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特点

“蝴蝶”新考

摘要：“蝴蝶”是单纯词还是合成词，在学术界一直存在争议。本

文认为“蝴”源干“胡”，“蝴蝶”的“胡”根据它的腹部特征及构造命名，

“蝶”字是依据其翅膀的构造命名，并且认为“蝴蝶”是联合式合成词。

关键词：蝴蝶；胡；蛱；蝶；联绵词

“蝴蝶”是单纯词还是合成词？学者再见我的爱 们有不同的观点。目前高校

现代汉语教材一般均把“蝴蝶”看作是单纯词。例如黄伯荣、廖序东主

编的《现代汉语》和邵敬敏主编的《现代汉语通论》都认为“蝴蝶”

是单纯词中的联绵词；《现代汉语词典》也把“蝴蝶”当作单纯词。沈

怀兴在《河南师范大学学报》1993年第1期撰文《研究现代汉语也

需要有过年是几号 历史观点——从“蝴蝶”、“凤凰”二词的结构说起》，认为“蝴蝶”

的前身“胡蝶”是由“胡”和“蝶”这两个语素构成的，“胡”对“蝶”有修饰

限定作用，因此“蝴蝶”是一个偏正式合成词；刘萍在《中国语文》1999

年第6期撰文《“蝴蝶”考》，认为“蝴蝶”不是单纯词，“蝴”源于“胡”，

其所指为“须”；严修鸿在《中国语文》2002年第2期撰文《也谈“蝴

蝶”的命名理据》，认为“蝴”源于“胡”，其所指为“大”。但仔细探究蝴

蝶的语义构成，我们认为蝴蝶是联合式合成词。

一“蝴”源于“胡”，“蝴蝶”的“胡”根据它的腹部状态及构造命名

蝴蝶作为一种昆虫的名字，早在先秦时候就有记载，不过当时人

们不写做“蝴蝶”，而写做“胡蝶”。如《庄子天翼光猫 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

胡蝶，栩栩然胡蝶也。”《列子天瑞篇》：“乌足之根为蛴螬，其叶为

胡蝶。”后来随着语言的发展变化，在现代汉语词汇体系中“蝴蝶”逐

渐代替了“胡蝶”。如干宝的《搜神记》卷十二：“梦之为蝴蝶，由乎

湿也。”《字汇虫部》：“蝴，洪狐切，音胡，蝴蜂、蝴蝶古惟单字，

后人加虫。”从以上资料可以看出，“蝴蝶”最早写做“胡蝶”，“胡”是“蝴”

的古字。而刘萍在《“蝴蝶”考》中指出历代学者在对联绵词分析时都

未将“蝴蝶”作为联绵词，这是很可信的，这就排除了“蝴蝶”是单纯词

的可能性。

由于“蝴蝶”最初写做“胡蝶”，因此我们在对“蝴蝶”一词进行结构

分析的时候不应只考虑后起的“蝴”字，而应该参考“胡蝶”的命名理据

进行分析，这样的分析更严谨科学。《说文》：“胡，牛圅垂也，从肉

古声。”《诗经豳风狼跋》：“狼跋其胡，载疐其尾。”孔颖达疏：“毛

以为狼之老者，则颔下垂胡。”朱熹注：“家长鼓励孩子的一段话 胡，颔下悬肉也。”《汉书郊

祀志上》：“鼎即成，有龙垂胡须下迎皇帝。皇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

龙七十余人，龙乃去。”颜师古注：“胡谓颈下垂肉也。”从上面我们

可以看出“胡”的本义是牛颈下的垂肉，后来词义扩大，所有动物颈下

的垂肉皆称“胡”，由此也可以看出“胡”具有“垂下”的特点。

从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胡”具有“垂下”的特点。“胡”是从

“古”得声的。从“古”的同源词考察，我们发现从“古”得声的词还具有

“环合”、“充塞”的特点。例如：

固，《说文》：“固，四塞也，从口，古声。”《说文解字段注》：“四

塞者，无罅漏之谓，《周礼夏管》‘掌固’注日：‘固，国所依阻者也。

国日固，野日险。’按凡坚牢日固。”四塞说明“固”是四面环合周匝的，

故《左传哀公十二年》“盟所以周信也”杜注日“周，固”。由此可以看

出，“固”具有“环合”“充塞”的特点。

罟，《说文》：“罟，网也。从网古声。”徐锴系传：“罟，网之总

名也。”《说文解字段注》：“按不言鱼网者。易日：‘作结绳而为网罟，

以田以渔。是网罟皆非专施与渔业，罟实鱼网，而鸟兽亦用之。”’

由此可以看出，“罟”具有“环合”的特点。

锢，《说文》：“锢，铸塞也。”徐锴日：“铸铜铁以塞隙也。《后汉

书》‘法有党锢，塞仕进之路也。”’《急救篇》“釭锏键缵冶锢鐈”颜

注：“锢者，铸而补塞之，令其坚固也。”《资治通鉴卷十四》：“锢音

固，冶铜铸塞以为固也。”由此可以看出，“锢”具有“充塞”的特点。

毂，《说文》：“毂，辐所凑也，从车毂声。”徐铉加注“古禄切”。

《老子》十一章“三十辐共一毂”。众多辐共同环聚在毂周围，因此，

“毂”具有“环合”的特点。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从“古”得声的词具有“下垂”、“环合”、“充

实”的特点，而蝴蝶腹部其形圆滚滚，且经常性地处于下垂状况，正

好对应“胡”的三个主要特点。

一“蝶”字是依据其翅膀的构造命名

任何事物和现象都往往具有多方面的特征或标志，人们在给事物

或现象命名的时候总是选择比较明显的特征或标志。蝴蝶最为明显的

特征就是它那双美丽的大翅膀。通过观察蝴蝶，我们发现其翅膀具有

单薄、像树叶、且成双出现的特点。在《说文》中没有“蝶”字的解释，

表示蝴蝶的是“蛱”、“蜨”这两个字，其中“婕”是“蝶”的异体字。《说文》

对“蛱”剌猥 、“蜨”的解释是：“蛱，蛱蜨也，从虫夹声”；“婕，蛱蜨也，从

虫走声”。《玉篇》：“蛱，古协切，蛱蝶也”；“婕，山颊切，蛱蜨也。”

可以看出当时，“蛱”、“蜨”以及“胡蝶”都指的是同一种动物。“蛱”从

夹得声，而从“夹”得声的字大都具有“位于……两边”的意思。例如：

夹，是夹的简化字。《说文》：“爽，持也。”后来引申为“在左右

两边”。《春秋传僖公四年》：“五侯九伯，汝实征之，以夹辅周室。”

挟，《说文》：“挟，俾持也，从手夹声。”即夹持；夹在腋下之间。

《仪礼乡射礼》：“凡挟矢与二指之间横之。”郑玄注：“此以食指将指

挟之。”

铗，《说文》：“铗，可以持治器铸镕者。”后来引申为“剑的两颊。”

《六书故地理一》：“铗，剑两颊也。”

峡，两山之间。《淮南子原道》：“逍遥于广泽之中，而仿洋于山

峡之旁。”高诱注：“两山之间为峡。”

从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从“夹”得声的字大都与“……的顺德清晖园 两边”有

关，蝴蝶位于腹部两边的翅膀也正好照应了这一特点。

虽然当时表示蝴蝶这种动物没有用“蝶”字，而是用“胡蝶”。但从

“某”得声的很多字都具有“薄、扁”之义。如：

蝶，蝴蝶。《玉篇虫部》：“蝶，蝴蝶”。如《列子天瑞篇》：“乌

足之根为蛴螬，其叶为胡蝶。”古人有人认为蝴蝶是叶子所化，这可

能是由于蝴蝶翅膀呈薄片状，与叶子相似。

牒，《说文》：“牒，札也，从片，某声。”段注：“厚者为牍，薄

者为牒。牒之言枼也。”《后汉书王符传》：“皆服文组彩牒。”注：“牒

即今叠布。”扬雄《方言》：“床上板。卫之北郊，赵魏之间谓之牒。”

褋，《说文》：“南楚谓禅衣日褋。从衣某声。”段注：“某者，薄

也。禅衣故从某。”扬雄《方言》：“禅衣，江淮南楚之间谓之楪，关

之东谓之禅衣”。

葉，《说文》：“蕖，卿木之蕖也。从卿，枼声。”金文象木上多叶。

本义是“草木的叶子”，后来引申为“像叶子的东西”。清代段玉裁《说

文解字注艸部》：“凡物之薄者，皆得以葉名。”《释名释用器》：“鏵……

其版日藁，象木藁也。”

鲽，《说文》：“鍱，鏶也。从金，枼声。”段玉裁注：“此谓金铜

铁椎薄成葉者。”马宗霍《说文引方言考》：“鍱从枼声，兼取某义。《木

部》‘某，薄也。’本指木片之薄者。引申之，凡薄者皆谓之枼。然则

鍱从金，概谓金片之薄者矣。”

鲽，泰安特色 《说文新附》：“鲽，比目鱼也。从鱼，某声。”《尔雅释地》：

“东方有比目鱼焉，不比不行，其名谓之鲽。”明杨慎《异鱼图赞》卷

二：“东海比目，不比不行，两片得立，合体相生，状如鞋屧，鲽实

其名。”可以看出该鱼命名为“鲽”是因为其形体扁薄。

从上面的举例可以看出，从“枼”得声的字均具有扁平、单薄、片

状的特点。蝴蝶翅翼像叶子、扁平及单薄的特点正与此相符合。综上

所述，蝴蝶翅翼的特点是“蝶”、“蛱”、“蜨”等字命名的理据。

三蝴蝶是联合式合成词

一些学者在对“蝴蝶”的结构进行分析的时候没有从历时方面考

虑，因而做出了“蝴蝶”的“蝴”是一个音节而不是一个语素的错误判

断，从而认为“蝴蝶”是一个单纯词。我们认为“蝴蝶”的命名是依据其

腹部和翅膀的特征，“蝴”和“蝶”在“蝴蝶”这个词中各有意义。

“蝴蝶”的腹部圆滚滚的，且经常出于下垂状态，这正好对应了

“胡”的“环合”、“充实”、“下垂”的特点，因此“胡”的命名理据是蝴蝶

腹部的特征。蝴蝶的翅翼具有扁平、单薄、叶片状的特点，这正好与

“蝶”、“蛱”的主要义项相符合。综上所述，蝴蝶的“胡”和“蝶”分别表

示该动物腹部酸笋的做法 和翅膀的状态特征，“蝴蝶”的得名来之于罗大佑光阴的故事 它身体构造的

两个显著特征，因此，蝴蝶是联合式合成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