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ww北海上空的死亡比翼鸟:第100轰炸机大队的地狱之旅口述:格兰德•A•富勒中尉;撰写:詹姆斯•P•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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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在白天轰炸一座重兵防守的德国城市,比如汉堡,是极其危险的。但危险不仅仅于此。对于第100轰炸机大队以及所属的“空中堡垒”来说,他们所面临的危险迫在眉睫。
(译者注:下文以富勒中尉为第一人称)
她是那种看一眼就可以把你牢牢抓住的好妹子——尽管我此前并没有飞过这架B-17“飞行堡垒”,我只是她姐妹机的飞行员。我在“鹰巢”(美国空军博物馆,现俄亥俄州代顿市美国空军国家博物馆)静静地看着她。那惊艳的一眼,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40年前的那一幕幕,如洪流涌来。
那记忆是如此深刻:当最后一个舱门关闭,指挥塔发来引擎启动的指令,每个B-17的机组乘员都行动默契如一人。从驾驶员到尾炮手,从腹部炮塔手到投弹手,随着堡垒小姐的苏醒,我们九个人开始了我们的任务。驾驶员和我在启动4个巨大的莱特飓风引擎前,要一一校对检查表,燃料泵、冷却器,引擎等等不一而足。在机场周围的停机坪上,其余四十架堡垒和他们的机组乘员也在做相同事情。如此之多的引擎启动起来,形成雷鸣般声音。整个地面震抖着,当地农场和镇子里的居民们都被引擎声吵醒了。他们知道,被昵称为“我们的小伙子”的扬基们又在执行一项新的任务了。
作战中B-17编队里的飞机是相互保护彼此依赖,我们机组在机舱里也是这样的。这是一个属于我们的世
界,我们9人彼此依靠。紧张与兴奋、信念和恐惧,这些情绪混合在一起。但我们把这些东西留给自己,因为我们都知道身边的战友能否活下去,就取决于你所做的工作。
我们这些第100轰炸机大队的老家伙们在代顿市重新集合了。
我们绕着B-17慢慢的走着,记忆一点点复苏,几乎没有注意到身边是否有人。阿根廷 西班牙
当我抬头凝视博物馆的这架“Shoo Shoo Baby”号时,我甚至没有注意到我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和我一样仰视着同一架飞机。
price tag我开始和身边的这位先生交谈。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回答会解开一个在我心里超过40年的问题。力求
“你参加了汉堡行动吗?”我问到。他说,是的。
接下来,我问到:“那你有没看到当年的那次‘背猪仔’?”他愣了一会,低下头,看着我,并做了自我介绍。他叫格伦•罗强(Glenn Rojohn)。他所驾驶的正是那次两架B-17相撞事故中,处于上方的那架飞机。
我说:“那次任务里,我坐在前排(front-row)后座上,可以看到当时发生的任何事情。但是你们那架B-17到底在搞什么鬼?”
brownrice罗强笑了,“我们一起来聊聊吧。”
于是,我们几个老轰炸机飞机员们坐下来,开始追忆当年那次让人难以置信的、英雄般的任务。
那是1944年元旦前夜。我们的“血色一百”被指定为轰炸德国炼油厂和汉堡潜艇工厂的领航大队。我是本大队领航中队的先导机。正常情况下,作为一名
副驾驶,我应该在前头忙活,但是这次任务,指挥官查尔斯•A•马丁少校占走了
我的位置。因为他需要指挥整个编队的行动。考虑到完全没必要安排两个副驾驶,我遂转到尾炮手位置,担任编队官(Formation Officer)。这样,我也就成了查尔斯指挥官的另一双眼睛——从这里,我可以总览整个编队。heritage
壮观的B-17箱式编队
我们的B-17机群轰鸣着,从诺福克的索普•阿博特斯(Thorpe Abbotts)机场起飞,稳定地加速爬升到26000英尺的预定高度。先导机尾炮手位置拥有观察整个编队的最佳视野。我看到了极其壮观的一幕:我左手边是飞行在27000英尺的上层中队(High squadron),右手边则是25000英尺的下层中队(Low squadron)。来自349轰炸中队的格伦•罗强中尉和他的42-31987号B-17G “小船长(The little skipper)”飞在整个编队的“尾部查理(tail-end Charlie)”(见附录1)位置。
美国队长3彩蛋>无所谓的英文
open world
格伦•罗强中尉
格伦•罗强中尉的“小船长”机组合影
一个个熟悉的地标从云缝里掠过。我们很快就离开英国,飞抵北海。在北海上空飞行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因为在这里既没有高射炮也没有德国人的战斗机。相比之下,德国战斗机飞行员完全没兴趣在冰冷的海水上方和我们来场空战:你有大概40秒左右的生存时间,来爬上一艘救生筏。
飞行在海面上的B-17机群
虽说汉堡离基地并不是很远,但我感到,我们飞得相当快,远早于计划时间。在战场上,我们把这个叫做顺风(tailwind)。事实上,这个一直推着我们跑的玩意儿,是一股时速超过150英里的急流(Jetstream)。
提前到达非好事。这意味着机群要在德军战斗机和高炮网中穿行更长的时间才能够回家。这两个单词,说出来将会是额外沉重和致命。此次行动是为了支援正在我们下方打得轰轰烈烈的突出部战役(阿登战役:the Battle of the Bulge)。我们很担心因此无法完成任务。当我们抵达和掩护机群汇合的空域时,却发现他们并没有如约而至。焦虑的气氛愈发浓重。
随着我们到达了起始点(initial point)——非常靠近丹麦,开始进入轰炸航路,在时速150英里的强风里,全力右转。如此,我们就得在强横风条件下飞行并努力保持队形。由于受这股强气流的横向干扰,我们在接近汉堡时,看上
去就像一群跑散的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