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0日发(作者:严乘)
八拜之交典故概略
八拜之交,旧时汉族社会交际习俗。原表示世代有交情的两家弟子谒见对方长辈时的礼节,旧时也称异姓结拜的兄弟姐妹。后来八拜之交指:管鲍之交、知音之交、刎颈之交、舍命之交、胶漆之交、鸡黍之交、忘年之交、生死之交。下面给大家整理了八拜之交典故概略相关资料,希望可以帮到大家!
八拜之交典故概略
一、知音之交--伯牙子期
故事出自《列子·汤问》,成语“高山流水”,比喻知己或知音,也比喻音乐优美。
春秋战国时期,晋国士大夫俞伯牙,是个擅长操琴的音乐家。伯牙从小酷爱音乐,从师于著名的乐师威连先生门下。他天资聪颖,后天刻苦,很快琴艺迅速提高,演奏乐曲的技巧登峰造极,一时间名扬各国,无人能及。
东海的蓬莱山花香鸟语,山高水美,伯牙不远千里去此处练琴。他被自然的美妙气息所吸引,沉浸在宁静的氛围中弹奏乐曲,完全达到了忘我。那曲子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令人称奇。然而,伯牙也为再也遇不到像老师那样的知音人而苦恼。思及此,他的心中充满了寂寞和惆怅,经常抚琴慨叹。
一次,伯牙奉命去楚国修聘,正在长江之上航行时,突然狂风大作,江面上白浪滔天。伯牙只好命人将船停泊在安全地方。他停船的地方就是现在的湖北汉阳江口。只一天,正是中秋月圆之日,傍晚时分,月色如水,景色如诗如画,另伯牙陶醉不已。他兴致所至,于是拿出自己随身所带的古琴,来到岸边一块大石之上,对着汉水江月,抚琴抒怀,直弹得如痴如醉。浑然忘我之时,“噔”的一声,琴弦断了。这时,从山崖后突然走出一人,连声夸伯牙的琴艺。伯牙吃了一惊,心里十分诧异。借着晴朗的月光一看,更是惊讶,来者一身的樵夫打扮。 两人攀谈起来。来人名叫钟子期,精通音乐。伯牙为了考考他,提出了一系列音乐方面的问题,他都对答如流。博雅既惊又细,
连忙请子期上船,吩咐童子设案置酒,两人饮酒赏月,倾心交谈。伯牙说,“足下既知乐理,不知道可不可以效仿颜回闻孔子鼓琴,而知孔子有贪杀之意的故事,也来听我抚琴时的思念呢?”子期点了点头,说:“我姑且试试看吧,若是猜不到,还望大人不要见罪。”。
伯牙调好琴弦,沉吟半晌,开始抚琴。只听得声音雄壮而高亢。伯牙刚停下,子期就称赞道:“美哉!峨峨乎大人之志在高山。”伯牙微笑,沉默不语。凝神静气后,再次抚琴,这次意在流水,所以琴声淙淙宛若山涧溪水,清新流畅。一曲刚终,子期脱口而出:“美哉!洋洋乎大人之志在流水。”。两次赞美都道出伯牙的心事,这使伯牙惊叹不已、欣喜若狂。连忙起身,连连致歉:“失敬、失敬,常言道山中之石藏有美玉,伯牙最初以貌取人,差点错失了一位贤士。” 子期急忙还礼,说:“我家就住在附近的马鞍山集贤村,平素爱好音乐,稍有研究,刚才隐约听到有人在抚琴,所以循声而来。我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博雅主动提出,愿与子期结为异姓兄弟,以不负两人知音一场。当下,两人便在船中向苍天跪拜,伯牙年长一岁为兄,子期为弟。两人依依不舍道别,约定好明年的中秋再来此地相会。
第二年的中秋,伯牙如期来到汉阳江口。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子期到来。伯牙焦急不安,便借琴音遣怀。他弹了一曲又一曲,感怀去年此时的偶遇,欣喜于陌路逢知音,迫切地希望见到故人。琴声悠扬,一直传到很远的地方,可是子期还是不见身影。伯牙深知子期不是背信之人,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只好背着琴,朝集贤村的方向找去。
此时,天已大亮。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四周染上一层清淡的金色,煞是好看。可是伯牙哪有心观景,视如无睹地向前赶路。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岸边有一座面对汉水的新坟。远远的他看见有个人朝他走来,以为是子期呢,边挥手示意,边急匆匆地向那人走去。待走近看,来人是一位慈祥的老人。伯牙有些失望,但还是恭谦地向老人作了个揖,询问起集闲村和钟子期的家。老人一听,老泪纵横,悲痛地告诉他自己就是子期的父亲,子期劳累过度,不幸染病,前不久已经不治而亡
了。这个噩耗如同晴天霹雳,伯牙悲从中来,大呼一声,晕了过去。
伯牙醒来后,老人告诉他:“子期临死前再三提到,他去年曾和先生相约八月十五在江边会面。他再三嘱咐我们,一定要把坟墓修在江边,面对汉水,为的就是在九泉之下也能听到先生的琴声。先生你看,前面那座新坟就是他的……”伯牙悲痛欲绝,一路跌跌撞撞,摔倒好几次,才来到子期的墓前,他颤抖地抚摸着坟前长出的新草,跪拜在地,哀哀痛哭起来。老人说:“先生,子期生前常提起你的琴声天下无人能及,你就弹奏一曲,以慰他在天之灵吧。”
伯牙这才擦擦眼泪,盘膝席地而坐,取出瑶琴,弹奏起那支古曲——高山流水。琴声呜咽,如泣如诉,听者为之落泪。弹罢,他取出刀先割断琴弦,再双手拿琴,高高举起,向祭台用力摔去,直摔得金徽零乱。
伯牙含泪,无限凄苦地说:“琴为知音而生,如今知音既逝,琴又留着有何用呢?伯牙此生再也不会抚琴了。”随即伯牙向子期坟台告别而去。
伯牙子期的故事千古流传,高山流水的美妙乐曲至今还萦绕在人们的心底耳边,而那种知音难觅,知已难寻的故事却世世代代上演着。世上如伯牙与钟子期的知音实在是太少了。孟浩然曾叹曰:“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岳飞无眠之夜也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苏轼自比孤鸿,写下了“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州冷”句子。贾岛却是“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丘。”的辛酸。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这两位的友谊,特地在小山包上筑起一座古琴台,并将小山取名为碎琴山,在距汉阳十余里的地方,还有一个琴断口,相传就是伯牙当年挥琴的地方。还有人专门写诗吟咏这段千古佳话:
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
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二、刎颈之交--廉颇相如
--------《史记·廉蔺相如列传》:“卒相与欢,为刎颈之交。”
典 故
战国时,赵国宦者令缨贤的门客蔺相如,受赵王派遣,带着稀世珍宝和氏璧出使秦国。他凭着智慧与勇气,完璧归赵,得到赵王的赏识,封为上大夫。
后来,秦王又提出与赵王在渑池相会,想逼迫赵王屈服。蔺相如和廉颇力劝赵王出席,并设巧计,廉颇以勇猛善战给秦王以兵力上的压力,蔺相如凭三寸不烂之舌和对赵王的一片忠心使赵王免受屈辱,并安全回到赵国。
赵王为了表彰蔺相如,就封他为上卿,比廉颇的官位还高。这下廉颇可不乐意了,他认为自己英勇善战,为赵国拼杀于前线,是第一大功臣,而蔺相如只凭一张嘴,居然官居自己之上。廉颇很是不服气,就决心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蔺相如听到这个消息,便处处回避与廉颇见面。到了上朝的日子,就称病不出。有一次,蔺相如有事出门遇到廉颇。廉颇就命令手下用各种办法堵住蔺相如的路,最后蔺相如只好命令回府。
廉颇就更得意了,到处宣扬这件事。蔺相如的门客们听说了,纷纷提出要回家,蔺相如问为什么,他们说:“我们为您做事,是因为敬仰您是个真正崇高的君子,可现在您居然对狂妄的廉颇忍气吞声,我们可受不了?” 蔺相如听了,哈哈一笑,问道:“你们说是秦王厉害还是廉颇厉害?我连秦王都不怕,又怎么怕廉颇呢?秦国现在不敢来侵犯,只是慑于我和廉一文一武保护着赵国,作为赵王的左膀右臂,我又怎能因私人的小小恩怨而不顾国家的江山社稷呢?”
廉颇听说后,非常惭愧,便袒胸露背背着荆条向蔺相如请罪。从此,他们便成了同生死共患难的好朋友,齐心为国效力。
三、胶膝之交--陈重雷义
陈重、雷义,汉时人,是东汉年间豫章郡(今江西南昌)两位品德高尚、舍己为人的君子。两人为至交密友,当时人们称颂道:“胶漆自谓坚,不如雷与陈。”事见《后汉书·独行列传》。后以“陈雷胶漆”比喻彼此友情极为深厚。
陈重,字景公,豫章宜春人。年轻时与同郡雷义结为知交。两人
一起研读《鲁诗》、《颜氏春秋》等经书,都是饱学之士。
太守张云闻陈重之名,嘉许他的德才品行,举荐他为孝廉,陈重要把功名让给雷义,先后十余次向太守申请,张云不批准。第二年,雷义也被选拔为孝廉,两人一起到郡府就职。
同事中有一小吏家遭变故,举债负息钱数十万,债主天天上门索讨,小吏跪求暂缓,仍无法通融,欲诉诸官府,陈重得知后,便私下替他还债。小吏感恩戴德,登门拜谢,陈重若无其事地说:“这不是我做的,也许是与我同姓名的人代你偿还的吧!”始终不谈自己的恩德。有一次,一个同事告假回乡,忙中穿错了别人的一条裤子回去。失主怀疑是陈重拿走,陈重也不置申辩,而去买了一条新裤赔偿他。直到回乡奔丧的同事归来,才真相大白。
陈重与雷义两人同时官拜尚书郎,雷义因为代人受罪,被免职。陈重也以身体有病为理由,辞职一同还乡。后来陈重复出,任细阳县令,颇有政绩,举措标新立异;又升任会稽郡太守,因为姐姐去世守丧,辞官离职;后又被司徒征召,官拜侍御史,卒于任上。
雷义,字仲公,豫章鄱阳人。初时任郡府功曹,举荐擢拔了很多德才兼备的人,却从不夸耀自己的功劳。雷义曾经救助过一个犯了死罪的人,使他减刑得以赡养一家老少。这个人为了感谢雷义的再造之恩,攒了两斤黄金送到雷家,以表寸心。雷义坚辞不受。这个人没法,只好趁雷义不在家时,暗暗把金子放在雷家老屋的天花板上。若干年后,雷义修葺房屋,翻开屋顶,才发现那两锭金子。但是送金子的人已过世,妻小也不知流落何方,无法退还。雷义便将这两斤黄金交付县曹,充入官库。雷义任尚书侍郎时,有一同僚因犯事,当受处罚,雷义为他分担责任,向上司上书申辩,愿意自己独担罪责。同僚闻知,弃职进京自陈曲衷,请求为雷义赎罪。后顺帝下诏,两人皆免官,并免予刑事处分。
雷义回乡又被举荐为秀才,雷义要把这功名让给陈重,刺史不批准。雷义就假装发狂,披头散发在街上替陈重奔走呼吁,而不去应命就职。
因此遍乡里传颂他们两人的事迹,说道:胶和漆自认为融为一体,
坚不可摧,还不如陈重与雷义,荣辱与共,生死相依。后来三府同时征召两人,雷义被任命为灌谒太守,让他持节督察诸郡国的风俗教化,他设席讲学,太守令长各级官员来听讲的有70多人。不久雷义官拜侍御史,授南顿令,卒于任上。
陈雷胶漆,肝胆相照;为官为民,政声载道。
四、鸡黍之交--元伯巨卿
有一个秀才,是汉明帝时人,姓张名劭,字元伯,汝州南城人氏。
家本农业,苦志读书;年一十五岁,不曾婚娶。其老母年近六旬,并弟张勤努力耕种,以供二膳。时汉帝求贤。劭辞老母,别兄弟,自负书囊,来到东都洛阳应举。
在路非只一日。到洛阳不远,当日天晚,投店宿歇。是夜,常闻邻房有人声唤。劭至晚问店小二:“司壁声唤的是谁?“小二答道:“是一个秀才,害时症,在此将死。”劭曰:“既是斯文,当以看视之。”小二日:“瘟病过人,我们尚自不去看他:秀才,你休去!”劭曰:“死生育命,安有病能过人之理?吾须视之。”小二劝不住。
劭乃推门而入,见一人仰面卧于土榻之上,面黄肌瘦,口内只:“救人!”劭见房中书囊、衣冠,都是应举的行动,遂扣头边而言曰:“君子勿忧,张劭亦是赴选之人。今见汝病至笃,吾竭力救之。药饵粥食,吾自供奉,且自宽心。”其人曰:“若君子救得我病,容当厚报。”劭随即挽人请医用药调治。早晚汤水粥食,劭自供给。
数日之后,汗出病减,渐渐将息,能起行立。劭问之,乃是楚州山阳人氏,姓范,名式,字巨卿,年四十岁。世本商贾,幼亡父母,有妻小。近弃商贾,来洛阳应举。比及范巨卿将息得无事了,误了试期。范曰:“今因式病,有误足下功名,甚不自安。”劭曰:“大丈夫以义气为重,功名富贾,乃微末耳,已有分定。何误之有?”
范式自此与张劭情如骨肉,结为兄弟。式年长五岁,张劭拜范式为兄。
结义后,朝暮相随,不觉半年。范式思归,张劭与计算房钱,还了店家。二人同行。数日,到分路之处,张劭欲送范式。范式曰:“若如此,某又送回。不如就此一别,约再相会。”二人酒肆共饮,
见黄花红叶,妆点秋光,以劭别离之兴。酒座司杯泛荣英,问酒家,方知是重阳佳节。范式曰:“吾幼亡父母,屈在商贾。经书虽则留心,亲为妻子所累。幸贤弟有老母在堂,汝母即吾母也。来年今日,必到贤弟家中,登堂拜母,以表通家之谊。”张劭曰:“但村落无可为款,倘蒙兄长不弃,当设鸡黍以持,幸勿失信。”范式曰:“焉肯失信于贤弟耶?”二人饮了数杯,不忍相舍。张劭拜别范式。范式去后,劭凝望堕泪;式亦回顾泪下,两各悒怏而去。有诗为证:
手采黄花泛酒后,殷勤先订隔年期。
临歧不忍轻分别,执手依依各泪垂。
且说张元伯到家,参见老母。母曰:“吾儿一去,音信不闻,令我悬望,如饥似渴。”张劭曰:“不孝男于途中遇山阳范巨卿,结为兄弟,以此逗留多时。”母曰:“巨卿何人也?”张劭备述详细。母曰:“功名事,皆分定。既逢信义之人结交,甚快我心。”少刻,弟归,亦以此事从头说知,各各欢喜。
自此张劭在家,再攻书史,以度岁月。光阴迅速,渐近重阳。劭乃预先畜养肥鸡一只,杜酝浊酒。是曰早起,洒扫草堂;中设母座,旁列范巨卿位;遍插菊花于瓶中,焚信香于座上。呼弟宰鸡炊饭,以持巨卿。母曰:“山阳至此,迢递千里,恐巨卿未必应期而至。持其来,杀鸡末迟。”劭曰:“巨卿,信士也,必然今日至矣,安肯误鸡黍之约?入门便见所许之物,足见我之持久。如候巨卿来,而后宰之,不见我倦倦之意。”母曰:“吾儿之友,必是端士。”遂烹炮以持。是曰,天晴曰朗,万里无云。
劭整其衣冠,独立庄门而望。看看近午,不见到来。母恐误了农桑,令张勤自去田头收割。张劭听得前村犬吠,又往望之,如此六七遭。因看红曰西沉,观出半轮新月,母出户令弟唤劭曰:“儿久立倦矣!今日莫非巨卿不来?且自晚膳。”劭谓弟曰:“汝岂知巨卿不至耶?若范兄不至,吾誓不归。汝农劳矣,可自歇息。”母弟再三劝归,劭终不许。
候至更深,各自歇息,劭倚门如醉如痴,风吹草木之声,莫是范来,皆自惊讶。看见银河耿耿,玉宇澄澄,渐至三更时分,月光都没
了。隐隐见黑影中,一人随风而至。
劭视之,乃巨卿也。再拜踊跃而大喜曰:“小弟自早直候至今,知兄非爽信也,兄果至矣。旧岁所约鸡黍之物,备之己久。路远风尘,别不曾有人同来?”便请至草堂,与老母相见。范式并不答话,径入草堂。张劭指座榻曰:“特设此位,专持兄来,兄当高座。”张劭笑容满面,再拜于地曰:“兄既远来,路途劳困,且未可与老母相见,杜酿鸡黍,聊且充饥。”言讫又拜。范式僵立不语,但以衫袖反掩其面。劭乃自奔入厨下,取鸡黍并酒,列于面前,再拜以进。曰:“酒看虽微,劭之心也,幸兄勿责。”但见范于影中,以手绰其气而不食。劭曰:“兄意莫不怪老母并弟不曾远接,不肯食之?容请母出与同伏罪。”范摇手止之。劭曰:“唤舍弟拜兄,若何?”范亦摇手而止之。
劭曰:“兄食鸡黍后进酒,若何?”范蹙其眉,似教张退后之意。劭曰:“鸡黍不足以奉长者,乃劭当日之约,幸勿见嫌。”范曰:“弟稍退后,吾当尽情诉之。吾非阳世之人,乃阴魂也。”劭大惊曰:“兄何放出此言?”
范曰:“自与兄弟相别之后,回家为妻子口腹之累,溺身商贾中,尘世滚滚,岁月匆匆,不觉又是一年。向曰鸡黍之约,非不挂心;近被蝇利所牵,忘其日期。今早邻右送荣英酒至,方知是重阳。忽记贤弟之约,此心口醉。山阳至此,千里之隔,非一日可到。若不如期,贤弟以我为何物?鸡黍之约,尚自爽信,何况大事乎?寻思无计。常闻古人有云:人不能行千里,魂能曰行干里。遂嘱咐妻子曰:‘吾死之后,且勿下葬,持吾弟张元伯至,方可入士。’嘱罢,自则而死。魂驾阴风,特来赴鸡黍之约。万望贤弟怜悯愚兄,恕其轻忽之过,鉴其凶暴之诚,不以千里之程,肯为辞亲,到山阳一见吾尸,死亦瞩目无憾矣。” 言讫,泪如进泉,急离坐榻,下阶砌。劭乃趋步逐之,不觉忽踏了苍苔,颠倒于地。阴风拂面,不知巨卿所在。有诗为证:
风吹落月夜三更,千里幽魂叙旧盟。
只恨世人多负约,故将一死见乎生。
张劭如梦如醉,放声大哭。那哭声,惊动母亲并弟,急起视之,见堂上陈列鸡黍酒果,张元伯昏倒于地。用水救醒,扶到堂上,半晌
不能言,又哭至死。母问曰:“汝兄巨卿不来,有甚利害?何苦自哭如此!”劭曰:“巨卿以鸡黍之约,己死于非命矣。”母曰:“何以知之?”劭曰:“适司亲见巨卿到来,邀迎入坐,具鸡黍以迎。但见其不食,再三恳之。巨卿曰:为商贾用心,失忘了日期。今早方醒,恐负所约,遂自则而死。阴魂千里,特来一见。母可容儿亲到山阳葬兄之尸,儿明早收拾行李便行。”母哭曰:“古人有云:囚人梦赦,渴人梦浆。此是吾儿念念在心,故有此梦警耳。”劭曰:“非梦也,儿亲见来,酒食见在;逐之不得,忽然颠倒,岂是梦乎?巨卿乃诚信之士,岂妄报耶!”弟曰:“此末可信。如有人到山阳去,当问其虚实。”劭曰:“人禀天地而生,天地有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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