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龄十四,这个勉强能和豆蔻年华扯上边的年龄,用一双粉白黛黑的眉眼承载着如此风花雪月。不再烂漫地恋着牛郎织女北斗七星,而是高瞻远瞩为了那若现的未来去熟背x等于二a分之负b分之根号下b的平方减四ac,去日思夜想如何狡兔三窟求电阻电功率,去为七零八落的所谓梦想去关心金溪民方仲永一生的悲惨命运,然后引以为戒大张旗鼓要奋发图强。偶尔也会在见周公时出轨地心猿意马,这样星移斗转地颠覆过去现在以及不知有没有的将来。只是偶尔会在一个暖色的日暮里,忽地胡思乱想起当年似曾相识的海尔兄弟,以及那个打怪物大侠般的奥特曼。也会突然嬉皮笑脸地纠错:拜托那不是叮当帽是多来梦诶。或许在一个玻璃色的夜晚呵出看不清的白气,歪着头扳指算着星座,期期艾艾一脸悦色一脸忧伤。然后蛋白质似地拉着手跑出很远只为找那个老师口中一毛不拔的星球。
是夏天总会怀念冬天,就像冬天仍恋恋不忘夏天。漫天飞雪的夜浸在高高挂起的路灯下,散下那个姽婳的女子落落穆穆的影,在马路对面等待那个独自享受热腾腾烤红薯的同伴,穿过这条狭仄的马路,霎时浮出一丝温馨的笑靥,蓬头垢面地悲嚎月落乌啼霜满天,猩猩相惜地啜泣成雪。在佩服着奥特曼六年纪念日的十四岁,或许会看着韩剧永远是浪漫的细雨,爱国地叹一声:“为什么连韩国的洒水车都先进一些?”然后自诩深谙人事地关掉荒唐的结局一定是皆大欢喜的台湾言情剧,不屑地“呸”一声以示我们沉重的鄙视,转身去“斗地主”、“变色龙”。到晚上心血来潮会扯几个看鬼片,或许会突然看见一双吊死鬼的鞋,可能还没有脚,也或许会在进了一个荒废的厕所发现门打不开了,接着就是突然有一双骨感的手爬上来。《鬼铃》里杀了人的妻子竟敢把尸体藏在自家的墙里,有一天电闪雷鸣顺着电线墙突然裂开了,女尸及地的长发沾在墙上,除了没有眼珠的眼睛清晰可见,耳鼻喉已扭曲得含糊不清。还记得里面的一个情节,女主人公独自去寻找女尸生前的瞎眼的同学调查情况,同学说:“要想不被鬼附身,只有不看电话,也不听电话,而唯一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再也看不见,再也听不见。”最后一句话尤令人毛骨悚然:“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校墓处》有些情节也十分恐怖,传说一所纪念中学里,晚上过了十一点违反校规的同学都会听到广播里穿来:“××同学,请到校务处来。”可是,这所学校根本就不存在校务处!被叫到校务处的人第二天都会以各种奇怪的方式****,或离奇失踪。而每开一扇门就是一个教务处,有一次,那个犯了校规的女生明白了这个道理而不敢开门,坐在床上,突然床变成了一扇门,那个女生就陷进去了。接下来进校务处的人,看到那个女生坐在校务处的书桌上写字,喃喃地念道:“训导主任说,抄完校规一百遍,就会放我回去了。”看到她写字的墨是接割开大腿留下的血,然后突然女生的身体散架了,身体还到处找着腿,有重复念“训导主任说。”大概看了五部韩日的鬼片吧,综合起来就是喜欢说一个人冤死然后回来报仇,尤其韩国的喜欢不露声色地附身,中国也是。可差距在于,中国的附身是一大伙人一起大叫“××被附身啦,大家快跑啊!”还喜欢让贴符的道士频频出场,感觉是借鬼来表现中华民族喜洋洋的精神,还有,什么时候能少点跳来跳去的僵尸片哪?...
十四过半,脱了不少古色古香的稚气,却还是被人大义凛然地批为“青涩”。颔首低眉那一缕春风,早已为春风化为泡影。十三岁曾去放的风筝,就这样潦倒得再也飞不起来了。也是曾自豪爬上去的大树,现在却发现那不过是一棵矮小的树,只是再也不能爬上去,在上面耀武扬威地问下面:“你怎么不上来啊?”而曾经玩过的过家家,现已无力再--用砖头磨成面粉,亲自吃花,抓小虫子取一市场上常见的狗名立为宠物。
宁可在一个灼灼的午日开着空调,跷着不可名状的二郎腿,一次又一次确认是否在线,以免想跟我说话的人心灰意冷,而结果总是唉声叹气地质疑腾讯搞鬼。一段时间迷上了心理测试,有一个测心理衰老程度的测试结论言简意骇地“很衰老”。对星座我却是笃信不移,书上说双鱼座和天蝎座配合默契指100%,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会在对方说出第一个字就想到了完整的话,为什么会不谋而合在同一天穿上同一款的运动鞋了吧。我们在一起,虎头蛇尾的初二彻底结束了。想像初三,首先是台台电脑安密码,然后劈头盖脸的卷子汹涌而来,或许还会冒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师日夜巡逻,谁不听话砍谁一掌,然后吊在电风扇上来转。最可惜的是,要告别磨刀霍霍所向披靡的网友们。兰浦苍苍春欲暮,落花流水怨离襟。记得日暮里看着你的一颦一笑,夕阳无限好。
祭奠我们的芳龄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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