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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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十朋：英风凛凛尚如生

文/张声和

虽是吟诵花草之作，却能引典为助，旁搜

广涉，并推出谪仙领衔，占得风月：

野态芳姿，枝头占得春长久。怕钩衣

袖。不放攀花手。试问东山，花似当时否。

还依旧。谪仙去后。风月今谁有。

《点绛唇近侍盈盈》呈现出精深典

雅词风,让笔下的牡丹虽平淡自然，却生

灵动活泼，产生禅意隽永，最后还带出狂

意，无疑是驾驭文字的高手：

近侍盈盈，向人自笑还无语。牡丹飘

雨。开作群芳主。柔美温香，剪染劳天女。

青春去。花间歌舞。学个狂韩愈。

《点绛唇霜蕊鲜鲜》是一首写菊花

的词。“为花辞职。古有陶彭泽。”这种大

胆地用句，实诚少见：

霜蕊鲜鲜，野人开径新栽植。冷香佳

色。趁得重阳摘。预约比邻，有酒须相觅。

东篱侧。为花辞职。古有陶彭泽。

我最喜欢《点绛唇芳友依依》，写

的是兰花，却不见兰花字眼，其中“国香

风递，灵均千载”，幽姿之下却有灵均：

芳友依依，结根遥向深林外。国香风

递。始见殊萧艾。雅操幽姿，不怕无人采。

堪纫佩。灵均千载。九畹遗芳在。

这些词作达到了艺术思想高度统一，

是因为王十朋受到渊明优雅自在生命情调

的感染,受着唐代正统诗风的浸润，无论

900多年前的状元王十朋为后人

留下2000多首诗，数量可观

而史料珍贵。这些诗歌对于王十朋所处的

那个时代和他所任职的地域来说，是史料

书、教科书，可谓“灵均千载，九畹遗芳在”。

王十朋（1112—1171)，字龟龄，乐清

人，他历经于高宗、孝宗两朝，为南宋中

兴名臣。绍兴二十七年(1157)丁丑，高宗

赞其“经学淹通，议论醇正”，亲擢为进

士第一。一生历官绍兴府签判、秘书省校

书郎兼建王府小学教授、国史院编修、起

居舍人、侍御史，出知饶、夔、湖、泉四

州，以龙图阁学士致仕。朱熹对王十朋曾

予高度评价：“当是时，听于士大夫之论，

听于舆人走卒之言，下至于闾阎市里、女

妇儿童之聚，亦莫不曰天下之望，今有王

公也。”

谪仙去后风月今谁有

王十朋诗作品性高洁，按主题可分亲

情、酬唱、纪行、述史、咏风物和时事诗，

其中以直接方式咏风物题材的占了相当比

重，但绝不是的无病呻吟，却是托物寄情

以述怀的诗篇。他写了十首《点绛唇》词，

浪漫之中，汇纳万状，李白、韩愈、陶潜

都活现在词中。如《点绛唇野态芳姿》

王十朋赏梅图陈学者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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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化

CULTURE

是创作功力，或者是用典明志都具较高水

平，并让读者产生简洁的轻快。

王十朋用律诗写时令花木，也十分严

谨。如《咏柳》《桃川》两首，用词似简约，

渗透着四时情趣，取法老杜浑厚与韩愈苍

劲,并有东坡遒逸：

东君于此最钟情，妆点村村入画屏。

向我无言眉自展，与人非故眼犹青。萦萦

别恨丝千尺，断送春光絮一亭。叶底黄鹂

音更好，隔溪烟雨醉时听。（《咏柳》）

流水桃花世已非，石林烟草尚芳非。

山中鸡黍聊炊午，眼底风尘且息机。

圣世难招秦晋隐，野心独爱芰荷衣。

寻真不遇空归去，笑指秋风绕翠微。（《桃

川》）

王十朋能在人们不经意的植物中找出

特色特点来，加以吟诵，一旦流传，却在

千年之久。他对泉州剌桐花大胆的描绘，

此花现为泉州的市花：

初见枝头万绿浓，忽惊火伞欲烧空。

花先花后年俱熟，莫遣时人不爱红。

《丁香》是一首五言绝句，似雅目，

却含愁态，只有二十字，却将丁香花为花、

为药的双重性写到极致：

雨里含愁态，枝头缀玉英。为花更雅

目，变乱药中名。

王十朋诗歌,以小见大。他如此率性

而为，不只是一种见识，更是一种大度，

他相信思想和文学都应该是独立而有趣

的。让人读之，思之，便会产生像看到刺

桐花一样：忽惊火伞欲烧空。

幽情畅叙一觞一咏细论文

王十朋朋友圈很广。状元出身，同科

进士有四百二十六名，与很多同朝名士有

交游，并与当时名诗人陆游、杨万里、赵蕃、

喻良能、吴芾、戴复古等多有酬唱。诗坛

名家对十朋诗风评价很高，称他为青豆芽怎么炒好吃 政、为

诗、为文,鸣于当世。从诗友吟唱中可以

看出十朋的交游风格，展现出经纶济世理

想,透露出浩然之气。

王十朋与喻良能唱和最多。喻为婺

州义乌人，字叔奇，号香山，高宗绍兴

二十七年王十朋榜进士。历迁工部郎中、

太常寺丞。出知处州，寻以朝请大夫致仕。

此人为文精深典雅，有《香山集》《家帚编》

等。王十朋《和喻叔奇集兰亭序语》中两

首，巧妙地引用了王右军的兰亭序中的妙

句，通过合理的组合和创新，形成自己的

诗句,让人读着舒服，有亲切感：

茂林脩竹未成往，游目骋怀聊自欣。

畅叙幽情有齐契，一觞一咏细论文。

群贤少长毕经过，曲水流觞忆永和。

一代风流已陈迹，世殊事异感伤多。

《和喻叔奇庐山诗》两绝句，就如同

现代诗，不讲究用典，完全随性自然,无

用词的生癖之感。表达友情，如同对话，

朗朗上口，又不乏感染力：

前年我亦到庐山，杖屦烟霞缥缈间。

万里东归如倦鸟，不知飞过只知还。

路经湓浦叹匆匆，不及从君访远公。

忽见庐山真面目，在君二十一时中。

王十朋与刘凤仪（字韶美）也有诗交，

他的《韶美归舟过夔，留半月语离，作恶

诗以送之》，笑谈人生，从弱羽写至暮景，

引人沉思：

弱羽年来正倦飞，夔门邂逅故人归。

人生一笑难开口，世事多端合掩扉。况是

桑榆俱暮景，何曾富贵已危机。明朝怅望

仙舟远，百尺高楼上静晖。

王十朋许多诗中体现了爱民之心，乡

亲之情，将平民百姓当作朋友看待。如《游

灵岩辉老索诗至灵峰寄数语》，是他在家

乡游雁荡灵岩、灵峰时，应酬“辉老”和

尚的索诗。他不拿架式，平声亲语，以诗

慰老禅：

雁荡冠天下，灵岩尤绝奇。烟霞列屏

障，日月明旌旗。岩前有卓笔，可以书雄

词。天聪况非遥，罔然听无疑。愿起灵湫

龙，霖雨行何为。愿用真柱石，永支廊庙

危。愿煽造化炉，四海归淳熙。愿招鸾凤

友，朝廷相羽仪。何人梦石室，妄诞夸一

时。那能了世缘，未兑贪嗔痴。名山误见

污，公议安可欺。愿借灵湫水，一洗了堂

碑。诗以寄老禅，狂言勿吾嗤。

《乐清僧寮有过客》是写给家乡的僧

人的，干戈之下僧众的苦楚，南渡的时艰

引入字里行间，诗情中也激荡着恢复山河

之热望：

终日伤心泪溅花，干戈满眼恨无涯。

衣冠南渡如东晋，安得车书混一家。

有僧人送菖蒲，王十朋以《开先僧赠

石菖蒲》答谢。从这类的小诗中可以看出，

王十朋的气质有陶渊明闲适田园生活根

基,有苏轼豪旷内涵,兼有韦苏州活泼明

快，这种诗风对于南宋后期诗人产生了直

接影响：

结根拳石伴孤僧，对我还同道眼青。

莫遣尘埃侵九节，会须重作玉衡星。

东嘉夫子笔端游戏成琼瑰

古代士人之间的交往，诗词是最雅的

“伴手礼”，年代越久远，这种“伴手礼”

也就成为人们可寻可觅的“叶下琼葩”了，

从中可以了解更多信息。友人赠与王十朋

的诗，是珍贵遗存。如陆游《送王龟龄著

作赴会稽大宗丞》，是写给要到自己家乡

赴任的王十朋的。绍兴三十一年（1161），

因受秦桧遗党的打击，王十朋迁任大给男朋友讲的故事 宗正

丞（掌管绍兴皇室诸事）。陆游知道这个

消息后，特赠诗二首。诗中表达了对王十

朋的崇敬，并将王十朋与范仲淹相提并论：

有越逾千载，何人不宦游。向来惟一

范，真足壮吾州。高躅今谁继，先生独再

留。登堂吊兴废，想像气横秋。大将上兵

符，军容备扫除。恭惟陛下圣，方采直臣

书。忽报分司去，还寻入幕初。宗藩虽旧

识，莫遣得亲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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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榜进士喻良能诗《次韵王龟龄状元

西湖赏梅》，“东嘉夫子一何妙，笔端游戏

成琼瑰”，对王十朋的赞誉用足了笔墨：

乘闲选胜真修哉，正见千树冰花开。

天寒日暮湖面净，疏影著水清无埃。杏桃

畏寒不敢吐，春榜占作群花魁。广平无人

何逊死，睥睨欲赋嗟无才。东嘉夫子一何

妙，笔端游戏成琼瑰。繁英丽句斗清好，

不用白鹭双飞来。要令奚囊出佳什，故遣

渔唱传清杯。西湖处士骨虽槁，一唤暗香

风味回。

戴复古（1167—约1248），黄岩人，

江湖诗派诗人。曾从陆游学诗，作品受晚

唐诗风影响，兼具江西诗派风格。曾有诗

《题泉州王梅溪先生祠堂徐竹隐直院谓梅

溪古之》，对王十朋在朝的影响有很高的

评价：

堂堂大节在朝廷，名重当时太华轻。

乾道累的英文 君臣千载遇，先生议论九重惊。人歌

黄霸思遗爱，我颂朱云有直声。一瓣清香

拜图像，英风凛凛尚如生。

吴芾（1104—1183），字明可，台州人，

绍兴二年（1132）进士，官秘书正字，因

揭露秦桧卖国专权被罢官，后复官后任监

察御史。有诗《和王龟龄待制贡院落成二

首》，写出了王十朋在湖州学界的主盟地

位，称他重振了衰弱已久的文场：

主盟湖学属何人，赖有公来为作新。

士俗似闻衰也久，文场今见美哉轮。挈还

旧观人争睹，赋就新诗笔有神。苕霅儒风

从此振，文翁端恐是前身。

扁舟犹记拂洲苹，转眼年华几度新。

愧我今年双白鬓，喜君来驾两朱轮。一时

令不从如水，千里威行敬若神。拟访旧游

观盛古老的传说 事，一官何苦绊吾身。

吴芾又一首诗《送王龟龄得请还乡》，

对归老回乡的王十朋畅述了乡谊：

两驰章奏叩天关，只愿归来老故山。

愧我尚留牵吏役，羡君先去得身闲。冥鸿

已逐高风举，倦鸟终随落照还。尚似杖藜

《会稽三赋》

《王梅溪集》封面

寻旧约，雁峰深处共跻攀。

出知四州忠怀雅合杜陵诗

王十朋出知过四州的地方官，每一地

都留下宦游诗。在这些地方任职的诗中，

看不到抱怨的悲情，经历的哀怨，只有向

上信号，这是值得后人学习的。这是因为

王十朋兼具儒释道三家思想，想得开，放

得下，他有庄子的“物我两忘”思想，而

理念更丰富，精神与历事彼此叠加，积极

信号始终映衬。

王十朋知饶州时，曾与何子应、王嘉

叟、洪景卢、陈阜卿等组成“楚东诗社”，

以诗言志。他离任饶州时，同僚相送四十

里地，在长亭置酒饯别时，王十朋写下了

《同官酌别》，诗中将东汉开国功臣冠恂作

为榜样：

无德于民愧寇恂，断桥留我荷鄱人。

同僚送别四十里，满酌不辞三数巡。

王十朋五十多岁时知夔州,在入夔途

中、宦寓夔州、离夔路上创作了（留下）

372诗歌,其诗以丰富的纪实性为主，为

这片土地留下文史。纵观前后的诗作，他

很爱夔州，如《初到夔州》：

分甘易守不劳麾，梦已先予到古夔。

谶语端符楚东韵，忠怀雅合杜陵诗。

又如《枕上闻鼓角》，他念念不忘少

陵语：

五更枕上梦还醒，初听夔州鼓角声。

悲壮端如少陵语，它时送我更多情。

王十朋是位很正直的臣子，一生忠君

爱国、忧国忧民，因而对许多爱国先贤十

分崇敬，每以诸葛亮、颜真卿、寇准、范

仲淹、韩琦、唐介自比。在任职湖州的诗中，

就有赞颂颜真卿、苏轼等人的诗作。他所

作的《谒颜鲁公祠》诗，“卞山苕溪高且清，

鲁公祠堂貌如生”，用卞山的高大来形容

颜鲁公的塑鼠标测试 像：

卞山苕溪高且清，鲁公祠堂貌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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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千古英雄在紫薯丸子 ，吉吉一点仙丹成。奸臣

必欲置之死欢快的流行歌曲 ，天下不敢呼其名。当时节义

谁可并，常山太守公难兄。

他在湖州兴学办教育，对贡院重葺一

事极为尽心。资金困朝鲜英语 难，王十朋夫妇自己

带头出资，贡院最终得到修葺。《贡院上梁》

诗中的“书生战艺真余事，为孝移忠要致

身”，是对贡生的希冀：

清绝湖山映白蘋，翚飞梁栋眼中新。

雪花先作晓来瑞，桂魄正圆天上轮。夫子

庙还元气象，水晶宫发旧精神。书生战艺

真馀事，移孝为忠要致身。

王十朋在泉州任职只有一年多时间，

竟有诗作200多首，读他的诗，如同翻阅

泉郡史书。刚到泉州的《戊子八月二日得

泉州》诗，写出了五年之中换职三州的奔

波：

五年符竹换三州，乞得祠宫欲少休。

名姓误蒙君相记，泉南千里又分忧。

清康熙《南安县志》所载王十朋写的

七绝诗，未载入王十朋诗集，这说明王十

朋在各地的佚诗还有一定数量：

老节苍苍不计年，传来恐在太康前。

蚪枝翠发梳风韵，犹似清谈往昔贤。

南宋时泉州九日山有“三十六奇”，

有一奇名为“无名木”。原生长于东峰西

南麓，树高参天，树荫铺地。今“无名木”

不存，但状元知州的诗碑还在，成为一道

人文风景：

一木苍然老更奇，肯将名与世人知。

我来不具知名眼，深愧平生不学诗。

很普通的山水花木，但经诗人王十朋

寄情点化之后，就是一种独特的文化遗存

了。

落木萧萧琉璃叶下琼葩吐

王十朋一生诗文丰富，留诗2000多

首，有赋7篇，还有大量的奏议、记、序、

书、启、论文、策问、行状、墓志铭、祭文、

铭、赞等。这些著述中，诗词的名句成为

后人为文论诗的典故。他写红梅，写出了

高洁：“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他写

丁香，香气之外，多出了愁绪：“无意争

先，梅蕊休相妒”“落木萧萧，琉璃叶下

琼葩吐”“结愁千绪，似忆江南主”“素香

柔树。雅称幽人趣”；他写夜雨，更有柔

情，激起逆旅之中的新愁：“夜深风雨撼

庭芭，唤起新愁乱似麻”“梦觉尚疑身似蝶，

病苏方悟影非蛇”“浇肠竹叶频生晕，照

眼银釭自结花”“我在故乡非逆旅，不须

杜宇唤归家”。这些名句让人无数次引用，

年代越长读来越香。

历代名人对王十朋的评价多，赞誉也

多。

朱熹说：禀乎天者，纯乎阳德刚明之

气，是以其心光明正大，疎畅洞达如青天

白日，而见于事业文章者，一皆如此。海

内有志之士闻其名，诵其言，观其行，而

得其人，无不敛衽心服。

黄淮（温籍明代名臣）序《梅溪集》

时说：学博究经史，旁通传记百家，由博

反约择精守，固其于天理民彝之懿，忠孝

立身之本，体认真切凝然，以斯道自任……

每为权要忌嫉，而执德不回……剖析详明，

论议鲠直，皆足以阐圣道、垂世教，惜乎

当时不能尽用也。其为郡时，布上恩、恤

民隐，导掖抚摩，直欲底之于平康之域，

身在外服，而心存朝廷，汉唐循吏殆不是

过，其著为杂文诗歌，率皆浑厚雅淳，和

平坦荡，不离于道德仁义……盖其当代之

立德、立功、立言，可谓无愧者矣。

清中期史臣朱轼说：观十朋之言行，

昭昭乎若揭日月而行也。语云：世之所少

者，非才也，气也。有是气者，浩然塞乎

天地之间。其于物也，不约而信，不令而

从。成功立事，非可以意拟言谈而数计也。

十朋若用于时，其几于是矣。

纪昀评介更甚：十朋立朝刚直，为当

代伟人。应辰称其於文专尚理致新概念2答案 ，不为浮

虚靡丽之词。其论事章疏，意之所至，展

发倾尽，无所回隐，尤条畅明白。珙称其

诗浑厚质直，恳恻条畅，如其为人。今观

全集，淳淳穆穆，有元佑之遗风。二人所

言，良非溢美。曹安谰言长语仅称其祭汉

昭烈帝、诸葛亮、杜甫文各数语，未足以

尽十朋也。

杨万里是南宋中兴四大诗人之一，他

在《王龟龄挽词》中，对王十朋的离世表

示无尽的惋惜：

佛以偏师胜，天能一手回。横空立万

仞，不为作三魁。道大身无著，人亡世却

哀。溪梅那解事，寂寞为谁开？

王十朋既有政治上、社会上众望所归

的地位，又有丰硕的文学作品留传。他的

诗歌传承唐诗的古典现实主义传统，是衔

接北宋、南宋诗派的诗人之一，人称南渡

第一流。

在写成这篇诗话后，笔者有这样的想

法：王十朋是名声在外的人物，展现其对

温州地域文化影响，是值得研究的课题。

王十朋村里空心樟树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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