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4日发(作者:施延镛)
于果传奇人生
于果,江西科技学院(原江西蓝天学院)董事长,第九、十、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全国工商联执委、全国青联常委、中国民办教育协会副会长,江西省工商联副主席,江西省青联副主席,江西民办教育协会会长。16年来,在国家没有一分钱投入的情况下,创办了全国闻名的、全国规模最大、办学条件一流的具有学士学位授予权的民办普通本科院校。
于果有一段鲜为人知的传奇经历。1990年他下海去俄罗斯做易货贸易,非常成功,仅其中一笔生意就净赚100多万元。就在他抖擞精神准备在莫斯科大干一场时,妻子来电话说:“我和孩子非常想念你,我们要的是丈夫和父亲而不是钱。”他放下电话二话没说就启程回家。许多朋友都为他深感惋惜,说凭他的经商头脑和机遇,再干几年准能成为亿万富翁。可他说:“与家庭相比,亿万富翁算不了什么。”
他向笔者娓娓述说了他的家庭和爱情故事。
于果“全家福”,温馨三人行
1962年我出生在江西景德镇市,父母亲都在长途汽车站工作。我一岁半时得了小儿
麻痹症,左腿落下残疾,遭到父亲的厌恶和嫌弃。他每每酗酒回家就把我当做发泄的对象,又打又骂。母亲为了保护我,常常奋不顾身地与父亲扭打成一团;当父亲发泄够了沉沉入睡后,鼻青脸肿的妈妈紧紧搂着我,用她的爱抚平我心灵和肉体的创伤。
随着两个妹妹的出世,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困窘拮据。可对妻儿和家庭毫无责任感的父亲,不但不把工资拿回来,还照样在外面酗酒,回来就对我和母亲大打出手。看着母亲日渐消瘦憔悴的脸,我心疼极了,一边为母亲抹泪一边发誓道:“妈妈,我长大后一定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打骂老婆孩子,我要做天下最好的爸爸。”妈妈听了我的话,心都碎了,她哭着把我搂得更紧。1976年我上初二时,善良的母亲实在无法忍受父亲的粗暴,提出离婚。法院判决时,父亲嫌我有残疾,将来只会是个包袱,就提出两个妹妹归他抚养,我归母亲。母亲二话没说就接受了。
为了让妈妈尽早摆脱婚变的痛苦和阴影,远在江苏无锡的舅舅把妈妈接回娘家,舅舅给我留下一笔钱,让我住在学校里。从这天起,我懂事了,知道生活的残酷,更懂得我和其他孩子是不一样的:因为残疾从来没有得到父爱,现在母亲也要离我而去,今后的路只能靠自己走了。离别前我安慰泪流满面的妈妈:“我一定好好读书,多学本领。”
住到学校后,我跟一位老师学美术,由于我勤奋好学,很快掌握了绘画技巧,成了小画家。1980年我高中毕业参加高考时,考分高出录取线40多分,因为残疾而被大学拒之门外。我异常伤心沮丧,改嫁后的母亲把我接到她在南昌的新家。继父是江西赣剧团的老艺人,他看我的画不错,让我去考赣剧院的美工。剧院领导很欣赏我的才华,准备录用我,谁知在上报审批时因我的左腿有残疾而未批准。求才若渴的剧团领导一次次跑文化厅说明情况,最后,文化厅的几个领导来到剧团,他们看我的作品又看我走路,直到见我爬脚手架和正常人一样灵活时,这才批准我为赣剧院的美工。
我非常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工作十分勤奋,为古装戏《邯郸梦》设计制作的瓷枕曾获得江西省科技进步奖。后来我又迷上了服装,剧团有位演员结婚,我免费给他做了身西服,结果宾客都说比街上卖的西服还精巧,我从此名声大振。剧团好多人都求我给他们做衣服,我的能干和热心赢得剧团上下的一致好评。
二
团里有个叫喻小梅的女演员,是唱文武花旦的。她长相俊美,练功特别能吃苦,更难得的是性格温柔娴静,又善解人意,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她得知我的身世和家庭状况后特别同情我,以后待我就像大姐姐一样,常常从家里带好吃的给我。
那时我每月工资才16元,根本买不起自行车,小梅总是把她那辆新车借给我骑。不知不觉中,我对这个大我两岁的女孩产生了一种依恋爱慕的情愫,但我不敢向她表白——她是那么优秀完美,我是一只有残疾的丑小鸭,怎能配得上白天鹅呢?
1981年我们团去弋阳演出,我在搬道具时被下坠的滑轮砸伤腰部,住进了医院。小梅随同事们来医院看我,又偷偷跑到菜场买了些鸡蛋,用酒精炉烧好送到医院来,她红着眼圈对我说:“快趁热吃了吧,本想炖只鸡给你补补身子,可又没条件弄。”听到这话,我感动得落泪。我是在人们歧视冷漠的眼光下长大的,加之父母离异、母亲改嫁,我的情感世界几乎是一片空白。多少年了,我渴望的就是这种关心和体贴。我哽咽地对她说:“小梅,有你这句话,比吃什么东西都强。”
我伤好出院后,剧团又到乐平演出。小梅因皮肤过敏,原本白嫩的皮肤被太阳暴晒后发了炎。
医院离我们的驻地较远,她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便提出要陪她去医院打针,她答应了,我们约好中午两点钟在火车站广场碰面后一起去。
其实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我情绪紧张亢奋无法午休,一点钟就偷偷爬起来出了门,没想到半路上竟碰到小梅。她一见我吃惊地说:“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好两点钟的吗?”我喜滋滋地道:“你不是也提前来了吗?可见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她红着脸低下了头。后来她才告诉我,那天她答应让我陪她上医院后,又觉得不妥,大姑娘屁股上打针,让小伙子看见多难为情啊,于是她就想一人先去医院,打完针再到广场来找我。没想我提早了,让她措手不及。
到了医院,我就站在门外等她。往回走的路上,我终于鼓足勇气对她说:“时间还早,我们走走吧。”小梅娇羞地点了点头。我们沿着蜿蜒的小路,默默地走了很远。我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一直走到一栋新盖的楼房前,我们坐在门坎上休息。望着尚未装好门窗的新房,我开玩笑道:“小梅,这要是咱们的新房就好啦。”小梅含羞带笑地瞥了我一眼道:“你呀,做梦娶媳妇,尽想美事。”
我大胆地握住她的手道:“小梅,我做梦都想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小梅像蚊子似地哼哼道:“我愿意。”我又紧张地问道:“我家里很穷,我的工资比你的还低,你不会嫌我一无所有吧?”小梅说:“我们有了爱,一切都会有的。”我捶打着瘸拐的左腿,把自己最担心的话说了出来:“我是个残疾人,你家里人知道了,肯定会反对的。”她却微笑地看着我说:“你比正常人还聪明能干,只要我们彼此真心相爱,我的父母会同意我的选择。”我紧紧拥住她,发誓道:“小梅,我会爱你一辈子,也会尽我的所能,让你一辈子幸福。”
果然,我们的相爱不仅遭到她父母的强烈反对,连剧团的领导和同事也议论纷纷,认为以小梅的条件,找我做男朋友太不明智。后来,领导还专门找我谈话,说:“小梅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也是团里重点培养的尖子演员,前程不可限量。说实在话,你们在一起很不般配,即使以后结婚成了家也不会幸福。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去选择自己的爱情。我这是为你好,也是为小梅好。”
小梅母亲找到我说:“小梅比你大两岁,女人容易衰老,将来你们婚姻不会幸福。”小梅的父亲则一口咬定:“我坚决反对小梅跟你谈朋友,希望你能知趣。”
面对这么大的压力,我真的心灰意懒了。我对小梅说:“为了你的前途和幸福,我们还是一刀两断吧。”小梅哭着对我说:“没有你的爱,我一辈子也不会幸福的。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爱我一辈子,让我幸福一辈子吗?”面对如此痴情的女子,我对天发誓:这是值得我一生去爱去疼的女人,我不应该软弱退缩。
1985年3月6日,我们没请一个客人,也没办一桌酒席,放了一挂鞭炮,炒了两个菜,我和小梅为自己举办了最简单最冷清的婚礼。一年后我们的儿子出世,我在忙着剧团工作的同时,也起早摸黑做家务洗尿片,恪守着儿时的诺言:爱妻子,不打骂孩子,做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岳母看到我们生活美满幸福,也就不计较以前的事了,经常过来帮我们看护孩子,一家子和睦温馨。
三
1990年,我改名于果,意思就是要努力,干出一番成果来,不辜负妻子对我的一片真情。在单位不景气、没戏可演的情况下,我下海去俄罗斯做易货贸易。由于朋友的帮助和我正确的决策,不到半年,我做的几笔生意都成功了,其中一笔净赚100多万元。我正欲大展宏图,在莫斯科大干一场时,妻子来电话说,她和孩子非常想念我,他们要的是丈夫和父亲,而不是钱,盼望我回家,一家人团团圆圆地生活在一起。我放下电话二话没说,就准备行装回家。
朋友知道后,都为我的决定惋惜,说我很有经商头脑和天赋,而且俄罗斯的改革开放也很有利我们在那里做生意,我要是再干几年的话,准能成为亿万富翁。可我摇头道:“与家庭相比,亿万富翁算不了什么。”朋友不解地问:“你是男人,怎么会为了家庭放弃自己的事业?”我笑道:“正因为我是男人,就要对妻子、孩子和家庭负责任。”朋友生气了,说:“你呀,还是小农意识,离不开老婆的热炕头。你知不知道,男人有了事业有了钱,什么样的老婆找不着啊?”我笑着说:“老婆好找,但美满的家庭就不是用金钱能铸造出来的。再说,有才干的人到哪儿都能发展,我回家后一样能拓展自己的事业。”
也许是苦难童年和父母离异留给我的阴影太深,我特别看重妻儿的感受,也很珍惜我现在所拥有的美满婚姻,所以,有了妻儿的一声召唤,我不顾朋友的再三挽留,毅然离开俄罗斯。
回到江西后,我在南昌投资办学校,专门培养像我这样的落榜生和身有残疾、贫困的学生。前不久召开的全国人大九届三次全会上,我作为惟一的民办学校代表,向大会递交了《民办教育法》的议案。我坚信,随着国家对教育的重视,我们定能办成一所国内名牌的民办大学,让更多的青年接受良好的教育,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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