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通天论

『黄帝内经』⽣⽓通天论——天⼈相应

【按语】

本节强调天⼈相应，⼈的⽣命活动与⾃然界息息相通，我们应当据天地四时变化⽽调整⾃我，这样才能使阳⽓密固，有邪也伤不了我们。

【原⽂】

黄帝⽈：夫⾃古通天¹者，⽣之本，本于阴阳。天地之间，六合之内²，其⽓九州³、九窍⁴、五脏、⼗⼆节⁵，皆通

乎天⽓。其⽣五⁶，其⽓三⁷，数犯此者，则邪⽓伤⼈，此寿命之本也。

［1］通天：指⽣命活动与⾃然界变化息息相通的道理，天⼈相应之意，⽐如天冷了多穿点。

［2］六合之内：指天地之间。六合，东南西北四⽅及上下，合称六合。

［3］九州：指古代的⾏政区域划分，如古有冀、兗（yǎn）、青、徐、扬、荆、豫、梁、雍九州。

［4］九窍：七阳窍（两眼、两⽿、两⿐孔、⼀⼝）和⼆阴窍（前阴、后阴），合为九窍。

［5］⼗⼆节：指四肢⼗⼆个⼤关节，即两腕、两肘、两肩、两髀（bì）、两膝、两踝。

［6］其⽣五：天⽓衍⽣⾦⽊⽔⽕⼟五⾏。

［7］其⽓三：指阴阳之⽓各分为三，即少阴、太阴、厥阴和少阳、太阳、阳明。

天⽓，清净光明者也，藏德不⽌，故不下也¹。天明²则⽇⽉不明，邪害空窍，阳⽓者闭塞，地⽓者冒明³，云雾不

精⁴，则上应⽩露⁵不下，交通不表⁶，万物命故不施⁷，不施则名⽊⁸多死，恶⽓发⁹，风⾬不节，⽩露不下，则菀藳

¹⁰不荣。

［1］天⽓……故不下也：天之⽓清净光明，天德隐⽽不露，运⾏不⽌，藏⽽不露故光明不败。德，此指推动⾃然万物运动变化⽣⽣不息的⼒量，

包括使万物按四时之序⽽⽣长收藏的⼒量。《⽼⼦》⽈：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也。⾔天⾄尊⾼，德犹见隐也，况全⽣之道，⽽不顺天乎。

［2］天明：天德显露，即不藏德。明，显现。

［3］地⽓者冒明：地所秉持的阴⽓遮蔽阳光。冒，蒙蔽覆盖之意。

［4］云雾不精：指云雾弥漫，⽇光不清明。精，此为清明之意。

［5］⽩露：泛指⾬露。

［6］交通不表：天地之⽓不显现上下交通之状，亦指天地不交之意。表，表现，显露。

［7］万物命故不施：万物的⽣命不能延续。施，延也。

［8］名⽊：⾼⼤的树⽊。

［9］恶⽓发：有害的⽓候发作。原为“恶⽓不发”，据《太素》卷⼆顺养删“不”字。

［10］菀（yù）藳：茂盛的⽲苗。菀，茂盛。藳，⽲秆，此处泛指⽲苗，原作“槁”，据《太素》卷⼆顺养改。

贼风数¹⾄，暴⾬数¹起，天地四时不相保²，与道相失，则未央绝灭³。唯圣⼈从之，故⾝⽆奇病，万物不失⁴，⽣

⽓不竭。

［1］数：屡次。

［2］天地四时不相保：指四时阴阳紊乱，不能遵循⼀定的规律。保，循守之意。

［3］未央绝灭：⽣命未及⼀半就夭折了。

［4］万物不失：不违背⾃然万物的发现规律。

苍天之⽓清净，则志意治¹，顺之则阳⽓固，虽有贼邪，弗能害也，此因时之序²。故圣⼈抟³精神，服⁴天⽓，⽽通

神明⁵。失之则内闭九窍，外壅肌⾁⁶，卫⽓散解，此谓⾃伤，⽓之削⁷也。

［1］志意治：天地之和⽓，清⽽不浊，静⽽不乱，能令⼈精神调畅平和。治，调畅平和，与乱反义。

［2］因时之序：因为适应四时阴阳变化。时，适时，合于时宜。

［3］抟：原作“传”，《素问校义》云：“传”字义不可通，当为“抟”字之误。有⼈“专”解，专⼀的意思，但本⾝“抟”也有聚集之意。本

处是指精神内守，属内调精神，结合下句服天⽓（外调），内外兼调，⽅能通神明。

［4］服：服从，顺应。

［5］通神明：通天之意。

［6］外壅肌⾁：邪⽓壅塞体表。因卫⽓不固，所以邪⽓更进⼀步⾄肌⾁。

［7］削：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