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命题与综合命题之辨--对奎因论证的证伪
buccellati摘要:哲学界最激烈最持久的论争莫过于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了,20世纪实用主义家奎因对形而上学对第二类的分析命题提出质疑,试图以此消解整个西方形而上学的基础。本文重读经典,剖析奎因在论证上的偏颇之处:其一,混淆了定义与同义词之间的界限;其二,扩大了同义词的范畴;其三,错误地将词项同义的条件限定在满足“所有语境”的情况下,从而得出结论奎因对形而上学的批判并不构成挑战。
滕王阁序原文及翻译关键词:分析命题,同义词,定义
韩剧想结婚的女人 On Account of Analytic-Synthetic Distinction
Abstract: This paper focus on Quine’s challenge to the analytic-synthetic distinction by metaphysics, and holds that the fallacies of Quine in his argumentation can be recapitulated in three aspects: (1) Blurring the demarcation between definition and synonymy. (2) Over-generalizing the category of synonymy. Actually it is unnecessary to make two terms synonymous by definition; (3) Misunderstanding the condition of synonymy.
Therefore a conclusion could be drawn that Quine’s argumentation does not po any challenge to metaphys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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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Analytic proposition, Synonymy, Definition
1. 引言
20世纪,美国伟大的哲学家、语言学家威拉德"奎因(Willard Quine)在其巨作《经验论的两个教条》中,针对命题有分析和综合之分的论断提出质疑,由此引发了哲学界的一场轰动,奎因也因此成为逻辑实用主义的开山鼻祖。我们承认奎因将实用主义的一些思想融入逻辑实证主义中,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后者之不足。但是奎因对语义理解性的偏差,导致其在论证上的偏颇。鉴于此,本文首先对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进行一番历时性地梳理,试图澄清一些错误认识。
2. 命题的提出
关于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的区分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典哲学时期。古典哲学家康德首先明确提出了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的概念。在他看来,命题是描述客观世界或表判断的句子,或
者说一个陈述句就是一个命题。而命题又可分为两类,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在《纯粹的理性批判》中康德指出,“分析命题是一些能赋予主词属性的陈述,并且这些属性都已概念性地(conceptually contained)包含在主词的概念之中。”1根据康德的定义,我们可以看出分析命题成立的两个充要条件:第一,命题必须以主词—谓词的构式出现。“主词”概念其实已经预设了谓词的存在,主词是命题陈述的对象,谓词是该命题的内容。因此任何一个完整的命题必须包含主词和谓词两个部分,如“一切事物都是广延的”中,主词“一切事物”与谓词“是广延的”构成一个命题的同时,又作出了一个判断。第二,所谓“概念性地包含”指的是谓词陈述的内容已经包含在主词之中,通过分析主词的概念就可以得到关于谓词内容的判断。例如,“没有一个未婚男子是已婚的”中的谓词“已婚”本身就概念性地包含在“没有结婚”这个概念中,不需要事实的验证,因此这是一个分析句。康德似乎对分析命题设定了严格的标准,但问题是这标准是否行之有效呢?
3. 命题的修补
某种程度上来说,康德对分析命题的定义有些狭隘,因此招致众多的非难。比如“Mary es something she herlf notices”,或者“The storm destroys tho it itlf ruins”这两个
命题都属于分析句,因为对它们真假的判定不需要依赖于现实,可以通过逻辑的推导。然而这两个命题并不符合康德对分析句设定的充要条件,它们的谓词内容不能通过主词“Mary”或“storm”分析得出。所以分析哲学以及后来的逻辑实证主义都认为康德给出的定义过于机械,因此在其基础上对定义进行了修补。
分析哲学的先驱弗雷格提出分析句的逻辑真值可以通过限定条件来实现,“假设s是一个句子,s是分析句的充分必要条件是当且仅当s可以从(a)逻辑规则或(b)使用定义为前提在从逻辑规则中推导出来”。2在弗雷格看来,逻辑规则指除如“not”,“and”,“if…then…”等这样的逻辑词汇以外的成分在各种不同解释下总是真的陈述。例如“没有一个未婚男子是结婚的”去掉逻辑词“没有”和“未”,这个命题无论怎么解释都能保持真值,因此属于(a)类分析句。然而对于“没有一个单身汉是结婚的”这样的命题呢?弗雷格认为其同样是分析句,他对此进行了以下的推导:
bingo(1)没有一个未婚男子是结婚的(逻辑规则)
(2)“单身汉”是“没有结婚的男子”的同义词(根据“单身汉”的定义)
(3)没有一个单身汉是结婚的(从(1)和(2)中推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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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步笑百步翻译上述推导说明了命题“没有一个单身汉是结婚的”属于(b)类分析句。回顾整个论证过程,弗雷格可谓是费尽心思,构思严密。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精心的论证却成为后来逻辑实用主义发难的始端。但是无论如何,弗雷格对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定义的修补无疑为后来的逻辑实证主义对命题的发展打下了基础。
4. 命题的发展
20世纪20-30年代,逻辑实证主义逐渐发展壮大,主要以维也纳学派的石里克(M. Schlick)、艾耶尔(A. Ayer)和卡尔纳普(Rudolf Carnap)为代表。对于逻辑实证主义来说,意义理论是哲学的中心议题。换句话说,哲学家要解决的就是意义的标准问题(criterion of significance)。针对这个问题,卡尔纳普说,“当且仅当一个句子是分析句,或者是可验证的时候,它才有意义,它的意义是它的证实的方法。”4可见,逻辑实证主义认为一个句子要获得意义只有通过两种途径:一种是具有先验的真值(priori truth);另一种是具有实际的意义(factual significance),也就是需要事实的验证,因此在此基础上逻辑实证主义提出著名的可验证性原则(the principle of verification),即一个陈述的意义取决于它的证实方法,试图以经验此来解释语义。
同样,逻辑实证主义也对康德关于分析命题的判断标准提出质疑。在艾耶尔看来,康德关于分析命题的说法带有浓厚的心理主义色彩,是无法捉摸的。康德把数理逻辑式、时间、空间等概念归为分析命题,原因是它们既不能从经验得来,也不能够被经验所反驳。然而这些概念都是康德假想的先验概念,无法得到证实。因此艾耶尔指出对分析命题的断定不一定要求助于形而上的超验理念,“我们之所以可以得出任何观察都不能否定“7+5=12”这样的命题是因为事实上符号表达式“7+5”与“12”是同义的,这样的解释显然比康德的先验真值更具说服力。5在《语言,真值和逻辑》中艾耶尔重新把分析命题定义为,“当一个命题的效度(validity)仅仅依靠它所包含的符号的定义时就是分析命题。”6其实,艾耶尔如此举动主要是为了坚持其经验主义立场,但总的说来,逻辑实证主义深受康德、弗雷格、罗素思想的影响,基本沿袭了形而上学的路线。而逻辑实证主义对分析和综合命题划分也是对整个形而上学的肯定,试图在先验哲学和经验哲学之间分出一条明晰的界限。分析命题是先验的,不需要事实的验证,具有必然性和普遍性;综合命题是经验的,等待事实的验证,所以具有或然性和不确定性。由此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的区分逐渐成为逻辑实证主义的一个基本的信条,实证主义者对此深信不疑,而这种现象直到逻辑实用主义的出现才有所改观。
5. 命题的批判网络营销的层次
奎因从历时的角度对所有关于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的定义作了一番考证,把对分析命题的划分归结为两类:一类是逻辑上永真,即保持逻辑同一律和同言反复;另一类是可以通过同义词替换还原为逻辑真值的句子。奎因承认弗雷格对第一类分析命题的定义是成立的,而主要对第二类分析命题发难。他指出形而上学对第二类分析命题的界定是不清晰的,同义词的替换将遭致一个必然的后果---定义的无限循环(circular definition)。他分别从两个方面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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