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遗产经济价值评估初探

更新时间:2023-05-09 08:28:03 阅读: 评论:0

广西民族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第15卷第1期        JOURNAL OF GUANGXI UNIVERSIT Y FOR NATIONALITIES V ol.15N o.1 2009年2月(N atural Science Edition)                 Feb.2009工业遗产经济价值评估初探3
谭 超
(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北京 100010)
摘 要:工业遗产作为文化遗产的一个部类,具有不可估量的多重价值以及本身的特殊性价值.将工业
遗产作为一种不可再生的文化资源,以环境经济学中的相关理论对其经济价值进行分析和评
估.通过应用恰当的评估方法,得出经济价值的量化或非量化结果,可以为工业遗产保护与管理
的决策部门提供依据,使得工业遗产得以保存并可持续经营.
关键词:工业遗产;经济价值;评估方法
中图分类号:F40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8462(2009)01-0018-05
0 引言
科学技术发展史研究表明,技术进步是在创造和掌握新知识的基础上,进一步在生产领域的各个阶段和非生产领域应用新知识的过程,具体表现为技术革命和技术革新[1].而由技术进步导致的产业结构调整是不可避免的,经济发展的核心是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即产业结构重心由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逐次转移的过程,标志着一国经济发展水平的高低和发展阶段、方向.回顾人类社会发生工业革命以来的几百年,不难发现作为工业革命后机器大工业发展鼎盛标志的传统工业经历了一个从繁荣到日趋没落的过程.尤其经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电子技术和信息技术的兴起,一些国家已经进入了信息化社会,产业结构开始向新型服务业转化.
随着传统工业的没落导致大量的工厂和设施不断被遗弃和荒废,产生了作为人类文化遗产的一个部类———工业遗产.2003年7月,国际工业遗产保护委员会在俄罗斯北乌拉尔市开会通过了保护工业遗产的《下塔吉尔宪章》,定义工业遗产是具有历史价值、技术价值、社会意义、建筑或科研价值的工业文化遗存,包括建筑物、工厂车间、磨坊、矿山和机械以及相关的加工、冶炼场地,还有仓库、店铺、能源、生产和传输使用场所、交通设施、工业生产相关的社会活动场所以及工艺流程、数据记录、企业档案等.
工业遗产作为文化遗产大家族的一个新成员,目前还存在对其认识的一些偏见和误解,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现存的工业遗产是落后的象征,与时代和社会的发展不和谐,应除旧布新.更由于一些工业遗产在早期工业化阶段对环境或多或少产生了污染和破坏,甚至对其产生了敌意,欲除之而后快[2];对
于工业遗产,拿古代文化遗产的评定标准(美学和历史久远性等方面)来衡量其价值,从而得出结论———工业遗产的价值微乎其微,没有必要加以保留[3];对于城市更新过程中的工业遗产,只有拆除破旧的厂房和设备,在旧的遗址上重新开发,才能产生最大的经济效益,使城市快速发展[4].如此一来,使城市失去了一些
3收稿日期:2008210216.
作者简介:谭超(19772),男,辽宁建平人,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中国科学院传统工艺与文物科技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文化遗产科技研究方向.
重要的工业景观地带和能够诠释城市工业发展历史的见证.
之所以产生上述偏见和误解,应该是没有全面认识工业遗产所具有的价值.
1 工业遗产经济价值的提出
工业遗产是文化遗产的一部分,符合文化遗产的价值体系.虽然工业遗产有其特殊性,但依照文化遗产的普遍价值体系,可将工业遗产价值归结为内在价值(int rinsic value)与外在价值(extrinsic value).内在价值包括历史文化价值、科学技术价值和艺术美学价值等.外在价值包括经济价值和社会教育价值等.内在价值是固有的,外在价值的实现要以内在价值为基础.
可见,工业遗产具有不可估量的多重价值以及本身的特殊性价值.针对工业遗产来说,应该特别强调工业遗产的外在价值,也即工业遗产对人类社会的有用性.因为工业遗产的内在价值是固有的,更具有普遍的意义.而外在价值具有相对的复杂性,要根据每一项具体的工业遗产来具体分析.
《下塔吉尔宪章》也强调了保护工业遗产的计划
,这与工业遗产价值的实现息息相关.但作为一个新提出不久的协议框架有其局限性,宪章中对工业遗产的价值界定较为模糊,也没有说明详细的工业遗产价值界定框架和分类方法.
这里探讨作为工业遗产外在价值之一的经济价值,此价值即在经济学研究范围内的“价值”,该价值可以有效地反映人们的偏好.将工业遗产作为一种资源(或是潜在的产品),可以消费,其价值大小取决于消费者(或潜在消费者)的支付意愿.
目前国内对工业遗产经济价值的研究,主要体现在一些描述性的具体层面,包括工业建筑遗产的各种合理改造利用的模式[5]或者工业遗产旅游等带来的经济效益[6],没有全面系统地剖析工业遗产的经济价值并提出评估方法.
认真分析工业遗产经济价值的内涵,同时遴选出适合评估的方法,据此得出经济价值的量化或非量化结果,可以为工业遗产保护与管理部门的决策提供依据,以期做出相对正确科学的判断并实施.目的是
使得工业遗产得以保存并可持续经营,进而促进工业遗产地的经济与社会的健康发展.2 工业遗产经济价值理论基础及其评估
可以将城市中的工业遗产视为一种资源,一种不可再生的文化资源.以环境经济学中的资源价值理论、经济效用理论和可持续发展理论作为理论基础,将工业遗产作为一种资源来探讨其经济价值.其理由是工业遗产具有使用价值和非使用价值的典型性,即作为一种环境资源(环境物品)的典型性;工业遗产的经济价值包括可以量化的和不可以量化的,都可以用上述理论来探讨.
工业遗产与一般文化遗产如古迹遗址的主要不同之处在于,大多数要通过对其进行合理的改造来实现其经济价值,而非纯粹的保护以保持原状(少数具有特殊意义的珍贵工业遗产除外),其经济价值相对于一般的文化遗产的经济价值,具有特殊性.
参考资源价值理论,可以将工业遗产经济价值作如下细分:
工业遗产经济价值
使用价值
直接使用价值
间接使用价值
非使用价值
存在价值
选择价值
遗赠价值
使用价值(U Value),又叫市场价值(Market Value),可以分为直接使用价值和间接使用价值.对于工业遗产来说,直接使用价值存在于市场中可以直接消费,能够确定价格并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交易.间接使用价值主要是指工业遗产的潜在价值,不直接在市场上交换,可以认为是工业遗产内在价值的某种体现.例如美国纽约市苏荷地区的旧工业区的利用情况,允许艺术家合法利用老厂房与仓库.通过改建,将苏荷旧工业区变为商住混合区.由旧厂房改造为公寓可以视为直接使用价值的体现.而苏荷工业遗产的开发利用对社区或整个纽约所带来的正效应,比如在投资、教育和就业等方面的积极影响可以视为间接使用价值的体现[7].
非使用价值(Nonu Value),又叫非市场价值(Nonmarket Value),是目前尚不被利用,但是可以供自己将来或子孙后代利用的价值,某些情况下即工业遗产作为公共物品或准公共物品的价值,具有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难以实际衡量.非使用价值不能在市场中获得,不可以交易所以很难确定价格.
非使用价值具体包括以下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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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价值(Existence Value)是个人并不直接消费和体验,仅仅依据纯粹的存在来评定工业遗产的价值.选择价值(Option Value)表明未来是不确定的,可以保有未来消费工业遗产资源的可能性.遗赠价值(Bequest Value)是指保障子孙后代仍有享有工业遗产的机会,这涉及到工业遗产的可持续经营问题.
目前,国际上已经应用环境评估方法对历史建筑和纪念物的非使用价值进行评估.比如20世纪90年代对于保加利亚中世纪的一些修道院[8]以及墨西哥的考古遗址[9]进行了评估,运用统计学计算出了具体的可供参考的结果.
文化遗产经济价值的研究分析从理论体系构建到具体方法运用还在探索中.目前对文化遗产经济价值的研究多侧重非使用价值的评估,而对使用价值关注不够,欠缺对经济价值的全面衡量.
其中在研究工业遗产的经济价值中,要做定量分析,也要做定性分析;既要考虑使用价值,也要考虑非使用价值.由经济学理论提出的工业遗产的间接使用价值、非使用价值的实现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以内在价值为基础,是内在价值(部分而非全部)潜在经济价值的体现.这些价值虽然不能在市场上得以实现,但是可以用经济学的理论和方法来做定量或定性分析.
3 工业遗产经济价值的评估方法介绍及其应用
3.1 针对工业遗产使用价值评估的机会成本法(op2 port unity co st met hod)
机会成本的概念是19世纪新古典经济学派提出来的.机会成本可以比较准确地反映从社会观点看把有限的资源用于某项经济活动的代价,从而促使人们比较合理地分配和使用资源.也就是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从事某项经济活动而必须放弃的其他活动的价值,亦称择一成本.客观事实也是如此,人们在做出一项决策时,往往面临多种备选方案,由于资源的稀缺性,人们只能选择其中一种方案去实施,而必须放弃其他方案,被弃方案中可能获得的最大收益就构成所选方案的机会成本.机会成本法指在无市场价格的情况下,资源使用的成本可以用所牺牲的替代用途的收入来估算.
但是,应该强调的是,运用机会成本法评估工业遗产的使用价值,不是说用最高收益的用途来评估,而是要找到在目前及可预见的将来,如果不保存工业遗产最适宜最可能设定的用途.然后对该用途下的开发建设进行评估,并根据实际情况对评估结果进行修正,将最终结果作为工业遗产的机会成本价格.在一定程度上使机会成本价格能够较客观的反映工业遗产的使用价值.
对工业遗产来说,总体上人们面对两种选择,其一是荡平工业遗存地,在遗址上进行全新的开发;其二是保留工业遗址上的厂房、设备等等,进行再利用.再利用的方式还可以细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全新用途的再利用,即通过对工业遗产合适的功能置换和改造,使其在今后很长一段时期内发挥作用,避
免资源浪费,减少发展计划中新的投资与支出.同时防止城市改造中因大拆大建而把具有多重价值的工业遗产变为建筑垃圾,有助于减少环境的负担和促进社会可持续发展,做到物尽其用.第二种是保存式的再利用,即在废弃的工业旧址上,通过保护性再利用原有的工业机器、生产设备、厂房建筑等,形成具有独特的观光、休闲功能的新的旅游方式.
对于进行全新用途再利用的工业遗产,最主要是工业建筑遗产,其使用价值占主导地位,评估运用机会成本法较为合适.
由于工业类建筑特定的使用功能和空间要求,在建造时往往采用当时比较先进的建筑技术,大都结构坚固.一些生产厂房、综合仓库等大空间建筑在改造上具有很大的使用灵活性,提供了多种利用的可能.我们知道,通常建筑的物质寿命总是比其功能寿命长,尤其是工业建筑,往往可在其物质寿命之内经历多次使用功能的变更.旧工业建筑还具有良好的基础设施和坚固的主体结构,改造建设周期短,成本低,见效快,投资风险小.首先,旧工业建筑的基础设施在给排水、电力电讯、燃气动力等方面的容量远高于一般的民用建筑,改造项目可以以原有的基础设施为依托,不用增加新的市政设施接口,只需在原有设施的基础上扩大容量或改变位置,改进设备即可,此一项即可有效减免投资方和政府的前期投入.其次,工业建筑往往都具有坚固、耐久的主体结构,结构受力简单明了,具有共性,便于安全可靠地进行改造[10].
如果铲除工业遗产并在遗址上重新开发建设,其成本首先要包括了拆除原有建筑和清理场地的一大笔费用.如果该遗址曾经是一个污染严重的企业,生态修复的成本也要包括在内.另外由于一些设备等只能作为废旧材料卖掉,造成资产的大量流失.
以北京焦化厂为例,在2006年7月正式停产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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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迁后,对其工业遗址最初的方案是拆除,并于2007年初进行过北京焦化厂拆除工程的对外招标.按照标书上的工程量来计算,建筑物拆除面积达24.8万平方米,报价48元/平方米;拆除烟囱11根,报价35万元/根;构筑物1.7万多立方米,报价165元/立方米,仅此3项合计就是1800多万元的工程款[11].北京焦化厂作为一个大型煤化工企业,厂区污染较为严重,尤其是焦炉周边区域及煤气精制区域,开发建设存在很大难度,生态修复的成本也很高.
如果对焦化厂拆除并进行房地产开发,则保留遗址的机会成本等于开发建设的总收益-总成本(开发建设成本+拆除费用+生态修复成本).按照帕累托最优原则,当总收益与总费用之差最大时,资源的分配和利用最为经济有效.
运用机会成本法,可以得出结论———仅仅以获得最大经济收益为目的,仅仅考虑工业遗产的使用价
值,在某些情况下,其拆除反而要付出比改造利用更大的成本.尤其是对工业建筑遗产对其保留进行再利用的机会成本较小,再考虑到非使用价值,决策者倾向于做出保留工业遗产的决定.
但是,机会成本的概念没有说明成本或费用的本质是什么,而且由于被放弃的活动可以是多种的,确定机会成本时往往有主观任意性,容易引起争议.该局限性使得用机会成本法评估工业遗产的经济价值的时候也存在上述问题,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使用这种方法作为管理工业遗产时的重要参考,适时地做出决策.
3.2 针对工业遗产非使用价值评估的条件评估法(Contingent valuation met hod)
对于保存式再利用的工业遗产,是在废弃的工业旧址上,通过保护性再利用原有的工业机器、生产设备、厂房建筑等,形成具有独特的观光、休闲功能的新的旅游方式,即工业遗产旅游.因为不具备可替代性,更不存在在市场上能够相比较的物品,对于保存式再利用的工业遗产,非使用价值居主导地位.西方已经把条件评估法作为衡量环境物品非使用价值的最主要的一种方法.基于工业遗产与环境物品的相似性,可以用来评估工业遗产的非使用价值.
条件评估法,亦称权变估值法、意愿价值评估法、调查评价法等,是通过构建假想市场,揭示人们对于环境改善的最大支付意愿(willingness to pay),或对于环境恶化希望获得的最小补偿意愿(willingness to accept).换言之,条件评估法是一种以调查问卷为工具来评价被调查者对缺乏市场的物
品或服务所赋予的价值的方法.条件评估法是要在模拟市场中引导受访者,说出其愿意支付或获得补偿的货币量.
由于环境物品没有市场,因而它通常没有价格,环境质量变化的价值只能以人们福利经济的变化来衡量,这就造成了用直接市场法对环境物品进行变化的价值只能以人们福利经济的变化来衡量,用直接市场法对环境物品进行价值评估非常困难.条件评估法正是通过构建假象市场从而获知人们的支付意愿.条件评估法的理论基础源于公共物品理论,所谓“公共物品”,是指具有“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的物品:只要一项公共物品已经得到供给,那么再多一个人使用该公共物品的边际成本为零,且没有人会被排除在对其的享用之外.公共物品的总效用,等于消费该公共物品的所有个体获得的效用的总和.而个体获得的效用可以用支付意愿来衡量,因此,将所有个体的支付意愿相加就可以得到公共物品的总效用[12].目前,国外的条件评估法应用已经非常广泛,除了协助评价环境,也涉及到了文化遗产保护领域.
同理,保存式再利用的工业遗产也没有市场,更没有价格.工业遗产的去留可以影响到人们福利经济的变化.具体来说,将工业遗产看作一种公共物品或准公共物品,通过构建假想市场,揭示人们对于保存工业遗产的最大支付意愿,或对于拆除工业遗产希望获得的最小补偿意愿.实践证明,最大支付意愿比最小补偿意愿更适宜用来评估公共物品的经济价值[13],所以,方便起见对工业遗产的非使用价值评估只考虑最大支付意愿就可以了.
条件评估法的具体操作是通过采访,要求调查对象对保存工业遗产的最大支付意愿标出价值.使用条件价值评估法需要解决一系列问题,即:采访的方式、调查问卷的设计、提问方式,(启发、引导的方法)和数据统计分析.为了提高调查结果的准确性,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应该注意以下一些问题:
在调查问卷上首先要详细说明该处工业遗产的历史、现在状况以及存留的得失,尽量让被调查者全面了解,以期在问卷中作出符合主观意愿的判断,而不是在一头雾水中胡乱填写问卷;问卷设计要精心、细致、恰当的和有针对性,问题要具体化.受访者应该以工业遗产所在地的常住居民为主,因为工业遗产的存留直接受益者和潜在消费者是以当地常住人为主体,当然也可以兼顾一些旅游者.与此相反,如果做已经开发为旅游地的文化遗产的价值研究,受访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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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体就是旅游者,兼顾当地居民.
采访方式,可以采用面谈、电话、邮寄、电子邮件等几种.一对一的面谈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当然最好,可以保证信息采集的准确,但是费时费力.电话采访也有面谈的缺点,操作起来不太方便.电子邮件可以说是既经济又便捷的一种调查方式.
还以北京焦化厂为例,经过各方人士呼吁及专家论证,北京焦化厂遗址免除了被拆除的命运,取而代之公开征集规划方案,拟作为主题城市公园.
根据发放的北京焦化厂遗址非使用价值的个人支付愿意调查表,在反馈的300份总样本中,有204人表示愿意支付,占68%.支付的W TP平均值为71元,中位值是50元.由于个人的平均W TP值相差较大,平均值容易造成大的误差,根据前人研究的普遍做法,一般采用中位值比较可靠.
本研究以2007年末北京就业人口700万为总人口样本,并假定该总人口样本中只有68%(支付意愿率)的人愿意支付,经计算得到北京焦化厂北京市每年的W TP总值为23800万元.
不愿意支付一方面是北京焦化厂工业遗址的知名度较低,影响力不够,一些被调查者对北京焦化厂一无所知;另一方面是由于我国对工业遗产的保护起步较晚,在公众中还没有形成普遍的保护意识,故对这种调查内容不感兴趣,而导致不愿支付.
4 余论
除上述方法外,根据工业遗产的特点并运用环境与资源经济学理论、经济效用理论和社会调查方法,基于可操作性的原则,还有评估一些工业遗产经济价值的方法可以应用:
如针对使用价值还可以使用经济影响研究法(Economic impact st udies)、市场价格法(Market p rice met hod)、旅行成本法(Travel cost met hod)、置换成本法(Replacement cost met hod)等.针对非使用价值还可以使用特征价格法(Hedonic p rice met h2 od)、选择模型法(Choice modeling)专家评估法(Del2 p hi met hod)等.这些方法可以交叉使用评估工业遗产的使用价值和非使用价值,并非一成不变.
应该强调的是,对某一项具体的工业遗产不能够严格精确地计算出全部的经济价值,其经济价值也不是使用价值和非使用价值的简单相加.对工业遗产保护和利用的模式不同导致使用价值和非使用价值有所侧重,但做决策时还是要综合考虑工业遗产使用价值和非使用价值,只有在两者都相对较小的情况下,再实施对其保护和利用之外的决定,同时还应该考虑社会、文化和政治等因素对计划实施的影响.
致谢 感谢导师苏荣誉教授对本文写作的悉心指导!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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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黄祖宾]
[责任校对 苏 琴]
(下转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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