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崴火车站

海参崴游记

杨秀莠

2012-2-1821:01:27来源：《当代世界》2001年第12期

为期一周的海参崴之旅，使我对俄罗斯真正体验了许多，明白了许多„„

景色迷人免费乘车

海参崴的俄文名叫符拉迪沃斯托克，意为“东方的主宰者主宰东方”。位于

俄罗斯东部、日本海之滨，是俄罗斯的一个重要军事港口，人口约70多万。

海参崴离绥芬河200公里，有铁路和公路可以直达。径直来到牡丹江市接我

们的海参崴司机斯大斯缓慢地驾驶着大巴以便于我们观赏车窗外的景色。窗外是

一望无垠的草原，偶尔点缀着一团温带阔叶林和白栅栏围着的村落，天空却是低

云徘徊，永远是潮湿和像要下雨的样子。那广袤的草原上却罕见人烟、牛羊和生

机，完全是一幅地广人稀的油画。车过了乌苏里斯克后才发现路边多了些房屋、

牧学雷锋活动感想 场。进入海参崴郊区后，景致则大不一样。路边高大的树林里散布着一栋栋精

致绝伦的彩色小房子或别墅，蕴藏着无尽的温馨气息和诗情画意。进入市区，栉

次鳞比的俄式风格建筑和川流不息的车辆顿时涌入视野，与郊外的地广人稀状况

形成极大的反差。

海参崴作为一个海滨城市，她的景色是十分迷人的。建于1860年的火车站

和船站古色古香，一个半世纪以来还在日本海的波荷叶的简笔画 涛里吞吐着繁忙的旅客。在海

边的军事要塞，你可以逐一抚摸陈列着的无数炮舰、坦克和飞机，似可感受留

存于这些冷硬金属上的丝丝余热，冥想起那逝去的硝烟和横飞的血肉。远处的湛

蓝的海面上白帆点点，海鸥舒翅闲飞；海边巨大的石栏杆边，倚靠着许多高挑美

丽的俄罗斯金发女郎和英俊高大的小伙子，他们几乎无一例外地抽着雪茄烟，或

者喝着啤酒甚至威士忌，或者旁若无人地拥吻着，演绎着典型的西方浪漫的爱情

故事。来到海参崴制高点的山岭上，可以俯瞰全城，蓝的是海澳大利亚大学排名一览表 ，绿的是树，红的

白的是楼，银灰的是船舰。制高点不远处是圣伊万教堂，这座东正教教堂每周接

纳着前来做礼拜的教徒。教堂所在密林里弯弯曲曲的水泥小径上默默地走着身穿

黑衫头戴白巾的修女，她们忘日忘夜地诵读着《东正教会圣教要理祈祷经文》

或默默祈祷着。

在拥挤的街道上车来人往，相当繁忙，但令人惊诧的是，所有街道看不到一

个交通警察。我们招手乘坐有轨电车时，才知道是免费的。在海参崴还有两项免

费，即12年的国民免费教育和上公立医院就诊治病。

商品短缺物价昂贵

说来令人难以置信，在海镜子对门 参崴住旅馆，旅馆竟然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如牙膏、

牙刷、口杯、手纸、暖水瓶等也不提供，这在国内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据说，这

与当地日用品昂贵、旅馆老板生怕成本高有关。在想象中繁华似锦的俄罗斯其

实存在普遍的消费短缺现象。表现在四个方面。一是购物商场少。与中国任何一

个中等城市商厦林立、商贸繁忙的情景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海参崴全城几乎找不

到一家像样的高层商业大楼，而且小型商店也不是很多。我们前去购物的几个据

说还是有名的商店却要么偏处一隅，要么冷冷清清。每日前去海参崴经商和旅游

观光的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络绎不绝，但海参崴却很难找到几家像样的宾馆，

旅游业的兴旺与旅游设施建设的滞后矛盾十分突出。二是物资短缺，尤其是日用

品稀缺。服装、五金、糖果贺卡情话 等轻工产品单一，选择余地少。因此，前几年很多

中国商人前往俄罗斯捣腾几下就发了，但个别奸商向俄罗斯大量倾销假冒伪劣产

品造成不好的影响，使印有“MADEINCHINA”的商品不太受欢迎。现在，俄罗

斯人认为，法国货最好，美国次之，日本又次，再就是中国、韩国。三是物价昂

贵。买一块普通的手表需300—600卢布，买个打火机需60卢布，买个再普通不

过的雨伞也需200多卢布（注：人民币1元约合3卢布）。而通讯收费更是令人

咋如何调色 舌。每分钟通话需0.4美元（约合人民币3元多），因此，在中国城乡手机、

呼机近乎普及的年头，俄罗斯人很少有带手拼音输入 机、呼机的。倒是那里买车便宜，一

辆日本豪华小车不过6万卢布，很多家庭都有私家车。据介绍，这种物资短缺与

俄罗斯人的懒散、僵化风气和及时行乐的生活方式也颇有关系。尽管他们月收入

较高的一般才3000卢布，并且大部分30岁以下且拥有大学文凭的年轻人都找不

到工作，但他们并不主动去劳作去创造生活，而是崇尚“创造一天，享乐一天”

的及时行乐生活方式。在街上，经常会看到手握一瓶伏特加的醉鬼边喝边走，而

叼着香烟闲逛的少女更是比比皆是。

敏感问题引起争论

谈起海参崴的过去，俄罗斯人的态度使我们极为吃惊。曾在我国广州、大连、

厦门、北京等城市生活多年，并在电影《鸦片战争》中担任过群众演员，一直做

我们俄方导游的青年小伙子米沙用生硬的汉语这样说：“历史上俄罗斯没有侵略

过中国。只有英国、法国侵犯中国，一把火烧了圆明园。”我们义正辞严地与他

理论，历数沙皇俄国曾在19世纪中叶侵占中国140多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历史事

实。不料米沙这样说：“那是清政府与俄国友好协商，送给我们的！”我们责问

米沙：“俄罗斯人是否对我们中国人不太友好？”“中国人对我们俄罗斯人也不

太友好。”米沙不服气地说。“怎么不友好？”“你们中国人总是侮辱性地叫我

们俄罗斯人‘老毛子’，为什么对美国人、日本人就不同？”“过去我们也把

日本、美国人叫‘日本鬼子’‘、美国鬼子’”。“好吧，我们能不能不争论这

个问题啦，反正我对你们是友好的。我们俄罗斯现在对中国也是友好的，反正海

参崴现在是俄罗斯的。你们要问俄罗斯人为什么这样，他们会说‘这就是俄罗斯

人！’”米沙最后用这段话堵住了争论„„

好在近年来，中俄建立了友好的战略伙伴关系，民间边贸也异常活跃，历史

的隔阂正在被友好交流所取代。

当地俄罗斯人告诉我们，这里有艳舞表演，有黑恶组织，有合法卖淫。许多

年轻人梦想着赚钱与享乐，对政治体制表现出不多的热情，基本认同资本主义

制度，倒是一大批老人还有着强烈的“苏联情结”，总是无限怀恋前苏联社会主

义时代的一切。海参崴现在还有唯一一家国营商店，几位妇女每日近乎虔诚地经

营着，与其说是守着店，不如说是守着逝去的一切。她们至今还执拗地活在关于

苏联社会主义公有制的记忆里。与此相映照的是，海参崴市区有许多精美的雕塑

或纪念碑，比如列宁雕像、苏联卫国战争英雄群体浮雕、参加车臣作战英雄纪念

碑等。这些纪念雕塑前每天总会出现束束芬芳的鲜花，不知何人何时所献，而卫

国战争英雄浮雕前的圣火更是长年不灭。这一切无不生动地反映出经历政治变

革后俄罗斯人极为复杂的心态。

遭遇警察以钱了事

在海参崴，导游总是告诫我们说，当地社会治安情抗生素是什么药 况不好，千万别出去，否

则，难保不会遇到“贼”，还会遇到“兵”。个别警察白天穿着制服堂而皇之是

政府公职人员，晚上把制服一脱，倒成了敲诈打劫的“贼”。因此，导游把护照

统一保管着以防我们单独外出。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异常灿烂的下午。我们几个人去旅馆附近买包烟抽，不料

刚走到离旅馆300米的街道边，一辆标着俄文“警察”标志的警车就戛然而停。

“护照！”三个警察用生硬的中国话大声对我们吆喝。“对不起，我们没带。”

我们边打手势边说，可他们一句也听不懂。于是，其中一个警察亮出手铐对我们

恶狠狠地大声嚷起来。最后，我们被推进警车，被带进咸鸭蛋怎么吃比较好吃 附近的警察局。此时，警

察局还关着2女4男共6个不知什么原因先我们一步被抓进的外国人。后来我们

才知道，其中有1个越南人，2个日本人，2个哈巴罗夫斯克人，1个海参崴当

地人。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正当旅游观光的公民竟被无缘无故地抓进警局，这真

是天大的屈辱！可是警察根本不听我们解释，也听不懂我们解释，包括用英语。

“咣当”一声，他们就把我们这些人关进了一个装着铁门的小屋子。警察局与我

们所住旅馆只不过600米左右，但因为语言不通却无法说清楚。警察肯定将我

们当成非法移民者了，或者是流窜犯之类了。得12点用英语怎么说 想办法！这时，我们突然想到身

上还带着写满俄文的旅馆的房卡，于是向警察喊话，请他们用房卡去调查，一位

警官接过房卡，仔细研究了10分钟，又对我们打量一番后，打发2位警察出去

了。大约1个小时后，我们被从小屋子里放出来，但是，其中2名警察把我们拉

到了办公室隔壁作了要钱的手势，我们每人交了100卢布，但2名警察又做出不

够的手势，最后我们每人交了200卢布才被放出警局。2名警察“好心”地又开

车送我们到旅馆，但在旅馆门口下车时却又向我们要“车费”和“酒钱”200卢

布。

至此，我们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真感谢那张房卡，否则，我们身处异国他

乡的警局里真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了。

回来听导游说，警察是不能随便关押合法入境的外国公民的，更不能罚款。

我们算是冤屈极了。于是，以“中国公民在俄罗斯旅游观光竟得不到起码的安全

保障”为由向俄方旅行社投诉，但俄方旅行社说他们也无能为力，这些警察本来

就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