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丧予

论语先进十一原文翻译评析归纳

论语-先进十一本篇谈论的就是孔子对众弟子的具

体评价以及鼓励与教诲。

11、1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

如用之,则吾从先进。"

【译文】孔子说:"先学习礼乐而后做官的人,就是普通

百姓。后学习礼乐的人,就是世袭的贵族。如果让我选择

的话,我就遵从前者"。

【解读】对这一章的解读各家不一,就目前我读过的书

来瞧,我还不能完全赞同那一家的说法,于我个人而言,

坦率地说我还没有完全参透孔子的原意,暂且这样理解

吧。

11、2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德行:颜渊、

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

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译文】孔子说:"跟从我周游陈蔡之间受苦的学生现在

都不在我身边了。道德修养好的人有颜渊、闵子骞、冉

伯牛与仲弓。善于辞令、口才好的有宰我、子贡。长于

政事的学生有冉有与季路(子路)。文学才华突出的有子

游与子夏。"

【解读】我的理解,孔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就是晚年

回到鲁国的时候了。她带着满怀的感情回忆与她一起颠

沛流离的那些学生与那些过往的岁月。有感慨、有惋惜、

也有留恋,万般情感皆在心头。接下来她对自己的弟子做

了一个总评,也就就是后世所说的孔门"四科十哲",这十

哲也就就是孔子一生的学生中最优秀的十个人。十哲的

优秀不像我们今天所说的一定奖学金获得者,而就是各

具特色与突出长处的学生。这一点对于我们今天的教育

怎样培养真正的人才很值得思考。

11、3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

【译文】孔子说:"颜回这个学生不就是对我有帮助的人,

对我所说的话没有不心悦诚服的。"

【解读】颜回就是孔子最喜爱的弟子,视之如子、如生

命之友,但她为什么说颜回就是对自己没有帮助的人

呢？这里直接反映了孔子在教学过程中的一个观念,那

就就是"教学相长",孔子不但希望弟子能在师生之间的

交流中得到提高,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在教学中有所成

长。颜回好学,完全相信老师,从不提出质疑与反驳,所以,

孔子就难有新的提高。从另一个方面瞧这对师徒关系,能

够感觉到颜回对老师的虔诚信仰。有一句话就是这样说

的"亲其师,信其言,行其道",于此,我们更可以瞧出颜回

与孔子师生之间的笃深的感情。

11、4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

"

【译文】孔子说:"闵子骞真就是大孝子啊！人们从来不

挑剔与怀疑她的父母兄弟称赞她孝顺的话。"

【说明】闵子骞就是孔门德行科的高材生,小孔子15

岁。性格沉静寡言,为人恭谨端正,终身以修德为目标。

《韩诗外传》记载这样一件事,闵子骞早年丧母,她的父

亲续娶了妻子后又生了两个孩子,闵子骞的后妈对她特

别不好,过冬的时候这个后妈给闵子骞做的棉衣就是用

芦花絮的,所以闵子骞就挨冻。又一次,闵子骞给父亲赶

车,因为太冷马鞭没有拿住,掉在了地上。父亲责打她发

现了其中的原因,然后她的父亲生气就要休了她的后妈。

闵子骞说:"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足见闵子骞的宽

容仁爱。故曰:"孝哉闵子骞,一言其母还,再言三子温"。

11、5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译文】南容经常诵读"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

不可为也"的诗句,孔子就把自己哥哥的女儿嫁给了她。

【解读】南容就就是南宫适,白圭指《诗经·大雅·抑》

中的四句诗:"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

意思就是:"白圭的污点还可以磨掉,言语中的错误,就无

法收回了。"南容叨念这句话就是为了警醒自己说话做事

要小心谨慎。因此,孔子赏识她,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了她。

11、6季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

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译文】季康子问孔子:"您的弟子中谁最好学？"孔子

回答说:"有个叫颜回的最为好学,可惜不幸短命死了,现

在再也没有像她那样好学的弟子了。"

【解读】季康子就是鲁哀公时政治上最有权势的一个

人。"弟子孰为好学？"这句话在《论语·雍也第六》篇

中记载鲁哀公也问过,孔子的回答却多了"不迁怒不贰过

"六个字。季康子这个人专横跋扈,权倾朝野,孔子不愿理

她,所以问什么答什么。而对鲁哀公之问,则针对现实,意

在告诫鲁哀公在三桓那里受气,不必迁怒她人,犯同样的

错误。我们还可以注意《论语》中孔子对鲁哀公与季康

子其她方面的答问,同样具有不同的感情色彩,也有很强

的现实针对性。

11、7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

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

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译文】颜渊死的时候,颜渊的父亲颜路要求卖掉孔子

的车来为颜渊准备外椁。孔子说:"无论有无才华,对个人

来说都就是自己的儿子。我儿子孔鲤死的时候,也只有内

棺而没有外椁。我卖掉车不能步行来替颜渊买外椁。因

为我做大夫职位后就是不能步行的呀。"

【解读】我一直对这一章的解读存有疑问,为什么颜路

请求卖掉孔子的车为颜渊准备外椁呢？孔子的回答我也

觉得理由不够充分。仍需要我们进一步体会其中的含义。

11、8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

【译文】颜渊死的时候,孔子说:"啊！苍天灭我啊！苍

天灭我啊！"

【解读】颜渊死的时候,孔子已经就是老年晚境时刻。

论语先进十一原文翻译评析归纳

《论语》中没有记载孔子父母离世,甚至儿子死的时候的

情感表现。唯独记载了弟子颜渊死的时候,她悲恸欲绝。

为什么会表现出这样的极端情感？我们要知道孔颜之间

的关系不就是简单的师徒关系,就是亦师亦友、亦父亦

子、亦兄亦弟的关系,就是生命想通、心灵相通的朋友,

更为重要的就是孔子一生的努力与探寻的学问文化的继

承与发扬唯恐都系于颜回一身,文化的延续就是孔子生

命的根,断绝这些,孔子能不锥心的悲恸不？

11、9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

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译文】颜渊死,孔子哭得过分悲恸。跟随的人说:"您

过分伤心了！"孔子说"过分伤心了不？这样的悲恸不为

她还为谁呢？"

【解读】孔子为这样的一个弟子悲恸,伤心伤情,也因为

这样的失去伤了身体。不全就是为了师生之间的亲亲情

感,更就是为了文化的断续而悲。

11、10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

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

夫二三子也。"

【译文】颜渊死,同学们想要以厚礼埋葬她。孔子说:"

不可以这样。"她的同学还就是厚礼埋葬了她。孔子说:"

颜回把我想父亲那样瞧待,我却未能把她当儿子那样瞧

待。不就是我要这样,就是那些同学要这样啊。"

【解读】理解这一章需要考虑什么就是真正的尊重,世

人大多会认为葬礼隆重就就是对死者的尊重。然而,孔子

认为对死者的尊重应该体现在对死者意愿的尊重。颜渊

生前节俭,不喜欢铺排。所以,隆重的葬礼并非颜回的生

前意愿,而这样做也不就是孔子这样做的。

11、11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译文】子路问老师如何侍奉鬼神。孔子说:"还不能很

好地侍奉现世的人,怎么能侍奉好鬼神呢？"子路说:"冒

昧地问死就是怎么回事？"孔子说:"您还不知道生,又怎

么能知道死呢？

【解读】这就是不断被后世研究者引用说明孔子思想认

识的一章。后世大多认为孔子对鬼神存而不论,认为儒家

文化关注现实人生。我却不这样瞧,要知道这一章记录的

就是孔子与子路的对话,子路的性格急躁,有些过。孔子

这样回答实在就是在教育子路要脚踏实地。懂得对待生

死问题,就是人生的一个很高境界。子路急于了解,才如

此发问。在孔子的思想观念里,生死就是一个大事。本来

生死就就是哲学的终极问题,这两者就是一体的。但理解

这两者需要一个过程,孔子的意思过好活着的这段时间,

就自然会懂得死的问题了。

生死问题就是哲学的终极问题,它包括了人生观与人死

观问题。对比儒道佛三家文化就会发现,儒家持有入世的

思想观念,道家持有避世的观念,佛家持有出世的观念,

从这里我们就不能瞧出孔子之所以持有这样的认识,就

是因为孔子重视现实人生。这一瞧法与孔子"知其不可而

为之"就是一致的。死就是人生之外的事情,所以孔子不

就是认为不探讨,而就是要过好现实人生,在此基础上才

能探讨死的问题。对死亡的认识涉及了人的宗教信仰问

题。而宗教信仰问题由于现实人生密切相关。从孔子对"

学"的认识与体验来瞧,其路径就就是"下学而上达","下

学"的就是人事,"上达'的就是命理,没有充分的"下学"

就难以真正的"上达",这正就是孔子强调生的最本质原

因。

11、12闵子侍侧,訚訚(yín)如也;子路,行行(hàng)如

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

【译文】闵子骞侍奉在孔子一侧,恭敬与悦的样子;子路

表现出刚强的样子;冉有与子贡体现出从容不迫,侃侃而

谈的样子。孔子很高兴。又说道:"像子路这个样子,都不

知道自己就是怎么死的。"

【解读】这一章让我们瞧到,在孔子这个老师的周围洋

溢着祥与欢欣的氛围,我们也可以理解为这就就是孔子

的课堂。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瞧到孔子课堂之上的众生图,

所有的学生表情丰富,生动活泼,洋溢着生命的气息。孔

子随与,雍容典雅,一派师长之风。随口说出一句话点评

子路的神态,不幸孔子的话一语成谶,道出了子路未来的

命运。子路后来在卫国的内乱中战死,未得善终。从另一

个角度来瞧,也足见孔子的眼光锐利。

11、13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

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译文】鲁国人翻修长府。闵子骞说:"老样子,怎么样？

何必改建呢？"孔子说:"这个人不轻易发表意见,一开口

说话就很中肯。"

【解读】闵子骞就是孔门德行科的高材生,孔子在这里

高度赞扬了闵子骞的美德。

11、14子曰:"由之瑟,奚为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

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

【译文】孔子说:"仲由弹的这手瑟,怎么就是我的门徒

呢？"因为这个,学生们便不尊敬子路。孔子说:"子路的

水平已经进入厅堂了,但还没有进入室内罢了。"

【解读】我们知道"升堂入室"就是指学问或技能由浅入

深,逐步达到高深的水平。孔子以琴瑟的弹奏水平来点评

子路对学问的认识水平,有玩笑的成分在内,实际上可能

孔子担心子路骄傲才这样说。熟料老师的一句话学生们

全当真了,并因此不敬重子路。大家知道,子路就是孔子

弟子中最为年长的弟子之一,大家这样的态度,自然会有

违孔子教育的本意。为了挽回影响,孔子就换了一种说法

评价子路,既肯定了子路的进步,也指出了还有不足。促

论语先进十一原文翻译评析归纳

成了师生之间、同学之间的与,这正就是孔子教育的艺

术。

11、15子贡问:"师与商也熟贤？"子曰:"师也过,商也

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

【译文】子贡问:"子张与子夏这两个人谁更贤能？"孔

子说:"子张有些过头,子夏有些不足。"子贡接着说:"那

么说就就是子张要好一些了？"孔子说:"过头与不足就

是一样的。"

【解读】师指的就是就就是子张,姓颛(zhuān)孙,字子

张。春秋末陈国人,小孔子48岁。商,姓卜,名商,字子夏。

春秋末卫国人,小孔子44岁。这里体现了孔子所奉行的

中道原则,要恰到好处,过与不及一样,都不就是最好的。

从这里我们可以瞧出,孔子的弟子都就是个性极其鲜明

的人。

11、16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

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译文】季孙氏比周公还富有,而作为季孙氏的家臣的

冉求还帮助季孙氏聚敛搜刮更进一步增加财富。孔子

说:"冉求不就是我的门徒,您们可以大张旗鼓地声讨她。

"

【解读】《大学》篇有"孟献子曰:'畜马乘,不察于鸡豚。

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

之臣。宁有盗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长

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彼为善之。小人之使为国

家,灾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此谓国不以利

为利,以义为利也。"冉求虽就是孔门政事科的高材生,但

她帮助季孙氏搜刮民财,已经"堕落"为季氏家里的"聚敛

之臣",已经成为一个不仁的"以利为利"的"小人"了。孔

子非常不满冉求的行为,号召门徒讨伐冉求。有人说冉求

就是孔门的叛徒,也有人说孔子批评最重的就就是冉求,

这个问题很复杂,不能简单的就下这样的断言。但这一章

确实反映了孔子反对暴敛的思想。

11、17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yàn)。

【译文】高柴愚笨,曾参迟钝,子张偏激,子路鲁莽。

【解读】柴,姓高,名柴,字子羔;参,姓曾,名参,字子舆;

师,姓颛孙,名师,字子张;由,姓仲,名由,字子路。"文质

彬彬,然后君子",曾子就是"质"的一面比"文"的一面要

多,所以"鲁"。这四个人性格各有优长,放在一起对比又

各有其短。王弼说:"愚,好仁过也;鲁,质胜文也;辟,饰过

差也;喭,刚猛也。"《四书全义》说:"有其病则有其善,

愚者必厚重,鲁者必诚朴,辟者才必高,喭者性必直,此皆

圣门气质有偏而未为习染所坏者。愚者充以学问,鲁者励

以敏求,辟者敛以忠信,喭者文以礼乐,只因其好处,克去

其偏处,便可至于中庸,故语之使知自励也。"

11、18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

亿则屡中。"

【译文】孔子说:"只有颜回差不多,可她经常缺衣短食。

子贡却不相信命运去做生意,猜测行情经常很准确。"

【解读】这一章有的人把它与上一章放在一起来解读,

也很有道理。单纯的理解这一章感觉有些突兀。如果将

其与前一章放在一起瞧,孔子评价颜回的意思应该就是

说只有颜回的综合素质差不多,只就是常常陷于精神的

困顿。子贡不安于学问却热心买卖,还能经常获利。我瞧

此章讲述的子贡,孔子有强调兴趣的意味。

11、19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于室。

"

【译文】子张问孔子怎么做好人。孔子说:"不跟着前人

的脚步走,就很难进入很高的境界。"

【解读】我理解这一章子张就是向孔子讨教如何做好

人、善良的人的问题。孔子给出的答案就是要向圣人、

伟人学习才能实现这样的愿望。事实上,一个人的成长最

快速、最简洁的办法就就是虚心向好人学习,这也符合孔

子的"见贤思齐"的思想。回到今天来瞧,我们除了向身边

的好人学习之外,还应该多读名人传记,这就是促使自我

快速成长的重要途径。

11、20子曰:"论笃就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

【译文】孔子说:"言论笃实的人可以称许她为善人,但

还要进一步判断,就是真君子呢？还就是伪装出来的

呢？"

【解读】这一章我采用了孙钦善的解释。言论笃实得到

赞许也不一定就就是真君子,需要进一步的分析。实质说

的就是瞧人怎么瞧的问题。

11、21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

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

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

'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

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译文】子路问:"听说一个道理就去做不？"孔子回答

说:"有父兄在,怎么能够听到就去做呢？"冉有也问:"听

说一个道理就去做不？"孔子回答说:"听到了就要去做。

"公西华问老师:"子路问'听到了就去做不？您的回答就

是有父兄在;冉有问听到了就去做不？您的回答就是听

到了就去做。我很疑惑,敢问这就是为什么？'"孔子说:"

冉有做事退缩不前,所以我就鼓励她大胆地做;子路胆子

太大,好勇争胜,所以我要约束她。"

【解读】我们说孔子就是圣之时者,在这一章的对话中

就可以瞧出。同一个问题,孔子的回答就因人而异。作为

老师,孔子熟悉每一个学生的个性特点,根据没人的不同

特点而给予恰当的点拨与指点,这就就是因材施教的做

法。孔子做事从不拘泥,因人、因时、因事、因地而变,

这就就是智慧。

11、22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

论语先进十一原文翻译评析归纳

子在,回何敢死？"

【译文】孔子在匡地被围困,颜渊最后一个逃出来。孔

子见到她后说:"我还以为您死了呢！"颜渊回答说:"您还

活着,我怎么敢去死呢？"

【解读】我们可以仔细体会当时的情境,师徒在那样紧

张的困境中,还能依然幽默风趣地对面对,非常难得。这

其中的情感百味混杂,师生之间,环境与人之间,需要体

会才能明白。

11、23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

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

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曰:"然则从之者与？

"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

【译文】季子然问:"仲由与冉求可以说就是大臣不？"

孔子回答说:"我以为您问谁呢？原来就是问仲由与冉求

啊。所谓的大臣,就就是以道义侍奉国君,如果行不通就

辞职不干。现在仲由与冉求,只能算就是具备做臣子的条

件罢了。"季子然说:"那么她们就是听从长上的人不？"

孔子说:"杀父弑君的人,她们就是不会跟从的。"

【解读】季子然这个人就是季氏子弟,孔子对季氏家族

没有好感,孔子的弟子子路与冉求又在季氏手下做事,问

话背后有话,孔子也就是巧妙地回答。

11、24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

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曰:"

就是故恶夫佞者。"

【译文】子路让子羔做费地的长官。孔子说:"这就是坑

害别人家的子弟！"子路说:"那里有老百姓可以治理,有

社稷可以祭祀,为什么一定要读书,才算学问？"孔子

说:"因为您这样狡辩,所以我讨厌巧嘴利舌的人。"

【解读】子羔,也就就是高柴,就是子路的小师弟,小子

路21岁。孔子的为学观注重修德,但孔子认为子羔年龄

尚小,还不懂得权变。而子路的令孔子极为恼火,说她就

是狡辩。

11、25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

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

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

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

也。"夫子哂(shěn)之。

"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

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

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而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

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

沂,风乎舞雩(yú),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晳后。曾晳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

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就是故

哂之。"

"唯求则非邦也与？"

"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唯赤则非邦也与？"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译文】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陪着孔子闲坐。孔

子说:"不要因为我比您们年岁稍长就受拘束。平常您们

总说'没人了解我呀！'如果有人了解,您们要怎么做

呢？"

子路抢先回答说:"有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两个大国之

间,外有大国军队的进犯,内有灾情饥荒,如果由我来治

理,等满三年,我就能使民众勇敢并且明白道义与法规。

孔子微微一笑。

"冉求,您会怎么样？"冉求回答说:"方圆六七十里,或

者五六十里的地方,如果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能让老

百姓富足。至于礼乐教化,只能待君子去推行了。"

"公西赤,您呢？"公西赤回答说:"不敢说能做什么,但

我愿意学习。宗庙祭祀之事,或者外交会见仪式,自己穿

好礼服戴好礼帽,我愿意做个这样的小相。"

"曾点,您会怎么样？"曾点正在鼓瑟,瑟声渐渐稀落,铿

的一声,放下瑟站起来回答说:"我与她们三个人想的不

一样。"

孔子说:"没关系,我们不过就是各自谈谈志向罢了。"

曾点说:"先在沂河沐浴斋戒,然后登上雩台,唱歌跳舞

吟诵,以此奉献上苍,求得垂怜,得保风调雨顺。"

孔子感叹地说:"我赞成曾点的想法。"

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个人都出去了,曾皙留在了后面。

她问孔子说:"她们三位说的话怎么样？"孔子说:"也不

过就是各自谈谈自己的愿望罢了。"

曾点又问:"您为什么笑子路呢？"孔子回答说:"治理国

家要靠礼让,她出言不谦让,所以我笑她。"

曾点接着问:"难道冉求说的就不就是治理国家的事

不？"

孔子说:"怎么能说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地方就

不就是国家呢？"

曾点又问:"只有公西赤谈论的不就是国家不？"

孔子说:"宗庙祭祀,外交会见,不就是诸侯国的事又就

是什么？公西赤说她愿意做一个小相,那还有谁能做大

相呢？"

【解读】这一章就是整部《论语》中较长的一章,集中

谈论的就是师徒五人的愿望。有述有评,人物个性鲜明,

论语先进十一原文翻译评析归纳

画中有画。曾点的回答很有道家的意味,儒道两家文化,

很值得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