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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签名:日期:2008 年 5 月 1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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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itachi
民族主义是近代以来产生的一种政治思潮,迄今不过二三百年左右。它使许多国家实现了独立、统一,并迈入了现代化的社会。在欧洲资产阶级革命,尤其是法国大革命中,民族主义成为欧洲最具有影响力的政治思潮,不仅推动了欧洲各国人民的反封建斗争和民族国家的成熟,而且对世界其他地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然而,它也带来了很多问题,两个世纪以来,在欧洲乃至世界的大动荡中,民族主义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尤其是冷战结束后,民族矛盾、种族纠纷、宗教冲突,此起彼伏,其中,民族主义成为世界性的主旋律之一。以赛亚·伯林曾说:“当今时代的任何政治运动,如果不跟民族主义激情携手,就不大可能取得成功。”①事实上,民族主义的影响早已远远超出了政治领域,在各种各样的集体场合,如庆典、祭祀、体育竞赛、教育、文化中,我们都可以体验到民族主义的情绪。因此,民族主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成为冷战之后影响国际关系和国际政治的最引人注目的因素。国家在世界范围内消逝以前,以民族为基本因素的国际关系和国际政治,将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内存在。并且由于核武器的出现给人类和平造成了更加严重的威胁,使得全世界的有识之士更加关心民族主义的问题。另一方面,关于民族主义问题是一个开放的、富有争议的领域,现在并不存在一个统一的关于民族主义的理论,更没有以学术传统为依据的民族主义学流派。尽管关于民族主义的著作和论述纷繁复杂,但许多基本问题,如什么是民族、民族主义等等,争议都很大。因此,对民族主义的研究就有了
新的价值和新的意义。
近代民族主义产生之后,迅速变成了一种社会思潮,这种思潮极大地影响着世界历史的进程。这促使了一大批学者在思考西方近代历史的未来。从近年来国内外关于民族主义研究的发展趋势来看,目前国内外的研究重点主要集中在以下领域:关于民族和民族主义及其相关概念的探讨和争论;民族主义的类型和未来发展趋势;民族主义与全球化的互动关系;民族主义与国家构建及其政治现代化的关系;民族、宗教问题与国际热点问题和地区冲突关系的研究;民族主义与国际恐怖主义的关系等问题都是研究的重点。
国外关于民族主义的研究概况:西方对近代民族主义的研究,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真正兴起的,共有三次高潮。第一次高潮出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一直延续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初期。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有卡尔顿·海恩斯(C.J.H.Hayes)、汉斯·科恩(Hans Khon)、西顿·沃特森(Hugh Seton-Watson)、路易斯·斯奈德(Louis L.Synder)等。他们主要谈论了西方民族主义的思想渊源、历史背景、形成过程及传播方式等,他们抛弃了欧洲史学的编年和叙述的传统模式,从更广泛的社会政治视角进行探讨,开辟①转引自徐迅:《民族主义》,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2页。
了这一研究领域的新途径。除了历史学者以外,还有其他学科如心理学的学者也参与到谈论当中。卡尔顿·海恩斯的代表作《民族主义论文集》①、西顿·沃特森(Hugh Seton-Watson)的《民族和国家》②
、路易斯·斯奈德(Louis L.Synder)的《民族主义百科全书》③、以及汉斯·科恩的《民族主义观念:对它的起源和背景的研究》④代表着这一时期关于民族主义的研究成果。汉斯·科恩的代表作被视为民族主义研究的早期经典。该书提出,民族主义是一种积极的意识,是一种对民族国家的忠诚的情感。追溯到古代,人们就已经有了个人意识和团体意识,随着文明的发展,民族国家这个团体形成后,人们就形成了对它的共同忠诚,民族主义也就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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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高潮是在20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许多亚非拉国家摆脱了殖民统治,从而获得独立,第三世界国家的力量得到加强。新的世界格局的出现给民族主义的研究注入了新的活力。因此,第三世界的民族主义普遍被纳入研究者的视野,另一方面研究者也不断地加深对近代民族主义的发源地——西欧的民族主义及民族主义理论的研究。这一时期对民族主义的研究无论在深度上,还是广度上都有很大进展,它研究的范围包括了民族、民族国家的成长等等,各种学术流派也纷纷建立起来。这一时期一些语言学家和经济学家投入到对民族主义的研究中去,他们着眼于从民族主义的角度去研究经济发展和语言的现代化。这一时期的主要史学家及其著作有:安东尼·D·史密斯(Anthony D.Smith)《民族主义理论》⑤、约翰·布勒伊(John Breuilly)《民族主义与国家》⑥、埃里·凯杜里(Elie Kedourie)的《民族主义》⑦、埃里克·霍布斯鲍姆(E.J.Hobsbawm)《民族与民族主义》⑧、厄内斯特·盖尔纳(Ernest Gellner)《民族和民族主义》⑨。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埃里·凯杜里的《民族主义》。在该书中,埃里·凯杜里将民族主义看作一种学说,这种学说认为,人类自然地分
成民族,而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特质,这些不同的民族必须是政治组织的严格单位,只有民族的自我政府才是合法政府。因此,民族主义就成为决定一个人民联合体拥有一个排他性政府和操纵掌握国家合法权利的标准。因此民族主义在凯杜里的眼中是一个地道的政治问题。而厄内斯特·盖尔纳借鉴了二战后社会科学视角,认为孕育民族主义的温床就是工业化和资本主义的历史,民族主义深植在工业社会的特别结构需求之中,工业社会充分地利用古老的文明来创造他们统一的文化,以更有利于现代经济的发展,由此民族主义兴起了。他认为,“民族主义是一种特殊形式的爱国主义,这种爱国主义即民族主义认可的单位,在
① C.J.H.Hayes , The Meaning of Nationalism, The Macmillan Company,1926.
②Hugh Seton-Watson,Nations and States, Westview Press,1977.
③Louis L.Synder,Encyclopedia of Nationalism, Paragon Hou Press,1990.
④Hans Khon,The Idea of Nationalism: A Study of Its Origins and Background, New York The Macmillan Company, 1946.
⑤Anthony D.Smith,Theories of Nationalism, Duckworth Press,1971.
中国试卷网⑥John Breuilly,Nationalism and the State,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5.
⑦[英]埃里·凯杜里:《民族主义》,张明明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年版。
⑧[英]埃里克·霍布斯鲍姆:《民族与民族主义》,李金梅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
⑨[英]厄内斯特·盖尔纳:《民族与民族主义》,韩红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年版。早中餐英文
文化上是相同的,它的基础是一种努力成为高层次(识字)文化的文化。”①第三次高潮是从20世纪90年代至今,由于世纪之末与苏东剧变同时出现,造成了国际格局的又一次巨大变化,因此由前苏联集团地区和第三世界各地涌现出来的民族主义运动引起了又一次研究高潮。其研究深度和广度得到进一步拓展,安东尼·D·史密斯、本尼迪克特·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吉尔·德拉诺瓦(Gil Delannoi)等人都是这个阶段涌现出的典型代表人物。安东尼·D·史密斯在他的著作《全球化时代的民族与民族主义》②表达了他的观点,他认为,民族国家历来是在战争等重大事件后建立起来的,我们不应该过于武断地断言某种结果,因为从本质上看任何事件都是突发性的。“民族缔造(nation-building)与民族解放运动具有“解放与联合的双重特性”,而20世纪晚期的民族主义“本质上是否定性的,或者说是分裂性的。因此才有对‘族裔’与语言上差异的坚持,有时两者都是与宗教联系在一起的”。③而本尼迪克特·安德森的代表作是《想象的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散布》④这是20世纪民族主义理论研究重要的代表作。他在书中提出:将印刷资本主义当作民族主义产生并得以广泛散布的一个重要原因。他提出,民族被想象为有限的、拥有主权的和一个共同体的。他支持这样一个观点:
对话玩具即工业文明对社会造成的改观推动了近代民族主义的产生。而法国学者吉尔·德拉诺瓦(Gil Delannoi)的代表作是《民族与民族主义》(Sociologie de la Nation)⑤,书中研究的问题可以概括为两部分:一是剖析前人及当代学者在民族及民族主义问题上所留下的理论与著述;二是将民族现象纳入到一个开阔的全球范围内的历史与地缘的时空背景下求源、比较、梳理、解构、定位。作者认为,同民族主义一样,民族也是一种近代现象。
从这些西方学者对民族主义的研究当中,可以看出,他们的研究更多的偏重于理论的分析,他们运用社会学、语言学等学科的理论来对民族主义的内容、功用进行理论概括,这些研究成果对笔者的写作都有着很大的启迪和帮助。然而这些研究很大部分都是偏向于宏观性的理论研究,很少有对具体到某一国家的民族主义进行分析。
国内的研究概况:我国关于民族主义的研究还相当薄弱,近年来的研究也基本上属于应急式的研究。由于历史的原因和受过去特殊政治情景的制约,我国关于民族主义的开放性研究基本上始发于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并多以当前的世界民族主义浪潮作为切入点。近年来中国对民族主义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国内关于民族主义研究的专著陆续出版,对民族主义进行宏观研究的著作主要有:徐迅的《民族主义》⑥、余建华
①[英]厄内斯特·盖尔纳:《民族与民族主义》,韩红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年版,第181页。
②[英]安东尼·D·史密斯:《全球化时代的民族与民族主义》,龚维斌、良警宇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年版。
③[英]安东尼·D·史密斯:《全球化时代的民族与民族主义》,龚维斌、良警宇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年版,第
8-9页。
④[美]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象的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散布》,吴睿人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⑤[法]吉尔·德拉诺瓦:《民族与民族主义》,郑文彬、洪晖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5年版。
⑥徐迅:《民族主义》,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
的《民族主义:历史遗产与时代风云的交汇》①、王联主编的《世界民族主义论》②等。他们主要围绕民族主义的类型、影响等问题进行了日趋深入的研究或专题探讨。在徐迅的《民族主义》著作里,它强调了民族主义以及相关的思潮和运动有其历史的起因,民族主义问题紧密地和国家问题联系在一起,特别是和国家政治制度和国家权力合法性交织在一起。在这个意义上说,民族主义是民族国家世界体系的历史基础,不同民族共同体或国家的文化、政治和经济关系、以及国家主权等等都是以民族
主义为根据的。他认为,“民族主义是一种政治意识形态,直接为国家权力服务,或是国家权力的重大功能之一。”③在余建华的《民族主义:历史遗产与时代风云的交汇》的第一章里,对民族主义的内涵以及近代民族主义的渊源、形成和发展进行了梳理。他认为民族主义是一种心理状态或思想观念。它是“民族共同体的成员在民族自我族属意识的基础上产生民族认同感,使同一民族共同体成员对本民族或与之相关的代表这个民族的国家至高无上的忠诚观念,关注民族利益,通常产生民族的自尊、自强、自豪等心理情感,如其与国籍意识一致,则发展为爱国主义情感。”④它们对本文有很大的指导意义,然而,它并没有从具体国家如英国、法国、德意志的民族主义的历史形成的角度出发来论述。
在伴随着民族主义研究的深入,关于民族主义的专题和个案研究逐步展开,产生的代表性成果有:李宏图的《西欧近代民族主义思潮研究》⑤,这书对笔者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因为它对从启蒙运动到拿破仑时代的西欧民族主义思潮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并分章节来论述法国启蒙运动时期和法国大革命时期的的民族主义。因此,它具有很大的参考价值,可是这部书并没有对英国民族主义进行梳理,而且涉及的民族主义代表人物并不多。除此以外,还有庞中英的《权力与财富:全球化下的经济民族主义与国际关系》⑥和韦民的《民族主义与地区主义的互动——东盟研究的新视角》⑦也是关于民族主义的个案研究。
国内近年来也涌现出一些关注近代民族主义的论文。李宏图有相关论文若干篇:载于《欧洲》1994年第1期上的《民族与民族主义概论》,该文主要从历史的角度探讨民族与民族主义的问题;还有载于
《世界历史》1994年第6期上的《论近代西欧民族主义和民族国家》,该文是围绕着西欧从王朝国家向民族国家的转型过程以及在这一过程中所产生的近代民族主义而论的。除此以外,还有载于《湘潭大学学报》1998年第1期上的赵立坤教授写的《20世纪民族主义浪潮试论》,该文主要是对20世纪民族主义浪潮的分析,阐述了20世纪民族主义的发展特征及其形成原因,这使笔者对近代民族主义的形成及其特点有所启发。还有其他一些关于民族主义的文章。如《欧洲民族国家
①余建华:《民族主义:历史遗产与时代风云的交汇》,学林出版社1999年版。
②王联主编:《世界民族主义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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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徐迅:《民族主义》,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4页。
④余建华:《民族主义:历史遗产与时代风云的交汇》,学林出版社1999年出版,第12页。
⑤李宏图:《西欧近代民族主义思潮研究——从启蒙运动到拿破仑时代》,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版。
⑥庞中英:《权力与财富:全球化下的经济民族主义与国际关系》,山东人民出版社2002年出版。
⑦韦民:《民族主义与地区主义的互动——东盟研究的新视角》,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