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情绪

ChineJournalofClinicalPsychologyVol.26No.32018

长期以来，心理健康被衍生于医疗服务领域的

缺陷取向模型所定义，这种模型因其不能全面体现

人类的心理功能而受诟病。世界卫生组织（WorldHealthOrganization,WHO）2014年对心理健康重新

定义为：心理健康是一种完满状态，在这种状态下，

个体能实现自己的潜能，有效的应付日常生活压力，

有成效地工作并能为自己所处的群体做出一定贡

献”

[1]

。这个定义框架表明，心理健康并不意味着只

是没有心理症状和缺陷，它强调心理健康的积极维

度。与此相应，心理健康双因素模型（Dual-FactorModel,DFM）应运而生并不断发展[2-6]

。在对积极维

度指标的探测中，研究者发现，对于人的发展，有一

些积极心理特质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它们与人

社会与情绪健康量表（小学版）中文再修订

谢家树

1

，刘姗

1

，ChunyanYang

2

，g

2

，CixinWang

3

，邓婷·博延顿

4

，邓静蓉

5

（1.湖南师范大学心理学系，湖南师范大学认知与人类行为湖南省重点实验室，长沙410081；

sityofCalifornia,SantaBarbara,CA93106,USA；sityofMaryland,CollegePark,

MD20817,USA；4.神州天立教育集团教研院，成都610091；5.枫树山大桥小学，长沙410007）

【摘要】目的：对社会与情绪健康量表-小学版(SocialandEmotionalHealthSurvey-Primary,SEHS-P)2016年版进行

中文修订，检验其在我国小学生群体中的信、效度及其跨年级、性别的测量等值性。方法：应用中文版SEHS-P对湖

南、四川和浙江三省12所小学1-6年级4869名学生施测，以特拉华欺负受害量表-学生卷、特拉华校园氛围量表-学

生卷、长处和困难问卷以及学生自评学业成绩为效标，三周后随机抽取其中361名被试进行重测。结果：SEHS-P中

文版维度结构与原量表一致，4个核心积极品质可以有效的聚合到二阶因子综合活力（Covitality）上，4个维度包括：

感恩、乐观、热情、坚毅，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支持社会与情绪健康综合活力（Covitality）二阶模型。SEHS-P总分与

小学生欺负受害、学生感知的校园氛围、困难总分以及学生自评学业成绩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338、0.509、-0.128、

0.344；总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44；三周后的重测信度为0.831；测量等值性检验结果显示SEHS-P具有跨性

别和跨年级的完全等值性。结论：修订后的中文版SEHS-P具有良好的信效度以及跨性别和年级的完全等值性，可

用于我国小学生相关研究。

【关键词】社会与情绪健康综合活力；小学生；社会与情绪健康量表

中图分类号：R395.1DOI:10.16128/.1005-3611.2018.03.023

ValidationoftheSocialandEmotionalHealthSurvey-PrimaryforChineStudents

XIEJia-shu1,LIUShan1,ChunyanYang2,g2,CixinWang3,DengtingBoyanton4,DENGJing-rong5

1CognitionandHumanBehaviorKeyLaboratoryofHunanProvince,HunanNormalUniversity,

Changsha410081,China;2UniversityofCalifornia,SantaBarbara,CA93106,USA;3Universityof

Maryland,CollegePark,MD20817,USA;4TianliEducationalRearchInstitute,ShenzhouTianli

EducationGroup,Chengdu610091,China;5FengshushanDaqiaoPrimarySchool,Changsha410007,China

【Abstract】Objective:TheSocialEmotionalHealthSurvey-Primary(SEHS-P)wasdevelopedtoasslementary

schoolchildren’ntstudyextendedSEHS-Pre⁃

archbyexaminingitsuwithChinechildrensample(Grades1-6;N=4869)andexaminedtheinvarianceoftheSEHS-

s:4869studentsweremeasured,361ofwhichparticipatedthetest-retest

awareBullyingVictimizationScale-Student(DBVS-S)andTheDelawareSchoolClimateSurveys-

Student(DACS-S)andTheStrengthsandDifficultiesQuestionnaire(SDQ)wereudasthecriteria-relatedvalidityinstru⁃

s:ConfirmatoryfactoranalysshowedthatSEHS-Pwassupportedbycond-ordermodelwithadequatefit.

ForthetotalscoreofSEHS-P,itscorrelationcoefficientswere-0.338toDBVS-S,0.509toDSCS-S,-0.128toSDQ;The

internalconsistencycoefficientofthetotalscalewas0.944;thetest-retestreliabilitywas0.831;Themultigroupanalysisin⁃

dicatedthecond-ordermodelofSEHS-Pachievedconfigural,metric,andscalarmeasurementinvariancesacrossgender

sion:TherevidChineversionofSEHS-Phassoundreliabilityandvalidityaswellasgender

andgradeequivalence.

【Keywords】Covitality;Chineprimaryschoolstudents;SocialandEmotionalHealthSurvey-Primary

【基金项目】湖南省教育厅课题：小学高年级儿童社会情绪健康干

预研究（项目编号：16C1018）

通讯作者：谢家树，*****************.cn

··522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8年第26卷第3期

们积极的社会、情绪、学业和身体的健康紧密相关，

并可对其结果有效预测

[7]

。不仅如此，儿童心理弹

性相关研究还一再证实，风险和优势的累积效应对

人的心理健康和发展的预测力远高于任一单个的风

险或积极品质

[8]

。近十几年来，积极心理学研究采

用累积因子方法探测多重、共发的“性格优势”或“优

点”对年轻人主观幸福感、生活满意度以及其他结果

变量的影响

[9]

。Furlong

[10]

等学校心理学家们则进一

步致力于将其成果应用于学校背景，并以学生综合

活力（studentcovitality）指代学校背景下个体身上同

时出现的多重核心积极特质及其相互作用所产生的

协同效应，以此作为评估学生社会和情绪健康的综

合指标，并据此开发了一套测评学校背景下个体积

极心理核心品质及其协同效应的系列评估工具

[11]

。

这套工具针对不同年龄段学生分为三个版本：小学

版（SocialandEmotionalHealthSurvey-Primary,SEHS-P），中学版（SocialandEmotionalHealthSur⁃

vey-Secondary,SEHS-S）和大学版（SocialandEmo⁃

tionalHealthSurvey-HigherEducation,SEHS-HE）[12-

17]

。其中SEHS-S已被多次修订，并且在美国以外的

其他文化背景下广泛使用，日本、韩国、秘鲁、澳大利

亚等国中学生实证研究结果均支持Covitality的理

论构想

[17]

，在中国青少年中也得到了研究支持

[18]

。SEHS-P最先叫做“在校积极体验量表（PositiveEx⁃

periencesAtSchoolScale,PEASS）”，之后Furlong将

其更名为社会与情绪健康量表-小学版（SEHS-P）。

该量表由4个核心积极心理特质所组成，即感恩、热

情、乐观和坚毅，其中前三种分别指向过去、现在和

未来，这三个因子都能很好地预测青少年幸福感、学

校卷入度，而坚毅被认为是预测学业成就的首要因

子

[12]

。量表编制者Furlong在2013年版本中还加入

了“亲社会行为”这一个部分。马里兰大学的CixinWang等研究者曾采用来自中国东南某省一所农村

小学4-6年级662名学生样本对SEHS-P（2013年

版）进行了中文修订

[19]

，国内研究者刘海宁等也在对2013年版SEHS-P汉译后，对河北省1144名4-6年

级小学生施测，对其信、效度进行了检验，结果都表

明量表可应用于中国文化背景。2016年原量表编

制者Furlong及其研究团队对其英文量表进行了重

新修订，量表条目数和具体条目均有变化，答题项也

由原来的4点计分改为6点计分，量表有了较大的改

变，同时考虑到上述二个汉化实证研究的被试代表

性的局限性，有必要对2016年版SEHS-P进行正式

的中文修订，本文即是对此工作的报告。

1方法

1.1修订过程

在取得原量表编制者Furlong的授权后，本研究

团队与其合作共同对SEHS-P（2016年版）进行修

订。首先由本研究者把英文条目翻译成中文，然后

与Furlong团队中的ChunyanYang，2013年量表中文

修订者CixinWang就译稿措辞、各条目内涵反复讨

论和修改，对其中可能存在歧义的部分条目请教数

位小学老师，听取其意见，如此形成量表的中文稿。

之后，进行小范围试测，记录试测过程中被试反映

“不知如何回答”、“难以回答”及难以明白之处，据此

与Yang再次讨论，对其中部分条目的措辞再次进行

修改，最终确定用于正式施测的中文版SEHS-P。

1.2研究对象

本研究的对象来自于湖南、四川和浙江三个

省。本次抽样在征得被试及其监护人的同意之后以

班级为单位，按照分层整群抽样的原则，从每所学校

分别抽取一年级至六年级共6个年级的学生作为调

查对象。共发放问卷5122份，回收有效问卷4869

份，有效率为95.1%。被试平均年龄为9.72±1.62岁。

其中男生2724人（55.9%），女生2145人（44.1%）；一

年级217人（4.5%），二年级347人（7.1%），三年级765人（15.7%），四年级1193人（24.5%），五年级

1225人（25.2%），六年级1122人（23.0%）。

间隔四周后，在首测样本中方便抽取6个班级

共380人进行重测，剔除无效问卷19份，剩余有效样

本361份。其中男生195人（54%），女生166人

（46%）。

1.3研究工具

1.3.1社会与情绪健康量表-小学版（Socialand

EmotionalHealthSurvey-Primary,SEHS-P）全量

表共有21个条目，分为4个维度。21个题项均为6

点计分，“1=从来没有”、“2=几乎从来没有”、“3=有

的时候”、“4=经常”、“5=很经常”、“6=总是这样”。

1.3.2效标工具①特拉华欺负受害量表（学生

卷）(DelawareBullyingVictimizationScale-Student,DBVS-S)[20]

：本研究采用谢家树等人修订的中文版DBVS-S，量表共由13个条目组成，采用Likert六点

计分，“1”表示“从来没有”，“2”表示“偶尔”，“3”表示

“一个月一两次”，“4”表示“一个星期一次”，“5”表示

“一个星期多次”，“6”表示“每天都有”，得分越高说

明被欺负现象越严重。本次研究的α系数为0.933。②特拉华校园氛围量表（学生卷）(Delaware

SchoolClimateSurveys-Student,DSCS-S)[21]

：本研究

··523

ChineJournalofClinicalPsychologyVol.26No.32018

采用谢家树等人修订的中文版DSCS-S，量表共由32个条目组成，其中包含一个不参与计分的测谎条

目。本量表采用Likert四点计分，“1”表示“非常不

同意”，“2”表示“不同意”，“3”表示“同意”，“4”非常

同意”。各条目得分相加即为量表总分，总分越高则

说明学校氛围越好。本次研究的α系数为0.869。③长处和困难问卷(StrengthsandDifficulties

Questionnaire,SDQ)[22]

：本量表由情绪问题、品行问

题、多动注意不能、同伴交往问题和亲社会行为5个

维度共25个条目组成，每个条目按0-2三级评分，0

分：不符合；1分：有点符合；2分：完全符合。本研究

采用的是其中除亲社会行为以外的4个维度共20个

条目。本次研究的α系数为0.692。④学业成绩：采用被试自评的方式确定学业成

绩指标，用数字1~7表示学业成绩的高低，1=很不

好，7=很好。

1.4统计分析方法

采用SPSS21.0和Mplus7.4软件进行统计分析。

1.5数据分析

本研究按照五个步骤对数据进行分析。

第一步，对量表的条目进行分析，运用题总相关

系数并将被试按所得量表总分高低排序，得分最高

的27%个体组成高分组，得分最低的27%个体组成

低分组，以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各条目高分组与低

分组的得分，以检验量表各条目之间的区分度。

第二步运用Mplus7.4并且采用稳健极大似然估

计（MaximumLikelihoodEstimationMethod,MLM）对

量表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ConfirmatoryFactorAnal⁃ysis,CFA），目的在于选择出SEHS-P最合适的测量

模型

[23]

。

第三步则对量表的跨性别及年级的测量不变性

进行检验。为了验证二阶结构在性别和年级上是否

具有测量的不变性，本研究采用逐渐严格的具有层

次性的步骤进行检验。总共分为五个步骤：①形态

不变性；②一阶因子载荷不变性；③一阶和二阶因子

载荷不变性；④一阶和二阶因子载荷和测量变量截

距不变性；⑤一阶和二阶因子载荷以及测量变量的

截距和一阶因子不变性。以上五个步骤的模型都是

嵌套的，采用CFI的增加量即ΔCFI为主要评价标

准，CFI小于0.01时，则认为新增检验参数跨组等

值。

第四步选取特拉华欺负受害量表-学生卷(DB⁃VS-S)、特拉华校园氛围量表-学生卷(DBVS-S)、长

处和困难问卷(SDQ)以及学生自评学业成绩作为外

部效标，考察SEHS-P的效标效度。

最后则是运用SPSS21.0对量表的内部一致性

系数、分半信度以及重测信度进行检验，以考察中文

版SEHS-P的信度水平。

2结果

2.1条目分析

所有条目与量表总分的相关系数在0.606至0.762之间，且相关达到极显著性水平（见表1），以独

立样本t检验比较各条目高分组与低分组的得分，

各条目t值均在0.01水平上呈显著差异。

表1题总相关系数r与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n=4869）

注：*P<0.05，**P<0.01，***P<0.001

2.2验证性因素分析

2.2.1模型比较将全部4869份样本随机分为两

半，使用样本一（n=2448）进行模型比较，样本二（n=2421）进行模型检验。假设模型和替换模型的拟合

情况见表2。三种模型中单因素模型拟合情况较

差，将四因素模型与单因素模型进行比较，结果显示

两种模型的拟合情况存在显著差异，ΔS-Bχ

2=

1162.31(Δdf=6)，P<0.001，表明四因素模型拟合情况

显著优于单因素模型。再将四因素模型与二阶模型

进行比较，结果显示两种模型的拟合情况并未存在

显著差异，ΔS-Bχ

2=7.20(Δdf=2)，遵循模型节俭的原

则以及原量表的理论和测量模型结构，本研究将二

阶模型设为最终的检验模型。

表2验证性因素分析模型比较结果（n=2448）

注：S-Bχ

2

为校正后卡方值；样本来自随机样本中的样本一（n=

2448）；*P<0.001

2.2.2模型检验为进一步验证SEHS-P的结构，

使用样本二对二阶模型进行验证，结果显示模型拟

题项1

2

3

4

5

6

7

8

9

10

11

r

0.653**

0.745**

0.762**

0.718**

0.683**

0.616**

0.713**

0.657**

0.736**

0.662**

0.731**

t

-49.770***

-68.471***

-75.356***

-57.773***

-58.090***

-44.433***

-68.748***

-67.525***

-69.260***

-49.500***

-66.097***

题项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r

0.755**

0.608**

0.606**

0.741**

0.721**

0.613**

0.695**

0.658**

0.714**

0.696**

t

-81.378***

-46.077***

-53.329***

-80.018***

-79.735***

-41.762***

-60.325***

-45.926***

-60.114***

-53.556***

模型

二阶

单因素

四因素

S-Bχ2

1237.95*

2393.06*

1230.75*

χ2

780.694*

1504.028*

775.473*

df

185

189

183

CFI

0.965

0.923

0.965

SRMR

0.030

0.038

0.030

RMSEA90%[CI]

0.036[0.034,0.039]

0.053[0.051,0.056]

0.036[0.034,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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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8年第26卷第3期

合情况良好：χ

2=892.827(df=185),P<0.001;SRMR=

0.031;RMSEA=0.040,90%CI=[0.037,0.042];CFI=

0.959。由于样本一和样本二数据拟合及题项负载

情况未有显著差异，接下来将以全样本进行分析。

表3给出了二阶模型在全样本以及男、女样本中的

数据拟合情况。结果显示二阶模型在男、女生样本

中均能得到数据支持。图1给出了SEHS-P二阶模

型示意图。

表3二阶模型群体间拟合结果

注：*P<0.001

图1SEHS-P二阶模型示意图

2.3测量等值性检验

按照五个逐渐严格的具有层次性的步骤检验二

阶模型跨年级及性别群体的测量等值性，结果见表4（年级等值）、表5（性别等值）。年级等值性五个模

型检验结果如下：

（1）模型1：建立形态等值性模型1(model1)。先

将低年级（一年级至三年级）和高年级组（四年级至

六年级）中的参数设置为相同，不同组的参数设置为

不同，并对所有随后指定的模型进行比较。模型1

跨年级形态等值性的拟合指数：χ

2=1555.294(df=

370)，P<0.001；SRMR=0.031；RMSEA=0.036，90%

CI=[0.034,0.038]；CFI=0.960，表明形态跨年级等值

性成立。

（2）模型2：建立一阶因子载荷等值性模型2(model2)。设置所有的一阶因子载荷跨组相等。此

模型等值的水平是嵌套在模型1中的。将模型2与

模型1进行比较发现χ

2

值未存在显著差异，ΔS-Bχ

2=

71.86(Δdf=17)，并且ΔCFI小于0.01，表明一阶因子载

荷跨年级等值性成立。

（3）模型3：建立一阶和二阶因子载荷等值性模

型3(model3)。设置所有的一阶和二阶因子载荷跨

组相等。此模型等值的水平嵌套于模型2中。将模

型3与模型2进行比较发现χ

2

值未存在显著差异，ΔS-Bχ2=22.35(Δdf=3)，并且ΔCFI小于0.01，表明一

阶和二阶因子载荷跨年级等值性成立。

（4）建立测量变量的一阶和二阶因子载荷及截

距等值性模型4(model4)。在模型3的基础上将测

量变量即显变量的截距设置为跨组相等。这种情况

下，只考虑一阶因子的测量变量的潜变量的差异。

将模型4与模型3进行比较发现χ

2

值未存在显著差

异，ΔS-Bχ

2=213.99(Δdf=17)，并且ΔCFI小于0.01，表

明一阶和二阶因子载荷及截距跨年级等值性成立。

（5）基于模型4，建立测量变量的一阶和二阶因

子载荷和截距以及一阶潜变量等值性模型5(model5)。除了设置测量变量的截距跨组相等外，还要设

置一阶潜变量因子截距跨组相等。将模型5与模型4进行比较发现χ2

值未存在显著差异，ΔS-Bχ

2=

134.84(Δdf=4)，并且ΔCFI小于0.01，表明测量变量的

一阶和二阶因子载荷和截距以及一阶潜变量跨年级

等值性成立。

以上五个步骤的结果表明SEHS-P二阶模型跨

年级完全等值成立。

按照上述五个步骤对SEHS-P二阶模型跨性别

等值性进行检验，结果显示每个模型ΔCFI均小于0.01，表明跨性别完全等值成立。

模型

全样本

男样本

女样本

N

4869

2724

2145

χ2

1491.600*

885.832*

829.284*

df

185

185

185

CFI

0.962

0.964

0.957

SRMR

0.029

0.030

0.033

RMSEA90%[CI]

0.038[0.036,0.040]

0.037[0.035,0.040]

0.040[0.038,0.043]

表4二阶模型跨年级等值

模型M1形态等值

M2一阶因子载荷等值

M3一阶和二阶因子载荷等值

M4一阶和二阶因子载荷及截距等值

M5一阶和二阶因子载荷、截距及一阶因子等值

χ2

1555.294*

1627.042*

1646.753*

1805.748*

1905.115*

df

370

387

390

407

411

SRMR

0.031

0.036

0.039

0.042

0.053

RMSEA90%[CI]

0.036[0.034,0.038]

0.036[0.034,0.038]

0.036[0.035,0.038]

0.038[0.036,0.039]

0.039[0.037,0.040]

CFI

0.960

0.958

0.958

0.953

0.950

ModelComparison

——2vs.1

3vs.2

4vs.3

5vs.4

ΔS-Bχ2

——71.86

22.35

213.99

134.84

Δdf

——17

3

17

4

ΔCFI

——-0.002

0.000

-0.003

-0.003

··525

ChineJournalofClinicalPsychologyVol.26No.32018

模型

M1形态等值

M2一阶因子载荷等值

M3一阶和二阶因子载荷等值

M4一阶和二阶因子载荷及截距等值

M5一阶和二阶因子载荷、截距及一阶因子等值

χ2

1710.701*

1775.489*

1785.299*

1968.107*

2042.961*

df

370

387

390

407

411

SRMR

0.031

0.036

0.038

0.043

0.049

RMSEA90%[CI]

0.039[0.037,0.040]

0.038[0.037,0.040]

0.038[0.037,0.040]

0.040[0.038,0.041]

0.040[0.039,0.042]

CFI

0.959

0.957

0.957

0.952

0.950

ModelComparison

——

2vs.1

3vs.2

4vs.3

5vs.4

ΔS-Bχ2

——

59.36

8.57

240.10

104.06

Δdf

——

17

3

17

4

ΔCFI

——

-0.002

0.000

-0.005

-0.002

表5二阶模型跨性别等值

2.4效标效度

中文版SEHS-P总分与DBVS-S、DSCS-S、SDQ

以及学生自评学业成绩的效标指标均在0.01水平

上呈现显著相关。具体结果见表6。

表6SEHS-P及各分量表与DBVS-S、

DSCS-S、SDQ和学生自评学业成绩的相关

注：F1=感恩，F2=乐观，F3=热情，F4=坚毅，**P<0.01；“[]”内为效应

值，效应值是指由于因素引起的差别，是衡量处理效应大小的指标。

2.5信度检验

总量表及其各分量表的α系数、分半信度和重

测信度系数列于表7。

表7社会情绪健康量表-小学版（SEHS-P）信度

注：F1=感恩，F2=乐观，F3=热情，F4=坚毅，**P<0.01。

3讨论

本研究对引进的社会与情绪健康量表-小学版

（SEHS-P）2016年版进行中文修订的结果表明，中

文版量表支持原量表结构，4个核心积极心理特质

可以有效的聚合到二阶因子综合活力（Covitality）

上。修订后的中文版SEHS-P具有良好的信、效度，

其中全量表和四个分量表的α系数均在0.80以上，

符合心理测量学标准。间隔三周之后的重测系数为0.831，这表明中文版SEHS-P具有良好的跨时间一

致性。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表明，一阶四因素和二

阶模型都有较好的拟合指标，但从模型节俭的角度，

并且考虑到原量表的理论结构，可以认为二阶模型

是合适的。综合活力得分与欺负受害以及长处、困

难、自评学业成绩进行的相关分析结果表明该量表

具有良好的效标效度。对男女生样本和低、高年级

学生样本所做的测量等值性检验，结果表明中文版SEHS-P具有跨性别和跨年级的完全等值性。总

之，中文版SEHS-P适用于中国文化背景，可以作为

评估小学生积极心理品质的有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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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

F2

F3

F4

全量表

DBVS-S

(n=4869)

-0.313**

-0.332**

-0.301**

-0.261**

-0.338**[3.83]

DSCS-S

(n=1272)

0.413**

0.369**

0.448**

0.389**

0.509**[-0.62]

SDQ

(n=1395)

-0.099**

-0.142**

-0.098**

-0.086**

-0.128**[4.31]

学生自评学业

成绩(n=1456)0.258**

0.304**

0.214**

0.379**

0.344**[4.67]

α系数(n=4869)

分半信度(n=4869)

重测信度(n=361)

全量表0.944

0.923

0.831**

F1

0.846

0.846

0.748**

F2

0.804

0.803

0.852**

F3

0.850

0.853

0.812**

F4

0.854

0.861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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