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在投降

周暮寒

我有一个网名叫倔强在投降的妹妹。倔强在投降，很好的名字。如她是一个复旦女子一样。我很倔强，至少大家这样认为。我是水瓶座，最博爱和矛盾的星座。所以，会把博爱带给身边每个人，特别是女子，有江南气息的女子，齐刘海披肩发无邪的笑，这个江南女子虽然一直封存在我的脑海里，令我废寝难安，后来也逐渐成为我唯一的憧憬和渴望。即使现在有疼我的女友L，有不少因为我博爱而得到的暧昧关系存在，可这丝毫不能泯灭那个江南女子在我脑海中的憧憬，并且开始愈演愈烈。我抚摩着某某女生的头发，喃喃地称她为江南女子，某女生总会大骂我神经病，我很矛盾，所以，即使很倔强，还是在投降。我对女友L很牵挂，确切是担心。我怕她跟我拍上部戏中的女主角一样离我而去。找个本分的家乡人结婚亦或是被个大款包养，这种担心跟随我憧憬的江南女子梦愈演愈烈，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我每天给L打N个电话，然后让L拿家里电话打给我，以证明她没有像我担心中的一样。时间久了，我明白为什么新兵总是遭老兵欺负，老男人为什么总是包养小女生。这是一种有根源的循环。新兵遭到欺负后心里骂着老子总有天会成兵爷爷，会让你们孙子一样的挨打，于是新兵变老兵，老兵打了更新的兵，以此循环了；小男生看到自己女朋友跟老男人跑了，心理骂着有朝一日老子一定要有钱，去包你女儿，后来小男生变为老男人了，没包他女儿，可包了小女生，以此报复。

我无聊时间写剧本或歌词，却不写小说。一方面感觉它和剧本、歌词是相驳的，就比如剧本言简意赅的只写画面而小说却被我写的婆婆妈妈像流水帐；还有个原因是我很少看小说，特别是长篇的，小时间，我可以蹲在地上研究一下午蚂蚁是怎么把毛毛虫拖回洞穴的也很难安静的坐下来看一会小说，这大抵也是我文风屡试不爽的一个原因。现在他们都称我为文学小青年，我喜欢这个绰号，就像我挂着这样一顶帽子可以到处招摇撞骗一样。走到某人班门口，熟悉的就会小声对旁边不熟悉的人说：“这就是暮寒，可有才了”。在这种场合下，我很会应和，文诌诌地点头微笑，显示很有气质的样。我告诉他们我喜欢这个绰号，因为它让我开始变的文气而不是大学之前他们说的痞子气。

上大学之前，我一直很喜欢“痞子气”这个词，那就意味着你是强者。我痞子气的叼一支烟走在校园，我痞子气的朝认识或不认识的女生坏笑。这是一种专属符号。在更多人一天到晚埋在书堆里呼吸的高三里，我痞子气的活的很自在。我成绩一直不是很差，不是垫底的那种，这让一些徘徊在痞子气和好学生之间的人很是气愤。我告诉老师坐前面太挤了，想坐最后一排的墙角，其实我只是想离倒数第2排那个女的近点，我好发挥“痞子气”。开始他是不同意的，因为按他的推理，也许我还有希望成为他奖金增长的一股力量。可事情不可能总随他意的，最后我和一些人成为高考移民，待遇马上不同。我理所当然的坐到了那个位置，可以把书垒的像碉堡，然后在那个世界里面沉醉。有一点我不能不提，如果不是最后那段私人空间的开辟，我肯定走不上文学或艺术这条道路，估计也成了老师戕害的对象。

我在后门掏了个小洞，可以观察对面办公楼上班主任的一举一动，美名曰“监视器”。我在私人空间写下了不少情赋，也收到不少的情书，我把这些值得炫耀的资本转化为一种文体“歌词”，慢慢的才形成日后的文风。在这里我还要感谢P，那个蹲在厕所骂穿着皮衣的班主任为老黄牛的人，然后老黄牛就蹲在他旁边穴子里。是他在危急时间为我望风，为我抵制迫害，我才可以逃过一劫又一劫。比如早上我会在租的房子里放心睡大觉，因为他可以帮我抵灾，告诉班主任我去厕所了或是又拉肚子了或是在走道背书等等。

那时，我和弟弟在外面租房子住，母亲每天中午骑小踏板越过大桥穿过市区来学校这边给我俩作饭，为了让我们得到更好的营养以考上大学，然后下午在回市区上班。当时这样良苦用心的家长不在少数。但晚上放学就成了这些在外面租房孩子们最潇洒的时间了。我们从学校出来，看学生们跟街上过来的混混们打架，有时间也上去加油助威。虽然说还没现在的文气，也不去打架。只是坏坏的笑，然后等着L骑摩托过来接我去城区玩，高三的生活是糜烂的。说到糜烂，说到L，我得好好聊聊。

她是我的女友，一直到现在。是怎样一个女子，我无法形容。爱情在一起走的久了，就成亲情，再久了，就成麻木，现在我们就处在麻木边缘，所以连我的思维也是麻木的。L跟我好之前，绝对是我们这片的风云女子。我第一次见女人打架，就是L，所谓的风云，在我们那是要有资本的，女人的资本是脸，可L是除了脸还有背景的那种，所以风云就理所当然了，连我这个“痞子气”的也自愧不如。L经常来我们学校，除了打架还是打架。我骨子里其实一直憧憬的女子类型，想必大家都知道的，江南女子，向来以阴柔著称。因此，我们能走到一快，在别人看来是天方夜谭。我解释是物极必反。

L行侠杖仪，又在社会上混。有话曰“人在江湖漂，怎能不风骚”，L的朋友鱼目混珠，我虽然说具有“痞子气”，可初中时间那股冲劲也早被压抑的高中生活抚摩平展了；跟L在一起后，我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和小混混们抽烟，喝酒，看他们打打杀杀。突然我感觉到一股激情，还像当年一样。可想到L成天跟这些人混杂在一起，我开始不爽了，我得改变状态。我对L约法三章，但这些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对我的要求是不能跟异性接触，包括说话，这样苛刻的条件也被我接受了，有时间我在想，“爱情确实伟大，让一个男人愿意舍弃花花世界。”

当然，在L最终被我改变为一个小女人前，就是离我憧憬中江南女子很接近的样子，我付出了不少代价，估计比高中三年学习卖力的多了。刚开始时间，L很不适应。L为了显示她的叛逆，把我踹了，然后跟别人私奔了。我很倔强，我说过，我的东西我不会不明不白让别人拿走。可那段我在天涯海口，不是疗养，而是准备高考。我面对天涯海角几个字的大石头思考：我的女人我不能给别人，就像我他妈的上了10年学我移民高考我得对得起观众对得起父母我得考上大学一样。我坐在飞机上想着这个L这个女人和高考的问题就到家了。我跟我弟F花费一晚上加一个上午的时间把小城里的宾馆、KTV、酒吧，一切L可能跟那混蛋鬼混的地方采取地毯式的搜刮，一无所有，有的只是流言蜚语在我耳边“暮寒他女人被别人翘了，还跑了。”我作了一个决定：“不在爱情中卑微，就在爱情中沉醉”。那段，我培养了大批大批的友谊，所谓的志同道合者，只要你丫的愿意跟我喝酒，跟我谈论女人。实践证明这帮人后来成为了我每年假期回去的团聚对象和最铁的团队。有和我一样上大学的X，有当兵回来的Z，有混混的H，有当老板的K……当爱情失去的时间，我培养了最铁的友情，有些东西刻意不得的。我们喝酒，然后摔啤酒瓶，半夜飑车骂午夜街上偷情的男女，有次把个男的一顿打后，他来一句：“我犯什么错了”。这世界，确实很奇怪，我犯什么错了，我当时也这样问他。所有在现在看来的不成熟表现都被那时演绎的富有情调。直到大学后我发现班里有一种人，一天到晚拿个英语四级册子，哇哇地嚎叫着背英语，却也哇哇地给我讲述他在高中时间是怎么疯狂的人怎么拿个砍刀砍人，是怎样牛B闪闪的。我给家里朋友打电话说，他们都笑的要命，对于这种人，我们除了能笑还能怎么办呢，总不可能再掂个刀和他比试一下吧。失恋会让一个人变的不理智然后低调，这是一种演变的过程。

在跟L闹别扭的那段，我也得揭发一下自己，要不会认为L是个很放荡很没人性的女子。我的性格，倔强是一方面，但一方面，却也博爱。我跟L约法三章，L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做到，但至少一天到晚电话少多了。而我，对于她的苛刻要求，处理的不够完美，我想着自己一天到晚在学校，除非我出去，否则L是进不来的，在学校没及时改掉沾花惹草的恶习，比如跟某个MM逛逛操场，一起吃饭之类的；可我忘了学校女生都怯她，通风报信更是巴结L最好的机会了。结果，我成了实验品，而某某女的则成为替罪羊，L把那女的办了，这件事情一直叫我耿耿于怀，于是，我们爆发战争是正常的了，各自挑对方的鸡骨头，直到我坐个飞机跑到天涯海角去面壁思过。

本来故事应该结束的，L背叛了男的，有新的男友，男的虽然不死心，生活颓败，可男的少说也是一草，重新找个女的过江南女子憧憬亦或是改造罢了，可是故事没有结束。

我生活继续颓败着，一个下午在菲姐的酒吧跟X、弟弟F及几个妖艳女子喝着白酒加可乐冰块，继续探讨着我的爱情观，有个喝高的社会女子要跟我，此时L跟她姐在吧台另一侧，我仗酒量大声对女子说：“我和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然后看L，L把头埋的很低，兄弟们在耳边告戒：“不要傻了，为那种女的不值得……”我笑了，笑的很灿烂，不值得。我过去抓着L的手要她跟我走，L甩开我的手，我告诉L我也要带她私奔，L看着我笑的很轻浮，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的做法是对的，用L的话说，验证了一方面我是真的爱她，另一方面我他妈的不是个书呆子，是个男人。我得承认，我把那件事情作完后，才明白，我这叫作茧自缚，我要为当时不到18岁的自己承担后果。

第2天我就真的骑着摩托带着L私奔了。有时间，我在想，年轻确实是个好东西，他让你把想的可以迅速演化为实践，特别是在酒精麻醉后。我们骑了快一个小时到了一个小县。一路上没杂说话，到现在我还认为那段酒精把脑子浸泡的太久，才会有那次决定。我们在那玩的道也惬意，中途都把电话关了。待到第5天钱花的差不多了，我们决定回去。打开电话，很多短信，爸妈的，朋友的，言外之意，父母找的心慌慌，还派弟弟F及X、H等找，还准备报警，可我们隐蔽的很好。L的短信也不少，大多是那个男的发的。那男的扬言以后要我不要出现在家里的街道上，否则我会死的很难看。后来证明这话的不堪一击。我还光鲜地走在大街上，不同的是旁边还有L，我料到他不能拿我怎样，一方面好歹我还有点“痞子气”，一方面他把一个绿帽子戴在我的头上，呵呵笑着走远，无辜的我现在把他物归原主，是不过分的。

经过了这些波折，我跟L度过了危险期。稳定的恋爱，被别人称为模范夫妻。L很规矩，虽然喜欢耍小脾气，但不犯大事情了；我也很规范，不再沾花惹草，有罪心的时间就漂上两眼，只当是调节一下了。事情慢慢上升到父母那里，经历这么多大起大落，双方父母也知道了不少。我父母一举反对，因为我要上大学，我要在大城市落脚，我得实现骨子里的音乐电影梦；她父母也一举反对，我在家属于没钱没势，靠家长养活的那种小白脸。问题就出现了，我们像个漂泊的瓶子，经历了大风大浪后，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漂。

接着我上了大学，一所2本高校，别人不敢想的，像我这样一个人能考上2本，就像有些人差异我能写出漂亮的文字然后说我肯定抄袭的一样。L在暑假给我去圣水寺祈祷，我一直坚信是这个原因让我考上大学。L父母抵不住她的死缠烂打，放弃让她在他爸厂上班的欲望，甩钱把她送往另个城市上中专。实践证明我对女人的教义是有用的，我把一个临危边缘的问题孩子拉回到正道上。我们继续维持这份感情，靠无线设备以及火车。

每过半月左右，我总是买晚上便宜的硬坐车票去L所在的城市，经常无座站一晚上，跟大批民工偎依在角落里，听他们感慨世态炎凉。我强调，我很倔强，所以一直执着这份感情，虽然我也渴望在大学可以有个一起吃饭，一起晚自习，一起逛街的人。可我看到这份坎坷的感情，就像看到我用心栽培的植物长大，即使它已经刺破我的屋顶还是不忍心拔去。

爱情变为难以割舍的亲情时，已经无能为力。

《二》

我们大学同学到现在我只能认识一小半，因为很少上课，我去L的城市一去就一个星期，然后回来，就在电脑前写文字，写歌，写剧本。我一直在写着，写着我过的如何压抑，如何不好，虽然有些人感觉我在无病呻吟，他们羡慕我过的幸福。可我真的遇到了拿的起却放不下的事情。

这样的状态下去，因为无聊也就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些人。我叫她Q.Q和我在同一个城市，经营一家时尚小店。一般情况是我卧在学校宿舍的床上，她卧在店角落的沙发里，通过电脑聊天，我们谈论着各自的东西，她有很多地方跟我相象。比如男朋友跟别的女人私奔，比如我们都是风向星座，比如她一直说自己是个执着和矛盾的人，比如我们现在都有男女朋友可还是习惯暧昧的在网上说一些话……我们像认识很久的人。归结到彼此感觉不到幸福的原因是：我们还没遇到真正的爱情，我们只是在谈一场恋爱，我们都在等生命中的那位出现。日子久了，Q就不愿仅局限于网上聊天了，其实我也忍不住，可还是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这是我一向的作风，并且我坚信我可以凭借花言巧语把一个女子引上我的贼船。故事发展到这里的时间，好象一切就顺其自然了。我们频繁的找借口约会，开始感觉像123，然后感觉像偷情，再接着感觉理所当然了。我在Q身上找到一切贤妻良母必备的东西，成熟稳健的举止跟L任性的孩子气是截然不同的；Q说在我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有着纯真的忧伤，有着无邪的笑跟理想。就这样我被两种爱折磨着。直到Q在博客里公开给我写了一篇日志，我想我再次遇到麻烦。

《只因寂寞我们才如此靠近》

1.这是我们的宿命你身边有一个她 我身边有一个他 他和她不知道我俩 我俩好想身边都没有他和她 可是他和她不放弃我俩 所以我俩在一起要骗他和她 可发现到最后骗的只是我俩2.寂寞的力量是伟大的我以为我一直知道什么是现实。我以为知道什么是残忍。为什么我不能活在自己想像的世界里，为什么我不能活在我喜欢的文字里。总是不想束缚你，总是希望你可以自由的飞，所以我没有告诉你请到我身边给我温暖，所以我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很依赖你。你用这么伤感的话告诉我你的不舍，可是你却无法实现你的诺言来保护我。然后我就微笑。笑到哭泣。我是多么残忍，我连叫你去找个别的女子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知道那样我会很难过。因为我只想自私的霸占着你。所以，亲爱，你别靠近我；亲爱，恨我或许对你比较好；亲爱，我只是个祸害。

3.牵着你的手 ……。

仍然记得那次阴天小雨大风 我们没有打伞 走在那座还未建好的天桥上，就在被风快要吹倒的那刻脸上已经挂满了雨水跟眼泪。我真的疯了， 我想我们是因为寂寞才彼此靠近的。可是我知道我忘记你我就不会再快乐了。那次我紧紧抓着你的手，我知道那次我仅仅抓着的是你的手而已。不想拆掉的那扇墙 就让他原地不动的矗立着…… 也许哪天想把它踹倒呢 也不一定，我这样安慰自己……

4.会不会到最后你也要离去是不是因为寂寞我们才如此靠近，总是在写着很多有的没的事情，可是写了之后自己却很少会再去看它，我怕我会不小心把自己的心撕碎。其实我很想跑到你那边，大声的告诉你，请给我温暖。可是我怕到最后我们依然无法走到一起。我是多么希望走出个结果，却怎么也走不到我想要的未来。所以对你，我只能选择自私，只能这么享受着你的疼爱。 痛苦少了许多，却从来没有这么不知所措过，我的前方已经迷雾一片，我怎么走好像都会掉入悬崖。亲爱，谁可以指引我，亲爱，谁可以牵着我。亲爱，谁可以一直不放手。

我明白自己再次犯了错误，当暧昧变成依赖的时间，问题会开始严重。可惜我一直没有考虑到事态的发展，只是幼稚的以为自己太寂寞，太累了，只是找一个倾诉的借口。Q也许跟我一样，在原地画圈圈，画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有等到属于这个圈的人，可能这个人要等很久……，但明白绝对不会是眼前人。明知是个错误还要继续下去的生活。我想我们都被这个圈子迷惑了，已经把彼此圈在里面难以自拔。

而此时我跟L还保持着默契的关系。偶尔她会怀疑我在学校是不是有女生追我，我笑着说一大群呢。L知道我在开玩笑，经历了波折之后的爱情是稳定的，可实际上危机四伏，L是性子很直的人，我明白她现在对我的依赖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L买个头花买个化妆品之类的也要请示我。而我在这边跟Q嬉戏的时间电话弄不好就会响起，Q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几个字：“她的电话呀”。我突然厌恶自己的身体，我像个行尸走肉，我一味追寻的“江南女子”好似离我越来越远，渐渐模糊在我的记忆。可我身边还躺着别的女人，我对他们也露出很美的笑，像看江南女子一样的笑。这么多年了，不管是跟L还是Q在一起，我想把自己撕毁了，因为我厌倦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亵渎了那个“江南女子”，我像个鸭子一样满足别人欲望的同时也满足自己的欲望，可我找到什么了……我牵挂着一个女子这么多年不是我的L，也不是Q，我牵挂着她却不能牵着她的手。爱我的L为我付出一切，包括改变性格，爱我的Q容许我身边有俩女人同时存在，只是为了能跟我在一起。我很幸福却愧疚地抬不起头。男人也会脆弱，男人会是倔强的，男人也渴望唯美的江南女子，男人自私地爱着自己的江南女子，不让别的女人进入，却轻易地进出女人的世界，找到一份错爱矛盾地爱下去，让女人歇斯底里地陷入进去。这是我么？

这样想过之后，我在博客里写下了一篇文字《承诺不躲》

我没有躲，一直都没有。躲意味着懦弱。我只是借口逃避，来忘却承诺。

认识你之前，我该已经学会躲；同样学会不去给任何人承诺；因为我怕给的承诺像这花朵；有一天它还是会颓败，更可怕的是堕落；那样的结果，你已经忘记了我，而铭记在心中的却还有我给的承诺。

屋角残破，代表什么；跳动的岁月的脉搏我怕有一天还是会停泊；所以，我宁愿一直地躲，也不想去给承诺。

我们的生活，这样的充斥着关于流年，关于爱情，关于世俗的旋涡，不小心会跌落遍体鳞伤却还要假装。无奈过后很快乐；给这些人看我们的笑。伪装的有多透彻。我笑，还是笑，呵呵。

矛盾其实只是对立的沟壑。我们站在铁轨的一侧。左右张望，是放弃还是继续选择；放弃会伤害了我，选择会伤害了他。那个他和她，也是矛盾的受害者。

于是我寻找寄托。青海湖以北，是谁开始掌舵。我抓住自以为是的那个开始拼命地颠簸；带着我给不了承诺的那个开始奔波。

管他妈的青海湖或是更远更深邃的湖泊。我所看到的是，为了更远的，瞬间的低头，代表挫折，也许改变不了你我。

关于躲，因为寂寞；关于承诺，只好沉默。我是水瓶座，风向星座的歌者……

写完之后我就消失了，我去了青海湖，逃课去的，关掉通讯工具。我告诉L，我们学校军训，要一周，不能带电话，要她在家听话；我告诉Q，我要出去静心一段，等我一周。我只是希望这可以作善意的谎言。一周后我坐从西宁开回西安的T152火车上，打开电话，我看到密密麻麻的短信，可我明白，只能暂时的躲。

Q：是不是7天过了 一切都会改变 改变的话我是不是该重新适应，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是不是会变为什么而变 或者是为谁而变，我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我总是问别人要承诺 我呢？我自己也给不了别人承诺，连自己都左右不了还怎么去左右别人？

我想你， 不知道为什么想 总是感觉你还在还在身边没有走，我开始有了依赖。很害怕 因为一旦依赖上别人便输掉了自己，可不可以不再出现在我的生活？

我想说 更不想说 .因为我根本不想让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只是必须让你消失你很难 我知道，比我还难，可是两个都很难的人 在一起是不是会很累？

你问我是不是对每个男人都那么好，我说是，因为我对谁都一样好 ，虚伪也罢 真心也罢 我真的是用心去对每个人好 ，尽管有时候做到对每个人都好很难 我在尽力我在努力 我要对所有人都好至少做到好 我自己不会有遗憾没有内疚 我用心了我现在已经能用大人的思想 语言 行动来证明自己是个大人了我可以把舅舅送到火车站 帮他搬很重的东西，还可以自己推着烂小车进货回家 ，如果是以前我会觉得丢人 可是我一点都没有觉得丢人我的心啊，承受了太多太多了，真的累了 ，需要依赖了，可是你给不了 我也不愿意换别人给我 那就这样下去吧。男人总是自私的！“

L：这7天把我等的感觉像7年，不过，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妈同意我去西安上学了。开始她说你在 那里，然后我骗她说你参加比赛获奖然后签约北京一家公司，不会再回去了。我妈竟然信以为真了。这么多年，终于敖到头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还有，我给咱俩买了情侣的拖鞋，手机链……幸福不远了，等你毕业了我们就去结婚，好么……

看完这2条短信后，我知道为什么他们说我是最幸福却不知足的人了。我跟L和Q，像什么，不是三角恋。爱情被迫变味时，什么都不再幸福的。我不怕碰石头，可我真的怕碰鸡蛋，因为她们是那么不堪一击。L要是来了，像妈妈说的一样，我什么不用去想了，理想什么都要不了，我可以像小白脸一样的一天到晚陪她玩，逛街，买衣服，那是真正木偶时代的到来，我可以当植物人的，然后毕业了带着她回老家结婚生孩子去，过平淡的日子，可这明显不是我要的；跟Q，也不可能一直下去的，因为彼此太了解，就像Q说的一样，两个人都很难，在一起会很累的；也是，两个人要是都太明智的话，也是走不到一起的。

最近我编导了一部片子，把一些状态和经历放了进去。最后剪辑完毕，我看完哭了，这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一直在梦寐以求的那个江南女子，他究竟在那，而人生，又究竟能给你多少自由的时间去寻找，有时间，连想说的话也说不出来，就像这篇文字，我同样不能让L看到一样。我一直自诩为一个感性和明智的人，可当路走错的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头。

“就让自己投降吧。”我对自己说。

“恋爱像拉锯，越拉越无趣；恋爱像恋狱，越恋越恐惧。”我对L、对Q说。

万劫不复，亦或只算是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