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高粱》的意象分析

2024年2月29日发(作者：邢承国)

论坛〈〈红高粱〉〉的意象分析文/刘苗苗摘要:莫言的《红高粱》是一部不同于传统革命历史题材的小说，他是站在民间的立场上讲述抗日故事，塑造了一系列

与以往革命英雄不同的人物。小说通篇充满了对原始生命的强烈呼唤与渴求，其独特的意象运用给人以独特的审美

感受。本文通过对小说中意象的探讨来理解莫言表达的对人性最本真、生命最原始的追求。关键词:红高粱生命力色彩酒神精神莫言是新时期一位重要的作家，他的小说《红高粱》既是

“魔幻现实主义”的代表，也是“新历史主义小说”的代表。《红

高粱》一反传统革命历史主义，崇尚英雄主义、乐观主义的写

作特点，作者在讲述抗日故事时不再以俯视着的身份来看待

民间的小人物而是站在民间中间进行讲述。同时莫言在叙事

的语气上无视尊卑等级，用戏谑、幽默的方式来塑造人物。人

物形象也一改传统的“高、大、全”的英雄形象，而是一些操着

村言野语的小人物。小说表现出对传统人物塑造与传统写作

方式的反叛，但这种反叛并非完完全全地将崇高感驱逐，而只

是对传统的“崇高”模式进行反叛。作者膜拜的不再是理想

化的英雄形象，而是完完全全的作为“人”的形象。一方面，

他们不是道德的模范，也不具备自我牺牲的英雄主义精神，

另一方面在他们身上能看到野性的生命力的张扬。小说在整

体上给人以新鮮而陌生的审美感受与他运用大量的意象有很

大的关系。一、生命意识与生命意象所谓生命意识是指人类本身对自己生命的一种认识和体

察。《红高粱》中对生命意识的体现主要表现在各自意象的运

用上。高粱作为一种农作物，在我国农村极为常见。它性喜温

和、抗旱、耐涝，这本身就体现出一种旺盛的、坚韧的生命力。

高粱与我们的日常生活也息息相关，它作为一种粮食作物，不

仅能够食用而且可以用来酿酒。长期以来它生长在中国的土

地上，传承着中华文明。莫言在这里让红高粱承载了作为人的

原始生命力的象征意义。小说中既是土匪头子又是抗日英雄的余占鳌身体高大、

强健就像挺拔的高粱一样整个人是昂扬的，向上的。在这高粱

地里有“我爷爷”与“我奶奶”的爱情，也有底层人民为了生存

反抗日本侵略者的决心，更有他们如火如荼生活的激情。“我

爷爷”和“我奶奶”生活的信念是：“人生一世，不过苹木一秋，

豁出去这条命，还怕什么？”他们敢于在高粱地里野合，为了生

存去参加抗日，他们敢于挣脱一切生命的束缚。这种充满着野

性和蛮性的无所畏惧的性格是莫言所推崇和赞扬的。“高粱”在这里既象征了 “我爷爷”余占鳌冒着生命危险参

加抗日的英勇精神，他的生命像血红的高粱高昂、不屈。他们

喝着高粱酿制的酒，吃着卡饼随时准备与日军展开激烈的搏

斗。他们粗鲁的言语间散发的是生命原始的魅力。“高粱”又象

征着“我奶奶”戴凤莲为了追求自由与爱情勇于冲破传统婚姻

的束缚与“我爷爷”相爱。她是一个独立意识很强的女人，“我

的身体是我的，我为自己做主。”她什么都敢干，只要她愿意。

她既是抗日英雄又是个性解放的先驱。直到临死前她都在呼

唤着生命的自由：“天，什么是贞洁？什么是正道？什么是善良？

什么是邪恶？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我只有按着我自己的想法

去做……”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正是“红高粱性格”的鮮

明体现，对自由生命的热爱和追求，对现代人生命的回归和蓬

勃生命力的呼唤都以红高粱为载体，由这种充满也行生命力

的红高粱传达出来。莫言通过“红高粱”赞美了高密县东北乡

人红高粱般的性格，赞美祖辈洋溢着的原始生命力和无所畏惧的精神，赞美了作为人最本真的欲望和追求，而这一望无

际，庄严肃穆的红高粱不仅仅是“我爷爷”我奶奶”生活、战斗

的场景，它已经成为一种象征，一种符号，一种暗示和一种生

命力的传达。“每穗高粱都是一个深红的成熟的面孔，所有的高粱壮大

成一个集体，形成一个大度的思想。”“红高粱”既是他们个人

的象征，又是整个中华民族的象征，既象征着他们身体的强悍

又象征着他们思想的包容、大度，传达出莫言对祖父辈那种生

命力的呼唤。二、 色彩意象莫言善于运用色彩来凸显、宣泄生命的感受。他对色彩的

感觉很敏锐，尤其是对“红”和“血”痴迷的程度令人拍案叫绝。

在莫言的思维中，红色有三层意义：血、生命和暴力。小说

《红高粱》中大量运用具有色彩的词语，词语色彩凝重。红

色贯穿小说的全文，既展现了个体生命追求自由的热烈又反

映出抗日血色与民族精神。在表现乡村人民的生活场景以及

抗日时期的情绪时又运用了大量绿色，为作品增添了神秘魔

幻的色彩。红色是一种有着强大力量和丰富含义的色彩，能给人带

来视觉上的冲突与刺激。它总是与激情、热烈、生命力等词语

紧密相连。格罗塞曾认为：“人类对红色的偏爱表现了一种生

命的张扬和追求。”小说中戴凤莲那充满生命的红润的脸、红

色的盖头，红色的轿子，野合时高粱杆上闪烁的阳光都展现了

那种原始生命的欲望与冲动的释放。无论是“我爷爷”与“我奶

奶”的爱情上，还是对“我爷爷”英雄事迹的描写时，红色都始

终作为一种底色深深地贯穿其中。莫言在铺排华丽夸张的语

言中张扬着原始生命向上的力量，以及作为“人”的包括情欲

在内的各种欲望的追寻。小说从开篇渲染成汪洋血色的红高

粱到最后“纯种的红高粱”红色热烈地显示出一种生命昂扬向

上的精神状态。但是红色在另一方面又是死亡的象征，红色是

像血一样的颜色，很自然地与死亡建立起联系。它既能唤起生

命的激情、躁动，又能带来死亡的恐惧感。“我爷爷”和他的战

友们，浴血奋战、抗击日本侵略者，以血红意象来体现，同时也

为整部作品赋予了一种悲怆却激烈的内在精神力量。小说中除了红色的运用外还运用了绿色来营造一种魔幻

的氛围。“我奶奶”在死去的时候血把父亲的手染红了，又染绿

了，奶奶洁白的胸脯被自己的血染绿了，又染红了。”此处的红

色与绿色并行出现表现了一种魔幻的色彩，传达出了“奶奶”

对死亡的恐惧。那鮮活的、旺盛的生命已不再，绿色将红色代

替，死亡将要来临，一切热烈的红色的将会消逝。在“罗汉大

爷”被活剥人皮后，“肚子里的肠子蠢蠢欲动，一群葱绿的苍绳

漫天飞舞。”这里以葱绿来形容苍绳，营造出一幅令人恶心的

场景，也是一种极度恐惧场景的传达，既写出了日本鬼子的残

忍，又写出了“罗汉大爷”的坚强。三、 酒神精神酒神精神是一种与日神精神相对立的精神，它表现为激

情的、热烈的、非理性的、情绪化的人的状态。（下转第75页）2018.8

上 MOTHERLAND71

I论坛■上，两者的目的是一脉相承的，即都是为民众树立准则和规

范，杜绝民众从事奸邪淫乱之事。二、《论语》《?L子家语》中的君、臣、民孔子的政治社会是一个有着严格等级秩序的社会，尊卑

秩序井然。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回答说“君君，臣臣，父

父，子子。”在孔子的观念里，按道德高低将人分为五类:庸人、

士人、君子、贤人、圣人五等（《家语.五仪解》）；按政治身份，又

可分为三类：君、臣、民。自周代建立，邦国体制在中国扎根以来，君、臣、民这三者

的关系就密不可分，在《论语•为政》中，孔子面对鲁哀公对治

国之道的咨询，答道“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

不服。”以及在面对季康子的提问中说道对“民”“临之以庄，

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从中可以看出作为君

主，应该提拔贤人来服务民众，而不是使奸佞小人凌驾于贤人

之上，鱼肉百姓。另外，同样作为管理统治者的“臣”在对民的

态度上也要“庄” “慈”“善而教不能”以此来使民“敬” “忠”

“劝”总之，作为统治者的“君”和“臣”应该时时刻刻为百姓着

想，施惠于百姓，以此换取百姓对其统治的信任和青睐，达到不同阶级得以和谐相处的境地。除了阐明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关系外，孔子也着重

讨论了统治者阶级君与臣之关系。“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论语.为政》阐明了君王应该礼贤下士，而臣应该以忠相

报。同样于《为政》章中，子路问事君，子回答说“勿欺也，而犯

之。”可见，臣不应当欺骗君，要勇敢地向君主进诛，这也是

“忠”的一种具体体现。综上述所述，我们可知，在孔子的政治观点里，社会秩序

的核心是宗族，国家的治理、社会的安定最根本的就是处理好

上下以及平行之间的关系。无论是仁、礼，还是德治和法治，以及君、臣、民关系，孔子强调的都是采取温和的手段来处理各

种事情，处理好各种人际关系。挺I®参考文献：[杨伯峻译注.论语译注M.中华书局，2012.[2]王国轩，王秀梅译注.孔子家语岡.中华书局，2011.(作者单位:重庆南开中学）(上接第71页）尼采认为，酒神精神是回归原始状态的生存

体验。热爱人生的人对生命满怀感激之情，肯定人生的全部，

连同它的苦难和悲剧。强调“强力意志”在中国古代社会中酒

神精神最先表现在庄子的哲学思想中，到魏晋时期竹林七贤

将其发展为极致。它主张物我合一，“醉来赢得自由身”酒神

精神呼唤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注重人的精神体验，对待生命持

感恩的态度并且能够正确地生活着。在《红高粱》中莫言试图在鮮红的背景下展览历史，还原

历史的苍茫与深邃，强调一种为生存而战、为爱而努力奋斗的

生命状态，张扬强悍、热烈的“酒神精神”他用红色、血、生命

这类色彩凝重的词语，试图呼唤人的强力意志和自由精神。大

量色彩性词语的运用使文章呈现出一种原始的、迷醉的。非理

性的色彩。现代科学技术日益发达的社会里，人们的精神长期

处于麻木的状态，已经缺少这种原始的张扬的生命力与生命

意志，而变得怯懦、胆小，浑浑噩噩不知所措。莫言甚至感受到

一种“种”的退化。小说中“一队队暗红色的人在高粱棵子里穿

梭拉网，几十年如一日。他们杀人越货，精忠报国，他们演出过

一幕幕英勇悲壮的舞剧，使我们这些活着的不肖子孙相形见

绌，在进步的同时，我真切感到种的退化。”莫言通过这种对比(上接第72页）自己的行为，多做善行。在中国古代历史发展中，史官注重坚持史官精神，直到唐

朝，开始对一个人的品行和职业做出了新的要求。《简择史官

诏》强调史官应该坚持公正、公平。历史发展中，坚持公平、公

正的人有很多，比如《左传》中记录的晋灵公。在当时，史权意

识与士是独立在政治权利之外的，因而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出

现了多个冒死直书的史官，这样的史官队伍在某种程度上有

效约束了君主的权利。根据《贞观政要》记录，唐太宗根据侍臣

说道“我每天上早朝的时候都要考虑自己说的话是不是考虑

到了百姓的利益，在很多情况下是不敢多说的”在当时，皇帝

说的话往往是会被记录的，这种记录规定在很大程度上规范

了君主的行为。四、结语综上所述，中国古代管理制度在我国历史文明演进中起

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具有鮮明的发展特色，随着古代政治制

度的变迁，官吏制度也经历了从杂乱无章到有序管理的发展

转变，实现了从兼掌到专事的发展历程，其职责也渐渐演化为来传达出对原始“父辈”的那种蓬勃生命力的崇拜和呼唤，试

图在现代化的社会中唤起人们生命的激情。四、结语《红高粱》蕴含了一种人生精神和生命意识，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传达出了作家对民族血性理想状态的寻找，表达了

重新激活这种民族生命力的渴望。涸_参考文献：[1] 陈可人.浅析《红高粱家族》中“红高粱”的象征意象[.科教文

汇，2012,(11).[2] 陈可人.浅析《红高粱家族》中“红高粱”的象征意义[.科教文

汇(中旬刊)，2〇12，(11).[3] 周明霞.解读张艺谋电影《红高粱》中的色彩运用[电影评

介，2011,(17).[崔存凤.红色意象:民族精神的召唤---《红高粱》中的“红色”意象的原型解读[太原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

(〇5).(作者单位:河南护理职业学院）史官利用手中的史权来制约君权，通过受众的笔来记录历史，

在很大程度上有效约束了君主的权利，对当时社会长治久安建设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豳_参考文献：[1] 黄元泽.中国古代史官制度的建立及其缺憾[农家参谋，

2017,(21):297.[2] 伍鑫康.中国古代史官制度及文化[散文百家(新语文活页）

2017,(08):20.[3] 杨小红.刍议中国古代史官制度与文化[现代国企研究，

2015，(20):243.[4] 何捷.中国古代史官制度的历史沿革及史官精神探索[贵阳

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03):101-103.[5] 葛志毅.中国古代的记事史官与早期史籍[.史学理论与史学

史学刊，2〇07.(00):107-120.(作者单位:东营市胜利第一中学）2018.8

上 MOTHERLAND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