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筝的人

一些关于性善性恶的思考

——从《追风筝的人》看人性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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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追风筝的人》是阿富汗籍美裔作家卡勒德胡赛尼的成名作，作为一部“成长小

说”，它叙说了主人公阿米尔12—38岁之间的心路历程。全文交织着主人公以及其他人的“背

叛”与“救赎”，而“背叛”与“救赎”又恰恰是人性善恶的两种典型行为。本文旨在通过

对小说主人公阿米尔的思想情感发展变化的逆向研究探讨人性中善恶的发生与转变，借以给

大众一些关于人性的启示。

【关键词】《追 可兰经 人性 善恶

风筝的人》 阿米尔

引言：不休的话题——性本善还是性本恶

《追风筝的人》确是一部极佳的小说——无论是情节设计还是写作技巧。因

此，其可以被挖掘的角度、层面差异甚大。通过近来的研究，对小说的解读已经

可以说是既全面又深入了。但是不同于以往的研究，笔者无意于木瓜煲排骨汤 去纠缠故事情节

如何精巧、写作手法如何令人咋舌。笔者同样不想去重复前人的研究，对小说意

象再做一次或许无不劣质的解读，也惮于通过分析“背叛与救赎”等人生哲理卖

弄自己那点粗浅见识。所以，笔者只好跳出小说本身，站在一个似乎八竿子打不

着的地方来探讨这部小说的外延。这个地方必须是无关学历、无关阅历，并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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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卡勒德胡塞尼（李继宏译）[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本文凡出自该版的引文只标记页

码。卡勒德胡塞尼(Khaled Hosini)1965年生于阿富汗喀布尔。他随父亲逃亡美国。毕业于加州大学

圣地亚哥医学系。本书是他的第一本小说。自出版以来，好评如潮，已获多项新人奖。跃居全美各大畅销

书排行榜榜首。梦工厂目前正将其改拍成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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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雅间可谈，茶楼酒肆亦可说上两句。恰好，笔者不止一次在雅间和酒肆听到过

关于人性善恶的讨论，而且论点论据不无道理。由此可见，人性确是一个人人都

有权利涉及的领域，因为它正是关乎“人”本身。同理，小说也是关乎“人”的，

而《追风筝的人》又恰巧是一部成长小说，若其人物设计、情节发展不合“人性”

也实难成为一部世界名著。因此，“人性”关乎小说的人物情节，小说的发展变

化也要时刻反映“人性”，这便让两者产生了不可分隔的联系。

那么我们探讨小说中的人性意义何在呢？

我们知道，关于人性善恶的探讨从古至今、不论中西从未间断，人性究竟善

还是恶?这并非三言两语就可以解答的一个大问题。正如张岱年先生说：“人性是

中国哲学中一个重大问题，历来讨论不休，派别亦极其分歧。”（P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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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人性善恶的正确理解既利于道德的产生与实践，也利于社会的法律建设。也

就是说，有关于它的普遍意义下的正确讨论结果可以有效地将道德与法律统一起

来，使个人、群体乃至整个社会受到道德与法律的双重调节，从而促进社会和谐。

当然，笔者不指望一次仅仅基于一部小说的思考可以给出具有普遍意义的正确结

论。笔者只是希望通过这篇拙文在给出一种另类的小说研究角度的基础上丰富

《追风筝的人》文化内涵。

在研究方法上，本文通过对小说主人公阿米尔进行思想“溯源”的逆向探讨

和对《可兰经》的解读，找出小说中人物行为的思想根源，给读者带来一定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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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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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源 ，中国先哲人性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22

《可兰经》，亦可译为《古兰经》，本文所引《可兰经》中的章节，见马坚所译《古兰经》(中国社会利学

出版社，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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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阿米尔——风筝、湖底的水怪与第二性格

阿米尔作为小说的主人公，其人物性格是最饱满也最多变的。阿米尔的成长

构成了小说的主线。那么，现在有两个亟待解决的问题：阿米尔是怎么成为现在

的阿米尔的？阿米尔原本是怎么样的？或许，我们可以沿着文章线索找到答案。

<一>善的结局。

我俯视索拉博，他嘴角的一边微微翘起。

微笑。 斜斜的。 几乎看不见。但就在那儿。

在我们后面，孩子们在飞奔，追风筝的人不断尖叫，乱成一团，追

逐那只在 树顶高高之上 飘摇的断线风筝。我眨眼，微笑不见了。但它

在那儿出现过，我看见了。

“你想要我追那只风筝给你吗？” 他的喉结吞咽着上下蠕动。风掠

起他的头发。我想我看到他点头。

“为你，千千万万遍。”我听见自己说。

在小说的最后，我们看到，阿米尔带着自己同父异母兄弟哈桑的儿子索拉博

一起在异乡斗风筝。他的行为也终于在此刻感动了这个由于饱经摧残而变得对现

实过于敏感的索拉博。阿米尔终于开始了他的赎罪 。“为你，千千万万遍”，这

次，是阿米尔对索拉博，对哈桑立下的发自内心的忠诚守候的誓言。曾经代表懦

弱、胆小的阿米尔终于走上一条再次成为好人的路。当风筝再一次翱翔在天空中

的时候，一切阴霾都烟消云散．阿米尔终于勇敢承担起了责任，坦诚的面对自己

犯下的错误。虽然此时的他已经是一个38岁的成年人了．但他最终得到了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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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静，这时的他终于能够再次放飞手中的风筝。放飞长久以来深埋于自己心中

的愧疚，并将对哈桑的愧疚补偿到他的儿子索拉博身上，他一直内疚的心找到了

释放的出口，而风筝就是他忏悔的载体，也是他精神成长的象征。

我们可以说，此刻的阿米尔是善的。

<二>重返故乡踏上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本是背叛的阿米尔是如何走上救赎之路的呢？沿着线索往回追溯，我们发现

这起因于拉辛汗的电话。

我想起挂电话之前拉辛汗所说的一句话。他不经意间提起，却宛如

经过深思 熟虑。我闭上眼，看见他在嘈杂的长途电话线那端，看见他歪

着头，嘴唇微微分合。再一次，他深邃莫测的黑色眼珠中，有些东西暗

示着我们之间未经说出的秘 密。但是此刻我知道他知道。我这些年来的

怀疑是对的。他知道阿塞夫、风筝、钱，还有那个指针闪光的手表的事

情。他一直都知道。

“来吧。这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拉辛汗在挂电话之前说了这句

话。不经意间提起，却宛如经过深思熟虑。

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拉辛汗告诉阿米尔，这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这如同一句咒语，瞬间唤醒

了阿米尔的记忆，以及随之而来的悔恨与恐惧。阿米尔无法抗拒，因为他的背叛

与逃避让他无不时时备受煎熬，每每想到哈桑，阿米尔就感觉脖子被人狠狠地钳

住了。他需要解脱，彻底的解脱。由此可见，意欲摆脱心灵的惩罚，不愿再被自

己的道德观审视才是阿米尔此刻想要去救赎重新变为好人的根本动力。

然而，阿米尔找到拉辛汗之后，拉辛汗却告诉了他一个惊天谎言，让他忍不

住对拉辛汗咆哮，对现实控诉。哈桑是他弟弟这个事实让阿米尔更加喘不过气，

心中的罪恶感不由得又上了一个层次，原本还在犹豫是否去找回索拉博的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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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踏上极度危险的救人旅程。

他不曾想到，原本以为等着他回归的昔日家园竟成了这般残破的模样，没有

生机，没有爱，甚至连父亲这种东西也成了这儿的稀缺品。唯一等着他的是残暴

的塔利班暴徒。如果说阿米尔的回归最主要原因是难以忍受自己对自己的审判，

那么，次要原因就应该是在美国因为文化差异而难以找到的那种内心的归属感。

然而，回归之后，他才发现，“我回到自己的国家，却发现自己像个游客”。这种

觉悟迫使他去改变，他内心幻想的最后一片宁静被打破，他需要救赎，需要救赎。

再往后，当阿米尔终于找到索拉博的时候，他恐惧的发现，坐在他对面的正

是阿塞夫，他还记得童年的那个毒咒——阿塞夫会回来惩罚他。这一情景，和小

时候那次是多么类似，阿米尔，阿塞夫以及哈桑的儿子。但是，这一次，阿米尔

不再懦弱，因为他将保护哈桑，他将惩罚自己。是的，他确实达成了愿望，阿塞

夫将他揍得体无完肤时他反而哈哈大笑。似乎，他对哈桑做的伤害都得到了报应，

现在还差什么呢？还差偿还哈桑对他的爱吧。所以，当索拉博用弹弓弄瞎了阿塞

夫的眼、他们侥幸逃脱后，阿米尔决定，哈桑给过他的爱与忠诚他将一丝不差地

返还在哈桑身上。故事到此，似乎一切冥冥之中依然注定，哈桑被阿米尔的背叛

在阿米尔的自我煎熬和阿塞夫对阿米尔的暴打后得到了偿还，阿塞夫对哈桑的伤

害也由索拉博返还，阿塞夫的毒咒确也得到了实现，哈桑对阿米尔的爱也将转变

为阿米尔对索拉博的守护。可以说，最终的幸存者达到了他回来的目的，他成长

了，他再次回归为一个好人。

<三>美国，一个埋葬往事的地方。

如果仅仅说阿米尔救赎的巨蟹女和处女男 动力是源于自身审判，这是不具有说服力的。阿米

尔的自我唾弃并不是到了美国后才有的，从阿米尔戏弄哈桑开始，他就已经开始

有了悔恨和痛苦。然而，因为阿米尔的懦弱，他已经一次次地失去了自我救赎的

机会，并且，越早的救赎越容易挽回越容易避免更多伤害。但是阿米尔拒绝了。

我开着爸爸那辆土黄色的旧别克世纪轿车，驶回我们家。爸爸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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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睡着了，鼾声如气钻。我在他身上闻到烟草的味道，还有酒精味，甜

蜜而辛辣。但我在停车的时候，他醒过来，嘶 哑的嗓音说:“继续开，

到街道那边去。”

“干吗，爸爸?”

“只管开过去，”他让我停在街道的南端。他把手伸进外衣的口袋，

掏给我一串钥匙，“那边。” 他指着停在我们前面的一辆轿车。那是一辆

旧款的福特，又长又宽，车身很暗，在月光下我辨认不出是什么颜色。

“它得烤漆，我会让加油站的伙计换上新的避震器，但它还能开。”

我看着钥匙，惊呆了。我看看他，看看轿车。

“你上大学需要一辆车。”他说。

稍大一些之后，我从诗书中读到，雅尔达是星光黯淡的夜晚，恋人彻夜难眠，

忍受着无边黑暗，等待自我画像 太阳升起，带来他们的爱人。遇到索拉雅之后那个星期，

对我来说，每个夜晚都是雅尔达。等到星期天早晨来临，我从床上起来，索拉雅塔

赫里的脸庞和那双棕色的明眸已然在我脑里。坐在爸爸的巴士里面，我暗暗数着

路程，直到看见她赤足坐着，摆弄那些装着发黄的百科全书的纸箱，她的脚踝在

柏油路的映衬下分外白皙，柔美的手腕上有银环叮当作响。一头秀发从她背后甩

过，像天鹅绒幕布那样垂下来，我望着她的头发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怔怔出神。索

拉雅，我的交易会公主，我的雅尔达的朝阳。

看完这两段，我们便能粗浅地看出导致阿米尔变得勇敢起来的原因。并且，

在一篇采用荣格原型理论分析阿米尔的心性变化的文章中有着更为深刻地探讨：

“阿米尔经历了很多事情，与索拉雅结婚，父亲去世，得知了真相。时隔二十多

年后，他走上救赎之路，重返阿富汗，救出被塔利班分子俘虏的哈桑的儿子，索

拉博。阿米尔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缺失的阿尼玛得到了补偿，父亲离去，使得

他无需再和任何人争夺父爱。阿米尔在美国与索拉雅结了婚，阿米尔心理中的阿

尼玛得到了投射，弥补了他性格上的不足。父亲到了美国之后对阿米尔一反常态，

显露出父亲对儿子的慈爱，还给阿米尔买了汽车，这使阿米尔失衡的心态得到了

平衡。父亲去世了，就算哈桑回来，也不会和他争夺父爱，所以在得知了真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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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决心为自己赎罪。”

也就是说，导致阿米尔产生懦弱和嫉妒的客观因素依然消失，这给阿米尔带

来了无声的改变。不担心失去就无所畏惧。阿米尔直面过去的勇气便源于此。

<四> 童年，爱与嫉妒的两重性格。

上文已经论述了，阿米尔性格里面的阴暗面是由于阿尼玛的缺失和父亲不知

原因的讨厌和偏爱。而在小说一开始，无不处处体现着阿米尔这种两重性格。

次日清晨，哈桑在替我准备早餐，他问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我朝他大吼，叫他别多管闲事。

至于那卑劣的性格，拉辛汗错了。

奇怪的是，我也从来没有认为我与哈桑是朋友。无论如何，不是一

般意义上的朋友。虽然我们彼此学习如何在骑自行车的时候放开双手，

或是用硬纸箱制成功能齐备的相机。虽然我们 整个冬天一起放风筝、追

风筝。虽然于我而言，阿富汗人的面孔就是那个男孩的容貌：骨架 瘦小，

理着平头，耳朵长得较低，那中国娃娃似的脸，那永远燃着微笑的兔唇。

后来我总是对此心怀愧疚。所以我试着弥补，把旧衬衣或者破玩具

送给他。我会告诉自己，对于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来说，这样的补偿就

足够了。

我希望自己身上也有类似的残疾，可以乞换来爸爸的怜悯。太不公

平了，哈桑什么都没干，就得到爸爸的爱护，他不就是生了那个愚蠢的

兔唇吗?

我想起哈桑的梦，那个我们在湖里游泳的梦。那儿没有鬼怪。他说，

只有湖水。但是他错了。湖里有鬼怪，它抓住哈桑的脚踝，将他拉进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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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天日的湖底。我就是那个鬼怪。

自从那夜起，我得了失眠症。

阿米尔对哈桑有着特殊的情感：一方面，哈桑是他的玩伴，是和他喝同样的

奶长大的“兄弟”，他爱哈桑，他也从哈桑那儿得到了足够多的爱与鼓励；另一

方面，哈桑从阿米尔爸爸那儿得到了特殊的关爱，这与阿米尔受到爸爸的嫌弃与

冷落形成了巨大的落差，特别是在阿米尔从小丧母又极度渴望得到爸爸的爱与肯

定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就好比别人侵占了自己的领地一样不可原谅，所以他嫉

妒和排斥哈桑。

在利用荣格原型原理解释阿米尔性格时提到：阴影可以解释为性格中的阴暗

面。阴影的投射在阿米尔表现的尤为其甚。不仅是孩童，其他年龄阶段的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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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或姐妹也藏有敌意。因此不难理解阿米尔为何会憎恨哈桑。但是通过阿米尔

和阿桑在童年能够彼此学习如何在骑自行车的时候放开双手，或是用硬纸箱制成

功能齐备的相机。说明阿米尔本质还是善良的。

种种迹象表明，阿米尔的两重性格是一开始便具有了的，并且阿米尔本身也

清楚地明白这一点——虽然他一次次强迫自己相信这里面的根本原因是“他只

是个哈扎拉人，不是吗?”

<五>曲折的成长，不断的认知。

综合上面关于阿米尔四段成长历程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这么一条清晰的线

索：阿米尔从小失去母爱和对父亲的依赖导致了他的软弱；与此同时父亲的冷漠

与偏爱造成了阿米尔对哈桑的嫉妒和潜意识里面善于不善的两重性格，这矛盾的

性格最终酿成了难以弥补的错误；到了美国后父亲的态度转变与妻子的爱让阿米

尔从小受到的威胁消失，内心的阴暗也逐渐褪去，良知迫使他去救赎自己；拉辛

坦克简笔画图片大全 lol为什么不能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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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林芊芊(四川成都电子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 610054) . 《追风筝的人》主人公阿米尔心理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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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的指引和揭示使阿米尔的自我审视愈发强烈，终于踏上了拯救索拉博拯救自己

的道路，并且与阿塞夫的相遇也使他觉得偿还了自己对哈桑的亏欠，决定用对索

拉博的守护汇报哈桑的爱；历经千辛万苦回到美国后，阿米尔也最终使索拉博走

出自闭，阿米尔的自我救赎得到实现。

但是，此时，问题便出现了：似乎阿米尔所做的一切都是根于外部环境，而

非自身本性，这看起来对于探讨人之本性毫无益处。然而，问题恰恰在此，认真

回顾阿米尔的成长经历，什么东西是阿米尔一直拥有的呢？

——认知能力。

阿米尔背叛最大的阻力是源于他对“善”的认知，阿米尔的痛苦也是源于他

对“善”的认知，阿米尔重新走上好人这条路还是他内心的“善”对自我的难以

忍受的惩罚。这些都是阿米尔认知的结果，它也是阿米尔成长中每一环的根本动

力。那么，认知即为人之本性么？认知即为善么？

二、《可兰经》揭示的伊斯兰文化的人之本性

不管是研究《追风筝的人》本身还是研究伊斯兰文化，我们都可以看到，《可

兰经》在其中的重要地位。事实也确实如此，《可兰经》在小说中被屡次提及，

而且，小说中人物心中的神也是《可兰经》定义的。所以，研究《可兰经》有利

于我们解读小说中、乃至现实中的人之本性。

许多宗教都认为，人作为至善的神的创造物，无疑具有善的一面。《可兰经》

作为伊斯兰教的原典，也认为人性中具有善的一面。它认为人性之所以会具有善

的一面，就在于人具有认识能力、伊斯兰信仰及道德属性，它们都能产生善。人

性之善就包括了认识能力之善、伊斯兰信仰之善及道德属性之善。

《可兰经》对人的认识能力给予白酒保质期多久 了充分肯定。它认为，尽管真主不存在于任

何时间与空间之内，人不能直接地认识真主，但真主在宇宙间处处向人们昭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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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他的迹象存在于整个宇宙之中。“天上地上，在信道者看来确有许多迹

象。真主创造你们，并散布各种动物，在坚信者看来，其中有许多迹象。昼夜的

轮流，真主从云中降下给养，就借它而使已死的大地复活，以及改变风向：在能

了解的人看来，其中有许多迹象。”(45：3—5)所以在它看来，人可以通过对真

主迹象的认识而体认到真主的存在。正如马明良教授所言：“整个宇宙犹如一本

充满客观证据的打开着的书，只要人们认真阅读，深刻领会， 定能证明真主的

存在。”

《可兰经》提出了自己的认知方式。第一，启示。在众多认知方式中，《可

兰经》首推启示，认为启示是真主的语言，包括了一切有价值的东西，是一切问

题的最后依据。第二，运用理性。《可兰经》反复 强调理性的重要性。“有知识

的与无知识的相等吗?唯有理智的人能觉悟。”(39：9)“天地的创造，昼夜 的轮

流，在有理智的人看来，此中确有许多迹象。他们站着，坐着，躺着记念真主，

并思维天地的创造” (3：190～191)。第三，观察。《可兰经》强调人应当对万

事万物进行观察，从中体认真主的存在。“你们要观察天地之间的森罗万象。”(10：

101)“在大地上对于坚信的人们，有许多迹象；在你们自身中也有许多迹象，难

道你们看不见吗?”(51：20～21)第四，向学者请教。《可兰经》强调每个人都应

向有知识的人请教，认真学习。“每个有知识的人上面，都有一个全知者。”(12：

76)“你们应当请教深明教诲者，如果你们不知道。”(16：43)

《可兰经》认为认识能力使人辨别善恶、认识能力使人选择善并付诸于行动。

总之，认识能力是一种善，即它可以使人知道真主的令行禁止，从而辨别善恶，

使人知道善的结局与恶的结局之不同，使人选择善的结果，使人为获得善的结果

【2】

而努力行善。

由此可见，认知即为善是伊斯兰文化中“人性本善”的前提。虽然在别的文

化、别的分析方法中人们的观点不尽相同，例如，在一篇从发生学角度探讨人性

善恶的论文中作者谈道：“人性并非与生俱来的事物，而是一种社会历史性

【3】

的产物。是社会对执行特定行为活动的人进行社会文化意义的历史性解释。它随

着社会文化的变化而变化。而‘人性善恶论’亦是一个社会历史性概念，但它具

有一定程度的超越性。超越现实中的具体个体，超越一定的时空。”也就是说，

不同的人都承认人的“认知能力”，但是对于“认知”是否等同于“性本善”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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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观点，甚至对于“人性善恶论”的探讨也存在着巨大分歧。所以，在这个问

题上可以说是见仁见智。

三、结论

关于人性的探讨是无止境的，而从一部小说窥探人性是局限的，但是这样的

探讨至少让我们认识到，人的认知能力是强大的，人只有不停地探求外界、审视

自身方能得到“真善”。而在此过程中，社会北方人年夜饭吃饺子的象征意义 环境的影响是巨大，只有人人怀抱

一颗从善之心，才有可能使后来者习善之德、使迷途者重新踏上好人之路，社会

才会和谐，人们才能幸福。关于人性的深刻探讨必将把我们引向正确的方向。

注释：

①《可兰经》，亦可译为《古兰经》。本文所引《可兰经》中的章节，见马坚所译

《古兰经》(中国社会利学出版社，2003年)。

【参考文献】

[1]［中］林芊芊(四川成都电子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 610054) .《追风筝的人》

主人公阿米尔心理解读——从荣格原型理论的角度来分析.大众文艺，

2009(20).

[2]金贵. 《古兰经》人性思想的善恶两重性与穆斯林构建和谐社会. 宁夏,银川：

宁夏社会科学，2007(1).

[3]岑瑞庆(福建师范大学,教育与技术学院,福建,福州,350007)， 梁桂娣(广西

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广西,桂林,541004). 发生学角度下的人性善恶论—

—一种可能的阐释.江西,宜春：宜春学院学报，201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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