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目的理论视角下《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四个译本比较
摘要:本文从功能目的论视角出发,研究雍穆贝勒、饶述一、毕冰宾(黑马)、杨恒达及杨婷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的这四个汉译本中各自的优劣之处,重点分析上述四者中用词、句法修辞和语篇风格等层面的特点。研究结论可概述为:饶述一的译本语言风格直接豪爽,因此更能展现原文的原汁原味, 但其译文时常局限于英语的句法结构,有较重的翻译腔,稍微呈现出割裂感。毕冰宾的用词则更加委婉,在翻译技法上也更显成熟, 译文也更符合汉语读者的阅读习惯。杨恒达将源语背景知识翻译得到位,但一到情感方面尤其是与性有关的内容就翻译得过于委婉。雍穆贝勒牺牲部分归化后让译文更为朗朗上口,增加易读性。
关键词:《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汉译本 ;功能目的论 ;对比研究
一、引言
英国作家戴·赫·劳伦斯(D.H.Laurence)长期以来颇受争论,但实际上是个具有强烈社会忧患意识的现代作家。《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以下简称 《查》)是其创作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一本在英美长期遭禁,不论是原版还是汉译本都经历过被禁止出版的窘境,直到
国防大学录取分数线
1960年代才开禁的世界文学名著。由于书中侧重探讨人类的自然本性——性爱的问题,以此表达作者对现代资本主义工业文明的仇恨,其中众多性场面的描写,大胆的措辞,都是这本书的翻译难点。[[1]]除此之外,还因为其带有深刻的女性主义主题,有着丰富的文学价值。
尽管《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自发行以来有许多个译本,且每个版本都有差异。但从翻译领域上看,甚少有人对这些译本进行对比分析,大部分的研究都集中于挖掘其文学意义。本文试图通过对四个中译本进行分析:雍穆贝勒译本、饶述一译本、毕冰宾(黑马)译本、杨恒达及杨婷译本(以下简称为雍译、饶译、黑译、杨译),从功能目的论的角度出发,就四个译本中用词、句法修辞和语篇风格这三个方面进行对比分析。
二、原著及译者基本介绍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是英国著名小说家、诗人、画家D·H·劳伦斯(1885-1930)创作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亦是西方十大情爱经典小说之一。[[2]]书中讲述了年轻貌美的贵妇康斯坦丝和丈夫克利福德爵士以及庄园守林人梅勒斯之间的情感纠葛。
虽说是情感纠葛,但劳伦斯在这三者中,放入了诸多元素,譬如阶级、地位、对性的追求等,使之成为一部具有象征意义的写实主义经典。劳伦斯在书中,着重探讨了自然与工业文明、人和人之间特别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应当建立怎样的一种关系。[[3]]
雍穆贝勒:本名李浩,中文毕业,做过高中教师,读书网编,记者,现供职电台。文字集中在《花溪》《女报》《青年文摘》《家庭之友》等,并获十六届全国青年征文大赛“未来作家奖”。
饶述一:1936年8月,饶述一根据法译本转译的新译本在上海问世,这是《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第一部完整的中译本。随后其自费出版了小说的中文版,虽然印数有限,但还是在中国流传开了。
黑马:原名毕冰宾,知名作家,同时作为劳伦斯研究学者,翻译此书经年,文笔潇洒,措词别致。这次推出黑马译劳伦斯系列,包括《虹》、《恋爱中的妇女》、《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三部曲,代表了劳伦斯长篇的最高成就。
杨恒达:1948年11月出生于上海。1982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文学硕士。1985
年-1987年留学于德国波恩大学,1992年-1993年在美国马里兰州立陶森大学任教。1984年开始发表作品。199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主要译著有:阿加莎·克里斯蒂《葬礼之后、《尼采散文》等马西诺
三、三个译本用词准确性分析
(一)动词选取
一个句子,乃至一个语篇都是由多个不同的词汇组成。然而一个词语,不论是名词或是动词都有多层含义,即使是一个词语只有一个固定含义,但是要翻译成另外一种语言时,译法可以说是五彩纷呈。这便是对一个译者语言功底的考验,不仅要根据意义选择正确的词语,更要通过所选的词语传达出原作的语境,让这个词语在该语境中更有表现力。以下示例通过对动词选取对比展开分析探讨。
原文:Ours is esntially a tragic age, so we refu to take it tragically. The cataclysm has happened, we are among the ruins, we start to build up formidablenew little habitats, to have new little hopes. It is rather hard work: there is now no smooth road into the future:
but we go round, or scramble over the obstacles. We've got to live, no matter how many skies have fallen.[[4]]
白描手法是什么意思
雍译:浩荡灾难席卷而来,我们站在废墟上开始重新建立小小的新容身之所,养育新的小小的希望。这是一项艰苦卓绝的工程,没有通向未来的平坦大道,可我们还是迂回前行,或者翻越高山峻岭坎坷崎岖。
饶译:大灾难已经来临,我们处于废墟之中,我们开始建立一些初中英语听力新的小小的栖息地,怀抱一些新的微小的希望。这是一种颇为艰难的工作。现在没有一条通向未来的康庄大道,但是我们却迂回前进,或攀援障碍而过。
杨译:大灾难既已发生,我们周围是一片废墟,我们着手建起runaway train小小的新住处,怀着小小的新希望。这是一项相当艰难的工作:现在是没有通向未来之坦途的,但是我们四处奔走,攀越障碍。
黑译:大灾大难已经发生,我们身陷废墟forget的过去式,开始在瓦砾中重新搭建自己的小窝儿,给自己一点小小的期盼pronoun。这可是一项艰苦的工作:没有坦途通向未来,但我们还是摸索着蹒跚前行。
以上为《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一书开篇之段,即以散文形式的情感抒发,同时也带有悲观的感情色彩。上文中“new little habitats”和下文的“new little hopes”,互为对称。[[5]]三位译者都意思准确,也注意到了对称。但在 “we are among the ruins”这一部分的翻译中,四者略有不同:雍穆贝勒译为“我们站在废墟上,杨恒达译为“我们周围是一片废墟,黑马译为“我们身陷废墟”,而饶译的“我们处于废墟之中”和杨译的“我们周围是一片废墟”中,两者以一个“陷”字突显出译者对原文情感的深切体悟,既直接准确表达出困境之感,读起来又生动形象,能使读者在阅读过程能够切身感受到作者意欲表达的困顿无助之感。
四、不同译本中环境氛围处理的意境美及口语化对比分析
不同语境下同一词语的应用会给读者带来迥然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阅读体验与情感共鸣。而语境变化除了在文本中随故事情节发展体现外,还需要译者了解源语的文化及原作中的文化语境和情景语境。根据目的论,翻译时讲 求的是以语言的交际功能作为出发点,首要遵循的是目的性原则,因此在研究语篇时,不仅要研究语言结构,更要结合译入语的语境和文化,研究整个语篇的交际功能,从而才能做好翻译工作。[[6]]在景物、环境描写时,几个译文的差别很大。下面是一段景物描写:
bazi
原文: It stood on an eminence in a rather line old park of oak trees, but alas, one could e in the near distance the chimney of Tevershall pit, with its clouds of steam and smoke, and on the damp, hazy distance of the hill the raw straggle of Tevershall village, a village which began almost at the park gates, and trailed in utter hopeless ugliness for a long and gruesome mile: hous, rows of wretched, small,begrimed, brick hous, with black slate roofs for lids, sharp angles and wilful, blank dreariness.
雍译:它坐落在高岗上,边上有个美丽的猎园,到处是挺拔的橡树。遗憾的是,一眼望去也看得见特佛沙尔的滚滚浓烟,以及在潮湿山坡上艰难过活的特佛沙尔村落。这个村子几乎挨着园林的大门,绵延一英里之长,丑陋地拖沓着一排排肮脏破烂的砖头小屋,棱角分明,毫无美感。只有不尽的悲凉。
饶译:它坐落在一高丘上,在一个够优美的满是橡树的老林园中。可惜得很,从这儿看见附近煤矿场的烟雾成云的烟囱,和远处湿雾朦胧中的小山上的达娃斯哈村落,这村落差不多挨着园门开始,极其丑恶地蔓延一里之长,一行行的寒酸肌脏的砖墙小屋,黑石板的屋顶,尖锐的屋角,带着无限悲他的气概。
雅虎翻译
杨译:它坐落在一座山丘上,周围是一个相当美丽而古老的橡树园,可是天哪,在不远处,你可以看见特沃希尔煤矿的烟囱,烟雾缭绕,在远处湿雾朦胧中,你可以看见小丘上的特沃希尔村,这村子几乎从橡树园的园门开始,极其丑陋地蔓延一英里之长,令人厌恶:一排排破旧污秽的小屋,用砖砌成,黑石板的屋顶像盖子一样盖在上面,尖锐的屋角,一片凝固的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