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东:别把教育功利化 着眼孩子一生成长

    2010年2月5日，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实验中学校长蔡晓东做客新华网，谈好学生是“理”不是管出来的等话题。这是新华网对话中小学校长系列访谈的第二场。图为北师大附属实验中学校长蔡晓东。新华网陈杰摄

    新华网北京2月5日电新华网对话中小学校长系列访谈今天下午进行第二场，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实验中学校长蔡晓东作为嘉宾与广大网友在线交流。蔡晓东在访谈中指出，一定要着眼于孩子未来一生的成长，而不能把教育过于功利化。

    蔡晓东说，我觉得作为一个校长要正确理解中学教育的基本性质——基础教育，而不是一种专业教育。这个基础教育强调要为学生的全面发展打下一个比较坚实的基础；另外，它也一定要着眼于孩子未来一生的成长，而不能把教育过于功利化。这一点一定要有非常清晰的认识，而且应该坚定不移地按照这样一种认识来实施我们的中学教育。用现在说得比较多的一个概念那就是要抓好素质教育。从这个角度理解我们的中学教育，我们学校提出的培养目标就是要把我们的孩子培养成全面发展、学有特长的英才，这也是学校义不容辞的责任。

    蔡晓东说，在育人理念方面要坚持以人为本、服务社会、追求发展、追求卓越。所谓“以人为本、服务社会”就是一定要充分考虑人的发展需求，一定要充分尊重人的成长规律，不能过于强调教育的社会功能，同时要兼顾到人的成长规律，要符合人的成长规律。另一方面，要充分考虑培养出来的人是不是能适应社会，能不能为社会创造价值，能不能在社会前进的过程中发挥他的作用，这肯定是作为基础教育和中学教育要考虑到的。所以在这样一种培养目标和育人理念下，我们学校强调要考虑孩子的全面发展，要考虑孩子一生发展的问题。在这样的背景下，把这些理念和目标落实到课程这个载体里去，根据校情、师情来开设丰富多彩的课程。

    蔡晓东介绍，在校本课程里北师大实验中学有这样几块，一块是自由选修课，涉及到人文社科等方面，有科技类的，有艺术类的，还有语言类的。如果分得细一点大概有五、六十门自由选修课，这些课程都跟高考没关系，就是为了开阔孩子的视野，培养他的兴趣，让他能够通过这些课程来引发他们对社会、科学、艺术等领域的兴趣，也正好能跟他的一些特长对应得上。一块是专修课程，这就更针对于孩子特长的发挥。比如说你可能喜欢体育，我可能就特别喜欢数学，他可能就特别喜欢艺术，对于这样的一些孩子我们提供专修课程。甚至如果有的孩子现在就很喜欢经济类的课程，我们也引进了一些比如美国的GA经济教育课程。另外，在专修课程里还开设了体育专修课程，这个体育专修课程到现在开了有十六、七年了，每周孩子除了完成国家规定的体育课的三个课时以外，还必须要修两节的体育专修，这个体育专修比如男孩子可以打篮球、排球、羽毛球、乒乓球、游泳；女孩子像艺术体操、瑜珈，男孩子可以有武术、剑术等等，这样的课程学生都可以去选，但要求学生必须选一个。

访谈要点

    蔡晓东：基础教育要着眼于孩子的未来

    他说，作为一个校长要正确理解中学教育的基本性质——基础教育，而不是一种专业教育。这个基础教育强调

    要为学生的全面发展打下一个比较坚实的基础；另外，它也一定要着眼于孩子未来一生的成长，而不能把教育过于功利化。基础教育是干嘛用的，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这一点一定要有非常清晰的认识，而且应该坚定不移地按照这样一种认识来实施我们的中学教育。用现在说得比较多的一个概念那就是要抓好素质教育。从这个角度理解我们的中学教育，我们学校提出的培养目标就是要把我们的孩子培养成全面发展、学有特长的英才。

    前面那两个大家可能好理解，我们为什么又提出英才呢？还是基于我们实验中学生源的起点比较高这么一个特点的。应该说全北京市初中毕业生有十万人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是把北京市的前一万名之内的孩子吸引到了我们学校。所以这么一个高端的学校，应该为国家培养英才，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蔡晓东强调，我们在育人理念方面提出要坚持以人为本、服务社会、追求发展、追求卓越的育人理念。所谓“以人为本、服务社会”我觉得就是一定要充分考虑人的发展需求，一定要充分尊重人的成长规律。就是不能过于强调教育的社会功能，同时要兼顾到人的成长规律，要符合人的成长规律。我觉得文革出现的问题就是过于强度了教育的社会功能和忽略了人自身成长的规律，这是有经验教训的。

    当然，另一方面，也确实要充分考虑你培养出来的人是不是能适应社会，能不能为社会创造价值，能不能在社会前进的过程中发挥他的作用，这肯定是作为基础教育和中学教育要考虑到的。所以在这样一种培养目标和育人理念下，我们学校强调要考虑孩子的全面发展，要考虑孩子一生发展的问题。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在课程方面，我觉得一个学校的理念也好、目标也好，最终都要落实到课程这个载体里去。

蔡晓东：学校开设选修和专修课是很益智的课程

    新华网2月5日消息 2月5日14：30，北师大附属实验中学校长蔡晓东做客新华网，谈如何培育好学生等话题。蔡晓东在访谈中提醒：事实证明，学校开设多种选修和专修课对学生来说是很益智的课程。

    蔡晓东说，在我们学校除专业课程外，还有许多选修、专修课，一块是自由选修课，其中涉及到的包括人文社科类的，有科技类的，有艺术类的，还有语言类的。要是分得细一点大概有五、六十门自由选修课，这些课程都跟高考没关系，就是为了开阔孩子的视野，培养他的兴趣，让他能够通过这些课程来引发他们对或者是社会的、或者是科学的或者是艺术的这些方面的兴趣，也正好能跟他的一些特长能够对应得上。

    他介绍，除了自由选修课程之外，我们学校还开设了专修课程，这就更针对于孩子特长的发挥。比如说你可能喜欢体育，我可能就特别喜欢数学，他可能就特别喜欢艺术，对于这样的一些孩子我们提供专修课程。甚至如果有的孩子现在就很喜欢经济类的课程，我们也引进了一些比如美国的GA经济教育课程，我们就给孩子们开设这类的课程。另外，在专修课程里面我们还开设了体育专修课程，这个体育专修课程我们到现在开了有十六、七年了，每周孩子除了完成国家规定的体育课的三个课时以外，还必须要修两节的体育专修，这个体育专修比如男孩子可以打篮球、排球、羽毛球、乒乓球、游泳；女孩子的像艺术体操、瑜珈，男孩子里可以有武术、剑术等等等等，这样的课程学生都可以去选，但是我们要求学生是必须选一个。一个是解决国家要求的每天学生锻炼一小时能落实下来，光三节体育课肯定不行。还有眼保健操还有课间操，这样加起来每天一个小时就落实了。另外一方面，我们希望我们实验中学的孩子能够在体育方面都掌握一项的专业技能，将来你去读高校也好、走向社会也好有一两项拿得出来的拳头产品。

    事实证明，这些的专修课程包括经济类的、学科竞赛、体育类的甚至包括棋类的桥牌、围棋都是很益智非常好的课程。除了专修课程以外，我们还设了综合实践课程，综合实践课程主要强调的是孩子要参加实践，要在活动当中、实践当中培养孩子的接触社会、了解社会、增强社会责任感。另外这个过程更多的是学生群体的，必须要有交互，必须要有合作，必须要有一个小团队，通过这些东西培养孩子实践的意识和实践的能力。比如其中我们每年设有科技节、体育节、艺术节、合唱节、文化节等等。

    除了这块的丰富多彩的活动，我们还有各种各样的兴趣小组，小团队，比如艺术社团、体育社团，学科类的社团，天文的、地理的等等。这些都是带有比较强的实践性的。我们觉得现在咱们国家的教育中，这种在参与当中强调合作、与人共处的东西我们觉得是比较偏弱的，所以实验中学这么高端的学生必须要考虑到他们今后要走向社会一定要与人合作，通过这样的平台培养他的好的品质。我想我们的基点是着眼于孩子今后可持续发展的，不是说你念的成绩特别高将来到社会就能够适应得了的。而是通过这种丰富的课程培养孩子全面打好基础，这样才有今后可持续发展的本钱。其实在这些课程当中，渗透了德育，学习了知识，培养了技能，培养了作为现代人的一些基本品质。

蔡晓东校长寄语中学生：先做人、再成才

    蔡晓东说：我做校长的时间有半年多，我做副校长的时间有十年，做教师已经做了第32个年头了，我一直坚持这样一

    种育人的理念，那就是让我们每个孩子要有这样的意识，先做人、再成才。先做人是什么意思？我觉得我们的孩子要在品格上做高尚的人，包括要有自己的理想，要有目标，要有责任感。这是从大的方面，说起来空洞，但实际上有和没有对于这个人的成长动力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面对我们的学生的时候，我始终强调你们要有高一点的理想、目标和责任感，这么高端的学生，你作为国家的英才，没有这么高位一点的追求，你想成为英才不容易。另外，我觉得要强调我们的孩子要有爱心，要诚实，要真诚。与人交往的时候要多一些理解，多一些尊重，在自己的言谈举止中，要注意礼仪。我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做人之道。

    蔡晓东说，在中学阶段，不管是六年还是三年，他是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在形成的过程，虽然现在还没完全定型，所以如果在做人方面大家是很在意的，学校教育是很在意的，家庭的教育是很在意的，而且要把这样一种认识落实下来，贯穿到我们每一项小小的教育活动当中，渗透到我们每一堂课当中。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就有了一个很好的基础。现在我们可能有些人更关注于自己长本事，学业上成绩怎么怎么样，可能对做人的这方面有所忽略，我觉得我们的教育一定要特别注意这个东西。如果人做好了，我觉得你的才对社会而言才具有真正的价值。

蔡晓东：让学生对教师进行评价是民主治校的重要形式

    蔡晓东介绍，学生可以不署名，你要愿意署名也可以署名，在这方面我们没有要求学生必须署名，学生对教师的教育教学，包括对学校的管理工作进行评价，我们觉得这是学校进行民主治校、民主管理的重要形式。您别忘了，我们教育的服务对象是学生，学生是我们的客户，所以客户对你提供的服务到底满意不满意？评价好与不好？

    他说，其实来自于学生的一些意见都是原汁原味、原生态的东西，都是最真实的东西，如果我们能够不断地发现这些问题，不断地基于这些问题予以改变，我想个体也好、群体也好一定会往上走。但是一定要发现问题，并且一定要持续地改进问题。

“我们是这样在学校营造小环境吸引优秀老师的”

    蔡晓东说，教师有很多实际需要和实际困难，比如，要买房子，子女的教育需要花钱，这都是非常现实的

    问题。但是如果老师都把心思花在到外面挣钱去了，学校的教学质量就会受影响。这是一个挺棘手的问题。我觉得社会的大环境我改变不了，那我们要在学校里面营造小环境来吸引老师，来留住老师的心，让老师把主要的精力留在学校。

    蔡晓东介绍，营造这个“小环境”考虑了两个方面的问题，一个是应该营造一种浓厚的学术氛围，教师都是知识分子的这么一个团队，每个人都有自我实现的愿望，都有向上走的愿望，这一点是肯定的。那么既然是这样，学校能不能营造相应的、浓重的学术氛围来吸引老师。比如说要创新、探索一些新的校本教研的内容和方式，老一套不行。

    比如，我们现在做了很多事情，新课程推进以后，我们搞了一个编制新课程纲要的小项目，研制跟新课程配套的学案，这个学案是给学生提供的一个学习方案。比如说我们搞了课堂教学设计的活动，给老师提供了一个什么样的课堂教学设计就是一个好的设计，这是一个教学设计的培训了。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学期，我又组织了一个实验中学40岁以下的青年教师的培训的工程，上个学期我也启动了，都几乎是用老师的业余时间，周五下午四点到六点这个时间，我们这个活动也是紧紧扣住老师们在教学当中面临的各种各样的具体问题，大家采取案例分析的这种方式开展了这样一些活动。利用这样一些小小的平台老师看到自己的业务水平在逐渐往上走，同时在和别的老师的交流中又看到一种差距，看到别的老师现在在想什么、干什么对他是一种感染，通过这样一种氛围，让老师感觉到他对你的成长是很有用的，虽然现在付出了一点时间、精力、代价，但是从长远角度来看你可以做一个更高水平的教师，这是营造浓重学术氛围的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要营造和谐的人文环境，所以今天的题目是“理”出来的，不是“管”出来的，其实它不仅是针对学生，对老师也是这样。这个环境怎么营造呢？我觉得一方面要通过学校的发展愿景，发展目标，学校的发展思路来激励老师。我这是刚刚做校长半年多的时间，这半年我做了一件事情就是规划学校未来五年的发展，要有一个蓝图，我做了整整半年时间，这半年除了我们的主要领导参与以外，我几乎让所有的老师都参与进来了。让大家共同讨论这个东西，通过讨论大家知道学校的目标是什么，作为教师个体的成长目标是什么，这些东西对教师都有一个很好的激励，他觉得按照这样的规划去发展，我个人也会成长起来，学校也一定会发展好。这本身就是一种引领。

蔡晓东：做教育不能太功利 教育国际化是大趋势

    蔡晓东说，我们做教育的人不能太功利了。应该定位在你能否有利于将来他进入社会以后的可持续发展，他真的能够对于社会的发展和进步起到真正的作用。有人担心，一些优秀学生出国了，实验中学将来上清华、北大的人减少了。我觉得，我们真正作教育的人眼光必须要放远一点，宁可牺牲一点，清华、北大少十个，但是人家到了美国的耶鲁大学，到了加拿大的多伦多大学，到了日本的早稻田大学，他有这种本事，甚至可以拿到全额奖学金，难道不是好事吗？

    蔡晓东说，随着经济的全球化、教育的国际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孩子和家长现在也越来越有这种需求，一方面他觉得我们国内的这种高考制度他觉得有点浪费时间，比如高一高二基本上把必修的东西学完了，到高三一年就滚来滚去的应付高考，他觉得有点浪费，再加上他觉得国外知名的学校能给他提供更好的大学的教育资源。还有一个重要的背景就是现在家长的兜里面有钱了，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说现在这个条件也在逐步具备。

蔡晓东：做教育不能太功利 教育国际化是大趋势

    蔡晓东说，我们做教育的人不能太功利了。应该定位在你能否有利于将来他进入社会以后的可持续发展，他真的能够对于社会的发展和进步起到真正的作用。有人担心，一些优秀学生出国了，实验中学将来上清华、北大的人减少了。我觉得，我们真正作教育的人眼光必须要放远一点，宁可牺牲一点，清华、北大少十个，但是人家到了美国的耶鲁大学，到了加拿大的多伦多大学，到了日本的早稻田大学，他有这种本事，甚至可以拿到全额奖学金，难道不是好事吗？

    蔡晓东说，随着经济的全球化、教育的国际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孩子和家长现在也越来越有这种需求，一方面他觉得我们国内的这种高考制度他觉得有点浪费时间，比如高一高二基本上把必修的东西学完了，到高三一年就滚来滚去的应付高考，他觉得有点浪费，再加上他觉得国外知名的学校能给他提供更好的大学的教育资源。还有一个重要的背景就是现在家长的兜里面有钱了，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说现在这个条件也在逐步具备。

访谈嘉宾蔡晓东精彩语录

    作为一个校长，要正确理解中学教育的基本性质——基础教育，而不是一种专业教育。这个基础教育强调要为学生的全面发展打下一个比较坚实的基础；另外，它也一定要着眼于孩子未来一生的成长，而不能把教育过于功利化。

    学生之间的差异是一种客观存在。我们的教育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要进行差异教育，而不应该是工业化的一刀切的育人。我们要多元化、个性化育人。不面对差异，不提供差异性的教育就没有按教育规律办事。怎样实现差异教育呢？关键还是课程。课程一定要具有多元性，不能单打一。现在我国在推进高中的课程改革，就正在向着课程的多元性方面去努力。

    有一批孩子很想出国，那我们就不一定非得把他们捆绑在高考的战车上。想出国的孩子挺多，能拿上奖学金的也不少。我仍然强调，作为教育人，不能太功利。学校应该定位在给孩子提供的各种各样的服务是否有利于孩子自身的成长，是否有利于将来他进入社会以后的可持续发展，而不要太担心是不是太多学生放弃国内高考。

    关于教师评价体系，我们提出了一个持续改进的理念。这种持续改进的理念，也是很多企业事业单位很当下都在用的时髦东西。所以我们学校坚持这么做已经十多有余。一个学年两次，我们向全校三千多名学生发放问卷，有可观题选择题，也有主观题直接陈述意见的。学生可以不署名，他们对教师的教育教学，包括对学校的管理工作进行评价，这是学校进行民主治校、民主管理的重要形式。我们教育的服务对象是学生，学生是我们的客户。我们很重视客户对我们提供的服务是否满意。

    中学离不开名师，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怎样吸引真正钻研业务的教师呢？社会的大环境我改变不了，但我可以在学校里面营造小环境来吸引老师，来留住他们的心，让老师把主要的精力留在学校留在学校里。营造这个小环境我考虑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方面是要营造浓厚的学术氛围，另一方面就是要营造和谐的人文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