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酒肆留别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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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酒肆留别原文赏析及翻译

金陵酒肆留别原文赏析及翻译1

金陵酒肆留别

李白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

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注解】：

金陵：今江苏省南京市。酒肆：酒店。

柳花：柳絮。

满店香：柳花本来不香，但风吹柳花，纷纷扬扬，觉得它

香，这是因花而联想到花是香的一种主观感觉。

吴姬：吴地〔金陵在古代属于吴国〕的女子，这里指金陵

酒店的侍女。

压酒：新酒初熟，压糟取出酒汁。

子弟：年轻人。

别意：离别的情意。

之：指东流水。

【参考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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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地的女子压好了酒请客人品味。金陵

的年轻朋友们多来为我送行，送与被送的人都频频举杯尽觞。

请你们问问这东流的水，离情别意与它相比终究谁短谁长？

【赏析】：

李白《上安州裴长史书》中，曾说自己早年东游扬州，不

到一年光景，“散金三十余万，有落魄公子，悉皆济之”，可

见李白是一位轻财重义，交游极广的诗人。这次，当他即将分

开金陵，前往扬州时，朋友相送，在饯别的酒度上，李白写了

这首诗，作为临别纪念。这些来相送的“金陵子弟”，不过是

些年轻的朋友，彼此虽意气相投，但在政治理想上未必一致，

因此这首诗就很不好写。说多了虚词，没有实际内容，只能流

于浅薄、空泛。然而朋友相处，一旦别离，总是令人留恋的。

如今如此写来，恰到好处，它真诚地表达了诗人对友谊的珍

重。诗的开头两句，就写得很欢畅、豪爽，形象生动，意境丰

美。仲春三月，杨花飞舞，金陵酒肆，吴姬劝尝。此时此地，

此情此景，无论是“欲行”还是“不行”的人，都是兴奋的、

愉快的。所以接下去的两句，用表达的语言，简洁、明了地总

写一笔惜别的热烈场面。这符合青年人的性格特点，也说明了

朋友之间的美妙情意。于是最后两句，以设问方式，用眼前景

物，非常贴切而自然地抒发了这离情别意的深切：请朋友们不

妨问一问啊，向东奔流而去的滔滔江水，我们惜别的情意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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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终究是谁短啊又谁长？如此作结，不仅形象生动，巧思

巧妙，而且情真意切，余韵悠然。全诗语言清新流利，具有质

朴的民歌风味，是李白诗中的名篇。谢榛说：“太白《金陵留

别》诗：?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妙在结语。”

金陵①酒肆②留别

李白

风吹柳花③满店香，吴姬④压酒⑤劝客尝。

金陵子弟⑥来相送，欲行不行⑦各尽觞⑧。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⑨谁短长。

【注释】①金陵：今江苏南京。②酒肆：酒店。③柳

花：柳絮。④吴姬：金陵古属吴地，因此称金陵酒家侍女为吴

姬。⑤压酒：新酒初熟，用榨床压酒槽取汁。⑥子弟：年轻

人。⑦欲行：指将要分开的人，即李白。不行：留下的人，指

为李白饯行之人。⑧尽觞：喝干杯中之酒。觞，古时酒器。⑨

之：代指东流水。

【鉴赏】

这首七言短古是李白早年在吴越遨游，分开金陵、东游扬

州时所作。全篇以信手拈来、不加雕饰的语言真切地描画出金

陵优美的自然风物和人文景观，传达出依依惜别的深情厚意，

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浓郁的地方风情。它既继承了古诗的质朴

与流畅，亦有着绝句的精巧与韵味，这种言浅意深、流畅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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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点延续了李白一贯的诗风，同时也代表了盛唐诗的根本风

格。让人不由得感慨，李白这一响亮的名字，终究能带给人多

少惊喜与想象！他有时清凉如明月，有时纯洁如幼童，有时澎

湃如江海，有时飘逸如飞仙，无论是奔涌不绝的歌行，还是清

新俊逸的绝句，总能表现得淋漓尽致。它的诗唱出了盛唐的意

气风发，也画出了唐诗的透彻轻灵。

丰厚的人文积淀、优美的自然风物，浸润出金陵这一令人

充满无限遐想的`名字。提起金陵，总让人想起翠柳长堤、烟

波画船，操着一口吴侬软语的美丽女子袅袅婷婷地走过半月拱

桥，在平静如镜的水面上投下倩影……金陵就是这样古老而娴

静的人间天堂。暮春时节，柳絮漫天飘洒，它们随风轻扬，飘

到女儿的脸上，成为美丽的花黄；飘到少年游侠疾驰的马背

上，被气流扰乱了悠闲的步调；飘进溢满酒香的酒肆中，仿佛

又变成了酒的精灵。酒肆里，客人们在芳香四溢的酒香中频频

举杯。每一处场景、每一个人、每一丝气味，都成了这幅画的

一局部。在这幅画里，诗人将要远行，在酒肆中单独饮酒，未

免显得落寞和孤单。酒店的吴姬好似可以洞悉人心的解语花，

乖巧地从酒槽中取出新压的美酒，迈着轻盈的脚步穿过其他饮

客，来到诗人面前，劝诗人品味这醉人的酒香。

豪爽任侠的李白，怎能没有朋友相送？一群意气相投的年

轻朋友的一拥而至，立即使气氛活泼起来，你仿佛能感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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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意气风发和潇洒风神。面对着这金陵迷人的自然风物、朋

友为自己饯行的真诚友谊，诗人的心情是留恋而感伤的。值此

之际，正当互诉衷肠、开怀畅饮，定不负这金陵、不负这友

谊。然而这种感伤在醇美的景象中、在众多朋友相送的热烈气

氛中、在年轻人的意气风发中，不浓重反而淡雅悠长。试问那

滔滔不绝的东流之水啊，如此的离别之意与之相比，到底哪个

短来哪个长？将离愁与东流之水相比，真是妙笔！结尾情意绵

绵、余韵悠然。

此诗仿佛一篇优美的小品，让人陶醉。如此信笔写来，不

加雕琢的诗句虽然是本色之语，自然流露，但已然显示出诗人

的才气与技巧。诗歌讲究炼字和用意，这首诗用字的妙处在于

“香”“压”二字：“香”字的使用，不但活画出一种诗歌意

境，而且使得本无气味的柳絮也有了味道，并为下文的酒香埋

下伏笔，两个句子因此而浑然一体。“压”字那么为历代诗歌

评论家所津津乐道，细节的描写极具生活气息，同时传达出一

种浓重的地域特色，具有清新的民歌风味。在用意上，诗篇先

营造出一种酒肆所处环境的气氛与意境，然后自然过渡到对金

陵子弟送别的描写，用简练的笔触真切刻画出送别的情

景，最后以妙绝的比喻，收束全篇，使离情别意有如滔滔东流

的江水一般绵延不绝，起承转合于不经意间浑然天成。正如明

代朱谏在《李诗选注》中说：“此太白于金陵留别，辞意轻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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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音调浏亮，又简短而显浅，故后世之人多脍炙之……”明钟

惺《唐诗归》亦云：“不须多，亦不须深，写得情出。”

金陵酒肆留别原文赏析及翻译2

金陵酒肆留别

唐代李白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劝客一作：唤客〕

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译文

春风吹起柳絮，酒店满屋飘香，侍女捧出美酒，劝我细细

品味。

金陵年轻朋友，纷纷赶来相送。欲走还留之间，各自畅饮

悲欢。

请你问问东流江水，别情与流水，哪个更为长远？

注释

金陵：今江苏省南京市。酒肆：酒店。留别：临别留诗给

送行者。

风吹：一作“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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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姬：吴地的青年女子，这里指酒店中的侍女。压酒：压

糟取酒。古时新酒酿熟，临饮时方压糟取用。唤：一作

“劝”，一作“使”。

子弟：指李白的朋友。

欲行：将要走的人，指诗人自己。不行：不走的人，即送

行的人，指金陵子弟。尽觞〔shāng〕：喝尽杯中的酒。觞，

酒杯。

试问：一作“问取”

赏析

柳絮飘飞的时节，江南水村山郭的一家小酒店里，即将分

开金陵的诗人，满怀别绪。骀荡的春风，卷起了垂垂欲下的杨

花，轻飞乱舞，扑满店中；当垆的姑娘，捧出新压榨出来的美

酒，劝客品味。这里，柳絮濛濛，酒香郁郁，扑鼻而来，也不

知是酒香，还是花香。这么一幅令人陶醉的春光春色的画面，

该用许多笔墨来表现。此诗只“风吹柳花满店香”七字，就将

风光的骀荡，柳絮的精神，以及酒客沉醉东风的情调，生动自

然地浮如今纸面之上；而且又极洒脱超逸，不费半分气力，脱

口而出，纯任直观，于此，充分显示了李白的才华。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

和风吹着柳絮，酒店里溢满芳香；吴姬捧出新压的美酒，

劝客品味。“金陵”，点明地属江南，“柳花”，说明时当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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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这是柳烟迷蒙、春风沉醉的江南三月，诗人一走进店里，

沁人心脾的香气就扑面而来。这一“香”字，把店内店外连成

一片。金陵古属吴地，遂称当地女子为“吴姬”，这里指酒家

女。她满面春风，一边压酒〔即压酒糟取酒汁〕，一边笑语殷

勤地招呼客人。置身其间，真是如沐春风，令人陶醉，让人迷

恋。

这两句写出了浓浓的江南味道，虽然未明写店外，而店外

“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杨柳含烟的芳菲世界，已依稀可

见。此时，无论是诗人还是读者，视觉、嗅觉、听觉全都调动

起来了。

“柳花”，即柳絮，本来无所谓香，但一些诗人却闻到

了，如传奇“莫唱踏阳春，令人离肠结。郎行久不归，柳自飘

香雪。”“香”字的使用，一那么说明任何草木都有它微妙的

香味，二那么这个“香”字代表了春之气息，这不但活画出一

种诗歌意境，而且为下文的酒香埋下伏笔。其实，对“满店

香”的理解完全不必拘泥于“其柳花之香”，那当是春风吹来

的花香，是泥土草木的清香，是美酒飘香，大概还有“心

香”，所谓心清闻妙香。这里的“店”，初看不知何店，凭仗

下句始明了是指酒店。实在也唯有酒店中的柳花才会香，不然

即使是最雅致的古玩书肆，在情景的协调上，恐怕也还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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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柳花满店香”这七个字。所以这个“香”字初看似觉突

兀，细味却又感到是那么妥贴。

“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金陵的一群年轻人来到这里，为诗人送行。饯行的酒啊，

你斟我敬，将要走的和不走的，个个干杯畅饮。也有人认为，

这是说相送者殷勤劝酒，不忍遽别；辞别者要走又不想走，无

限留恋，故“欲行不行”。

李白此行是去扬州。他后来在《上安州裴长史书》说：

“曩昔东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万，有落魄公子，悉

皆济之。此那么白之轻财好施也。”李白性格豪爽，爱好交

游，当时既年轻富有，又仗义疏财，朋友自是不少。在金陵时

也当如此。一帮朋友喝酒，话别，少年刚肠，兴致盎然，没有

伤别之意，这也很符合年轻人的特点。“尽觞”，意思是喝干

杯中酒。“觞”，酒器。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金陵一行，诗人是快乐的。在这样一个美妙的时节，一个

让人留恋的地方，诗人却要走了。面对美丽的江南风物和朋友

们的盛情挽留，诗人依依不舍，他在想：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

无限惜别之情呢？也许饯别的酒店正面对大江，诗人顺手一

指，以水为喻：“请你们问问那东流的江水，离情别意与它相

比终究谁短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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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是抽象的，即使再深再浓，也看不见摸不着；而江水

是形象的，给人的印象是绵绵不绝。但诗人不是简单的相喻，

而是设问比拟，迷迷茫茫地，似收而未收住，言有尽而意无

穷，给人以想象的空间。采用这种表现手法，李白可能受到前

人的启发，如谢朓就写过“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但李

白写得更加生动自然。与“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

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诗构思巧妙。首句”风吹柳花满店香“，是阒无一人的

境界，第二句”吴姬压酒劝客尝“，当垆红粉遇到了酒客，场

面上就出现人了，等到“金陵子弟”这批少年一涌而至时，酒

店中就更热闹了。别离之际，本来未必有心饮酒，而吴姬一

劝，何等有情，加上“金陵子弟”的前来，更觉情长，谁也不

愿舍此而去。可是偏偏要去，“来相送”三字一折，直是在上

面热闹场面上泼了一盆冷水，点出了从来热闹繁华就是冷寂寥

落的前奏。李白要分开金陵了。但是，如此热辣辣的诀舍，总

不能跨开大步就走吧。于是又转为“欲行不行各尽觞”，欲行

的诗人固陶然欲醉，而不行的相送者也各尽觞，情意如此之

长，于是落出了“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的结

句，以含蓄的笔法，悠然无尽地完毕了这一首抒情的短歌。

很多人写离别，大多少不了言愁，所谓“离愁别绪”。然

而，李白这首诗中连一点愁的影子都不见，只有别意。诗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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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青春华茂，他留别的不是一两个知己，而是一群青年朋友。

这种惜别之情在他写来，饱满酣畅，悠扬跌宕，唱叹而不哀

伤，富于青春豪迈、风流潇洒的情怀。

创作背景

此诗当作于唐玄宗开元十四年〔726年〕。李白在出蜀当

年的秋天，往游金陵〔今江苏南京〕，大约逗留了大半年时

间。开元十四年春，诗人赴扬州，临行之际，朋友在酒店为他

饯行，李白作此诗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