍削籍余宽、马明衡辈,而倍取进士之数。帝优诏答之,宽

等卒不用。献夫以尼僧、道姑伤风化,请勒令改嫁,帝从之。又因霍韬言,尽汰

僧道无牒、毁寺观私创者。帝欲杀陈后丧,献夫引礼固争。寻复代萼为吏部尚书。

萼、璁罢政,诏吏部核两人私党。献夫言:“陆粲等所劾百十人,诬者不少。昔

攻璁、萼者,以为党而去之。今附璁、萼者,又以为党而去之。缙绅之祸何时已。”

乃奏留黄绾等二十三人,而黜储良才等十二人。良才者,初为御史,以考察黜。

上疏诋杨廷和,指吏部侍郎孟春等为奸党,萼因请复其职。至是斥去,时论快之。

安昌伯钱维圻卒,庶兄维垣请嗣爵。献夫言外戚之封不当世及,历引汉、唐、宋

事为证。帝善其言,下廷议,外戚遂永绝世封。

璁、萼既召还,羽林指挥刘永昌劾都督桂勇,语

2《范进中举》是清代吴敬梓《儒林外史》中极为精彩的篇章之一。穷书生范进屡考不

中,潦倒不堪,一旦中举,竟高兴得发了疯。而明代的张璁,则是一个成功的“范进”,他为

获得进士头衔考了整整24年才得高中,中进士后则鸿运高照,仅仅4年就成了副宰相,第

8年竟奇迹般地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张璁1475年出生于温州府永嘉县三都(今温州市瓯海区)。他23岁就考中举人,此

后连续7次参加3年一次的全国进士考试都名落孙山,但他仍坚持苦读,没想到3年后,47

岁的张璁竟然时来运转高中进士。

张璁考中进士后,被分配到刑部见习任观政。同年三月,明武宗朱厚燳病死,无子,

大臣拥立其堂弟朱厚熜为帝。嘉靖皇帝登基后,坚持尊自己的生父兴献王为皇考,遭到以首

辅大学士杨廷和为首的大臣们的强烈反对。

这时官小位卑的张璁却给嘉靖皇帝上了一封《正典礼疏》,引据史料,力主尊嘉靖本

生父为皇考。因为有了张璁这篇疏文,本来铁板一块的文官系统出现了裂痕,大臣们无奈之

下作了让步,同意嘉靖尊父亲为本生兴献帝。

但胆大直言的张璁因此得罪了士林,见习结束后,吏部主官为了避免他在京城搅局,

只给他安排了一个南京刑部主事,把他逐出北京,到陪都工作。

嘉靖三年正月,张璁再次上疏:提醒嘉靖皇帝要下狠心整治那批与他作对的权臣。于

是嘉靖皇帝排除阻挠,诏令张璁进京议礼,晋升他为翰林学士。嘉靖皇帝一意孤行给张璁升

官,引起了群臣一片激愤,200多名官员聚集在会极门外伏阙痛哭,不惜以死谏的方式希望

嘉靖皇帝能收回成命。嘉靖皇帝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这些官员全部打入诏狱,并于翌日

举行杖刑,当场被打死的有17人。

扫除障碍后的嘉靖四年,张璁终于入阁成为辅臣(相当于副宰相)后又升任首辅大学

士。

张璁之所以能飞速提升,还与他为政清廉有极大关系。他入阁之初,便上了一道疏,

名为《禁革贪风》,请求严惩贪赃官员。任首辅期间他又促成了两件大事:一是在全国范围

内清理皇室勋戚庄田,增加了国家的财政收入;二是将皇帝派往各地担任镇守大臣的太监尽

数召回,以还权于专业官员,巩固了明王朝的统治基础。

嘉靖十八年二月,卸任不到4年的张璁病逝于永嘉老家,享年65岁。今天,在温州市

鹿城区人民西路妙果寺西侧,尚有张璁碑亭。

张璁,人称张阁老,是一个有争议的历史官员。

写这篇博文,是因为写了《刘基:旧知识分子的悲剧人物》之后,有网友催我

写一下张璁

但真得坐下来敲打键盘的时候,我又有点惶恐,不知应该如何下笔。

温州史学界的冯坚和顾钟麟合著出版过《张璁评传》,把张璁视为

相业彪炳的大清官与改革

,我认为这评价有点拔高,乡土感情成份过浓。但大学毕业后,我曾从事历史教学,冯坚是

我很敬重的导师,顾钟麟是我的好同事,我实在不愿说些冒冒失失、不中听的相反话。

何况我的祖籍在龙湾瑶溪,而张璁的少年、青年和中年就在瑶溪读书和开馆授徒。我知道,

在瑶溪人心里,张璁是当地最耀眼的历史名人。

雨伞骨,底戳出

,天下哪有后人不敝帚自珍而

信手涂鸦自己的前辈名人?更何况,去年是张璁诞辰530周年,

纪念历史文化名人,促进文

化大区建设

的系列纪念活动至今仍在龙湾进行。作为同乡中的读书人,我没前往捧场已属失礼,

现在若再躲于阴暗角落叽叽喳喳,且不更失风范。

更可怕的是,在温州民间,张阁老是个传奇人物,尽管天晓得这些民间故事有多少为历史真

实,但他的事迹毕竟深入人心,为人乐道。在温州,争议张阁老,百姓的感情受不了。至少,我

年迈体弱的父亲就接受不了!

然而,我多年来一直在想,我们这些读书人,对于张璁历史价值的认知,恐怕不能停留在老

百姓认定的

聪颖,刚正、重乡情

这样的简单结论上。

还是展现一下张璁的出道,以及出道后所遇的历史事件吧。

张璁出道政坛,是很晚的。

拿今天眼光来看,他是

高考复读生

的好榜样,为了考取进士,求得一官半职,他从二十四

岁起屡考屡败,屡败屡考,直到第八次才摆脱了名落孙山的厄运而终于录取,这时他已是将近五

十岁的人了。按说人近半百,太阳西斜,张璁从此在礼部当个办事员,拿拿俸禄,也算是给自己

不易的人生画个句号。

但是,就在这时,明武宗朱厚照死了。由于既无儿子又无兄弟,经旧臣杨廷和等人提议,将

十五岁的旁系侄儿朱厚熜从湖北接到北京继位,这就是嘉靖皇帝。事情至此,本也顺利,但一件

事却困扰着朝庭上下,原来,封建帝王的家世脉络必须清楚,继位的朱厚熜应该过继给先朝皇帝

为儿子,从而形成一种直系的关系。但嘉靖帝偏偏不认这个死理,怎么也不肯变通,为了追尊其

父为

皇考

(父亲),竟与杨廷和等满朝文武百官闹翻了脸,这就是史上有名的

议礼

之争。

在今人看来,这近于荒唐滑稽,新帝上台,不是去改革弊政,治国安邦,富裕民生,而是为

了一个尊号,不惜耗费精力,不断争枣泥山药糕 论,上下吵闹,最终演变成一场长达七年之久的政治斗争,

这有价值吗?

但对张璁而言,适逢其乱,浑水摸鱼,这是上苍给他的一个

超常规

崛起的难得机会。张璁

抓住了这一

平步青云

的机会

——

刚刚进士及第的半百老人张璁,非常及时地给十几岁的少年嘉

靖皇帝献上了一本《大礼疏》,为嘉靖皇帝追封生父找了许多理论依据,嘉靖看后自然心花怒放!

从此,张璁作为维护皇权的

议礼派

首领,走在了政治舞台的最前沿,与杨廷和为首的维护

正统宗法的

护礼派

进行对抗,并终于爆发了

血溅左顺门

事件

——

以杨廷和为首的二百余名大

臣,集体跪在左顺门外,向皇帝进谏,嘉靖杀心顿起,一时间,锦衣卫从四面八方围来,左顺门

前血迹斑斑

……

在整个

议礼之争

期间,张璁受到嘉靖的信任和重用。从一个礼部办事员,升为兵部右侍郎,

接着升为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短短五六年间,便成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的首辅,这种

喷气式飞机

般的升擢,不要说明代王朝,就是中国其他朝代几乎也是没有先例的!

正因如此,不仅当年很多同僚们不服气,也引起了后人长期争议。有认为张璁靠礼议之争渔

利,是政治投机者,为手上沾满同僚鲜血的不齿小人;也有认为,在朝臣一边倒之势下,张璁敢

第一个站出来公开支持新皇帝,表明他是栋梁之材,有一手擎天的魄力与能力。在温州史学界,

甚至还有人认为张璁身上体现了

温州人那种敢为天下先的大无畏精神

如此大政治家风范,

古今有几

我不想参与评论,只是在不知如何为这篇博文收尾的时候,突然想起史学家董楚平的话,张

璁在议礼之争结束后,

四面受敌,皇帝的猜疑与同僚的妒忌,使他困难重重,他的首辅当得特

别累

。看来,张阁老掌权后,那些澄清吏治、清理勋戚、整饬军队等改革之举,也因阻力重重

而大半不幸流产了。

张璁最终还是回到让使他心情轻松的地方,那就是瑶溪。他就葬在瑶溪附近山中。

张璁,人称张阁老。浙江温州永强三都普门(今属温州市龙湾区)人。后因“璁”

字与明世宗朱厚趈的“趈”字同音,世宗特赐名孚敬,字茂恭。

世宗即位后第六天,诏议其生父为皇考,推荐书籍排行榜 并迎其母来京。却遭到首辅杨廷和

及内阁一班老臣的反对,他们议定世宗应该认孝宗为皇考,称生父为皇叔父。世

宗不同意,认为这是割裂亲情、违悖常理的事。于是一场长达三年半的“大礼议”

之争开始。张璁自中进士后分发礼部观政,他深感杨廷和等议礼的错误,便奋不

顾身,投入战斗。嘉靖元年(1522)七月一日奏上《议大礼疏》,高举“孝”和

“尊亲”的儒家大旗,对杨廷和等议论进行批驳,理直气壮,振振有辞。世宗大

喜说:“此论出,吾父子获全矣!”(《明史张璁传》)当时杨一清居家见张

璁疏说:“张生此议,圣人复起,不能易也。”(《明史杨一清传》)王守仁

也“心喜其说”(《与霍兀崖(韬)书》)《国史传》评论:张璁此论“出所真

见,非以阿世”。张璁由此取得世宗的信服和重用,官职随之步步升迁直至内阁

首辅。

明中叶以来,朝廷上下,贿赂公行,贪脏枉法屡见不鲜。张璁深悉民间百姓

痛恶贪污腐败,曾上疏奏皇帝,依律治罪贪官污吏。嘉靖十年闰六月,吏部侍郎

徐缙因徇私舞弊经举发受都察院勘问,徐缙为求解脱,把黄金放在酒罐里,外书

“黄精白蜡敬寿”六字。张璁猜得用意,当众人面敲开酒罐,立即公开暴露其行

贿行为,由法司审问,将其削职为民。此事,朝野震动,京官和地方官的贪污纳

贿行为,大为收敛。张璁在朝九年,他不进一内臣,不容一私谒,不滥用一子侄,

唯才是用。

作为一个皇权统治的社会,皇帝的意志就是皇权的意识。随着改革的深入和

张璁的权威影响增大,嘉靖皇帝又怕他专擅而有损于皇权的独揽朝纲。入阁辅政

的七年间,张璁四起四落,其遭际在明代阁臣中也是少见的。嘉靖十四年(1535),

张璁称病告老还乡。嘉靖十八年,病殁于家,卒年65岁。嘉靖皇帝特赐赠太师,

谥号文忠。《国朝典故》云:“孚敬刚明峻洁,一心奉公,慷慨任事,不避嫌怨。

果于自用,休休之量,是其所短。上亲按其古谥法,以其危身奉上,特谥曰文忠,

眷顾之厚,终始不替云。”比张璁稍后的著名历史学家王世贞在所作的传记中,

对他的功绩赞扬备至。蔡美彪主编的《中国通史》第八册说:“张璁以进士而入

居内阁,始终清廉自守,博学明辨,而又勇于革新,可谓嘉靖朝难得的贤相,也

是有明一代少见的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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