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府

金朝后期泰州军政长官考略

孙文政

【摘要】金章宗明昌初年,改泰州节度使为防御使.承安三年,又置泰州防御使于长

春县.德昌军节度使和东北路招讨使,仍置原泰州.卫绍王时期,泰州防御使改为泰州刺

使.金朝后期,前后有七任泰州军政长官.由于蒙古军的入侵,泰州经济社会遭到很大程

度的破坏.他们虽尽力经略泰州,但也没能挽救灭亡的命运.

【期刊名称】《黑河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9(010)006

【总页数】6页(P195-199,204)

【关键词】金泰州;泰州防御使;泰州刺使

【作者】孙文政

【作者单位】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18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K246

金章宗明昌初年，改泰州节度使为防御使。《金史伯德梅和尚》里记载“伯德梅

和尚，……明昌初，为西北路副招讨，改泰州防御使，”[1]2073承安三年(1198

年)，又将泰州置于长春县。《金史地理志》记载：“承安三年复置长春县，以旧

泰州为金安县，隶焉。”[2]2084泰州防御使置长春县后，东北路招讨使、德昌军

节度使司仍置原泰州。《金史章宗纪》记载：“泰和八年四月甲寅(1208年5月

1日)，以北边无事，勅尚书省，命东北路招讨司还治泰州，就兼节度

使，”[3]283卫绍王时期，泰州地区遭到蒙古军事打击，成为金、蒙战争前沿。

由于战争的需要，泰州防御使改为刺史。金宣宗时期，泰州大部分地区被蒙古军占

领，各猛安谋克纷纷内逃。乌古论德升上言：“泰州残破，东北路招讨司猛安谋克

人皆寓于肇州，凡征调往复甚难。乞升肇州为节度使，以招讨使兼之。置招讨副使

两员，分置泰州及宜春。诏从之。”[4]2658东北路招讨使内迁肇州不久，泰州就

被蒙古军占领了。

一、伯德梅和尚考略

伯德梅和尚(？—1195年)，生年不详，是土生土长的泰州人。正隆五年(1160年)，

开始在殿前都点检司任护卫。金世宗大定时期，被朝廷任命为曷鲁碗群牧副使。时

间不长，又被任命为护卫十人长。由于伯德梅和尚在曷鲁碗群牧副使任上，调养御

马工作出色，改任为从六品的尚厩局副使，不久又提升为尚厩局使。尚厩局使一职，

从五品。按：“尚厩局属于殿前都点检司，掌御马调习牧养，设提点为长官，正五

品，下设使、副使等官。”[5]341《金史百官志》记载：“尚厩局，提点，正五

品，使，从五品。副使，从六品，掌御马调习牧养，以奉其事。”[6]1255由于伯

德梅和尚在尚厩局任职十余年，工作任劳任怨，勤勤恳恳，朝廷给他官升一级，由

从五品尚厩局使，任命为正五品复州刺史。

金章宗时期，伯德梅和尚由西北路招讨副使，改任为泰州防御使。《金史伯德梅

和尚》记载：“明昌初，为cad注释 西北路副招讨，改泰州防御使，升武胜军节度

使。”[7]2644泰州防御使从四品，《金史兵志》记载：“诸防御州，防御使一

员，从四品。”[8]1312伯德梅和尚任职泰州防御使的时间，在章宗明昌六年以前。

《金史伯德梅和尚》记载：“(明昌)六年，移镇崇义军。时有事北边，左丞相夹谷

清臣行省于临潢，檄为副统。”[7]2644《金史章宗纪》记载：“明昌六年五月庚

戌(1195年7月5日)，命左丞相夹谷清臣行省于临潢府。”[9]236这两则史料明

确说明了左丞相夹谷清臣行省于临潢的时间，此时伯德梅和尚已经从泰州防御使转

升武胜军节度使，并被夹谷清臣檄为副统，带往临潢府前线作战。《金史伯德梅

和尚》记载：“会敌入临潢，梅和尚暨护卫辟合土等领军逆击之。敌积阵以待，梅

和尚开学活动 直捣其阵，杀伤甚众。敌知孤军无继，聚兵围之。度不能免，乃下马相背射，

复杀百余人，矢尽犹以弓提击，为流矢所中死，……。”从这则史料可以看出，伯

德梅和尚在这场战斗中，一马当先，奋勇杀敌，最后弹尽粮绝，被流矢所中而死，

壮烈殉国。

金章宗知道伯德梅和尚为国捐躯的消息后，十分震惊，悲痛欲绝。《金史伯德梅

和尚》记载：“上闻之震悼，诏赠龙虎卫上将军，跃迁十阶，特赐钱二十万，命以

礼葬之，特皆官给，以其子都奴为军前猛安，中奴护丧，就差权同知临潢府事李达

可为敕祭使，同知德昌军节度使事石抹和尚为敕葬使。”[7]2644金章宗给伯德梅

和尚官升十阶，追赠为龙虎卫上将军，以将军礼厚葬。金章宗晚年，还时时不忘伯

德梅和尚为国捐躯的功绩，在“承安五年，上谕尚书省曰：梅和尚死王事，其子都

奴从军久有功，其议所以酬之。乃命为典署丞。”[7]2644金章宗为了优抚伯德梅

和尚家人，提拔伯德梅和尚长子都奴为典署丞。

二、乌林答乞住考略

乌林答乞住(？—1215年)，生年不详，卒于贞祐三年(1215年)。乌林答乞住“原

居住纳临河，后随迁中原居于大名府猛安”[10]169因此《金史》说：“乌林答乞

住为大名路猛安人。”[11]2673由于乌林答乞住勤奋好学，于金世宗大定二十八

年(1188年)，考取进士。在此后的几年里，乌林答乞住从基层官吏做起，“累官

补尚书省令史，除山东提刑判官。”由于乌林答乞住秉公办案，不贪赃枉法，在山

东当地赢得了很好的声誉，被御史台举前在山东称职，廷调入京城，任“英王府司

马。……改太原府治中。签陕西按察司事，历汝州、沁州刺史，北京、临潢按察副

使，迁蒲与路节度使。”[11]2673

乌林答乞住在任蒲与路节度使期间，由于工作失职，大约在泰和八年(1206年)，

被金朝”以罪夺三官，解职，降德昌军节度副使。”[11]2673乌林答乞住降职为

德昌军节度副使后，吸取教训，振作精神，恪尽职守，精勤军政，于“崇庆初，戍

边有功，迁一官，赏银百两、重币十端，转利州刺史。”[11]2673乌林答乞住因

军功，于卫绍王崇庆元年(1212年)迁一官，由德昌军节度副使，升为德昌军节度

使。

由于乌林答乞住在泰州任职期间，政绩突出，被金朝委以重用。《金史乌林答乞

住传》记载：“贞祐初，友爱造句 改同知咸平府事，迁归德军节度使，改兴平军，就充东面

经略使。……改元帅右都监。”[11]2673乌林答乞住任东面经略使期间，正值蒙

古军围攻金中都，他率军亲赴中都，以解中都之围。《金史完颜合达传》记载：

“贞祐三年，……合达隶其经略使乌林答乞住，乞住以便宜受军中都统，累迁提空，

佩金符。未几，会燕南诸帅将兵复中都城，行至平州迁安县，临潢、全庆两军变，

杀乞住，拥合达还平州，推为帅，统乞住军。”[12]2463这则史料说明，乌林答

乞住在今河北迁安县境内，被叛军杀害。也有说乌林答乞住为解中都之围，与蒙古

军作战，因寡不敌众，战死沙场，壮烈殉国。《金史乌林答乞住传》记载：“赴

援中都战殁。”[11]2673不管乌林答乞住是被叛军杀害，还是与蒙古军作战而死，

乌林答乞住都是金朝可歌可泣的一位爱国山楂干怎么吃 将领。金朝为了弘扬乌林答乞住的爱国主

义精神，在其殉难后不久，追“赠荣禄大夫、参知政事，以参政半俸给其

家。”[11]2673这也是金朝对乌林答乞住爱国主义行动的肯定。乌林答乞住虽是

进士出身，但他作战勇敢，屡立战功，被朝廷委以重用。特别是在泰州任职期间，

恪尽职守，精勤军政，为当时泰州的边防稳定与经济发展做出了贡献。

三、僕散七斤考略

僕散七斤(？—1217年)，本名僕散端，生年不详，卒于金兴定元年(1217年)，僕

散七斤生于金中都路火鲁虎必剌猛安地。僕散七斤因孝敬父母出名，被金朝廷“选

充护卫，除太子仆正、滕王府长史、宿直将军、邳州刺史、尚厩局副使(从六品)、

右卫将军”[13]2230等职。章宗即位以后，明昌元年(1190年)，转为殿前都点司

左卫将军。《金史章宗纪》记载：“明昌三年七月辛卯(1192年8月30日)，以

殿前都点检僕散端等为贺宋生日使。”[14]223此时僕散七斤为正三品官。《金

史百官志》记载：“殿前都点检，正三品，兼侍卫将军都指挥使。”[15]1253金

章宗朝隆庆宫护卫花狗，向金章宗进言说：“端叔父胡睹预弑海陵，端不宜在侍

卫。”[13]2230金章宗没有听信花狗之言，并且还杖打了花狗六十大板。僕散七

斤父亲去世丁忧之罢职，丁忧届满之后，“复起为东北路招讨副使”[13]2230。

东北路招讨使为正三品，招讨副使为从四品。《金史百官志》记载：“招讨司三

处置，西北路、西南路、东北路。使一员，正三品。副招讨使二员，从四

品。”[16]1328僕散七斤丁忧后，从新起用，官职由原来的正三品，降为从四品。

不久就官复原职，改任为“左副点检，转都点检。历河南、陕西统军使，复召为都

点检。”[13]2230

金承安四年(1199年)，金章宗到蓟州秋山守猎，僕散七斤因射鹿，误入围中，遭

到章宗杖打并撤职。不久重新起用，《金史章宗纪》记载：“泰和三年三月丙申

(1203年5月10日)，以殿前都点检僕散端为御史大夫。”[17]260第二年，僕散

七斤被任命为尚书左丞。《金史章宗纪》记载：“泰和四年八月丁酉(1204年9

月2日)，以御史大夫僕散端为左丞。”[17]269泰和六年(1206年)，金章宗召集

众大臣，研究讨伐南宋事宜，僕散七斤说：“小寇当昼伏夜出，岂敢白日列陈，犯

灵璧、入涡口、攻寿春邪？此宋人欲多方误我，不早为之所，一旦大举入寇，将堕

其计中。”[13]2232金章宗感到僕散七斤说的在理，对僕散七斤提出的进军谋略，

给予充分的肯定。

金章宗泰和六年，僕散七斤的母亲去世。《金史章宗纪》记载：“泰和六年六月

辛亥(1206年7月8日)，左丞僕散端以母忧罢。”[3]276僕散七斤因丁母优，按

例罢职，不久就官复原职了。《金史僕散端》记载：“未几，丁母忧，起复尚书

左丞。”[13]2230《金史章宗纪》记载：“八月丙寅(9月21日)，左丞僕散端起

复前职”[3]277僕散七斤在担任尚书左丞相时，正值平章政事僕散揆伐宋，僕散

揆发兵南京后，金章宗让僕散七斤行省南京。《金史章宗纪》记载：“泰和六年

九月戊戌(1206年10月23日)，尚书左丞僕散端行省于汴。”[3]277当僕散揆亲

率大军渡过淮河，到达卢州后，南宋派出使臣皇甫拱奉国书乞和，僕散七斤将南宋

国书上奏给金章宗。经过朝廷各位大臣讨论，认为这是南宋的一个缓兵之计。于是

金章宗让僕散七斤将宋朝乞和的国书退还给南宋，继续向南宋用兵。到泰和七年时，

由于南方多雨，不适合北方女真人生活，仆散揆被迫班师，僕散七斤也就跟着还朝

了。

僕散七斤还朝不久，被金章宗任命为平章政事。《金史章宗纪》记载：“泰和七

年九月甲申(1207年10月4日)，以尚书左丞僕散端为平章政事，封申国

公。”[3]281不久，在泰和八年时，僕散七斤因与南宋谈判，再次官升一级。

金章宗去世，卫绍王即位，僕散七斤为右丞相。《金史卫绍王纪》记载：“大安

元年三月甲辰，以平章政事僕散端为右丞相。”[18]291僕散七斤担任右丞相不久，

就于当年十二月，被朝廷任命为左丞相。《金史卫绍王纪》记载：“大安元年十

二月，右丞相僕散端为左丞相。”[18]291贞祐二年五月，僕散七斤被金庭改任为

南京留守后，与河南统军使长寿、按察转运使王质等联名奏请迁都南京。《金

史僕散端传》记载：“凡三奏，宣宗意乃决。百官士庶皆言其不可，太学生赵昉

等四百人上书极论利害，宣宗慰遣之，乃下诏迁都。”[13]2232僕散七斤经过三

次上书，虽然有赵昉等人的反对，最后金宣宗还是同意迁都南京。金迁都南京之后，

第二年金中都被蒙古军占领了。

金迁都南京后，金宣宗任命僕散七斤为知开封府事。不久，僕散七斤再次被金宣宗

任命为御使大夫，任职时间不长，拜为尚书左丞相。《金史僕散端传》记载：

“三年，兼枢密副使，未几，进兼枢密使。数月，以左丞相兼都元帅行省陕

西，”[13]2232《金史章宗纪》记载：“贞祐三年十月庚戌(1215年11月17

日)，诏尚书左丞相僕散端兼都元帅，行省于陕西。”[19]314僕散七斤行省陕西，

金廷“给亲军三十人、骑兵三百为卫，次子宿直将军纳坦出侍行。赐契纸勘同曰：

缓急有事，以此召卿。”僕散七斤此时的权力，可以说达到了巅峰，金宣宗赐给契

纸勘同，就如同汉族皇帝赐给钦差大臣尚方宝剑一样，具有生杀予夺大权。

金贞祐四(1216年)年，僕散七斤因病祈求辞去官职，宣宗派御医前去治辽，“四

年二月丁亥(1216年2月22日)，行省左丞相僕散端先亦告老，遣太医往镇护视

其疾。”[19]317僕散七斤辞职的请求，没有得到宣宗的批准，继续为官可以不上

朝。不久僕散七斤病重去世。《金史僕散端传》记载：“兴定元年，……是岁，

薨。”[13]2233僕散七斤去世后，金朝给予他很高的荣誉。金宣宗“赠延安郡王，

谥忠正。”[13]2233等到金哀宗正大三年，给予僕散七斤“配享宣宗庙廷”

[13]2233的荣誉。

四、瑶里孛迭考略

瑶里孛迭(？—1206年)，瑶里孛迭亦称孛迭，在《金史》里被称为孛迭的，还有

四人中，皆不是瑶里孛迭。瑶里孛迭生年不详，卒于金泰和六年。金北京路窟白猛

安陀罗山谋克人。瑶里孛迭“勇决善战，自幼以军功显，任兵镇十余年，所向克

捷，”[20]2096以军功升任海滨县令，后迁徐王府掾史官。由于瑶里孛迭办事认

真，所交办的各项事情都能按时完成，“以称职，再任御史台。”[20]2095瑶里

孛迭在御史台，秉公办案，执法廉洁著称，被朝廷升为同知震武军节度使事。

金章宗明昌时期，瑶里孛迭由西北路招讨副使改任为东北路招讨副使。《金史瑶

里孛迭传》qq刷访客 记载：“明昌初，为唐州刺史，寻授西北路招讨副使。未几，改东北

路。”[20]2095瑶里孛迭任东北路招讨副使时间比较长，从明昌初年明昌六年，

一直任东北路招讨副使。《金史瑶里孛迭传》记载：“(明昌)六年正月，北边有警，

聚兵围庆州急，孛迭率本路军往救，敌解去，州竟无患。”[20]2095由于瑶里孛

迭率本路军解了庆州之围，以军功于承安元年(1196年)后，“授镇宁军节度使，

以六群牧人叛，改宁昌军。”[20]2095瑶里孛迭任职宁昌军节度使时，六群牧叛

军来攻懿州，瑶里孛迭亲临前线作战。《金史瑶里孛迭传》记载：“孛迭为都统，

领步骑万次懿州，敌数万来逆战，兵势甚张，孛迭亲陷阵，奋力鏖击却之，身中二

创，捷闻，迁一官。”[20]2095

承安二年(1197年)，反叛的乣军千余人，再次出没剽掠锦、懿间时，瑶里孛迭率

军将其击败，将被叛军抢掠的物品夺回来，悉数还给本户。承安三年金朝北边有警，

瑶里孛迭随完颜宗浩到东北路管辖境北伐。《金史瑶里孛迭传》记载：“三年，

从同判大睦亲府事宗浩为左翼都统，战移密河，胜；战骨堡子西，杀获甚

众。”[20]2096瑶里孛迭随宗浩北伐后不久，金朝出于东北路战略地位考量，任

瑶里孛迭为东北路招讨使。《金史瑶里孛迭传》记载：“五年，……俄改东北路招

讨使。”[20]2096瑶里孛迭从承安五年到泰和六年，一直任东北路招讨使，期间

以捍边有功，多次得到金章宗的褒谕。“泰和六年，卒。”[20]2096金章宗得到

瑶里孛迭去世的消息，“遣官致祭，赐银五百两，赠金紫光禄大夫。”[20]2096

瑶里孛迭前后两次出任东北路招讨副使和东北路招讨使，为维护金东北路边疆的稳

定，做出了重要贡献。

五、完颜承裕考略

承裕(？—1213年)，原名胡沙，生年不详，卒于贞祐元年(1213年)。金宗室，完

颜部人。完颜承裕“以宗室子充符宝祗候。除中都左警巡副使，通括户籍，百姓称

其平。迁殿中侍御史，改右警巡使、彰德军节度副使、刑部员外郎，转本部郎

中。”[21]2065由于完颜承裕在管理户籍工作中，办事认真公平，得到朝廷的信

任，因此屡被朝廷提升。《金史承裕传》记载：“历会州、惠州刺史、迁同知临

潢府事，改东北路招讨副使。”[21]2065完颜承裕在任东北路招讨副使期间，没

见有什么政绩记载，期间因病免职，病好之后，就改任西南招讨副使漫画的启示图片 了。

金章宗泰和六年(1206年)，因为伐宋有功，提升为陕西路统军副使，不久改任通

远军节度使、陕西兵马都统副使等职。完颜承裕在任通远军节度使时，与秦州防御

使完颜璘，屯兵成纪边界上。时间不久，完颜承裕改任陕西兵马都统副使，《金

史章宗纪》记载：“泰和六年七月甲午(1206年8月20日)，吴曦兵五万人入秦

州，陕西路都统副使承裕等败之。”[3]277当南宋将领吴曦，率兵五万由保岔、

姑苏等来袭击秦州时，完颜承裕和完颜璘，率领骑兵千余人，将南宋将领吴曦击败，

并追击四十余里，将吴曦兵追上，经过六场苦战，将宋兵打败，斩宋兵四千余人。

到这年九月份，宋将吴曦再次率领冯兴、杨雄、李珪等将领，以步骑八千，从赤谷

方面来攻秦州。《金史章宗纪》记载：“九月甲戌(9月30日)，宋吴曦将冯兴、

杨雄、李珪等入秦州，陕西都统副使承裕等击破之。”[3]277完颜承裕和完颜璘

及河州防御使蒲察秉铉，再次将宋兵击败。完颜“承裕遣部将唐括按答海率骑二百

驰击宋步兵，甲士蒙括挺身先入乘之，宋步兵大溃。”[21]2066在这场战役中，

金军又斩杀宋兵步兵2000余人，骑兵1000余人，并将宋将杨雄、李珪两人斩

杀在阵地上，于是完颜承裕占领了成州。

金章宗泰和八年(1208年)，完颜承裕被提升为河南东路统军使，兼知归德府事，

不久改知临潢府事。金章宗还赐给完颜承裕“金带、重币十端、银百五十

两。”[21]2066卫绍王大安元年(1209年)，完颜承裕被朝廷任命为御史中丞。三

年(1211年)，完颜承裕被朝廷拜为参知政事，与平章政事独吉思忠行省戍边。完

颜承裕和独吉思忠守边时，在乌沙堡战役中，由于防备不周，军事失利，朝廷将独

吉思忠撤职，让完颜承裕主管兵事。这年八月，蒙古兵至野狐岭，完颜承裕胆怯，

不敢出兵交战，不战而退至宣平县。宣平县土豪“请以土兵为前锋，以行省兵为声

援，承裕畏怯不敢用，但问此去宣德间道而已。土豪嗤之曰：溪涧曲折，我辈谙知

之。行省不知用地利力战，但谋走耳，今败矣。”[21]2066完颜承裕不听当地土

豪的建议，不敢用兵，只准备逃跑。“其夜，承裕率兵南行，大元兵踵击之。明日，

至会河川，承裕兵大溃。”[21]2066金兵大败，完颜承裕只身逃入宣德。由于完

颜承裕军事失利，蒙古军进入居庸关，直接威胁到金中都的安全。金蒙野狐岭之战，

是金蒙军事转折点，从此金军步步后退，丧失了防御能力。《金史完颜承裕传》

记载：“识者谓金之亡，决于是役。”[21]2066由于完颜承裕是金宗室，卫绍王

只是轻薄地将完颜承裕撤职除名而已。崇庆元年(1212年)，金朝再次起用完颜承

裕，被任命为陕西安抚使。至宁元年(1213年)，迁任元帅右监军，兼咸平府路兵

马都总管。不久改同任判大睦亲府事、辽东宣抚使等职。至宁元年九月，金宣宗继

位，改至宁元年为贞祐元年，不久完颜承裕改任临海军节度使，到任不久病逝。

《金史》记载：完颜承裕“颇读孙、吴书，”[21]2066从完颜承裕一生的战绩来

看，完颜承裕只是纸上谈兵，一生败绩较多。正如《金史》作者给予他的评价：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夫兵以气为主，会河堡之役，独吉思忠、承裕沮丧

不可复振，金之亡国，兆于此焉。”[21]2066

六、完颜铁哥考略

完颜铁哥(？—1215年)，生年不详，卒于金贞祐三年(1215年)。完颜铁哥是速频

路曷懒合打猛安人。《金史完颜铁哥传》记载：“完颜铁哥，性淳直，体貌雄伟，

粗通书。”[22]2282完颜铁哥在二十四岁时，“袭父速频路曷懒合打猛安。授广

威将军。”[22]2282

承安二年(1197年)，“丞相襄行省于北京，铁哥为先锋万户，有功。丁母忧，服

除，迁同知武胜军节度使事，充右副元帅完颜匡副统，号平南荡江将

军。”[22]2282完颜铁哥在攻打光化军时，“拔鹿角，夺门以入，遂克

之。”[22]2282由于完颜铁哥英勇善战，“屡战皆捷，以劳进官两阶。”“进官

两阶，迁同知临潢府事，改西南路副招讨、宿州防御使。”[22]2282

金朝末年，北边蒙古游牧势力强大南侵，泰州成为金国与蒙古国作战的前沿阵地。

在这样的情况下，泰州的战略地位就显得特别重要。金朝于贞祐二年，将作战勇敢、

富有战斗经验的完颜“铁哥充都统，入卫中都。迁东北路招讨使，兼德昌军节度

使。”[22]2282完颜铁哥出任泰州军政长官时，正值蒲鲜万奴阴谋脱离金朝建立

东夏国。完颜铁哥在泰州的存在，直接威胁着蒲鲜万奴的军事行动。于是蒲鲜万奴

想方设法，拔掉完颜铁哥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金史完颜铁哥传》记载：“蒲

鲜万奴在咸平，忌铁哥兵强，牒取所部骑兵二千，又召泰州军三千及户口迁咸平。

铁哥察其有异志，不遣。”[22]2282在这种情况下，完颜铁哥被辽东“宣抚使承

充召铁哥赴上京，命伐蒲与路。”完颜铁哥从上京路回到泰州之后，金代辽东宣抚

使完颜承充，被蒲鲜万奴所代替。《金史完颜铁哥传》记载：“适万奴代承充为

宣抚使，”[22]2282蒲鲜万奴出任辽东宣抚使后，积极为脱离金朝建立东夏国做

准备。由于蒲鲜万奴出任辽东宣抚使，节制东北路招讨使和德昌军节度使，完颜铁

哥在行政隶属关系上归蒲鲜万奴节制。蒲鲜万奴为了建立东夏国的目的，必须铲除

异己完颜铁哥。蒲鲜万奴以完颜铁哥此前不听调遣为罪名，将完颜铁哥抓捕入狱。

《金史完颜铁哥传》记载：“摭前不发军罪，下狱被害。谥勇毅。”[22]2282

关于完颜铁哥被蒲鲜万奴害死的时间，《金史》里虽然没有明确记载，但从蒲鲜万

奴任辽东宣抚使的时间，能推出大概。《金史宣宗纪》记载：“贞祐三年三月庚

午(1215年4月11日)，谕辽东宣抚使蒲鲜万奴选精锐屯沈州、广宁，以俟进

止。”[23]307此时蒲鲜万奴已经出任辽东宣抚使，但还没有公开建东夏国。这时

的完颜铁哥，可能已经被蒲鲜万奴抓捕入狱，但此时还不至于害死。那么蒲鲜万

奴是什么时间，将完颜铁哥害死在狱中的哪？笔者认为蒲鲜万奴害死完颜铁哥的时

间，与蒲鲜万奴公开反金建东夏国的时间接近。《金史宣宗纪》记载：“贞祐三

年十月壬子(1215年11月19日)，……辽东贼蒲鲜万奴僭号，改元天

泰。”[23]314蒲鲜万奴公开反金，建立东夏国，蒲鲜万奴就应该杀害完颜铁哥。

这样看来，完颜铁哥被蒲鲜万奴杀害的时间，当在贞祐三年三月庚午至贞祐三年十

月壬子之间了。

完颜铁哥一生戎马生涯，英勇善战，立下显赫战功。从贞祐二年出任泰州军政长官，

到贞祐三年被蒲鲜万奴害死，虽在泰州任职时间仅一年。但完颜铁哥表现出了“性

淳直”的人生品格，不为蒲鲜万奴威胁利诱，宁死不屈，是女真族中的英雄。

七、术虎高琪考略

术虎高琪(？—1219年)，姓术虎，名高琪，生年不详，卒于兴定三年(1219年)，

金西北路猛安人。大定二十七年(1187年)，充护卫转十人长。从此以后，官职不

断得到升迁，在金章宗时期，先后“出职河间都总管判官，召为武卫军钤辖，迁宿

直将军，除建州刺史，改同知监洮府事。”[24]2339

金章宗泰和六年(1206年)，宋金在今甘肃陇西发生一场战争。术虎高琪在巩州辘

轳岭附近，与万余名宋军展开激烈的战斗。“高琪奋击破之，赐银百两、重彩十端。

青宜可内附，诏知府事石抹仲温与高琪俱出界，与青宜可合兵进取。”[24]2340

术虎高琪在这次战斗中，得到金章宗的赏识，金章宗说：“汝年尚少，近闻与宋人

力战奋勇，朕甚嘉之。今与仲温同行出界，如其成功，高爵厚禄，朕不吝

也。”[24]2340

金泰和七年(1207年)，金章宗为了笼络宋朝投降将领吴曦，派术虎高琪为册封使。

《金史章宗纪》记载：“泰和七年二月癸酉(1207年3月27日)，遣同知府事术

虎高琪等册吴曦为蜀国王。”[3]280《金史术虎高琪传》亦记载：“诏封吴曦为

蜀国王，高琪为封册使。”术虎高琪出任册封使回来之后，官升为都统，号平南

虎威将军。

是年(1207年)五月，宋军再次进攻秦州。《金史章宗纪》记载：“泰和七年五月

丙申(1207年6月18日)，四川安抚使安丙遣西和州安抚使李孝义率步骑三万攻

秦州，围皂角堡。术虎高琪以兵赴之，七战而解其围。”[3]281关于术虎高琪在

皂角堡七战宋军大获全胜这段历史，《金史术72层奇楼 虎高琪传》记载较为详细。《金

史术虎高琪传》记载：“宋安丙遣李孝义率步骑三万攻秦州，先以万人围皂角堡，

高琪赴之。宋兵列阵山谷，以武车为左右翼，伏弩其下来逆战。既合，宋兵阳却。

高琪军见宋兵伏不得前，退整阵，宋兵复来。凡五战，宋兵益坚，不可以得志。高

琪分骑为二，出者战则止者俟，止者出则战者还，还者复出以更。久之，遣蒲察桃

思剌潜兵上山，自山驰下合击，大破宋兵，斩首四千级，生擒数百人，李孝义乃解

围去。宋兵三千致马连寨以窥湫池，遣夹谷福寿击走之，斩七百余

级。”[24]2340

术虎高琪在这场战斗中，取得了辉煌的战绩，因此得到了卫绍王的重用。《金

史术虎高琪传》记载：“大安三年，累官泰州刺史，以乣军三千屯通玄门外。”

[24]2340《金史卫绍王纪》记载：“大安三年十月，泰州刺使术虎高琪屯通玄门

外。”[25]294此后不久，金“升缙山县为镇州，以高琪为防御使，权元帅右都监，

所部乣军赏赉有差。”[24]2340到金宣宗贞祐初年，术虎高琪已经官升至元帅右

监军。

金至宁元年(1213年)八月，金卫绍王被杀，金宣宗继位改元贞祐。是年十月，蒙

古军围困金中都。金宣宗派术虎高琪守卫金中都南面保时捷坦克 。《金史术虎高琪传》记载：

“被诏自镇州移军守御中都迤南，次良乡不得前，乃还中都。每出战辄

败，”[24]2342术虎高琪多次兵败，撤回中都，时任尚书令兼都元帅纥石烈执中

(胡沙虎)，训斥了术虎高琪，纥石烈执中说：“汝连败矣，若再不胜，当以军法从

事。”[24]2342等到术虎高琪再次出军，果然又是败绩。《金史术虎高琪传》记

载：“及出，果败，高琪惧诛。十月辛亥，高琪自军中入，遂以兵围执中第，杀执

中，持其首诣阙待罪。宣宗赦之，以为左副元帅，一行将士迁赏有

差。”[24]2342《金史宣宗纪》记载：“至宁元年十月辛亥(1213年11月28

日)，元帅右监军术虎高琪战于城北，凡两败绩而归，就以兵杀胡沙虎于其第，持

其首诣阙待罪。赦之,仍授左副元帅。”[23]302《金史逆臣传》记载：“元帅右

监军术虎高琪屡战不利，执中戒之曰：今日出兵果无功，当以军法从事矣。高琪出

战复败，自度不免，……十月辛亥，高琪遂率所将乣军入中都，围执中第。……军

士就斩之。高琪持执中首诣阙待罪，宣宗赦之，以为左副元帅。”[26]2838金宣

宗对术虎高琪这种乱杀大臣的行为，没有治罪于术虎高琪，反而说“胡沙虎畜无君

之心，形迹露见，不可尽言。”[24]2342其实，金宣宗在特殊的情况下，也是不

得已而为之。“高琪之诛执中，虽云除恶，律以春秋之法，岂逃赵鞅晋阳之责，既

不能而遂相之，失之又失者也。”[27]370之后不久，是年“十二月丁丑(1214年

1月13日)，左副元帅术虎高琪进平章政事兼前职。”[23]303金宣宗不但没有治

术虎高琪的罪，反而还升其为左副元帅，这样的处理方法，助长了术虎高琪后来专

横跋扈，结党营私，乱杀无辜，戕害忠良的行为。

术虎高琪升任左副元帅之后，应奉翰林文字完颜素兰，从中都来到南京，向金宣宗

密奏说：“日者，元帅府议削伯德文哥兵权，朝廷乃诏领义军。改除之命拒而不受，

元帅府方欲讨捕，朝廷复赦之，且不令隶元帅府。不知谁为陛下画此计者，臣自外

风闻皆出平章高琪。”[24]2342宣宗问完颜素兰说你怎么知道此事出于术虎高琪

呢？完颜素兰回答说：“臣见文哥与永清副提控刘温牒云，差人张希韩至自南京，

道副枢平章处分，已奏令文哥隶大名行省，毋遵中都帅府约束。温即具言于帅府。

然则文哥与高琪计结，明矣。”[24]2342完颜素兰还向宣宗说明了术虎高琪害怕

胡沙虎以军法处置他，才擅杀胡沙虎的原因。金宣宗基本上认可完颜素兰的分析，

但也只是听听而已，没有将术虎高琪撤职或是治罪。

贞祐四年(1216年)十月，蒙古军攻入潼关后，南京面临着被围困的危险。术虎高

琪不是积极迎战，而是以重兵屯驻南京以自固，宣宗对术虎高琪这一军事行动，虽

然感到不可理解，但还是“计行言听，终以自毙。”[24]2343当时的金宣宗，对

术虎高琪真是言听计从。宣宗为了依靠术虎高琪，再次升术虎高琪为尚书右丞相。

《金史宣宗纪》记载：“四年十二月辛亥(1217年1月11日)，平章政事术虎高

琪加崇进、尚书右丞相。”[23]322

之后不久，术虎高琪以加强京城防御为名，奏请修筑南京里城。金宣宗对此虽然感

到不是上策，但还是按照术虎高琪的奏请，同意修筑南京里城。南京里城的修建，

到兴定二年时还没有修筑完工。金宣宗问术虎高琪说：“人言此役恐不能就，如何？

高琪曰：终当告成，但其濠未及浚耳。宣宗曰：无濠可乎？高琪曰：苟防城有法，

正使兵来，臣等愈得效力。宣宗曰：与其临城，曷若不令至此为善。高琪无以

对。”[24]2345

术虎高琪位高权重，专横跋扈，培植心腹，排除异己，对自己不利之人，“阳称其

才，阴置之死地。”[24]2345时任平章政事英王完颜守纯，联合右司员外郎王阿

里、知案蒲鲜石鲁剌、令史蒲察胡鲁等人，准备揭发术虎高琪的罪行。完颜守纯还

未来得及揭发术虎高琪的罪行，此事就被仆散奴失不走漏了消息。“顷之，高琪使

奴赛不杀其妻，乃归罪于赛不，送开封府杀之以灭口。开封府畏高琪，不敢发其实，

赛不论死。事觉，宣宗久闻高琪奸恶，遂因此事诛之，时兴定三年十二月

也。”[24]2346宣宗诛杀术虎高琪的准确时间，《金史宣宗纪》记载：“兴定三

年十一月丁巳(1220年1月2日)，右丞相高其下狱。……十二月，诛高

琪。”[28]348术虎高琪虽然在《金史》里，没有列入逆臣，单独列传，但观其后

半生所为“赋性阴险，报复私憾，窃弄威柄，包藏祸心，终害国家。”[29]2226

应该属于逆臣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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