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15日发(作者:晏殊)
中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8年第4期(总第94期)“恋子情结”,畸爱的悲剧 ——重读《儿子与情人》张 涛 内容提要 文章认为,《儿子与情人》中的“恋子情结”是一种畸形母爱的表现,它不但使儿子堕入了“恋母情结”的深渊而无法自拔,而且还造成了儿子“性爱无能”与“个性无能”的悲剧,使儿子背负上了沉重的人性的枷锁。张涛,女,苗族,1974年生,中南民族学院中文系硕士研究生,邮编430074。D・H・劳伦斯是本世纪最富有创见的作家之受教育的权利。他满口俚语,感情上无法与妻子产生共鸣。当初,莫雷尔太太并未意识到下嫁矿工会失去中产阶级的社会经济地位和交际活动。婚后,繁重的劳动、贫困的生活和家庭负担使莫雷尔在精神上陷入忧愁与苦闷之中,他开始酗酒,打骂妻儿,以此发泄心头的烦恼。对妻子来说,他失去了一个丈夫应有的温柔与体贴,变成了一架冷酷的“工作机器”。夫妻间爱情的失落使莫雷尔太太倍感孤独,对性爱的渴慕使她把自己全部的情感与希望倾注在儿子身上,希望让儿子来代替丈夫的位置。此时,母爱发生了畸变。莫雷尔太太对儿子的情感中含有对丈夫的爱的渴望,融入了男女之间的性爱意识,从而使自己在情感上离不开儿子。因此,莫雷尔太太的“恋子情结”悄悄地萌生了。她成了一个“被迫从精神上遗弃了丈夫,而把全部的爱倒向了儿子的母亲,渴望从儿子身上捡起失落的青春的梦的母亲,一个无可奈何的母亲”,②一个误入歧途的母亲。莫雷尔太太在情感上对丈夫的爱的饥渴成为她的“恋子情结”产生的基础。她把儿子作为自己的情感寄托和精神上爱恋的对象,沉溺于对儿子的情爱,并进而企图占有儿子的全部情感。这体现在她对儿子既爱又恨和既快活甜蜜又焦虑妒忌的心态。在她的眼中,儿子变成了她的情人。她羞答答地打扮好,与儿子一同笑盈盈地出游。平时,她会因儿子不在身边而感到莫名的烦躁,也会因儿子与其他姑娘在一起而产生怨恨。在儿子与米丽安恋爱期间,她生怕米丽安会勾住儿子,把他从自己身边夺走,“她不给我留下一点位置,一点也不留。”她嫉妒而夸张地把米丽安比作吸血鬼:“她很得意——她从我身边夺走他时那么得意洋洋……她不像个普通女人……她要勾住他,她要把他吸干。”为了击退米丽安的进攻,永远地占有儿子,母亲最后的一次几乎是海誓山盟了:“我从未——保罗,一。正如大批评家F・R・利维斯精确地指出的那样:劳伦斯“虽然不是莎士比亚,但他是一位天才,他的天①他才表现为奇迹般敏锐的洞察力、悟性与理解力。”的成名作《儿子与情人》敢于突破十九世纪前辈作家的创作传统,以其独特的视角,抒情的风格,细致的笔触,深刻地展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描写了母亲与儿子之间爱恨缠绵,欲罢不能的情感体验,真实地展示了母与子相恋的心路历程。在以往的有关研究中,人们很少将小说中母与子作为一个整体研究,多是偏重于论述儿子单方面的“恋母情结”。笔者认为,小说中的“恋子情结”是“恋母情结”的根源土壤,两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仅偏于其中“恋母情结”而忽视“恋子情结”的分析研究,是不可能全面、准确、深入地把握母子恋的实质的。本文试图从“恋子情结”入手,从它的形成、表现、根源,对“恋母情结”的误导及其后果来谈一点拙见。 小说《儿子与情人》的女主人公莫雷尔太1太出身中产阶级,受过良好的教育,知书达礼,说一口标准的上流社会英语。她情感丰富,对爱情怀有美好的愿望。在一次圣诞舞会上,她与热情潇洒的瓦尔特・莫雷尔一见钟情,后结为夫妻。瓦尔特来自矿工阶层,十岁就开始做童工,下井挖煤,被剥夺了125
你知道吗——我从未有过丈夫。真的,从未有过。”“保罗轻轻地抚摸着母亲的头发,吻着她的头颈。‘我不爱她,妈妈。’保罗柔声地说。他低下头来,难过地将脸埋在母亲的肩上。母亲长久地热烈地吻着他。”这样,她把他从情敌手中夺了回来,儿子将继续代替她的丈夫来安慰她。母亲病危时,保罗取代了父亲的位置精心地照料她。此时母亲回首往事,感到最幸福的并不是她与丈夫在一起热恋的日子,而是与儿子一块出游的时刻。对此,劳伦斯曾在致出版商的信中作了如下阐释:“……当儿子长大起来时,她(莫雷尔太太)挑选他们作情人。首先是最大的儿子,随后是第二个儿子。这些儿子由于与母亲之间的爱的推动而来到人间,并且一直受到这种力量的推动。然而,当他们长大成人时,他们却失去了恋爱能力,因为母亲作为他们生活中最强大的力量牢牢地控制了他们……这些年轻人一旦③与女子接触便趋向分裂。”需要与社会道德伦理规范的矛盾冲突之中,郁郁寡欢,无法自拔,不得解脱。莫雷尔太太这种精神上、情感上的恋子倾向,构成的是心理事实上而非物理事实上的乱伦。“恋子情结”的存在,使得我们在莫雷尔太太身上找不到如作者所说的“老式而稳定的自我”,⑤⑥而只有人格分裂的“另一种自我。” 2着无私奉献和给予。但当这种爱演变为“恋子 母爱是人世间最伟大、最纯洁的爱,象征情结”时,则标志着母爱的畸变与沦丧。由于母与子之间具有一种天然的情感心理纽带联结,由此“恋子情结”最直接的后果便是诱导儿子误入“恋母情结”的歧途。劳伦斯认为,一个生命从其降临世间起就无法逃脱父母的影响,其情感的依赖性使其几乎没有自我而成为其父母的影子。保罗自幼体质羸弱,很少与其他男孩来往。他耳闻目睹多为母亲的言行,母亲的生活方式深深影响着他。他天性敏感,能理解母亲的烦恼,整个心灵似乎总在关注着她。在大儿子威廉死后,莫雷尔太太便把次子保罗当作自己的命根子。母亲畸形的爱直接触发了儿子对母亲超出常规的、下意识的爱。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深,最终使儿子同样地陷入了对母亲的爱恋而无法自拔。保罗对母亲这种近乎情人的爱恋就是“恋母情结”畸形的表现,是对母亲“恋母情结”是儿子保罗对情爱追求的结果,在这种情爱中,儿子的爱和丈夫的爱交织在一起,从而使保罗渐渐从精神上、情感上取代了父亲的位置,与父亲处于一种紧张的敌对状态,而对母亲则扮演着温情的情人角色。“亲亲”、“小鸽子”、“小妇人”等都是儿子对母亲的昵称。保罗觉得只有和母亲在一起才有真正的快乐,那是从女友那儿无法获得的。他念念不忘母亲,不愿和情人们结婚而希望永远跟母亲厮守在一起。他不断地向母亲表白衷心:“只要你健在,我永远他发自内心的全部柔情。劳伦斯在小说中写道:“别人谁也无关紧要,世上有一块地方会始终不变,不会成为虚无缥缈,这就是他母亲所在的处所……她母亲有如他的命根子、主心骨,他躲都躲不掉。”这是一条在保罗深层意识中把他与母亲牢牢联系在一起的生命纽带。甚至在母亲死后,这条生命纽带依然存在,“保罗感到彻底垮了,只落得孤孤单单。”保罗不正常的恋母心态使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母亲的热恋中,以至丧失了自己作为一个青年男性在精神上与情感上应有莫雷尔太太的“恋子情结”是女性特有的深层的情感心理需求的反映。在女性的深层意识中,她们需要有可以依靠的东西,难以摆脱与生俱来的情感依赖,尤其是对异性的依恋。劳伦斯曾说:“小说如果驾④最隐蔽的驭得当,则能展示生活中最隐蔽的角落。”角落无疑与人的深层心理意识有关。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家亚伯拉罕・马斯洛在其“需求层次论”中指出,人是生理和安全需要,其次便是爱与归属的需要。人们对此需要极为迫切,会为达到目的而不遗余力,会把它看得高于世界上任何东西。莫雷尔太太正是在基本需要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而导致变态心理的。对于失去了情爱依恋的莫雷尔太太来说,她对爱与归属的需要就尤为强烈,只有把儿子当作情人,她才能获得本能中对异性的爱的饥渴的替代性满足。对于一位母亲而言,这显然是一种反常的、自私的、不健康的心理的表现,她不但要求儿子满足其作为母亲的情感需求,女性本能的渴望和性爱的冲动,使莫雷尔太太的母爱逐渐转化为情爱,甚至达到某种程度的性爱,如母子之间情人般的亲昵举动等。但是,她自身所具有的文明意识,社会家庭的伦理道德观念,母亲对儿子的责任感,以及母爱的神圣使命,又使得莫雷尔太太最终无法与儿子建立起实质上的情人关系。她一方面能从儿子身上得到某些满足,另一方面儿子并不能真正彻底地做她的情人(丈夫)又使她感到痛苦。因此,莫雷尔太太就深陷于“恋子情结”的泥淖之中,纠缠于本能在其健康发展过程中有着不同层次的基本需要,首先“恋子情结”的积极回应。而且还要求儿子满足其作为女人和妻子的情感需要。不可能遇到相当的姑娘。”母亲赢得了他的爱,赢得了126
的独立与自主,从而陷入灵与肉相离相背所引起的心灵痛苦与挣扎之中。在这里,“恋母情结”显然是母亲“恋子情结”在儿子身上的投射,他对她的全部态度,只不过是她在他身上逐渐培养起来的情感反馈而已。因为她的整个生命已经在儿子身上得到了体现。劳伦斯在《非意识的幻想》一书中认为:幼儿时期占最高支配地位的交感力和认知能力被人为地刺激成对成人从自身出发的⑦尽情感意识的一种反应。“这是一种神圣的猥亵。”放纵。保罗与米丽安相处了很久,可他们仍停留在精神恋上,因为母亲莫雷尔太太自始至终站在他们之间。保罗在等待,等待米丽安来唤醒他的男性力量,也等待着米丽安的给与。可一旦米丽安要挽他的胳膊,要爱抚他、亲近他,他又感到痛苦不安,认为这是不健康的。时间久了,他又抱怨米丽安:“你太让我精神化了,我不想这么精神化!”他指责米丽安是个修女,他把那令人屈辱的软弱感与压抑感归罪于米丽安,认为都是她的错,并重复母亲对米丽安的指责:“你老是吸取,吸取,好像你非用爱来填补自己不可,因为你某个地方出现了短缺。”最后他告诉米丽安说自己并不爱她,他不可能在肉体上爱她。实际上保罗自己才是个清教徒,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把爱看成是排除肉欲的儿子的“阉割”崇拜。女人就像母亲一样,他“宁可忍受单身的痛苦,也不冒犯她们。”保罗是一个“被绑在十字架上进行性爱的男人,而他终身将带有这一印⑧。记”管有不少人一致认为《儿子与情人》提供了弗洛伊德“俄狄浦斯情结”的佐证,但是体现在保罗身上的“恋母情结”明显复杂于前者。根据精神分析学派关于人的性力发展与人格关系的观点,保罗的恋母是一种“固恋”,这种固恋使他的“自我”失去了正确的认同能失控使“本我”误入歧途。也就是说保罗在性准备期的童年阶段爱上了母亲,具备了弗洛伊德所言的“俄狄浦斯情结”,这是人的性力发展的正常阶段。这时的“恋母情结”只发生在潜意识状态中,并不为保罗自己所觉察、承认、肯定,也不会有意识地去执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保罗慢慢长大,母亲变态的“恋子情结”在儿子情感和心理上产生了深刻的负面影响,他被要求像一个完全成熟的男子从心底依恋妻子那样在绝对清醒的情形下依恋他的母亲。这无疑阻碍了保罗身心的正常发展,误导了他对母亲不正常的依恋和对父亲的仇视,使得“恋母情结”随时间的推移而深植于儿子的心灵之中,并变成一种“固恋”停滞下来。在“移位阶段”保罗仍不能找到母亲以外的其他异性来“替代”母亲,这种“固恋”使他的情感心理成长仍停留在童年期,其性心理人格永远是不成熟的。如果说“恋母情结”是保罗人性的枷锁,是他病态的心理、分裂的人格和扭曲的生命的根源所在的话,那么,“恋子情结”无疑是滋生这一根源的土壤。 “恋子情结”给保罗造成的伤害不仅限于力与判断力,因此他的性爱对象一直是母亲,“自我”精神恋。这便是“恋子情结”开出的“恶之花”:造成了后来,保罗意识到了自己非正常的性变态心理,为了同这种性变态作斗争,他抛弃了“精神型”的米丽安,与克莱拉同居了。后者对他有一股袒露的、性感上的吸引力,一时间他生活在纯粹肉体的狂喜之中,从这种狂喜之中寻求某种安慰与排遣。不过这也是暂时的,过去他不能献身于米丽安,现在他同样不能献身给克莱拉。因为保罗不具备成熟的人格,他不能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把成熟的爱给克莱拉。克莱拉一针见血地指出保罗“没有把自个儿给她。”保罗在精神上不依恋克莱拉,在肉体上的沉溺只是他变态的性心理力图自我平衡的结果:在新的痛苦中寻求新的解脱。肉体上的欲望并非说明他要这个女人,而是通过这个女人来进行解脱。他需要在性上证明他的男性能力,因为他不敢确信自己在性格方面的男性特征。由此可见,对于保罗来说,性必然是一个长久的伤痛,一种致力于不可能获得的目标而进行的长久的磨难。因为母亲“从他那里夺走了她本对之无权的东西,同时运用她的巨大影响力的全部力量来阻止她的儿子给⑨儿子对一个女人以她如此妒忌地据为己有的爱。”3“恋母情结”,事实上证明这种畸形的母爱还造成了儿子的“性爱无能”。因为儿子一直生活在“恋子情结”阴影之下,没有也不能自由地全身心地去爱另一个女人。即使他偶而与女友约会,也缺乏主动精神,不能给予,不懂进攻,是一个具有受虐倾向的精神恋者,一个情感不成熟的清教主义者,甚至从某种角度而言他还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利己主义者和怯懦之辈。因此,在后来与米丽安和克莱拉的恋爱中,保罗要么陷入纯精神的宗教追求,要么进行纯肉欲的索取、母亲表示忠诚的方式便是和另外两个(甚至更多)在他生活中起重要作用的女人断绝关系。可以说,“恋子情结”剥夺了保罗作为一个普通男性神圣的爱的权力,使他陷于持久而深重的性爱无能的危机之中。与此同时,莫雷尔太太的“恋子情结”还是一种具127
有强烈侵犯、占有、破坏倾向的母权意志的反映,它侵占了保罗独立与完整的个性,使他沦为“个性无能者”。她对儿子的生活横加干涉,以牺牲儿子来补偿自我情感的失衡。她破坏了儿子个性的完整与独立自主,损害了儿子的自我存在价值。每个人的自我都是独立与自由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而“恋子情结”的存在却表现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一种扭曲的占有关系——“母亲占有儿子”,因而破坏了正常健康的母子关系。“最古老的儿子——情人是俄狄浦斯,而新的κ张爱玲β儿子——情人则是无数的”。《金锁记》中女的记录与描写,正是劳伦斯基于自己的切身体验对母爱作出的沉痛思索。在1917年为小说写的序言中,劳伦斯阐述了这一意图:“种族与个人的再生必须从来自母亲束缚中解脱出来的婚姻,使婚姻从‘好女人’对文化的心灵欲求中解脱出来,摆脱那使男人成为字词λ它警β的奴隶,成为大脑而不是热血所俘虏的一切。”示作为母亲的现代女性务必摒弃“母权意志”式的畸形母爱,绝不能以牺牲儿子为代价去发泄自我私欲和实现自我意志。母爱之所以神圣,源于这爱中所具有的伟大的牺牲和无私的奉献的品格,而非自私的索取和残酷的毁灭。作为母亲,她有责任与义务为孩子成长作积极、健康的引导,以便使其能充分、独立地正常成长,发展个性,实现自我独立。为了避免保罗——劳伦斯的悲剧重演,也许人们尤其是每一位母亲都应该提高警惕:千万不要涉入“恋子情结”的禁区。① F・R・利维斯:《共同的追求》,企鹅图书有限公司1963年(英文版)。② 冯季庆:《劳伦斯评传》,上海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22页。③ 阿尔道斯・赫胥黎编辑:《D・H・劳伦斯书信集》,企鹅图书有限公司1932年版(英文版),第78—79页。主人公曹七巧也是一个具有恋子倾向的母亲。她出身低微,嫁了一个簪缨望族却身患骨痨的丈夫,陪着这堆没有生命的肉体的经历,造成了七巧心理上的阴郁与扭曲,她成了扑杀人间幸福与和谐的虐待狂。她为儿子长白娶亲,教他抽鸦片,以便留住这个唯一可供她亲近的“男子”。她在烟榻上逼着儿子供出床第秘闻,又向亲朋好友传播,致使儿媳抑郁而亡。恋子在这里成了损害、摧残与折磨的代名词,母爱则完全变成了私欲的发泄与报复。而在我国汉乐府诗《孔雀东南飞》中,“恋子”式的母爱竟成了扼杀儿子焦仲卿幸福与生命的刽子手。由此可见,母爱一旦误入歧途,后果是令人痛心疾首的。它会彻彻底底地毁了儿子。 在很大程度上,《儿子与情人》可以说是劳4伦斯的自传体小说。爱在这里没有位置,有的④βκβλ〔英〕弗兰克・克默德:《劳伦斯》,胡缨译,三联书店1986年版,第23、43、44页。(1914⑤⑥D・H・劳伦斯:《给爱德华・加纳特的信》年6月5日),载《激情的自由》,花城出版社1996尽是灵与肉的分离之痛。母亲与儿子,既是母子又是情人,这种超越普通人性、超越自然的畸形爱恋不是常人的经历,但它却实实在在发生在人间。小说牢牢地根植于劳伦斯青少年生活那片痛苦、辛酸的土壤中,书中倾注了对畸形母爱的切身感受,倾诉了由此而造成的自身在性爱上的心灵苦涩——性变态及为摆脱这种窘状所作的挣扎。小说中的保罗——劳伦斯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人,他是一个孱弱、敏感、痛苦的精灵,他比最天才的普通人更敏感、更富有强烈的意识和情感。《儿子与情人》中对畸形、变态母爱真实深刻年版。⑦ 转引自张洁:《劳伦斯作品中的女性自我意识发展初探》,《杭州大学学报》1992年3期。⑧⑨〔英〕约翰・默里:《妇人的儿子:D・H・劳伦斯的故事(1931)》,《劳伦斯评论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95年版,第54、49页。(责任编辑 王 平)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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