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1日发(作者:朱高炽)
弗里达·卡罗
弗里达〃卡罗(1907-1954),墨西哥最受欢迎的现代女画家,主要作品有:《我的诞生》、《祖父母,我的父母与我》、《少少掐个几小下》等等。父亲是德裔犹太摄影师,擅长画画和弹钢琴,母亲是墨西哥的原住民。
病痛
弗里达从小就有惊人的美貌,她有黑色的长发,两条长眉毛就象鸟的翅膀,下面是一对迷人的大眼睛。弗里达天性活泼好动,读中学时,就是个淘气的、爱做恶作剧的女生,她很快成为学校里一个主要由男生组成的惹是生非的小团体的头目。在学校里,弗里达第一次遇到了她未来的丈夫,著名的墨西哥壁画家迭戈〃里韦拉。他被找来为学校的礼堂画壁画。
弗里达的生存意志和渴望使她活了下来,不断地康复。车祸后不久,她就开始画画,因为禁锢在床上的生活过于无聊。这成为她终生的职业。在很多方面,她的美术作品是她在医疗过程中的个人痛苦和斗争的编年史。但这些作品的源泉仍然是她的天才和热情。
弗里达大部分作品描述的都是她自己的故事,画的最多的题材就是自画像。在这些作品里,弗里达经常把她自己画成穿着墨西哥的传统服饰,周围是她的宠物和她家乡许多葱翠的蔬菜。她的作品总是非常强烈,有时是写实的,有时是幻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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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她的艺术和生活是不可分的,即是奔放的,有时悲剧性的。
弗里达爱墨西哥的一切,它的色彩、民间艺术、传统服饰,以及重视诚信和家庭的价值观。
虽然弗里达奇迹般的康复了(她又可以走路了),但在她以后的生命中还是经常遭遇剧烈的疼痛和无力,这使她需要频繁就医,长时间地卧床,接受无数的手术。她曾经自嘲说她创造了接受最多手术的世界记录。实际上,她一生中经历了32次手术。她有时不得不依靠酒精、麻醉品和卷烟来缓解肉体的疼痛。
恋情
1929年8月21日里韦拉和弗里达结婚。在他们整个婚姻中有过恩爱、外遇、创作性的合作、憎恨、以及最终在1940年离婚。他们的婚姻被形象地叫做大象和鸽子的结合,因为,里韦拉又大又胖,而弗里达娇小瘦弱(身高仅5英尺出头)。
弗里达夫妇都相信共产主义。他们投身于墨西哥的人民运动,为本国的民族文化骄傲。他们将自己的想法与许多墨西哥的艺术家和知识分子分享,一致20世纪的前期后来被称为墨西哥的文艺复兴。
尽管里韦拉和很多女人有染(有一个甚至是弗里达的妹妹),但他仍提供了很多帮助。他建议弗里达穿传统的墨西哥服饰,那种长长的、华丽的服装,佩带珍奇的宝石。这配上弗里达厚厚的一字型的眉毛,成为了她的特征。他也喜欢她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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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是她最大的崇拜者。反过来,弗里达也是里韦拉最可信赖的批评家,以及他生活的热爱者。弗里达将她所有的感情倾注在画布上。她画她暴风雨般的婚姻带来的愤怒和伤害,画痛苦的流产,以及车祸带来的肉体上的痛楚。
尽管弗里达的生命中充满了痛苦,但她仍然是一个爱交往的人。在交际中,她常常是不停地说脏话。她喜欢喝龙舌兰酒,喜欢举办狂欢的宴会,在宴会上,她会对着来宾唱黄色歌曲。她会对客人讲色情笑话,使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深感震惊。她所到之处,人们都被她的美貌征服,他们停下脚步注视着她。男人为她着迷,发生在她身上的各种绯闻不计其数。
在她的婚姻过程中,她和数不清的人们发生过关系,只要他们著名且长得漂亮。里韦拉也是如此。他们夫妻两人互相爱着对方,但他们都是性格狂野、思想自由的人。弗里达是她那个时代最著名的荡妇,她勾引她看上的每一个人。
其中一件涉及到共产党领袖利昂〃托洛斯基。当时他和他夫人寓居于弗里达的家中。但不久他就被害了,弗里达为此被逮捕,但随后又被释放了。里韦拉也在怀疑对象之列。在托洛斯基遇害几年以后,弗里达和里韦拉对外宣称他们邀请托洛斯基来墨西哥,就是为了害他,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否在说实话。他们都是喜欢讲故事的人。
弗里达也是一个双性恋者,和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
全世界都有弗里达的崇拜者。她到法国时,毕加索宴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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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登上法国时尚杂志的封面。在美国,人们爱她的作品,也爱她的美貌。在她的家乡墨西哥,许多重要人物都喜欢她。
弗里达平生只在墨西哥开过一次画展,那是1953年的春天。那时弗里达的健康已非常糟糕了,医生告诫她不要去现场。来宾们刚被允许进入画展,外面就响起了警报声。人群疯狂地涌向门外,那里停着一辆救护车,旁边还有一个骑摩托车的护卫。弗里达〃卡罗睡在担架上,从车里被抬出来,进入了展厅。她的床被放在展厅的中央,人们上前祝贺她。弗里达对着人们讲笑话,唱歌,她甚至还整晚地喝酒,所有的人都很开心。画展取得了了不起的成功。
逝世
就在这同一年里,由于软组织坏死,弗里达不得不截去膝盖以下的右腿。这使她极端地忧郁,产生了自杀倾向。她自杀过几次。于1954年7月13日去世。没有验尸。有谣传说,她是自杀。她的日记里最后的话是:“我希望离世是快乐的,我不愿意再来”。
特色
弗里达〃卡罗—我不画梦,我画我自己的现实
2002年的威尼斯电影节以好莱坞摄制的传记片《弗里达》作为开幕影片,将墨西哥女画家弗里达〃卡罗定格为一道永恒的风景。对于美术圈中的人士来讲,弗里达的名字并不陌生。但普通公众也许只能通过这本传记《弗里达》来明白她在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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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还会被好莱坞看中的原因,并且有可能真正走进一个画家、一个奇女子的世界。这是一位自传型画家,她的全部艺术成就或许应该包括三个部分:她的迷人的女性气质,她的曲折多姿的生活,还有凝结着她的敏锐直观的生命体验的诸多画作。
弗里达是个特立独行的女人,喜欢追求“惊奇和特殊”,会穿着华丽的墨西哥民族服装、戴着绚丽的头饰与耳环走街过市,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她是美丽的,甚至“稍有瑕疵也恰好增添了她的魅力”。两条几乎连成一线的浓眉,上唇还微微有些胡子,这都是她最著名的特征。她纤小而热烈,有众多有名的男女情人和仰慕者,曾经一度和托洛茨基是极亲密的朋友,接受过共产主义的思想。而在她的情感生活中占据主宰的,还是她的丈夫——墨西哥著名壁画家迭戈〃里维拉。“他们的每一次冒险,他们的爱、争吵及离婚、复婚”,都成为公众关心的话题。
然而,与她的爱情事件始终纠结在一起的,是一种几近于惨不忍睹的健康状况。18岁那年,一场意外的车祸使弗里达多处骨折,最可怕的是一根铁条从腹部刺入她的体内,几乎刺穿了她的身体。此后,弗里达奇迹般地逃出死亡然而她再也没有逃开病床和病痛的折磨。她一生至少经历了32次大小手术。她有整整一年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穿着由皮革、石膏和钢丝做成的支撑脊椎的胸衣。惟因如此,她的许多画作都是在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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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成的。也许正是时刻近在咫尺的死亡和病床上的无助,使她产生了通过绘画表达自己内心隐秘的强烈需要。她以极大的耐心和毅力一丝不苟地完成这些画作的细节,“让想象通过实际技能的雕饰而更具说服力”。病痛与死亡的巨大阴影遮蔽着她,但她用她的画笔,使得它们反而成了她的猎物。她一生创作了大约两百件作品,其中约有三分之一是自画像。她的画传承了纯正质朴的印第安民族文化的血统,发挥了墨西哥民族独特的“生”与“死”的主题。
对于一个墨西哥人来说,死亡意味着一种创造。他们用骷髅头来装饰房屋,在死人节吃骷髅型的面包,爱听表现死的快乐的歌曲和笑话。对于弗里达来说,死亡的追逐是她的创作之源。画作的主人公多是她自己,不厌倦地描绘的是漠视死亡的神情。无论是被钢丝石膏支撑着的奄奄一息的病体、被谋杀的女人、与死神为伴的冷酷,还是家族的血缘传承、“生”在“死”中诞生、血脉相通的爱情……弗里达把想象中存在的意象冷静地组接在画面中,这些形象因其细节的真实性给人以强大的冲击力和紧张感。在如此强烈的观感中还有一种原生的特质,蕴涵着“文明人”所不可能具有的力量和勇气。也许是因为这种传达观念的特质,一些超现实主义画家把她归入自己的流派。但弗里达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们认为我是超现实主义画家,但我不是。我从不画梦。我画我自己的现实。”——作为一个常常卧床的病人,在潜意识里历险的确是她的“主要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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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墨西哥人,弗里达的视野与她的欧洲同行也大不相同:“墨西哥有自己的文化承传,有自己的神话和魔幻,因此就不需要来自国外的幻想。对下意识真实的自觉探索也许使欧洲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家从理性世界和日常生活的呆板中解放出来,而在墨西哥,现实和梦想被视作是混杂在一起的,奇迹被认为是日常发生的。”因此,我们只能这样评价弗里达的艺术:她把“印第安神话与她的个人神话,墨西哥民族的历史和她个人的现实全部融进她那色彩斑斓的颜料中”。
弗里达47岁时逝世。度过了短暂而又激烈的一生后,她的最后遗言是:“我希望死是令人愉快的,而我希望永不再来。”——她终于可以在死亡中获得平静。回顾这一段艺术与人生之路,会使人想起翟永明《母亲》中的诗句:“我甚至是你的血液,在黎明流出的血泊中,使你惊讶地看到你自己。”
弗里达〃卡罗—我不画梦我画我自己的现实,这位墨西哥女画家,“折翼的天使”在生命中最后一年才举办了首次个展。那时她已一身伤残,躺在一张五彩斑斓的大床上被抬进画廊。她粲然一笑:“请注意,这具尸体还活着。”她的周围簇拥着无数的崇拜者——当然,这是2002年威尼斯开幕片《弗里达》里的情景,远不能概括真实的弗里达一生的风光与苦痛。
弗里达·卡罗语录
我画自画像,因为我经常是孤独的,因为我是自己最了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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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画我自己的现实。我知道的唯一一件事是,我画画是因为我需要这样做,我画所有出现在我脑海中的东西,不加任何考虑。
我生命中遭遇过两次巨大的灾难。一次是被车撞了,另一次是我的丈夫。
做迭戈的老婆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事情。我让他去和别的女人过日子。迭戈不是任何人的丈夫,永远不是,但他是一个伟大的。
我的画中的信息就是痛苦……彻底地画出我的生活……我相信这是最好的作品。
我留给你我的肖像,在我不在的日子,你依然会有我的陪伴。
是别人告诉我,我是一个超现实主义者的。
(1950年弗里达回忆她在医院里)我从不曾丧失我的热情。我所有的时间都在画画,因为他们老是给我用度冷丁,画画使我的日子丰富,它们使我快乐……我开玩笑,我写作,他们给我放电影……我没什么可抱怨的。
卡菲在医院里待了三个月,然后她去百慕大休养了。那次她没和我做爱,我猜是因为她太虚弱了。这真糟糕。
我喝酒是想把痛苦淹没,但这该死的痛苦会游泳,现在我反而被(喝酒)这种体面有益的行为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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