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馅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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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素馅包子的做法

小时候，除了大年夜，一年到头很少吃饺子。但在我们兄

妹三人过生日时，母亲总会想方设法包一顿饺子。那时由于白

面很少，饺子分白面的和黑面的两种，黑面饺子一般用掺了地

瓜面的面粉包，又粗又涩。

有一年冬天，我得了很严重的肺炎，住了一个多月的院。

出院没几天，就到了我的生日。母亲早就说好了，那天一定包

饺子给我吃。谁知到了我生日那天，母亲却病倒了，发着高

烧，脸烧得通红，父亲找来赤脚医生给她打了一针，才好了一

些。到了傍晚，母亲强挣着起来，和面，拌馅儿，开始包饺

子。馅是白菜的，没有肉，但母亲倒了不少豆油，黄澄澄的，

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香气。母亲这次包的白面饺子明显要多，差

不多占到了一多半。我们都知道，每次吃饺子，母亲在盛的时

候，是很用心的，她的那碗里黑的多，白的少，而给父亲和我

们兄妹的则是白的多，黑的少。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既是病

号，又过生日，肯定是白的更多。

因此，那天我躺在炕上，看着母亲拖着病体忙着包饺子的

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天黑了，趁母亲烧火的空当，我悄悄

将妹妹和弟弟叫了过来，那时他俩一个10岁，一个8岁，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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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懂事了。我们三个人嘀咕了大半天，最后达成了一致：无论

如何，要让母亲多吃上几个白面饺子。

终于。饺子下锅了，灶房里热气腾腾的。一家人团团围坐

在炕上，在我的要求下，父亲点了一支蜡烛，屋里亮堂堂的，

就像过年一样。弟弟和妹妹伸长脖子，打闹着，等着开饭。不

一会儿，随着一团涌进来的热气，母亲端着饺子上来了，在每

人面前放了一碗，香气四溢。最后，当母亲端着一碟蒜泥上来

时，我们已拿起了筷子，只等着父亲说声“吃吧”，就可大快

朵颐了。这时，一向机灵的妹妹突然说：“妈，我听人说外国

人过生日，都要许个心愿，然后吹蜡烛，这样可以长命百岁。

我看，我们今天也让哥哥许个愿，也吹蜡烛吧?”

“那敢情好，”母亲听妹妹这么一说，眉毛一扬，眼里闪

着光，说，“我们今晚就这么办，吹蜡烛，吃饺子，祝你哥的

身体永远棒棒的。”母亲一向有些迷信，尤其在孩子有点儿小

病小灾时，她的心更是虔诚。

弟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母亲这么一说，立马喊道：

“哥，快点，许个愿吧，我都饿坏了。”

我双手合十，闭上眼，许了一个愿后，“噗”地吹灭了蜡

烛，屋内立刻暗了下来。这时，我伸出手，摸到了母亲的碗，

迅速换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大声说：“好了，我们吃吧。”在

弟弟的欢叫声中，父亲擦燃火柴，重新点上蜡烛，一家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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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饺子。弟弟边吃边发出一些声响，连说好吃，逗得大家直

笑。

吃完饺子，母亲又给每人舀了一碗饺子汤，味道也很鲜

美。可以说，那是我有生以来。吃到的最香的一顿饺子，过得

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只要一想到母亲在我生日这天，多吃了

几个白面饺子，我就感到特别开心。

很多年后的一天，母亲过生日，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母

亲包的牛肉馅饺子。当饺子端上来时，我愣住了，每个碗中居

然还有几个黑面饺子。母亲说：“这是纯地瓜面的，听说保

健，城里人都爱吃呢，你们也尝尝。”

看着这黑白混杂的饺子，我突然想起当年吹蜡烛吃饺子的

趣事，就当做笑话说了出来。弟弟早就忘了这事，说他一点印

象也没了。

母亲看着我们，笑了，说：“是有这事，我记着呢，你还

偷偷将你那碗饺子换给了我。不过……”母亲慈祥地看了看

我，又说：“肯定是你出的主意吧，又是许愿，又吹蜡烛的，

就你们那点花花肠子，还能瞒过我?那天，你在换我的碗时，我

就听到了，你刚一放下，我又给换了回来。别忘了，当年我能

在黑影里纳鞋底，我的耳朵也好使着呢……”母亲得意地笑

了。

我在那一瞬间愣住了，看着母亲鬓边的白发，眼角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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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想，那时候还是年纪小吧，只顾高兴，只觉得每一个饺

子都香，没有想着再看一下母亲的碗……我低下头，大口大口

地吃着黑面饺子，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心里暖暖的，全是幸

福。

(选自《椰城》2011年第6期，略有改动)

路子与你聊

根据文章倒数第2段母亲的话，你能否另拟一个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