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功能对等理论对比研究A Clean, Well—Lighted Place的两个中译本
功能对等理论是翻译界一个非常重要的理论,是奈达的翻译理论的核心思想。本文以功能对等理论为支撑点,从语义、文化、文体及整体性把握方面,对张祥麟先生和曹庸先生翻译的海明威短篇小说A Clean, Well-Lighted Place两个译本进行了对比研究,研究发现,张祥麟先生的译本对译入语读者产生的效果更类似于原文对读者所产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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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line phone
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在美国最有影响的小说家之一,以简洁的写作风格著称,对20世纪文学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在海明威的短篇小说集中,《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这篇短篇小说是海明威早期的作品,写于1926年,于1933年3月发表在司克里布那的杂志(Scribner’s Magazine)上,并在同年10月再次出版时收录在海明威的短篇小说集Winner Take Nothing中。这篇小说是一篇典型的虚无主义小说,反映了在当时残酷的现实生活中,人们生活状态的虚无之极,突出了海明威作品的风格。基于这篇小说是虚无主义的典
pio型之作,它作为一件艺术品的研究并不鲜见,而对于这部作品的中文译本研究则不多。“功能对等”是奈达理论中的核心概念,说的是翻译时不求文字表面的死板对应,而要在两种语言间达成功能上的对等。《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语言的简洁,也给翻译带来了挑战,本文将运用功能对等理论对张祥麟和曹庸两个中译本进行对比研究,如何确切转达原文的思想而又不失原文的精神,及如何尽可能让译入语读者的阅读感觉和原文相似是这篇论文的意义所在。
2. 功能对等理论在翻译中的导向
尤金·A·奈达是著名的翻译理论家,1964年,他在《翻译科学探索》一书中提出了“翻译和新概念”和“动态对等”的概念,他指出在动态对等(后来改称为“功能对等”)翻译这一理论中,“翻译是用最恰当、自然和对等的语言从语义到文体再现源语的信息”,在动态对等的翻译中,译者着眼于原文的意义和思想,而不是拘泥于原文的语言结构,即不拘泥于形式上的对应。在“功能对等”的词汇对等、句法对等、篇章对等、文体对等这四个方面中,奈达认为“意义是最重要的,形式其次”,因为形式对应会抹煞原文中的社会语言学特征,从而妨碍了跨文化交际(郭建中,2000)。“功能对等”理论是一种比较客观的等效翻译理论,
它追求译文的效果,强调译文读者对译文的反应要基本上与原文读者对原文的反应一致,并把这一点作为评价译文好坏的标准(魏丽英,2010)。文学自身是一种艺术,文学作品的翻译既是艺术的同时,也是一种再创作,具备艺术品本身所拥有的艺术价值和社会功能。对于文学作品的翻译,译者应尽其所能地提炼原文的思想,从中了解作者的思想和其对作品内容所持的态度,尽可能保持原作者的写作风格,才能使译文如同再现原文的情节,体现原作作为艺术品的价值,如果任随译者本身的翻译风格来译,会可能歪曲了原作的精神。文学翻译的最终目标就是达到“功能对等”,实现的目标是使读者对译文的反应要和原作对原文读者产生相同的反应(魏丽英,2008)。根据奈达的翻译理论,从语言形式到文化内涵都再现了源语的风格和精神的译作才能称作是优秀的作品。
中华全国台湾同胞联谊会3. A Clean, Well-Lighted Place的语言特征
海明威以其简练的文笔著称,A Clean, Well-Lighted Place是海明威短篇小说的杰出代表作之一,该故事发生在深夜,一个西班牙的咖啡馆里,讲述的是一个常在这里喝酒、且拥有财富的老人,却因绝望而曾寻求死亡来逃避孤独。故事里两个侍者的对话占去了大部分篇幅,一个是年纪稍大的同情老人孤独的侍者,一个是埋怨老人急着回家投入妻子怀抱的
年轻人。两位侍者之间的对话引出了“虚无”这一主题,表明“虚无是对存在的体验,人类只有在内心保持一片干净明亮的地方才能抵御虚无”。这个作品以虚无思想为主题,大量使用了简洁句,最突显的语言特征就是简洁,作者虽然省略了故事中对话发出者的具体身份,但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能够通过对话的内容慢慢明了,揭示作品的主题。
4. 从功能对等理论对比研究A Clean, Well-Lighted Place的两个中译本
曹庸先生是我国老一辈著名的翻译家,而张祥麟先生对微观翻译颇有研究,以这两位学者的两个中文译本为基础,从功能对等理论的语义、文化、文体及整体性把握这四个方面来探讨两位译者在翻译时所采用的翻译方法以及功能对等的实现情况。
4.1语义对等比较
语义对等,即把源语的思想内容用译语完全地再现出来。完美复制原文内涵的译作是不太可能存在的,译者所能做的是最大限度地再现源语所要表达的内涵。在功能对等理论中,语义对等是基础,它使译文更加准确地传达原文的涵义。
例1:where the tables were all empty except where the old man sat in the shadow of the
leaves of the tree that moved slightly in the wind.
张译:台上全是空桌,就只剩下老头独自坐在树下暗影里,微风中叶移影动。
曹译:那儿的桌子全都空无一人,只有那个老人坐在随风轻轻飘拂的树叶的阴影里。
原文中的“tables”无疑是桌子的意思,并且“tables were all empty”也是指没有人坐的意思,但是作者在此处提到“tables”并不只是指空无一人,应该注意的是,“tables”和句子的后半部分所提的老人是形成对比的,“table”用了复数,说明空着的桌子不只一张,而老人却孤独一人,从中映射出了老人的孤单。曹译的“桌子全都空无一人”意思无错,但从语义对等是否反映原文思想看,张译的版本“全是空桌”更是强调了这些“桌子”尽是空着的,更为准确地传达出原文的涵义,体现原文的意图。例2:“He must be eighty years old.”
张译:“他也许有八十岁了。”
曹译:“他准有八十岁喽。”
“Must be”表示肯定的猜测,意为“准是,一定是”。虽然在翻译问题上,不应死板对应字典
里的词义,但笔者认为“must be”在这里保持原意更好,即表示肯定。因为联系原文的下一句“Anyway I should say he was eighty.”可以推测出话语的发出者对自己刚说出的上一句话提出更正,所以前一句翻译为“准有八十岁”也是合理的,也符合口语中的真实语境。所以此处曹译的版本较能体现原语情境,实现语义对等。
例3:“Are you trying to insult me?”
张译:“你是要拿我开涮吗?”
曹译:“你想侮辱我吗?”
“Insult”一词意为“侮辱,冒犯”,对于此词的翻译,曹先生采用了“insult”的原意“侮辱”,但是当结合上下文的对话时会发现,张译的“开涮”更符合语境,因为这里的对话并没有达到“侮辱”的程度,用这个词过于强烈,略显突兀,而译为”开涮”一词更合乎中文的口语表达,更为贴切。
例4:“The light is very bright and pleasant but the bar is unpolished,” the waiter said.
张译:“灯很亮,很宜人,但酒吧间稍欠修饰,”这位招待说。
who knows曹译:“灯很亮,也很愉快,只是这个酒吧没有擦得很光洁,”侍者说。
在酒吧文化中,酒吧讲究好的设计、装修等,此处修饰酒吧的“unpolished”,字面意思是“未磨光的,无光泽的”,若基于酒吧文化对比此处两种译法是否与原文语义对等,则发现曹译的“没有擦得很光洁”略显别扭了,丢失了原文蕴藏着的酒吧文化的味道。原文“the bar is unpolished”应该指的是酒吧的装潢装饰这方面的,因此,张译的“稍欠修饰”更切合文意。
ijk4.2文化对等比较
文化对等,即译文能准确体现原语中的文化因素。不同的语言承载完全不同的文化,文化可能有类似的因素,但不可能完全相同。
例1:They were putting up the shutters.
张译:他们正在收拾,准备关店。
曹译:他们这会儿正在拉下百叶窗。
“Put up the shutters”在英语文化尤其是英式英语里,是一个意为“停止营业;打烊;关门”的形象表达,源于“put up the shutters”是一个上门板儿的动作。相比之下,此处译为“关店”更符合源语文化。此外,就这个短语动作而言,曹译的“拉下百叶窗”和这个词的本意,即“上门板儿”也是大相径庭的。
例2:The old man stood up, slowly counted the saucers, took a leather coin pur from his pocket and paid for the drinks, leaving half a peta tip.
张译:老头起身,慢条斯理地数了数托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硬币的皮夹子,付过酒钱,还留下半比塞塔作小费。
曹译:老人站了起来,慢慢地数着茶托,大口袋里摸出一只装硬币的皮夹子来,付了酒账,又放下半个比塞塔作小账。
为了在翻译过程中做到功能对等,奈达所提出的加注就是其中的一种很有用的方法。奈达认为加注是为了满足那些渴望学习的读者,满足他们的求知性,为他们排忧解惑(赵丹丹,2011)。所以,为了尽可能使译文读者与原文读者所得到的感受相同,译者应充分考
虑译文读者的理解和欣赏需要,选择切合特定语境的注释。在这个例子中,两位译者对peta的翻译都采用了音译加注释(在译本中都有体现),说明了peta是西班牙货币单位,这样既保留了异国的货币文化,同时也让读者了解了异国的货币单位。
4.3文体对等比较
如前文所提到,海明威这篇短篇小说的语言特征是简洁,毫无多余的字眼,可称得上是“电报式”的文体,像打电报一样,不浪费文字,因为电报每一个字都是钱,打多了,钱就花得多,这也正是海明威所自称的“冰山风格”。鉴于这样的文体特色,译文也应该采用相同的文体风格,传递原文的艺术及作者的风格和个性。
例1:where the tables were all empty except where the old man sat in the shadow of the leaves of the tree that moved slightly in the wind.
milk张译:台上全是空桌,就只剩下老头独自坐在树下暗影里,微风中叶移影动。
曹译:那儿的桌子全都空无一人,只有那个老人坐在随风轻轻飘拂的树叶的阴影里。
布兰妮经典歌曲mv原句稍长,对于后半句的翻译,曹先生采用汉语的思维重新整合了句中的各成分关系,译文的意思也明了,但由于两个“的”的出现,使句子的表达显得不那么地道和简练。相比之下,张先生采用了断句来处理,使句子既简洁,又富于文采,如“叶移影动”这个词,有效而传神。
例2:Our nada who art (are) in nada, nada be thy (your) name thy kingdom nada thy will be nada in nada as it is in nada.
张译:我们在虚无中落空,虚无是你的名字是你的王国你的意志终将在虚无中化为乌有因为它本来的处境就是虚无。北京辅导
曹译:我们的虚无缥缈就在虚无飘渺中,虚无缥缈是你的名字,你的王国也叫虚无缥缈,你将是虚无飘渺中的虚无缥缈,因为原来就是虚无缥缈。
作者在描写虚无时重复使用了一些词汇和累赘的语句,在能断句的地方没有断句而是一气呵成,故意在语言上设置了障碍,减慢语言叙述的速度,迫使读者放慢阅读速度并注意语言背后所蕴含的深意。张先生对此处的翻译亦起到了这样的效果,使译文读者产生与原文读者相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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