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翻译Shanghai Journal of Translators 2013No．1
［收稿日期］2012-09-12
［作者简介］唐义均，北京工商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翻译学、语料库语言学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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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Variations with and Solutions to the Academic Memes in Interlingual Duplication
［Abstract ］This essay is an attempt to explore the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restraints in the duplicatio
n of academic memes ，which is the more profound study than that of meaning equivalence ；it is methodologically universal in the duplication of academic memes．Equality principle in the interlingual and intercultural duplication of academic memes is put forward in this paper．Equality principle is capable of melting down the conventions in concept differentiation and linguistic expression between linguistic and cultural memes ，which elimi-nates the contagious nature of memes．As a result ，the equality principle should be applied in dealing with the tendencies to meme vari-ations ，and can be rved rationally as a guideline as well as a way in academic memes duplication．
［Key words ］academic memes duplication ；potential variations ；the equal treatment of different linguistic and cultural memes ；guide-lines and solutions
“邓小平理论”就是Deng Xiaoping Theory 吗？
———从词语搭配的视角谈
唐义均
（北京工商大学外国语学院，北京100048）
［摘要］词语搭配几乎是每一种语言所独特的，一种语言中可搭配的词语在另一种语言中不一定可搭配。因此，在翻译实践中，词语搭配句型在大多数情况下不能进行简单的语际转换。这样做很可能会产生搭配冲突，甚至会在不同程度上改变源语文本的意义，
从而降低译文的精确度。本文拟讨论英汉两种语言不同的词语搭配句型，并由此探讨“邓小平理论”译文的正确性。本文通过对两个目标语语料库中的“noun +theory /theories ”的调查发现，“邓小平理论”译为Deng Xiaoping's Theory /legacy 更贴近英语读者的语言思维习惯。［关键词］邓小平理论；词语搭配；搭配句型［中图分类号］
H315.9［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
9358（2013）01-0061-051引言
数十年前，当读到Mao Zedong Thought 时，谁也没去思考一下这种译文是否符合英语的词语搭配方
式。更没有人敢问：为什么“列宁的思想”用Lenin-ism ，“马克思的思想”用Marxism ，“孔子的思想”用Confucianism ，而“毛泽东思想”偏偏用Mao Zedong
Thought ，而不是Maoism 呢？而现在，类似的情况出
现了。有人将“邓小平理论”逐字译为Deng Xiaop-ing Theory ，并多年在英文版的政府工作报告中使用，同时作为国家最高层次的对外宣传文件公布于
世。同样也没有人敢“理论理论”其译文的准确性。因而，本文拟从词语搭配（lexical collocation ）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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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一下Deng Xiaoping Theory这一译文是否得当。
2词语搭配的定义
英语中的搭配分为语法搭配和词语搭配。前者近乎固定，如accu…of，in honor of，content with 等。无论是英语学习者，还是使用者，都对此类搭配十分重视。相比之下，词语搭配相对灵活，如shrug one's shoulders（耸肩）、naked fire（明火）、need badly （急需）等。而且词语搭配目前在国内教材、辞书、语法书籍中几无专门论述，教师、学生以及汉英翻译工作者对这一语言现象大都视而不见。在汉英翻译中，词语搭配的准确性全凭译者的语感。语感不强者只能照搬汉英词典，所以才会出现shake off pover-ty（摆脱贫困）这样的杂交英语（hybrid English）。
事实上，Firth（1957：195）早就提出了“词语结伴”现象并命名以collocation，但直到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随着计算机技术在语言研究领域的使用，这一语言现象才以无可争议的数据形式摆在我们面前。在中国，至少在上世纪90年代之前，词语搭配无人问津，但在实际使用中它又时时刻刻地存在。例如，在to run a red light中，run与red light 构成“动－名”搭配句型，两者形影不离。同样，汉语要提到“红灯”，也往往离不开一个“闯”字。
就词语搭配而言，语料库语言学的开山鼻祖Sinclair（1991：170）给出了一个具有统计学意义的定义：“词语搭配是指两个或多个词在文本中较短的间距内共同出现这一现象。”他认为，词语同现（co-occurrence）频次只有达到“统计显著性”时才能称得上搭配。
词语同现的频率是搭配的特性之一，词语搭配的另一个特性是约束力。Johnson＆Johnson（1999：65）认为：“搭配是语言的约束力（binding forces）之一，根据词语典型的同现方式组织词汇并显示出词语关系的脉络……搭配是语言特有的，如blue blood （贵族血统）。”Richards＆Schmidt（2002：87）在承认“搭配是词语经常一起使用的方式”的同时，还强调“（搭配是）指限制词语如何同时使用的一些规则，例如，哪些介词与特定的动词同时出现或哪些动词与名词同时出现。”这两个定义中使用了“约束力”和“限制”两个词，表明词语不能随意组合，必须根据长期以来形成的语言使用习惯或约定俗成来组合，因此使用者就很受限制。
由此可见，词语搭配不仅指词与词同现的频率，而且还包括搭配限制。这种限制排除了在文本中随意组合词语的可能性，同时也确保了语言的“地道性（idiomaticity）、流利性（fluency）马化腾移民
及自然性（natural-ness）”（Crowther et al．2009：p．vii）。
3英汉搭配句型差异
Sinclair（1991：10）认为：“文本中的字词并不是随意出现的”，句法与词语的关系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进料槽与填料（slot-and-filler）”，（Sinclair2004）的关系，一个短语或句子既要符合语法又要符合搭配句型，才能有意义或传达出正确的意义。但由于英汉两种语言在方方面面都存在着巨大差异，其词语搭配句型（collocational patterning）亦迥然相异。若将汉语的搭配句型搬入英语，就很可能会改变源语的意义。在汉英翻译中，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例如，汉语“街道”可以同“妇女”构成词语搭配“街道妇女（woman community worker）”。但如果将汉语的搭配句型直接转换成英语street woman，在目标语中则变成了“流浪女、站街女、妓女”。
第二个典型例子是“支柱产业”。“支柱”一词在汉语中用的是它的引伸或隐喻意义，因此“支柱产业”是指可以支撑或带动其它行业的产业。例如：
（1）中国西部地区矿产资源比较优势突出，分布集中，具备形成优势一花一世界
支柱产业的资源基础。（《中国的矿产资源政策2003》）The comparative advanta-ges of the mineral resources in the western re
gions are conspicuous，and the医保卡号查询
ir distribution is concentrated，thus providing the resources foundation for the forma-tion of dominant pillar industries．
而事实上，英语“noun+industry”搭配句型所产生的意义是“生产、经营或提供……的产业/行业”，如the car/coal/electricity/electronics/energy/ entertainment/gas/film/food/IT/oil/rvice/steel/tex-tiles/travel industry（Crowther et al．2009）。我们来看一下英语搭配结构的意义。The rvice industry 是提供服务的行业，the car industry指生产汽车的产业，the steel industry只能理解为生产钢铁的产业，不可能是“钢性产业”。按此搭配句型所产生的语义逻辑，“支柱产业”翻译成pillar industry后就变成了生产柱子的产业，完全改变了源语的意思。而实际上，汉语的“支柱产业”相当于英语the pillar/main-stay of the economy/industries或industry of industries （Peter Drucker语）。因此，例（1）应改译为：
The western regions，with a huge rerve，hav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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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whelming comparative advantages of mineral re-sources which provide a foundation for the devel
oping of the pillar of the local economy．
上述例子表明，词语搭配在多数情况下不能进行简单的语际转换。具体地说，我们不能按双语词典上单个词的信息或释义，往目标语句法槽（syntac-tic slots）中随意填塞，因为每一种语言的搭配都遵循着它自身的规律。“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搭配模式：一种语言中可搭配的词语在另一种语言中不一定可搭配（Zughoul1991）。”确切地说，将源语文本中的搭配模式直接搬到目标语文本中，很容易违反目标语的搭配限制，甚至会产生不同于源语的语义。下面我们从theory的搭配句型来看“邓小平理论”译文的适当性。
4“名词+theory”搭配的语料库调查
笔者运用两个目标语语料库作为参照，调查“名词+theory”的搭配限制与结构意义。一是2.1亿字的Bank of English（Sinclair1995年建，下称BOE）；二是笔者自建的“新闻英语语料库”（下称“新闻库”），语料来源于2000年至2011年的The E-conomist，Time，Newsweek，New York Times，Washing-ton Post，都是已经编辑过的新闻报道及社论，共3千2百万字。主要内容包括政治、经济、科技及文化。
笔者用Concapp2.0在上述两个语料库中对theory/ ries分别进行了检索，得到了如下结果：新闻库产生了571项（tokens），BOE419项，共990项。剔除了“形－名”搭配句型后，剩余312项。尔后，又将其
分为“普通名词+theory/ ries”与“专用名词+theory”两类搭配。由于检索项过多，本文只列排名前10的搭配项。不过，这两类搭配的前10项多达230频次（frequency），占总频次的73.7%，因此足以说明情况。
句型1：普通名词+theory/ ries搭配
a．conspiracy theory/ ries阴谋论
b．management theory/ ries管理学理论
c．quantum theory量子理论
d．relativity theory相对论
e．information theory信息论
f．chaos theory混沌理论
g．game theory博弈论
h．black hole theory黑洞理论
i．the Big Bang theory宇宙大爆炸理论
j．physics theory/ ries物理学理论
从以上搭配句型不难看出，句型1基本上可用一个公式解释，即“有关……的理论或说法”。比如，conspiracy theory是关于阴谋的说法，management theory是有关管理的理论。以此类推，Deng Xiaoping Theory所产生的搭配意义就是“有关邓小平的理论”。而事实上，“邓小平理论”是邓小平所提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军事建设等多方面的指导思想。因此，这一目标语的搭配有悖源语意义。鉴于邓小平是个专用名词，可能不适用于这一搭配句型，因此，我们来看句型2。
句型2：专用名词+theory搭配
a．Einstein's theory of relativity爱因斯坦相对论
b．Darwin's theory达尔文理论
c．Freud's theory弗洛伊德理论
d．Marx's theory马克思理论
e．Newton's theory of gravity牛顿万有引力理论
f．Fukuyama's theory福山理论
g．Klein's theory克莱茵理论
h．Mr．Hockey's theory霍克先生的理论
i．Dr．Hoffmann's theory霍夫曼博士的理论
j．Mr．Williamson's theory威廉森先生的理论
不难发现，句型2表明，专有名词是提出该理论的人。值得注意的是，专有名词都缀有's，并且语料库中未能检索出类似Deng Xiaoping Theory这样的搭配模式。从目标语搭配的结构意义来看，句型2与源语大致匹配。所以，“邓小平理论”起码也应该译为Deng Xiaoping's Theory。但从检索结果看，the-ory显然与研究人员、学者相关，不与政治家、国家领导人同用于一个语境。这很可能是theory在英语中的使用习惯。故此，笔者认为，Deng Xiaoping's Theo-ry尚可改进。
5Theory还是legacy？
我们平时在阅读伟大历史人物的传记和评介时，有两个词总会出现在视野中。这两个词就是legacy和“姓氏+－ism”（如Blairism布莱尔思想，Maoism毛泽东思想），而不是theory或thought。为了验证
这一点，笔者再次以legacy对上述两个语料库进行了检索。新闻库产生了79项，BOE产生了84项，共计163项。其中有14项符合“人名+leg-acy”搭配句型，我们同样列举出前10项。
句型3：人名+legacy
a．Ataturk's legacy阿塔图尔克思想（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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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he Bush legacy布什思想（遗产）
c．Helen's legacy海伦凯勒的思想（遗产）
d．Marx's intellectual legacy马克思的知识遗产
e．Peron's legacy皮隆思想（遗产）
f．Deng's legacy邓小平思想（遗产）
g．Franco's legacy弗朗哥的思想（遗产）
h．Mr Yeltsin's legacy叶利钦思想（遗产）
i．the Thatcher legacy撒彻尔思想（遗产）
j．Lincoln's legacy林肯思想（遗产）
除了第c，d项，余者皆为政治领袖。例如，阿塔图尔克是现代土耳其的缔造者，土耳其共和国总统（1923—1938）。胡安皮隆是阿根廷前总统，弗朗哥是西班牙政治领袖和独裁统治者（1892—1975）。显然，这一语境需要的就是legacy。
我们再来看一下legacy的词典定义。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CD-ROM，version4.0）与The American Heritage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3rd edition）提供的定义相同，即legacy［Fig．］：an-ything handed down by an ancestor or predecessor （［喻］先人或前任传下来的任何东西）。OED还提供了Tennyson的一句诗“Leaving great legacies of thoughts，thy spirit should fail from off the globe（汝之精神留下伟大的思想遗产，却免不了撒手人寰）”。诗句中的“思想遗产”恰好表达了句型3中的意思。
为了进一步搞清legacy的语境，笔者选择美国第三任总统Thomas Jefferson作为个案研究的对象，因
为他对美国的影响不啻于毛泽东与邓小平对现代中国的影响。他是《独立宣言》的主笔，而且著作等身，因此他的思想渗透进了美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在Britannica（2010）与Encyclopedia of American History（Nkikash2010）的Thomas Jefferson的词条中共找到了5处。
（2）Jefferson's complex legacy was destined to become the most resonant and controversial touchstone in all of American history．（Britannica）
（3）…particular aspects of his life and legacy．（Britannica）
（4）Jefferson's protean political legacy is the sub-ject of…The Jefferson Image in the American Mind．（Britannica）
（5）Jefferson's legacy today is marked by contra-diction…Despite the contradictions，Jefferson left a profound legacy…（Encylopedia of American History）综上所述（包括句型3），我们至少可以肯定两点：一、legacy是指国家领导人传下来的精神或思想遗产；二、该词多用于积极语境。
最后，我们再来看一看英美人是用什么词汇来描述“邓小平理论”的？我们在“新闻库”和The E-conomist杂志网站中用Deng（Xiaoping）检索出了以下两个句子。
（6）…Deng's legacy is being celebrated by offi-cials who would like to e a more open society．
．．（Kahn2004）
（7）Deng Xiaoping's legacy—The great stabilis-er．（The Economist，print edition，Oct22nd2011）这两篇文章均以肯定的观点评论了邓小平对当代中国的影响，称邓小平“不仅是现代中国的缔造者，而且是现代历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由此可见，legacy一词可安全地用来描述政治家、思想家、领袖所留下来的思想或精神遗产。本文认为，“邓小平理论”译为Deng Xiaoping's legacy更“贴近国外受众的思维习惯（黄友义2004）。”
笔者在2006年至2011年《政府工作报告》的英文版中检索出9次“邓小平理论/Deng Xiaoping The-ory”。由于6年的政府报告所涉及“邓小平理论”的措辞大同小异，本文仅举两例以说明情况。
（8）我们要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周围，高举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伟大旗帜，凝聚13亿人民的智慧和力量，坚定信心，奋发图强，努力把“十一五”规划的宏伟蓝图变为美好现实，谱写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新篇章。（《2006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We must unite even clor around the Central Committee with Comrade Hu Jintao as General Secretary，hold high the great banner of Deng Xiaoping Theory and the important thought of Three Reprents，pool the wis-dom and strength of our1.3billion people，work dili-gently and confidently to achieve success，strive to make the great Eleventh Five-Year Plan into a bright reality，and write a new chapter in the history of our socialist modernization drive．
改译：We must unite even clor around the Cen-tral Committee led by General Secretary Hu Jintao，un-der the great banner of Deng Xiaoping's Theory/legacy and the important thought of Triple Reprents．By pooling the wisdom and strength of our1.3billion peo-ple and working diligently and confidently to achieve success，we shall strive to bring the great Eleve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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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ve-Year Plan into a bright reality，thus writing a new chapter in the history of our socialist modernization drive．
（9）我们要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适应国内外形势新变化，顺应各族人民过上更好生活新期待。（《2011年政府工作报告》）We must hold high the great banner of so-cialism with Chine characteristics，take Deng Xiaop-ing Theory and the important thought of Three Repre单片机设计
-nts as our guide，thoroughly apply the Scientific Out-look on Development，adapt to the latest changes in the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
al situations，and satisfy the new expectations of the people of all ethnic groups for a better life．
改译：We must，guided by Deng Xiaoping's Theo-ry/legacy and the important thought of Triple Repre-nts，hold high the great banner of Chine-style so-cialism while fully applying the Scientific Attitude to-ward Development．We shall endeavor to satisfy the new expectations of the people of all ethnic groups for a better life by adapting to the ongoing changes in the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situations．
6结语
任何语言都有其独特的词语搭配规律。某一语言的搭配句型不大可能与另一种语言的相兼容。在汉英翻译过程中，把源语搭配结构搬到目标语中，似乎对中国读者有了“完美”的交待，但对外国读者而言，尤其是对母语使用者来说，可能是误导。就像“邓小平理论”那样，一经搬入英语，就由源语的“邓小平提出的理论”扭曲成“有关邓小平的理论”。因此，词语搭配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不仅关乎目标语的自然性和流利性，而且还关乎译文的精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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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 Deng Xiaoping Lilun be Translated into‘Deng Xiaoping Theory’？
［Abstract］Lexical collocation is unique to virtually every language and words that collocate in one language do not necessarily co-oc-cur in another．In most cas in the fieldwork of C-E translation，therefore，lexical collocational patterning does not allow simple switch between languages becau this is very likely to produce collocational clashes，and even change the meaning of source-language text to a varying degree，hence denting the accuracy of the translation．The prent paper，by discussing different collocational patterning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attempts to inquire into the appropriateness of the translation“Deng Xiaoping Theory．”Having investiga-ted the“noun+theory/theories”pattern in the two target-language reference corpora，the paper finds that it sounds more idiomatic to native speakers to u Deng Xiaoping's Theory/legacy．
［Key words］Deng Xiaoping's Theory；lexical collocation曾是拥有歌词
；collocational patte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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