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般若无知论》
解读《般若无知论》ExplanationandDiscussiononIntelligenceIgnoranceTheory扩张性财政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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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励口号八个字刘健
LIUJian
内容摘要:《般若无知论》一文对中国佛教哲学与认识论影响深远.解读其能照之智(认识主体)与所照之境(认识对
象)以及能照与所照的关系.从辩证唯物主义观点尤其是现代物理学思想的观点来看,《般若无知论》中既包含合理的辩证逻
辑思想，又有相对主义与蒙昧主义的倾向.
关键词：佛学般若认识论
中图分类号:B9l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251(2004)02—041—04 Abstract:lntell,IgnoranceTheoryhasinfluencedChineBuddhismphilosoplvyandtheory ofknowledge.The
paperexplainsrecognito—rysubjectsandobjectsandtheirrelationship.Fromtheperspectiveofdialecticalmaterialism, especiallymodemphysics,reasonabledialecticallogicidea
andrelativismandob~urantismareallembodiedinl,ltelligence[gTlora71ceTheory Keywords:BuddhismIntelligenceTheoryofknowledge
生料粉作者简介：刘健(1964)，男，中南大学商学院讲师.湖南长沙410075
东晋南北朝时佛学大师僧肇(公元384—414年)堪称中
国化的佛教哲学体系的奠基人之一.其佛教哲学思想是对
鸠摩罗什的般若中观思想与郭象独化论的综合与发展，并可
上溯及老庄学说的影响，是魏晋时期印度佛学与中国玄学交
融的产物，但其理论形态和抽象思维更加完备与深刻.他的
主要着作有《不真空论》,《物不迁论》,《般若无知论》等，其中
前两篇是从本体论方面讲，旨在探讨外部世界的真相，其立
论对象是"所观之境";《般若无知论》是从认识论方面讲，旨励志朋友圈说说
在寻求精神的真相，其立论对象是"能观之智".在客体(境)
与主体(智)统一的意义上，把握整个世界的本质，这是僧肇
造作三论的最终目的.
《般若无知论》是僧肇在参加翻译《大品般若经》完成后撰写出来的.《般若无知论》的宗旨在于阐述般若的性质，以宣扬佛的神秘应化的宗教行为，指出人们成佛的道路和方法.
般若的性质是什么呢?僧肇首先引经说:"《放光》云:
'般若无所有相，无生灭相.'《道行》云:'般若无所知，无所见."'般若不具有无相，也不具有生灭相.般若没有世俗所
谓知识，也没有世俗所谓见闻.后人解读般若即圣智，是佛
教区别于一般人智慧的所谓最高智慧.
般若有暇物之用，似乎照即有所知，应有其相.为什么
反说般若无知无相呢?僧肇意识到认识的主体和客体两方面，并从此来分析般若的性质，论证其无知，无相的道理：般
若之能照(主体)，即在于无知；般若之所照(客体)，即在于无相；能照与所照互为条件，般若才能实现.
一
，能照之智
从难从严僧肇如何从认识主体方面来分析论证般若无知呢?他说:"夫有所知则有所不知.以圣心无知，故无所不知.不知
之知，乃日一切知.……是以圣人虚其心而实其照，终日知
而未尝知也.故能默耀韬光，虚心玄鉴，闭智塞聪，而独觉冥
冥者矣."
在僧肇看来，面对着复杂繁多的无限世界，既有所取，有
所知，就必有所不取，不知.因为心有所取着，就会有不全之处，而心不执着万物，无所取着构成的知即是"无知","虚".
这里，僧肇看到了人类知识的有限性.正如《物理学之道》作者F?卡普拉说的:"理性知识是来自关于我们日常环境中的
事物和事件的经验.它属于智能的范畴，其功能是进行区别，分类，测量和比较.……这种知识的关键性质是抽象，是
对我们周围大量不同的图形，结构和现象进行比较和归类, 我们不能考虑它们的所有性质，而只能从中选择少量有意义的性质.于是我们就构选了有关现实的理性图画，把它们简化为～般的略图.理性知识于是就成了抽象的概念和符号的系统，具有线性序列结构的特点，这是我们思维和语言的典型结构.……另一方面，自然界又是具有无限可变性和及其复杂的多维世界，其中并不存在什么直线或者完全规则的图形，那里的事物并不以序列出现，而是形成一个整体I-.…? 我们概念思维的抽象系统永远无法完整地描述和理解这个实在的世界.我们在考虑这样的世界时所面临的问题就像制图员企图用一叠平面图去覆盖弯曲的地球表面一样.我
们只能期望以这种方式对现实世界作出近似的表达，因而所有的理性知识都是有限的."
因为取与不取，知与不知，相对与绝对，有限与无限既对
立又互相联系，互为存在的前提.所以在这点上僧肇客观地揭示了人类认识过程中的矛盾现象，具有辨证思维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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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广播电视大学一二oo四年第二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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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接着僧肇采用与相对主义紧密相联的两面开刀的否定手法，绝对化矛盾双方，从而以此方否定彼方，又以彼方否定此方，达到否定双方的目的.人们有所知，则有所不知；有所
不知，所以就应该摆脱一切具体的知识和相对的真理(惑智)，而在有限知之外去追求一种无限知(圣智).因为，任何
分别之智，都是对"般若"这个大一统的理的大全的破坏.只
有无所知，即摆脱一切具体之知的系累，才能无所不知，无所
不晓，取得统贯天人，包摄万物的最高的"知".
僧肇又论证说:"无是无当者，夫无当则物无不当，无是
则物无不是.物无不是故是而无是，物无不当，故当而无当.
故《经》云,"尽见诸法而无所见."无所肯定，无所对象的认识对象，就是说，无所对应就没有事物不与它对应，无所肯定就没有事物不予以肯定.事物非无所肯定，就是说既肯定又不肯定；与事物没有不对应，就是说既对应又不对应.所以佛
经说，看见了事物又不曾看见万物.在僧肇看来，一境当心,
则滞而不通；若无当心，则境寂心空，真心遍知.如果一个特
定的认识对象同主观的心相接触，那么，这个对象就会障蔽了人们的心，影响人们对这一特定事物之外的其它具体事物的认识.如果无物当心，即无一具体事物影响和局限人们的认识，那么，人们的认识能力就能拨开纷纭万状具体事物的乱云，使般若之智直接与世之真谛相一致，抓住了对一切事物的共相，普遍的根据和理由的认识，那么，一切事物的本质就通统一下子就被把握认识了.所以，一物不见，则无物不见；诸物尽见，则无所见.
的确，正如F?卡普拉说:"当思维受干扰时就产生了事
物的多样性.当思维平静时，事物的多样性就消失了.……
当理性的思维平静时，直觉状态就会产生一种特别的意识, 能以一种直接的方式体会到周围的一切，而不必对概念性的思维进行清理.对于周围环境的那种开放性体验是沉思(般若或不带任何感性经验特征的纯粹理性.一自注)的主要特点.在这种意识中，各种局部的形式消退了，而形成浑然的闲的词语
一
体."然而,"神秘主义者在描述世界时所使用的概念是从
非一般的经验中得到的.一般来讲，它并不适宜于对宏观现象作科学的描述.在一个过分拥挤的世界上，有机世界观不利于制造机器，也不利于阐述技术性的问题.""我把科学和
神秘主义看成是人类精神的互补体现，一种是理性的itl,
一
种是直觉的能力.它们是不同的，又是互补的.不能通过
一
个来理解另一个，也无法从中推出另一个.两者都是需要的，并且只有相互补充才能更完整地理解世界.采用中国古人的说法，神秘主义懂得道的本而不知其末，科学家则知其末而不知其本，但是这两者对于人都需要.因此我们所需要的并不是一种综合，而是在神秘主义的直觉与科学分析之间的一种动态的交替相互作用."这些话很有意思.且不说宗
教神秘直观究竟是怎样回事，其功用如何，僧肇以此根本否认惑取之知(具体，相对，有限的真理)却是断然错误的.在
辩证唯物主义看来，绝对真理和相对真理虽然是不同的两个概念，是关于真理的两个互不相同的方面，但是，它们之间并没有固定不移的界限，而是辨证统一的；从它们的相互渗透(横断方面)上看，任何客观真理既是绝对的，又是相对的.
相对之中有绝对，绝对寓于相对之中，任何相对真理之中都包含有绝对真理的颗粒；绝对之中有相对，相对是绝对的一个成分，绝对真理通过相对真理表现出来.从真理的发展(动态方面)上看，任何客观真理都是由相对真理向绝对真理(无限)转化的一个环节.僧肇正是在处理人类认识矛盾运
动中绝对与相对，有限与无限的矛盾关系时，绝对割裂矛盾双方，以相对主义对付"惑取之知"，以形而上学的绝对主义对待"圣智"，从而陷入了蒙昧主义与神秘主义.
僧肇还从"般若无名"的角度分析"般若无知".他说:
"经云，般若义者，无名无说，非有非无，非实非虚.虚不失
白带多
照，照不失虚，斯则无名之法.故非言能所言也.言虽不能
言.然非言无以传，是以圣人终日言，而未尝言也."佛经说,
般若的涵义是：它既没有名称，也无需论证；既不是有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