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窥锥指编释我02在线英语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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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说:“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这就是讲“变易”和“不易”的道理。
苏轼又说:“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这就是讲“简易”的道理:人的需求本来就是很简易的,只因为过度的贪欲才生出种种悲哀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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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rgeous用鲁迅的话说:
“较好的中国书和西洋书,每本前后总有一两张空白的副页,上下的天地头也很宽。而近来中
国的排印的新书则大抵没有副页,天地头又都很短,想要写上一点意见或别的什么,也无地可容,翻开书来,满本是密密层层的黑字;加以油臭扑鼻,使人发生一种压迫和窘促之感,不特很少“读书之乐”,且觉得仿佛人生已没有“余裕”,“不留余地”了。”
“外国的平易地讲述学术文艺的书,往往夹杂些闲话或笑谈,使文章增添活气,读者感到格外的兴趣,不易于疲倦。但中国的有些译本,却将这些删去,单留下艰难的讲学语,使他复近于教科书。这正如折花者;除尽枝叶,单留花朵,折花固然是折花,然而花枝的活气却灭尽了。人们到了失去余裕心,或不自觉地满抱了不留余地心时,这民族的将来恐怕就可虑。”
德国有思辩的传统,于是有黑格尔马克思的辩证法哲学;英美则重统计,重实例,于是有实证的哲学。中国有记野史笔记的旧习,于是有钱钟书的《管锥编》。思维逻辑为说理前提,辩论法和实证哲学的异同点,说白了,其实也就是气质不同。玩得都是象数理,只不过一个侧重于气,一个侧重于质。
周易正义02 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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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钟书读《乾》,联想到了古人研究问题的方法“体用法”:先懂其体,后知其用。也就是说先了解它是个什么东西,大小、长短、轻重、颜色等量化属性,然后了解其量化属性等带来的功能作用。“体”是根本的、内在的,“用”是“体”的功用和外在表现。
用气质论来阐述得话,“用”是气,“体”是质。
质的甲骨文字象:
从斦(zhì)从贝。斦字,是两个斤字。斤字,在甲骨文怎么写?斤字是正反两个斧字。而斧字呢?是从辛从卜,就是一根棍儿上帮着个凿子。正反两个斧字组合到一起的这个斤字,本义表达的是反复地凿。所以,两个斤字的这个斦字,更是表示反反复复地凿了,是反复砍剁、研磨,直到粉碎。贝,是指贝壳。质字,本义是指贝壳被反复研磨后所成的粉末。
引申指,组成贝壳的最小颗粒。不同贝壳的粉末,其特性又是不同的。就好像不同的珍珠粉,特性不同那样。一件物品只有从细微处,才能评定其质地、性质、质量等等。所以质,本义表示的是某一事物的质地、本质、本性。从现代科学来说,物质的性质是由组成该物质的元素决定的。古人虽然没有我们现代科学里的分子、原子、离子、中子、质子等等概念,但是他们用一个质字就全部涵盖了这些概念。质,表示的是能组合成一个体的最小个体单位。
“气”,其实应当是这个“炁”字。是“质”自身所携带的能量。宇宙里不存在纯粹的质、也不存在纯粹的炁,都是质炁和合一体的物。就像没有完全的纯阴、也没有完全的纯阳一样,无物不阴阳,就连大道自身也是阴阳二性的和合统一体。驳船费
古人研究象数理,既研究“体质”,又研究“炁用”。
学者迷于释氏而不自知是迷于世界是“精神的世界”。
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是将世界看成绝对的“内”和绝对的“外”。而孔子和孟子则坚持《诗经》的相对论:“天生蒸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夷,好是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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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内”与“外”,“体”与“用”,“炁”与“质”,“阴”与“阳”都是相对的,无物不阴阳。所谓属性、作用、功能,只是其外在的表现形式。其内核必然是共存的。现代物理科学也证明了此论点。带负电荷的粒子,内部必然含正电荷。反之亦然……
“体用事理”之辨是在辩论世界是物质的世界还是精神的世界,是唯心与唯物之辩论。实象是唯物,假象是唯心。假象是用来喻道,而非道也”。中国自古就有大量先贤认为世界是物质的世界,唯心论是认识世界的一种工具。这个工具有好处必然也有坏处,所以古人一直强调“慎思明辩”。sly
以下章节是钱钟书寻章摘句列出的具体例子:
“乾、元亨利贞”;《正义》:“天者,定体之名;乾者,体用之称。故《说卦》云'乾、健也’,言天之体以健为用”。按王应麟《困学纪闻》卷一引晁说之谓“体用事理”之辨本诸佛典,“今学者迷于释氏而不自知”;翁元圻注引周柄中《书李中孚<答顾宁人论“体”、“用”二字书>后》,略谓李氏以为二字始见禅家六祖《坛经》而朱子借用,失之未考,据《系辞》韩康伯注及《正义》此节,以证晋、唐经说早已习用。宋史绳祖《学斋占毕》卷八论“'体’、'用’字不出于近世”,据《正义》此节及“天行健”句《正义》,周、翁均未知也。文
廷式《纯常子枝语》卷十论二字来历,引《成唯识论》卷一,又卷二九引《肇论》等外,仅引“天行健”句《正义》。《系辞》上“夫易何为者耶”句《正义》再三用二字:“易之功用,其体何为”,“夫子还是说易之体用之状”,“易之体用,如此而已”,诸家胥忽而不征。夫体用相待之谛,思辩所需;释典先拈,无庸讳说,既济吾乏,何必土产?当从李斯之谏逐客,不须辨庆郑之谏小驷也。《全晋文》卷一六五释僧卫《十住经合注序》:“然能要有资,用必有本。……斯盖目体用为万法。……夫体用无方,则用实异本”,殊资参解;“资”与“能”即“本”与“用”,亦即“体”与“用”。他如范缜《神灭论》之“质”、“用”;智者《法华玄义》卷一上之“力”、“用”,《文心雕龙·论说》举“般若”以折裴頠、王衍曰:“滞有者全系于形用”;《北齐书·杜弼传》诏答所上《老子》注:“理事兼申,能用俱表”。与“用”对称者曰“质”、曰“形”、曰“能”、曰“力”,亦即谓“体”;异名同义,所贵得意忘言。范缜《论》:“神之于质,犹利之于刀,形之于用,犹刀之于利”;《法宝坛经·定慧》第四:“定是慧体,慧是定用,犹如灯光,有灯即光,无灯即暗”。刀利、灯光,真如叶对花当也。唐人用益泛滥,如《全唐文》卷五七九柳宗元《送琛上人南游序》:“又有能言体而不及用者,不知二者不可斯须离也”;卷六〇三刘禹锡《答饶州元使君书》:“承示政事与治兵之要,明体以及用,通经以知权”;司空图《诗品·雄浑》第一开宗明义:“大用外腓,真体内sotong
充”——盖佛理而外,词章、经济亦均可言“体用”。且以之为科举名目,如元稹、白居易两人,即同应“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登第。宋儒张载“借用”,早在朱熹前,如《正蒙·神化》:“德其体,道其用,一于气而已。”李颙、顾炎武皆未察也。顾与李札附见《二曲集》卷一六,有曰:“魏伯陽《参同契》首章云:'春夏据内体,秋冬当外用’;伯陽东汉人也。……是则并举'体’、'用’,始于伯陽,而惠能用之”;李《答顾宁人书》谓“《参同契》道家修仙之书,禅家必不肯阅”,且所言“皆修炼工夫次第,非若惠能之专明心性、朱子之专为全体大用而发也”。顾氏信《参同契》真出东汉人手,又强以修炼之次第附会为理事之资能,姑置勿论;而卫道心切,不欲儒家言之濡染释氏禅宗,乃亟明其沾丐道流方士,浑忘释、道二氏之等属“异端”,殆避阱而不恤堕坑者欤!魏了翁《鹤山大全集》卷一〇九《师友雅言》记李微之云:“《六经》、《语》、《孟》发明多少义理,不曾有'体’、'用’二字,逮后世方有此字。先儒不以人废言,取之以明理,而二百年来,才说性理,便欠此二字不得;亦要别寻二字换却,终不得似此精密”(参观许衡《鲁齐遗书》卷二《语录》下论“孔孟未尝言”体用而“每言无非有体有用”);坦直而亦明通之论矣。岂止宋儒之“说性理”也。戴震憎弃宋学,而《东原集》卷三《答江 慎修先生论小学书》以指事、象形、形声、会意为“书之体”,转注、假借为“用文字”,言“六书”者承袭焉(参观顾广圻《思适齐集》卷一五
《书段氏〈说文〉后》);亦征“二字”之“欠不得”也。王应麟引晁说之语,见《嵩山文集》卷一三《儒言》;通篇八十余则,胥陰诋王安石“新学”。“体用”乃王氏心传之一端,其大弟子陆佃《陶山集》卷一一《答李贲书》发挥“君子之学有体有用”,曰:“承教于先生之门,尝闻其一二”;“先生”谓安石。晁氏信奉天台之教,至自号“老法华”(卷一四《净土略因》、卷一七《送郭先生序》、卷一八《题智果帖》);是则“迷乎释氏”之讥,非病其释,而病其援释入儒,只许两家鸡犬相闻,而不许骑驿往来。然卷一〇《康节先生〈太玄准易图〉序》云:“则体用虽殊,其归一而已矣”;失检误犯乎?抑欲避不能乎?宋人作诗、文,贵“无字无来历”,品图画贵“凡所下笔者,无一笔无来处”(《宣和画谱》卷一一《王士元》);儒生说理,亦扇此风,斤斤于名义之出典。勇于师心如陆九渊,《象山全集》卷三五《语录》论修词曰:“文才上二字一句,便要有出处”,卷二《与朱元晦》、卷一一《与李宰》之二即以“无极”、“容心”、“平心”出于老、庄、列,戒儒者不宜用,正与晁氏之戒言“体用”一揆。严周身之防,亦陈仲子之廉而已。黄震《黄氏日钞》卷五五:“'九渊’之说出于《列子》,……而近世名儒陆象山以之自名,岂别有所本耶?大似反唇相稽,上门骂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