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鲁

【诗歌鉴赏】新唐书?苏定方传原文及翻译

新唐书?苏定方传原文

苏烈，字定方，以字行，冀州武邑人，后徙始平。父邕，当隋季，率里中数千人为本

郡讨贼。定方骁悍有气决，年十五，从父战，数先登陷阵。邕卒，代领其众，破剧贼张金

称、杨公卿，追北数十里，自是贼不舍境，乡党赖之。

贞观初，为匡道府折冲，随李靖袭突厥颉利于碛口。靖使定方率二百骑为前锋，乘雾

而行，去贼一里许，忽然雾歇，望见其牙帐，驰掩杀数十百人。颉利及隋公主狼狈散走，

余众俯伏，靖军既至，遂悉降之。军还，授左武候中郎将。

贞观初，为匡道府折冲，从李靖袭突厥颉利于碛口，率彀马二百为前锋，乘雾行，去

贼一里许，雾霁，见牙帐，驰杀数十百人，颉利及隋公主惶窘各遁去，靖亦寻至，余党悉

降。再迁左卫中郎将。与程名振讨高丽，破之。拜右屯卫将军、临清县公。

永徽中，转左卫勋一府中郎将，从左卫大将军程知节征贺鲁，为前军总管。至鹰娑川，

突厥有二万骑来拒，总管苏海政与战，互有前却。既而突厥别部鼠尼施等又领二万余骑续

至。定方正歇马，隔一小岭，去知节十许里，望见尘起，率五百骑驰往击之，贼众大溃，

追奔二十里，杀千五百余人，获马二千匹，死马及所弃甲仗，绵亘山野，不可胜计。副大

总管王文度害其功，谓知节曰：“虽云破贼，官军亦有死伤，盖决成败法耳，何为此事？

自今正可结为方阵，辎重并纳腹中，四面布队，人马被甲，贼来即战，自保万全。无为轻

脱，致有伤损。”又矫称别奉圣旨，以知节恃勇轻敌，使文度为其节制，遂收军不许深入。

终日跨马被甲结阵，由是马多瘦死，士卒疲劳，无有战志。定方谓知节曰：“本来讨贼，

今乃自守，马饿兵疲，逢贼即败。怯懦如此，何功可立！又公为大将，阃外之事，不许自

专，别遣军副，专其号令，理必不然。须囚絷文度，飞表奏之。”知节不从。至恒笃城，

有胡降附，文度又曰：“比我兵回，彼还作贼，不如尽杀，取其资财。”定方曰：“如此，

自作贼耳，何成伐叛？”文度不从。及分财，唯定方一无所取。师还，文度坐处死，后得

除名。

从葱山道大总管程知节征贺鲁，至鹰娑川，贺鲁率二万骑来拒，总管苏海政连战未决，

鼠尼施等复引二万骑为援。定方始休士，见尘起，率精骑五百，逾岭驰捣贼营，贼众大溃，

杀千余人，所弃铠仗、牛马藉藉山野不可计。副总管王文度疾其功，谬谓知节曰：“贼虽

走，军死伤者众。今当结辎重阵间，被甲而趋，贼来即战，是谓万全。”又矫制收军不深

入。于是马癯卒劳，无斗志。定方说知节曰：“天子诏讨贼，今反自守，何功之立哉？且

公为大将，而阃外之事不得专，顾副将乃得专之，理不其然！胡不囚文度待天子命？”不

从。至怛笃城，有胡人降，文度猥曰：“师还而降，且为贼，不如杀之，取其赀。”定方

曰：“此乃自作贼耳，宁曰伐叛！”及分财，定方一不取。高宗知之，比知节等还，悉下

吏，当死，贷为民。

擢定方伊丽道行军大总管，复征贺鲁，以任雅相、回纥婆润为副。出金山北，先击处

木昆部，破之，俟斤?独禄拥众万帐降，定方抚之，发其千骑并回纥万人，进至曳?河。贺

鲁率十姓兵十万拒战，轻定方兵少，舒左右翼包之。定方令步卒据高，攒槊外向，亲引劲

骑阵北原。贼三突步阵，不能入，定方因其乱击之，鏖战三十里，斩首数万级，贼大奔。

明日，振兵复进，五弩失毕举众降，贺鲁独与处木昆屈律啜数百骑西走。定方令副将萧嗣

业、回纥婆润率杂虏兵趋邪罗斯川追北，定方与雅相领新附兵绝其后。会大雪，吏请少休，

定方曰：“虏恃雪，方止舍，谓我不能进，若纵使远遁，则莫能擒。”遂勒兵进至双河，

与弥射、步真合，距贺鲁所百里，下令阵而行，薄金牙山。方贺鲁将畋，定方纵击，破其

牙下数万人，悉归所部。贺鲁走石国，弥射子元爽以兵与嗣业会，缚贺鲁以还。由是?亭

障，列蹊隧，定强畛，问疾收?，唐之州县极西海矣。高宗临轩，定方戎服奉贺鲁以献。

策功拜左骁卫大将军、邢国公，别封子庆节为武邑县公。

新唐书?苏定方传翻译

苏烈别名定方，别名更有影响，冀州武邑县人，后来迁居到始平。父亲名邕，隋朝末

年，带领家乡几千人众，替自己的州郡讨伐贼寇。苏定方勇猛果敢，十五岁，跟随父亲征

战，多次率先冲锋陷阵。

苏邕去世后，苏定方接替带领父亲的队伍，打败了势力强大的叛军张金称、杨公卿，

追击了几十里，从此叛军们不敢挨近州县边境，乡亲们都靠他保护。

太宗贞观初年，任匡道府折冲，跟随李靖在碛口袭击突厥颉利可汗，率领两百名携带

弓弩的骑兵当先头部队，乘着大雾行军，离敌军一里路的样子，雾散了，看见了敌军统帅

的军帐，冲上去杀死了几十上百人，颉利可汗和隋朝的义成公主仓皇逃走，李靖也跟着来

了，其余的敌军全部投降。苏定方两次晋升到左卫中郎将。他和程名振征讨高丽，取得胜

利。授右屯卫将军头衔，封临清县公爵号。

苏定方跟随葱山道大总管程知节征讨贺鲁，到了鹰娑川，贺鲁率领两万骑兵来抵御，

总管苏海政连打几仗还没有胜负，鼠尼施等人又带两万骑兵来援助贺鲁。苏定方刚好休整

部队，看见敌方尘土飞扬，就带领五百名精壮骑兵，翻越山岭直捣敌人军营，敌军四方逃

散，杀敌一千多人，敌军丢掉的铠甲武器牛马纵横交错地散布在山坡原野上无法统计。副

总管王文度妒忌他的战功，对程知节打假报告说：“敌人虽然打跑了，但我军伤亡太大。

现在应该把军需物资集中在队伍里，战士们全副武装尾随敌军，敌人来了就打，这才是万

全之策。”他又假托朝廷命令停止进军，不要深入敌人腹地。

于是人困马乏，没有战斗意志。苏定方规劝程知节说：“皇上命令征讨敌人，现在却

只是防守，怎么完成任务啊？再说您是大将，领兵在外打仗的事都不能做主，而副将却能

做主，按理不能这样！何不把王文度关押起来等待皇上发落？”程知节不听。部队到了怛

笃城，有胡人降顺，王文度轻率地说：“我们退兵他却投降，还是会来侵犯的，不如杀掉

他们，缴获他们的财物。”苏定方说“：这真是自己做贼了，怎能说是讨伐叛贼？”瓜分

缴获的财物时，苏定方一点都没拿。高宗知道这事后，等程知节一回来，就都交给主管官

吏处理，应判死刑，实行宽大将他们削职为民。

苏定方被提升为伊丽道行军大总管，再次征讨贺鲁，让任雅相、回纥的婆润为副将。

军队进发到金山以北，先打处木昆部族，获得胜利，俟斤懒独禄招集万家人众投降，苏定

方抚慰他们，调遣他们一千名骑兵连同回纥共一万人马，进发到了曳..河。贺鲁统率十个

部族的十万士卒抵御，因苏定方人马太少而轻视他，军队左右展开包围苏定方。苏定方让

步兵占据制高点，集中戈矛一致朝外，自己带着强劲的骑兵在北边的平地上摆好阵势。敌

军向步兵阵地发起了三次冲锋，打不上去，苏定方乘敌营混乱进攻他们，在三十里的战线

上展开激战，斩下了几万个敌军首级，敌人全线溃逃。第二天，再次发起进攻，五名弩失

毕交出兵众投降，只有贺鲁和处木昆、屈律啜几百人骑马向西逃走。苏定方命令副将萧嗣

业、回纥的婆润率领各族士卒赶到邪罗斯川追击，他和任雅相带领新近归附的士卒截住他

的退路。碰上下大雪，他的下属建议稍事休整，苏定方说：“敌人依仗大雪，才停止下来，

认为我军无法前进，如果放他跑远了，就捉不住了。”于是领兵进发到了双河，同弥射、

步真会师，距离贺鲁驻地一百里时，下令摆好阵势前进，逼近金牙山。刚好贺鲁准备打猎，

苏定方猝然出击，打败了他亲自指挥的几万人，全都让他们回到了自己的部族。

贺鲁逃往石国，弥射的儿子元爽带着人马同萧嗣业会合，将贺鲁捆回来了。从此筑堡

垒，开隧道，定边界，慰问病人，收埋死者，唐朝的州县机构扩展到了西海。

高宗来到殿前的廊下，苏定方全身军装将贺鲁献给了高宗。记功行赏授他左骁卫大将

军，封邢国公，另外封他的儿子苏庆节为武邑县公。

恰逢思结国的阙俟斤都曼先征服了各个胡人部族，强迫他们和疏勒、朱俱波、喝..陀

三国又叛乱了，诏令苏定方回头再任安抚大使。他率领人马到了叶叶水，敌人在马头川筑

城守卫。苏定方挑选了一万名精锐步兵、三千名骑兵袭击他，一天一夜追赶了三百里，来

到了都曼的驻地。都曼惊恐，仓促应战，被打得惨败，逃到了马保城。苏定方又攻打马保

城，都曼没有办法，于是自己捆绑自己投降。俘虏进献到东都乾阳殿，有关主管官吏提出

依法处死都曼。苏定方伏地叩头请求说“：我曾经向他们讲明陛下的旨意，答应过不杀他

们，希望给他一条活命。”高宗说“：我为你保全信誉。”于是宽恕了他们。葱岭以西就

安定了。加赐在邢州巨鹿县收纳三百户租税的实封，升任左武卫大将军。

他离京任神丘道大总管，率领军队讨伐百济。从城山渡过渤海到达熊津口，敌军靠江

扎营，苏定方从左岸进军，依山摆开阵势，跟敌军战斗，敌军战败，死了几千人。唐军乘

海水涨潮逆江而上，大船一艘紧接一艘前进，鼓声伴着呐喊，苏定方率领步兵骑兵在两岸

拉纤，直奔真都城。敌人全国出动，一场大战，打败了敌人，杀敌一万，乘胜攻进他们的

外城，国王义慈以及太子义隆向北逃跑了。

苏定方挥师包围都城，义慈的儿子义泰自立为王，率领兵众死守。义慈的孙儿义文思

说：“国王和太子出走了，叔父您怎能擅自称王？如果国王的军队回来了，我们叔侄怎能

保全性命？”于是带着身边的人抓住城头的绳索溜出城外，人们多半跟着他出城，义泰阻

止不住。苏定方让兵士登上城头，树起唐朝的旗帜。

于是义泰打开城门请求饶命，他的部将祢植和义慈投降了，太子义隆以及各城送来投

降文书，百济平定了，押送义慈、义隆、义泰等人到洛阳进献给高宗。

苏定方消灭的三个国家，都活捉了他们的国王，赏赐的珍宝无法统计，任命苏庆节为

尚辇奉御。没过多久，苏定方任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很快改任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在灞江

打败了高丽的军队，夺取马邑山扎下军营，于是围攻平壤。碰上下大雪，撤军回朝。授予

凉州安集大使，安抚吐蕃、吐谷浑。于高宗乾封二年(667)去世，享年七十六岁。高宗悼

念他，责备身边的朝臣说：“苏定方为国家立有功劳，应该表彰，你们都不说话，什么原

因呢？”这才追认他为左骁卫大将军、幽州都督，谥号为“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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