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篇”。本文从竹简形制、运笔特征、文字写法、文字笔画搭配、标识符号写法等方面的字迹特征,对《卉茅之外》与《鬼神之明》等篇为同一书手所写进行论证。
一、竹简形制及文字布局
曹锦炎先生指出《卉茅之外》完简与《鬼神之明》“简长相同”,我们将《卉茅之外》与《鬼神之明》等篇的形制及每简容字对比如下:
(单位:厘米)
篇 名简数简长简首至
一契一契至
二契
二契至
三契买房手续
三契至
简尾容字
鬼神之明852.110.715.415.410.646—50兰赋、李颂6①531115.515.510.551—57卉茅之外352————47 由上可见,除《卉茅之外》与《鬼神之明》简长相同外,《卉茅之外》简2容47字,在《鬼神之明》的46—50容字范围内,而《兰赋》《李颂》与《卉茅之外》除简长不同外,前者容字较多,即字间距更为紧凑。由于整理者没有给出《卉茅之外》各契口间距的数据,《卉茅之外》与《鬼神之明》是否合编暂时还不能确认。②
二、运笔特征
虽然公布的《卉茅之外》图版是经过处理的,③但是该篇的运笔特征通过笔画线条同样可以显现出来。该书手所写字迹长横画多直锋入笔,起笔处呈圆头状,如(鬼1),短横也有侧锋入笔,起笔处呈尖角形,如(鬼3),起笔后向右上行笔,横画收笔处又略向下行或回锋,如(卉2)、(卉1)、(卉2)、(鬼3)、(鬼5)、(鬼1)、(鬼1)。竖画起笔多侧锋,行笔并不垂直,多呈弧笔,如(卉2)、(卉3)、(鬼4)、(鬼7)。横折笔,折笔处圆滑,如(卉1)、(鬼4)。《李颂》《兰赋》两篇的书写速度较快,所以其他笔画也有收笔处回锋的现象,如(兰2)。
运笔特征是判断书手同一性最为重要的一项,同时也可以用来判断书写时间,如《卉茅之外》与《鬼神之明》的运笔特征更为接近,也证明两者书写时间更近。
狐狸怎么画①
②③《兰赋》与《李颂》为合编一卷的两篇,《兰赋》位于该卷第1—5简,《李颂》简1为整卷的最后一支简,该简抄写完
毕再从该简背面开始书写接下来的内容,即《李颂》简2为《兰赋》简5背面、《李颂》简3为《兰赋》简4背面。所以《兰赋》与《李颂》这两篇用了6支竹简。参看曹锦炎:《〈李颂〉说明》,马承源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八)》,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第229页。
据曹锦炎先生告知,有关竹简各编痕间距的数据是由上海博物馆据脱水后的原简实物测量所得,目前因种种原因暂时无法获取《卉茅之外》各契口间数据。
据曹锦炎先生告知,公布的图版即上海博物馆所提供图版的扫描件。
但也有个别“心”旁的竖折笔与竖笔交接点距折笔处较近,如:
鬼敏感
7 鬼8 兰5 李1背 李2
爱眼征文战国简中,同一书手所写“心”旁同时出现上述两种写法常见。
上述所举的文字写法特征大多是由笔画及字部搭配比例造成的,如笔画交接位置不同,会造成字部的写法差别。
四、文字笔画搭配
收入分配制度文字笔画搭配也是反映书手特征的重要特征之一,《卉茅之外》与《鬼神之明》等篇的文字笔画搭配也较为一致,如“能”字下面右边两个字部写成上下结构;“?”字右边字部与左边“木”旁的比例,“昔”字各笔画的交接位置;等等。
卉茅之外
2221122
心态决定未来
由远及近
鬼神之明等篇鬼4李2鬼7鬼5鬼1李1背兰2
五、标识符号
《卉茅之外》与《鬼神之明》等篇文中均无句读符号,但是《卉茅之外》与《鬼神之明》中有表示不同篇章的符号,作一墨横横贯简宽。《鬼神之明》简2也有一墨横横贯简面,但是该墨横较细,由于该处有13个字的脱文,补文位于简2背面,该细墨横应该是作为脱文标记的。
尿里有血
鬼5卉1卉3鬼2
由于《卉茅之外》与《鬼神之明》的文体有差别,这个标识符号应该不是遵从抄本的书写形式,那么墨横则是该书手所写标识符号的个人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