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本溯源: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2023年12月2日发(作者：万迪中)

追本溯源：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直到现在，年迈的老者对于这句“成语”记忆犹新，出于兴趣想追本溯源，找到它的原点。可是，查了几部成语词典，竟然找不到。只好上网查一查，也不理想。那就自己想想办法。 我知道，这句话，在20世纪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相当流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流传至今。当时和现今的学者，都提出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近代著名的启蒙思想家、维新派的重要理论家、著名的翻译家严复，在《天演论》一书中所阐发的中心思想。 物竞：生物的生存竞争；天择：自然选择。适者生存：在竞争中适应者生存下来。 那么。原点出自何处？网上一说：“物竞天择（语出严复翻译赫胥黎著作《天演论》的译文），谓生物相互竞争,能适应自然者被选择存留下来。”一说来源：清·梁启超小说《新中国未来记》：“因为物竞天择的公理,必要顺应著那时势时,才能够生存。”但是，只是语句的含义，没有指明原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原话。 实际上，严复在《天演论上·察变第一》（可见中学课本）指出： 虽然，天运变矣，而有不变者行乎其中。不变惟何？是名天演。以天演为体，而其用有二：曰物竟，曰天择。此万物莫不然。而于有生之类为犹著。物竞者，物争自存也。以一物以与物物争，或存或亡，而其效则归于择。天择者，物争焉而独存。则其存也，必有其所以存，必其所得于天之分自致一已之能。与其所值之时与地，及凡周以外之物力，有其相谋相剂者焉。夫而后独免于死亡，而足以自立也。（注：黑体为本人所为，引起瞩目。） 显然，这里所谓的“物竞”，就是“生存竞争”，“物争自存也”；而所谓的“天择”，就是自然淘汰与自然选择，“以一物与物物争，或存或亡，而其效则归于天择”。这样，“一争一择，而变化之事出矣！可以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揭示了自然界万物生长、优胜劣汰的原因及其规律。 据我个人的了解，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连起来用，是胡适的一次回忆录。胡适，现代学者、历史学家、文学家、哲学家，原名胡洪骍，受《天演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思想影响，改名为“适之”。考试留美（官费），正式启用“胡适”的名字。1905年，年仅16岁的胡适，进入澄衷学堂，国文老师杨千里竟然用删节的《天演论》做国文的教材。胡适回忆道：“这是我第一次读《天演论》，高兴得很。他出的作文题目也很特别有一次的题目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试申其义’。………这种题目自然不是我们十几岁小孩子能发挥的，但是读《天演论》，做‘物竞天择’的文章，都可以代表那个时代的风气。” 附记： 赫胥黎是达尔文进化论学说的勇敢捍卫者。但他认为，人类社会的伦理关系，不同于自然法则和生命过程，自然界遵循“物竞”和“天择”的原则，没有什么道德标准，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竞争进化，适者生存；而人类则具有高于动物的先天“本性”，能够相亲相爱，互助互敬，不同于上述自然竞争， “社会进展意味着对宇宙过程每一步的抑制，并代之以一个可称为伦理的过程。”正是由于这种天性，人类才不同于动物，社会才不同于自然，伦理学才不同于进化论。这是赫胥黎《进化论与伦理学》一书的基本观点。　　但是，严复则不同意赫胥黎的这种唯心论的先验论观点。在《天演论》一书的众多按语中，他对赫胥黎的上述观点进行了驳斥。认为，人类有“善相感通”的同情心、“天良”而互助，团结以“保群”，这些都是“天演”。 自《天演论》出版后，数十年间，“自立”、“自强”、“自力”、 “自存”、“自治”、“自主”以及“竞存”、“适存”和“演存”、“进化”、“进步”等词汇盛行不衰，并不断地、广泛地被人们取作自己或子弟的名字或学校的名字，这就深刻地反映了严复《天演论》对几代中国人、特别是知识分子的影响，激励人们建立发奋自强的科学、进步的世界观。 结语：根据我自己的猜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对《天演论》中心思想概括性用语，形成了书面上、课堂上、交谈中约定成俗的用语，久而久之，变成了通用的俗语。具体来源、原点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