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2日发(作者:慎召民)
拉提琴的小杨语文课文
用父亲和妹妹的话来说,我在音乐方面简直是一个白痴。这是他们在经受了数次“折磨”之后下的结论。在他们听起来,我拉的小夜曲就像是在锯床腿。这些话使我感到沮丧和灰心。我不敢在家里练琴,直到我发现了一个绝妙的去处。就在楼区后面的小山上,那儿有一片很年轻的林子,地上铺满了落叶。
一天早晨,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心里充满了神圣感,仿佛要去干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林子里静极了。沙沙的足音,听起来像一曲幽幽的小曲。我在一棵树下站好,心剧烈地跳起来。我不得不大喘了几口气使它平静下来。我庄重地架起小提琴,像一个隆重的仪式,拉响了第一支曲子。但事实很快就令我沮丧了,似乎我又将那把锯子带到了林子里。我懊恼极了,泪水几乎夺眶而出,不由地诅咒:“我真是一个白痴!这辈子也甭想拉好琴!”当我感觉到身后有人并转过身时,吓了一跳,一位极瘦极瘦的老妇人静静地坐在一张木椅上,她双眼平静地望著我。我的脸顿时烧起来,心想这么难听的声音一定破坏了这林中和谐的美,一定破坏了这老人正独享的幽静。我抱歉地冲老人笑了笑,准备溜走。老人叫住我,她说,“是我打搅了你了吗?小伙子。不过,我每天早晨都在这儿坐一会儿。“一束阳光透过叶缝照在她的满头银丝上,格外晶莹。“我猜想你一定拉得非常好,只可惜我的耳朵聋了。如果不介意我在场的话,请继续吧。”也许我会用心去感受这音乐。我能做你的听众吗?就在每天早晨。”我被这位老人诗一般的语言打动了。我羞愧起来,
同时暗暗有了几分兴奋。嘿,毕竟有人夸我,尽管她是一个可怜的聋子。我拉了另一支曲子,面对这位特殊的听众,一位耳聋的老人。她一直很平静地望着我。我停下来时,她总不忘说上一句:“真不错。我的心已经感受到了。谢谢你,小伙子。”如果她的耳朵不聋,一定早就捂著耳朵逃掉了。我心里洋溢著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很快我就发觉我变了,家人们表露的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也证明了这一点。从我紧闭小门的房间里,常常传出阿尔温,舒罗德的基本练习曲。若在以前,妹妹总会敲敲门,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说:“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我站得很直,两臂累得又酸又痛,汗水早就湿透了衬衣。但我不会坐在木椅子上练习,在以前,我可是坐着练着。
就这样,每天清晨我都到小树林里,坚持不懈地练琴;机时我寻位特殊的“听众”,那位耳聋的老人,也总是早早地坐在木椅子上等我,看我拉琴。她说,我的琴声能给她带来欢乐和幸福;我呢,在她面前,信心十足、一丝不苟地拉着每一支曲子,仿佛她真的能听到我的琴声。
我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真到有一天,我的一曲《月光》奏鸣曲让专修音乐的妹妹大吃一惊。妹妹追问我得到了哪位名师的指点。我告诉她:“是一位老太太,就住在靠近小山的那座楼里,非常瘦,满头白发,不过——她是个聋子。”“聋子?!”妹妹惊叫起来,仿佛我在讲天方夜谭,“聋子?!多么荒唐!她是音乐学院最有声望
的教授,而且曾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前天不觉在指导我们排练呢。她怎么会是聋子?”
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心中充满了对老人的感激与崇敬。从此,每天早晨,我仍然早早地来到小树林里,面对我这位特殊的听众,这位“耳聋”的音乐家,轻轻调好琴弦,拉起一支支优美的曲子。我用心感受着,仿佛听到了老人在用她的心演奏着真正的音乐,那美妙的音符从她心中缓缓流淌,充满了整个小树林,充满了我的整个身心。
后来,我成了一名真正的小提琴手,有了面对成百上千的观众演奏小提琴的机会,但是,每当此时,我总是不由得想起我那位特殊的听众,那位“耳聋”的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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