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I XUN KE TANG
'題怖型”人质危矶时谈判研案
■文/李志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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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人类历史上，自有暴力以来就存在人质危机(Hostage Crisis )o 笔者通过统计分析权威的"全球恐怖袭击数据库”(Global Terrorism
Databa，简称GTD ) 1970年〜2017年全球恐怖袭击类型数据
(见图1)发现，事件(Kidnapping )排名第五、劫持人质事件
(Hostage-Taking )排名第八、劫机事件(Skyjacking)排名第九，合
计 7.11%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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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2017全球恐怖袭击类型
40.00«
50.00% _47.12»
45.00%30.00«
20.00*15.00%10.00%
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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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 1970年~ 2017全球恐怖袭击类型①
危机谈判(Crisis Negotiation )是指在重大威胁、时间紧迫及突
发情势下，运用沟通与实力影响整个行为的进行，是在危机过程中通
过双方互动交涉与谈判而争取彼此的最大利益。恐怖主义活动的真正 目的不在于非法使用暴力杀伤、破坏和杀戮，而在于胁迫或诱使政府 按照恐怖分子所希望的方式行事。恐怖分子采取的往往是不可接受的
手段、提出的往往是不可接受的政治性或其他非纯利己性要求，警方
需要面对的可能是最为恶劣的谈 判对手，因此，双方的谈判空间 很小。然而，无论从战略上还是
从战术上，“恐怖型”人质危机 其实更需要谈判，其关键在于厘 清怎样才能变不可能为可能。
一、涉及危机谈判的典型的 恐怖袭击事件
(一 )1972年慕尼黑惨案
1972 年 8 月 26 H ，第 20
届奥运会在西德慕尼黑召开。当
年9月5日凌晨，8名隶属“黑 九月”恐怖组织的巴勒斯坦武装 分子潜入奥运村，杀害了2名以
色列人，并劫持另9名以色列人 为人质，要挟释放被以色列当局
关押的234名巴勒斯坦游击队
员、被西德当局关押的2名“巴 解组织”首领，并提供飞机前往
埃及。西德警方试图以武力营救
人质，但限于人手、经验、训练 及装备等各方面严重不足，再加 上情报失误而未能成功，最终在
一空军基地对劫匪发动突袭，9 名人质全部遇难，另有1名西德 警官牺牲，在劫匪中，5人被击
李志萍，男，上海公安学院反恐与警务实战指挥系专业带头人、副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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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3人被生擒。该事件震惊国际社会，促使世界各国重新评估以“不谈判妥协”的武力解决人质危机的效果与风险。
美国纽约市警察局干员哈威（心理学博士）研拟了一套以柔性谈判替代传统硬性攻坚的和平解决方式，该方式能有效降低处置人质危机时的人身伤亡，逐渐引起各界重视。美国联邦调查局于1973年开
始研究及运用危机谈判模式，从早期以恐怖主义、劫机及政治事件为主，逐渐扩大其运作范围，曰趋成熟与定型，并为各国所接受。综合各国人质危机处置理论，可归纳出下列原则：
1.谈判是"和平解决人质危机”的最有效方式，“绝不容忍发生伤亡”是处置的最高原则。
2.应在人质危机伊始即与劫匪接触，建立适当的谈判关系，并以此作为优先使用策略。
3.由内向外，迅速、确实建立攻坚、警戒、交通封锁线，控制人质危机现场，由专业谈判人员与劫匪谈判，并引入心理咨询专家协助。
4.尽可能收集人质危机发生及犯罪动机等相关资讯，统筹汇总供谈判人员形势评估及制定策略，作为警方部署警力的依据。
5.视实际及劫匪心理、人格状况，适时展现谈判者的权力，并采用适当的方法及技巧与劫匪谈判。
6.尽可能缓和事件紧张情势，拖延谈判时间，以利于和平解决人质危机，但当谈判无法取得进展之际，即应掌握有利时机，在不危及所有人员的情况下，采取武力攻坚，断然处置。
（二）1980年伊朗驻英国伦敦
大使馆人质危机
1980年4月30曰中午，6
名“伊朗阿拉伯斯坦解放民主革
命阵线”武装分子攻占伊朗驻英
国伦敦大使馆，挟持了使馆工作
人员、游客和警官等26人，要
求释放伊朗的阿拉伯囚犯并安全
离开。英国政府拒绝了劫匪的要
求并实施了武力包围。之后几天
内，警方在谈判中答应了劫匪的
部分条件，如在媒体上公布劫匪
的要求，随后5名人质被释放。
同年5月5曰，被围困的劫匪因
要求得不到进一步的回应而沮
丧，当晚杀害了1名人质。英国
政府下令特种空勤团（SAS）以
武力突袭解救人质，在11分钟
的解救行动中，SAS士兵从屋顶
索降而下，强行突入窗户，剩余
人质被解救，5名武装分子被击
毙、1人被生擒。此役后SAS名
声大噪，成功的特种作战模式被
他国纷纷效仿。
该事件衍生出一种心理病
症，即“伦敦综合征”，该病症
源于伊朗人质希望与劫匪会谈，
结果劫匪辩才不如伊朗人质，几
乎所有争论都处于劣势而恼羞成
怒，将1名人质杀害并抛弃到使
馆外的马路上。
（三）1996年日本驻秘鲁大使
馆人质危机
1996年12月17日晚20时
30分，14名“图帕克•阿马鲁
革命运动”成员劫持了正在日本
驻秘鲁大使官邸参加天皇诞辰庆
祝活动的540名高级外交官、军
方官员及政府人士等，包括18
名外国驻秘鲁大使，震惊世界。
迫于各方压力，在持续的围困行
动中，劫匪并未杀害人质，反而
网络对话
分批释放了大部分人质，最后仅
鸭子的英语是什么
扣押了72人作为最重要的筹码。
秘鲁政府一直以谈判手段麻痹对
手，暗中却将地道挖掘到大使馆
—
楼大厅下方，为武力突击做
好了充分准备。1997年4月22
原声电影日15时27分，秘鲁总统藤森亲
自指挥了仅耗时40分钟的“查
文•德万塔尔”突袭行动，14
名恐怖分子全部被击毙，只有2
名突击队员牺牲、1名人质因腿
部中弹引发原有的心脏病而死
亡，还有5名突击队员受伤、25
名人质轻伤，其余人质全部获
救，从而结束了长达126天的人
质危机。
该事件衍生出一种名为“利
马综合征”的心理病症，它与斯
德哥尔摩综合征类似，但更为典
型。在这起持续4个多月的危机
中，劫匪并未伤害任何人质，还
把大部分人放了。人质影响了劫
匪，劫匪反而因对人质产生认同
而被分化，敌意也逐渐弱化，这
种劫匪对人质产生同情，进而认
同人质的心理，就叫“利马综合
征”。在长达126天中，人质与
劫匪保持了相对良好的关系，并
未表现出过多刺激劫匪的举动，
并且与秘鲁政府里应外合，麻痹
劫匪。当突击队实施解救行动
时，部分劫匪也放弃了处决人
质，这正是“利马综合征”的典
型表现。
二、发生“恐怖型”人质危
机时警方应主动寻求谈判
对峙事件可分为两类：一是
嫌犯以人质为筹码的人质危机，
如或劫持人质，藉以对政府
提出某些要求；另一类则是嫌犯
在走投无路之下，躲到交通工具
或建筑物内负隅顽抗。对此，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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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方一般都采取封控现场、危机谈
判、武力攻坚等战术手段处置，
需要谈判专家、心理分析师、特
警队等专业团队协作。二者的区
别是侧重点不同：前者以“确保
生命安全”为目的，主要通过积
极的谈判来解决；后者以“不让
参战者流血而解决事件”为目
的，主要通过耐心等待寻找战机
来解决。两者都涉及谈判，武力
攻坚都是最后的手段。
（—）人质危机时为何要进行
谈判
1.传统的人质危机处置模
式。20世纪70年代前，西方国
家警方传统的人质危机处置模式
是单线发展的：（1）说服劫匪
（先）；（2）武力突袭制服劫匪
（后）;（3）先劝降，后强攻。
在传统的人质危机处置模式
中，以“攻坚”为最主要的处理
方式，但往往造成人质、劫匪与
警方围捕攻坚人员的重大伤亡。
哈威博士1979年所做的统计显
示，武力攻坚的，78%会造成人
员伤亡，其中人质遭到杀害的机
率约在10%左右；虽有特警队
伍的出现，仍未降低伤亡。研究
结果引发民众及学者对传统处置
模式的质疑，“谈判”也逐渐成
为后续人质危机处置时最主要的
解决方式。
2.现代的人质危机处置模
式。现代的人质危机处置模式
是双线发展的:（1）说服劫匪；
（2）武力制服劫匪；（3）“边
谈边练”。所以，在处置中常使
用战略性谈判（又称“真正的
谈判"，Genuine Negotiation）、
战术性谈判（Tactical
Negotiation）加大效力，并会
特意显示武力突袭队伍以增强谈
判筹码，但非在必要时绝对不会
managers使用武力解决问题。警方通过谈
判、武力袭击双线并重的方法处
置人质危机是国际社会解救人质
的“最佳做法”。
3.谈判的具体作用。
（1）尽可能缓和危机，平
稳局势，控制事态，以利谈判进
行，使警察避免攻坚的危险，防
止警察与人质的无谓伤亡。
（2）搜集情报，为武力攻坚
的策划和准备服务。
（3）实施战略性谈判，劝
说劫匪改变立场，放弃既有的观
念、想法和行为，释放人质（至
少是部分），促使劫匪妥协，向
警方投降，和平解决危机，这是
最佳效果。
（4）实施战术性谈判，麻
痹劫匪，拖延时间，使其放松警
惕，露出空隙，易受突击，为武
力攻坚解救人质营造机会、创造
条件。
gretton为维护公众安全和维持社会
秩序，警察在很多情况下必须和
对峙的嫌犯进行谈判。警方处理
人质危机的目标是结合谈判与攻
坚力量拯救所有人质、确保我方
人员安全和逮捕所有劫匪。人质
危机处置“宜缓不易急、宜疏不
易激”，时间是解决人质危机的
最好武器，而谈判的最大功效在
于争取到了时间。因此，“不战
而屈人之兵”的积极的专业谈判
措施就成为“缓”与“疏”的最
有效手段和和平解决人质危机事
件的首选。只有通过双方不断沟
通和逐渐建立信任，才能慢慢软
化嫌犯，最终达到和平解决事件
的目的。即使最终不能说服劫匪
投降，在谈判中所获取的情报和
数据，也有助于计划最后的武力
攻坚。
1997年，美国纽约特警的
研究发现，80%的人质危机通过
谈判得到解决。
（二）警方是否要与恐怖分子
谈判
恐怖分子为吸引社会瞩目
而发动恐袭，引起公众恐惧，破
坏公众对政府管控、保持社会状
况能力的信心，让社会关注自己
的政治主张，等等。所以，恐怖
分子一般会做好周全准备，制定
详细计划，而且一般会以冷酷的
专业身份向警方提出政治层级的
要求。谈判失败可能导致严重后
果。
谈判有时被称为妥协的艺
术，所以，与恐怖分子谈判可能
被看做是与魔鬼妥协。相关研
究文献的理论分析大多认为不应
与恐怖分子进行任何谈判，否则
会令政府声誉受损、破坏谈判效precious是什么意思
果、得不偿失。因此，在正式场
合，对绝大多数国家而言，标准
政策就是秉持不与恐怖分子谈判
的方针。执法部门也力主采取该
立场，主要是因为谈判或让步会微笑smile
鼓励再犯。
但就实践层面而言，很多
国家经常违背上述方针政策。如
果危机处置的当务之急是拯救生
命，那就不应为谈判设置无法满
足的前提条件。联合国1987年
通过了一项决议，正式阐明了政
府进行干预的道义责任，不仅谴
责了所有劫持人质的行为，而且
还要求政府立即采取一切必要措
施解救人质。
谈判是对参与方的想法和目
标施加影响的机制。从谈判者一
方来看，恐怖分子采用的是反人
类的不可接受的手段，提出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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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接受的要求。但在恐怖分子看来，其手段和要求即使就道德或宗教意义而言也是正当的。因此，双方的谈判空间很小。然而，这样的局面更需要谈判，而不是放弃。在适当的条件下，谈判是避免不良结果的最好方式。决定进行谈判并不意味着认可恐怖分子的作为或价值观，而只是认为值得通过谈判来争取对方，出于人性来解决对峙事件。在现实中，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政府也的确会以直接或间接的方式与对方接触，但并不公布讨论或协议的内容。
该类事件的关键在于厘清怎样才能变不可能为可能。为此，必须更加深入地了解恐怖主义行为，掌握恐怖分子的特征、个性、世界观、对当局的看法、价值观，以及他们对于事件引发的后果有何计划和打算。此类谈判十分特殊，应了解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谈判、谈判的指导方针是什么、交换人质的条件是什么、何时应当中止谈判并进行武力解决，等等。
三、恐怖袭击中的危机谈判技巧
(—)PACIFICA谈判法
比较成熟的、常用的PACIFICA谈判法源自警方多年危机谈判的实践，其名称源自接管、分析、描述、鉴别、编组、影响、终止和评估八大步骤的英文首字母缩写。其目的是使危机谈判人员有可依循的明确而实用的工作程序，其中的每个步骤均是下一步骤的前提。因此，虽然每一步骤的准备和实施时间不等，但却不能忽略任何一步。危机谈判组应避免试图独立依靠和平方式解决人质危机而忽视调查
取证组和武力攻坚组的支持；未
经现场指挥官的允许，不得向劫
匪轻易承诺。该谈判法的基本规
范如下：
健康早餐英语作文1.努力通过谈判和平解决
人质危机，同时必须依法行事；
2.谈判中或后要确保他人
生命安全；
3.拒不对劫匪做出让步，以
吓阻类似事件发生；
4.尽力确保事件发生国政
府履行自身职责，深思熟虑后再
采取行动；
5.如人质来自多个国家，应
对其一视同仁，并在协商后将相
互一致、始终如一的立场通报给
事件发生国政府、劫匪、受害者
家人、媒体。
(二)恐怖袭击中的战术性谈
判
由于恐怖分子的政治诉求往
往是无法实现的，所以危机谈判
中的战略性谈判其实是难以实施
的，在这种情况下，战术性谈判
就成为涉恐对峙事件的危机谈判
首选。
1.战术性谈判的使用时机。
该类型谈判的使用时机主要包
括：(1)期限将近，时间紧促；
(2)政府不能答应劫匪的主要要
求；(3)劫匪坚持使用极端威吓
手段；(4)事件指挥官指令特警
队随时采取攻坚行动。
2.总结国外处置人质危机
的三个要点：
(1)人质危机一般不会在
短期内结束，需要时间让劫匪诉
说原因，需要时间去和劫匪建立
“感情”。
(2)如果成功劝阻劫匪使
用武力，可以拖延一些时间，比
如，需要时间满足其物质上的需
要，一些要求须要上级批准的往
往费时甚久。
(3)尽可能诚实地告诉劫匪
谈判员是一个中介人，传达他的
要求往往需要耐心和时间让高层
做出决定，重要的要求都须由高
层做出决定，谈判员只能决定一
些基本的要求。
3.谈判员的战术。拖延时
间说服劫匪投降、加大成功拯救
人质的机会。
4.现场处理的战术方案。现
场应尽量拖延时间：
(1)用试探性问题，尽量了
解现场情况，搜集情报信息。
(2)劝阻劫匪使用武力:
增加他们的基本需要，如水和食
物；通过理性的分析(事实)去
降低他们激动的情绪；继续发展
双方的关系，希望能够保持一种
互信的基础。
(3)筹划拯救工作和武力攻
坚。
5.战术性谈判的转变。在
转变为战术性谈判的过程中，只
有谈判组组长和联络员知道部署
方案，主要应考虑的因素包括:
会否无意间透露攻坚计划和会否
引起对方心理上的不安。
(1)搜集情报信息。其方
式包括直接对话、释放人质、人
质对话、近距离观察、监控(照
片、录像、通信)。
(2)降低武力攻坚时的风
险。其方式包括争取时间搜集情
报信息，并作演练安排；让劫匪
松懈下来；营造“利马综合征”；
继续发展良好关系使劫匪顺服。
(3)配合攻坚行动。其方式
包括安排警察以运送、医疗、维
修人员身份作掩护；预先放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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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一42些武力攻坚前的装备等；确认匪
首的位置；分散劫匪注意力，以
便分头袭击；编好故事或安排背
景音效作为武力攻坚的掩护；作
更大的让步，使劫匪相信而松懈
下来，降低其抗争力量。
（4）制订方案。方案内容
包括采取武力攻坚行动拯救人
质；狙击劫匪或目标人物；使用
化学药剂；用围捕战术迫使劫匪
投降；封锁后谈判；作好准备，
万一谈判未果或劫匪发难时进行
突击o
（5）注意事项。应注意的
事项主要包括答应劫匪要求后，
对方有可能投降；武力攻坚使人
质伤亡率大大增加；使用化学药
剂，因个人体质不一，反应各有
不同；以挨饿方式去迫使劫匪投
降，不是可行之法，反而会增加
敌对情形；使用欺诈手段也是不
明智的；谈判策略是取易不取难
汽车美容学校的。
（6）谈判与武力攻坚。现场
谈判情况要不断发送给武力攻坚
队伍并随机应变采取相应措施。
（三）涉恐危机谈判的技巧
涉恐危机谈判的基本原则
包括：避免言语冲突，专注倾
听；避免设定最后期限；争取时
间；降低期待值；不要无偿提供
任何东西，一定要进行交换；可
以使用欺骗手段；注意现场外是
否存在其他同谋；注意是否有假
扮成人质的恐怖分子；检测恐怖
分子安装的窃听装置；将劫匪的
注意力从人质身上引开；让劫匪
确信事发地点不会遭到攻击；尽
可能弱化对峙行为的严重性；尝
试建立最低程度的信任；避免提
及“人质”一词，避免刺激性的
言辞或价值观说教；不要提议用
自己交换人质；注意保护自身安
全。
经典英文影视歌曲警察在危机谈判中除了要
留意“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有
助于救援人质生命，但也可能
在谈判中产生不利影响）的存
在，尽量营造“利马综合征”，
并严禁“伦敦综合征”发生外，
应特别关注所谓的“凤凰情结”
（Phoenix Complex）对谈判过
程可能产生的影响。“凤凰情结”
是指“政治性”“理想型”恐怖
分子，在从事恐怖活动时所怀抱
的一种“必要时可以准备牺牲
的心理状态”。他们明知从事恐
怖行为的风险极高，但是却不在
乎死亡，缘于其相信：如果能够
牺牲个人生命，以换取其所追求
的理想与希望，并获得举世的瞩
目，个人的生命不但是微不足道
的，也更像火凤凰一般“虽死
犹生”。对警察而言，了解"凤
凰情结”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
遭遇恐怖袭击中的人质危机或其
他对峙的高危情境（如占领重要
或易燃易爆场所），在风险评估
时，应充分考量恐怖分子的所有
状况，并将其可能会受“凤凰情
结”的影响所制造的灾难（恐怖
分子会否与人质或重要场所玉石
俱焚）纳入整体研判范围。
四、结论
随着国际恐怖活动的蔓延，
与警方对峙或以或劫持人质
作为主要诉求方式的恐怖袭击屡
见不鲜。事实上，目前国际社会
处理类似恐怖袭击事件时，大都
以"低成本、低伤亡”的谈判方
式作为主要的解决策略，而战术
性谈判是其中最常用的手段。对
峙事件是对警方情报、人力、装
备、指挥与战术能力的考验，警
方唯有充分的资源与专业的人才
准备，方能充分掌控恐怖分子的
意图及动向，从而解除对峙因
素，化解危机。E
（编辑：卢建义）
注释：
①根据"恐怖主义及应对策略全国研究联盟”（National Consortium for the Study of Terrorism and Respons to Terrorism，简称START）收集和整理的GTD相关数据制作。www.start.umd.edu.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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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日］毛利元贞.图解特种警察.郑维欣译.枫书坊文化出版社，2010.9.
［4］李辉.劫持人质案件谈判实务.群众出版社，2006.1.
［5］黄富源侯友宜.谈判与危机处理.元照出版有限公司，2002.10.
［6］美国联邦调查局培训教材——处置劫持人质事件.公安部刑事侦查局编译，20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