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卷第1期 (202丨年1月）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Journal of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Natural Science Edition)
Vol. 37，No. 1
Jan. 2021
DOI：10. 12046/j. issn. 1000-5277. 2021. 01.012 文章编号：1000-5277(2021)01-0088-10就地城镇化背景下扩展大都市区空间结构的演变
-----以泉州市为例
肖宝玉1’2.3，朱宇3,4.5
(1.福建师范大学地理研究所，福建福州350007; 2.福建师范大学湿润亚热带生态
地理过程教育部重点实验室，福建福州350007; 3.福建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
福建福州35_7;4.上海大学亚洲人口研究中心，上海200444;
5.福建师范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福建福州350007)
摘要：基于人口普查、统计年鉴、土地利用现状调查等资料，利用G IS空间分析等方法，考察了1990—2010年间就地城镇化背景下泉州扩展大都市区空间结构的演变特征.研究发现，泉州扩展大都市区空间结构的演变过程既符合都市区化的世界性潮流，又有就地城镇化特征：第一，整体空间规模持续扩大，其中核心区的初始规模较小且增长较慢，城乡融合区初始规模较大且增长显著，在扩展大都市区占主导地位.第二，空间形态呈断续分布、多点集聚特征，但在研究期内离散程度有所降低.第三，扩展大都市区空间城镇属性逐步提高且以低标准城乡融合区到高标准城乡融合区再到核心区的就地转化为主，并伴随着以人口集聚为主的外延型向以就业非农化为主的内涵型的蛻变.研究认为应重视对扩展大都市区空间结构演变的调控，构建一种城乡融合的空间管理体系，优化功能空间布局、促进扩展大都市区空间发展由外延型向内涵型的转变.
关键词：就地城镇化；扩展大都市区；空间结构演变；泉州市
中图分类号：K901.3 文献标志码：A
Changes in the Spatial Pattern of Extended Metropolitan
Region Against the Background of In Situ Urbanization ：
The Ca of Quanzhou City
XIAO Baoyu123, ZHU Yu3 4 5
(1.In stitu te o f G e o g r a p h y, F u jia n N o rm a l U n iv e r sity，F u zh o u350007, C h in a；
2. K e y L a b o ra to ry f o r H u m id S u b tro p ic a l E co-g e o g ra p h ic a l Process o f th e M in istry
o f E d u c a tio n，F u jia n N o r m a l U n iv e rsity y F u zh o u350007, C h i n a；
3. S c h o o l o f G e o g ra p h ic a l S c ie n c e s, F u jia n N o r m a l U niversity ,, F u zh o u350007, C h in a；
4. A s ia n D e m o g ra p h ic R ea rch I n s titu te，S h a n g h a i U n iv e r sity，S h a n g h a i200444, C h in a；
5. C e n te r f o r P o p u la tio n a n d D eve lo p m en t S tu d ie s, F u jia n N o r m a l U n iv e r sity, F u zh o u350007, C h in a)考研加油站
Abstract ：Bad on the demographic census data, statistical yearbook data and land u data, and using various methods including GIS spatial analysis, this paper examines changes in the spatial pattern of Quanzhou Extended Metropolitan Region (QZ EMR) from 1990 to 2010 against the background of In Situ urbanization.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changes in the spatial pattern of QZ EMR are consistent with the general features of world trends of Metropolitanization, but exhibits some particular characteristics resulting from In Situ urbanization. While the whole spatial scale of QZ EMR
收稿日期：2020-06-15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41971180)；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FM2017B051)；福建省科技厅省属公益类科研专 项（2018R10346)；福建省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项目（JA T170135)
通信作者：朱宇（1961-)，男，研究员，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人口迁移、城镇化与区域发展.Z hu300@ fjn u.e d u.c n
第1期肖宝玉，等：就地城镇化背景下扩展大都市区空间结构的演变89
expanded continuously in the whole period of 1990 to 2010, the initial spatial scale of its core region was small and grew only slowly,and that of its desakota region was larger and grew signifirant-ly,taki
ng a dominant position in the whole EMR.The spatial pattern of the whole EMR was characterized by its discrete distribution and multi-centered agglomeration,but the degree of spatial integration in the EMR had incread in the2 decades of1990 to2010. The urba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EMR gradually incread mainly by the In Situ transformation of the low-standarded desakota region into the high-standarded desakota region,and further into the core region.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contributed increasingly more to the above process than population agglomeration.The paper argues that more attention should be pay to the changes in the spatial pattern of EMR,and a better spatial management system for urban-rural integration in the EMR should be developed in order to a-chieve its optimal transformation and operation.
Key words：In Situ urbanization；extended metropolitan region；spatial pattern changes;
Quanzhou City
城镇空间结构历来是城市地理及相关领域的研究热点，基于发达国家城镇化历程的相关理论和实 践研究表明，城镇空间结构演变大致经历了最初以点状集聚为主的单体城市孤立发展到集聚与扩散并 重，形成中心城市与外围地区紧密联系的都市区，再到多个都市区联系进一步紧密、在更大范围形成 网络状的大都市带的过程〜2].由于国情差异及时代背景的不同，亚洲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城镇空间 结构演
变在遵循与西方发达国家大致相同规律的同时亦表现出明显的差异性，如已有研究发现，在印 尼、泰国、印度等一些亚洲国家和地区的大都市周围，虽然统计上常被官方划分为乡村地区，但实际 上人口密集、非农产业发达、居民职业活动和生活方式具有城乡交融的特征，这类城乡融合区（desakota region)及其所在的大都市区共同构成了类似西方大都市带的扩展大都市区 （Extended Metro-politan Region，EMR，亦有文献称之为都会经济区）[34].从聚落转型角度看，不同于传统的乡村人 口向城市集聚的异地城镇化，此类现象反映了大都市外围没有大规模人口空间迁移的“就地城镇化”(In Situ urbanization)特征.类似现象还出现在我国大陆和台湾等地区[5_6]，闽东南地区虽然与超大城 市、特大城市距离较远，但类似的现象也相当明显[7]，包括泉州市在内的中国就地城镇化及其形成 的扩展大都市区空间结构不仅深刻影响了我国的城镇化进程及社会经济发展的各个方面[4’8]，并且在 2000年以来呈现出新特点[9]，被认为是当今城乡界限淡化条件下人类聚落系统发生重大改变的证据 之一[1°].“培育形成通勤有效、一体发展的都市圈”已被列入《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 年）》，无论是从城市空间演化自组织规律还是从人为规划引导而言，加强对我国就地城镇化模式形 成的扩展大都市区空间结构演变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前人的相关研究为了解我国的城镇空间结构演变历程和现状特点，展望城镇空间演变趋势都打下 了重要的基础，然而在以下几个方面尚待进一步深人研究.
首先，在研究思路和研究内容方面，由于西方经典理论如中心地理论、增长极理论、非均衡理 论、核
心-外围理论等普遍具有明显的“城市偏向（Urban Bias)”，长期延续着城市中心主义的传 统，在相关研究中对乡村性因子作用考虑不多，对城市性因子与乡村性因子相互作用的机制及这种相 互作用所表现的规律性研究则更少[2'"].发展中国家的城镇化进程具有后发性，关于城镇空间结构的 理论研究和实践布局难免或多或少地受到上述传统理念的影响[5]，虽然已有学者注意到行政统计之 外的、“非官方”的城镇化[12]，相继提出了“都会经济区”“城乡融合区”“自下而上的城镇化”等 概念[4，13_14]，然而对于这种以乡村力量为主导的就地城镇化作用下的扩展大都市区空间结构演变特征 尚缺乏完整的揭示.
我辈当自强其次，在研究区域和研究尺度方面主要有两种研究，一种从区域角度宏观研究全国都市区及大都 市区的整体特点及区域差异[15]，另一种是以城市角度微观研究单个或若干个城市形成都市区的时空 演变特征.总体上国内相关研究以我国东部沿海发达地区（尤其是其中的京津冀、长三角和珠三角）
90福建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1 年
较多，针对沿海次发达地区的研究较不多见[16]，而以中观尺度的地级市为完整区域的空间结构研究 则是十分必要[5’17]但又相对不足的[18].同时，由于我国缺乏城市实体区域的统计资料，已有研究多 以县市区为单元，难以表达都市区内部的微观单元（如街道或乡镇）特征[19].
第三，在研究方法方面，相关研究常见的方法可归纳为两大类：一是经验法，主要通过选定中心 城市
与周边区域自身特征及相互整合程度的一些指标如人口规模和人口密度、产业非农化水平等，设 定相应的门槛值进行空间区划H21]，而基于数据可得前提下的多因素指标体系分析则偏重于经济发 展水平和空间联系[21].二是理论法，主要通过场强模型、经济隶属度、引力模型等数学模型，识别 都市区的范围并分析其空间特征[22].近年来，手机信令、交通流、社交网络等大数据为都市区空间 结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方法[23].不同方法有各自的数据特点和适用范围，在具体都市区研究中 还需综合比较，审慎选择[24].
福建省是长三角和珠三角两个大都市区之间的次发达地区，城镇空间结构演变受省外大城市影响 相对较小，省内中心城市规模也比上述区域小得多，对其外围地区的辐射带动相对较弱[25]，而中心 城市外围的乡村性因子在都市区空间结构的形成和演变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是中国就地城镇化最为发 达的地区之一[7].泉州市正是福建省内就地城镇化发育最为典型的地级市，该地区的就地城镇化现象 不仅作为晋江模式的重要组成部分被国内学者所热议，也引起国际学界和联合国等部门的高度关注[26]，以泉州市作为案例具有典型代表性.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拟以泉州市为例，以乡镇、街道为 分析单元，以1990—2010年为研究时段，分析就地城镇化背景下的扩展大都市区空间结构形成、演 变特征.
1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1.1数据来源
根据研究区就地城镇化发展特点，本文将研究区的城镇空间结构演变分为3个阶段：第一阶段 (1978—1990年）是改革开放至市场经济体制初步建立时期；第二阶段（1990—2000年）为市场经 济和城镇化的快速发展时期；第三阶段（2000—2010年）是21世纪以来的社会经济与城镇化转型发 展时期.采用各阶段末年的时间节点数据反映扩展大都市区空间演变的阶段累积效应.
为保证研究数据的可获得性、延续性，并兼顾指标可比性和区域完整性，本文的人口数据主要来 自第四次（1990年）、第五次（2〇00年）和第六次（2010年）的泉州市人口普查统计资料；空间数 据来自相应年份的行政区划，依据官方行政区划调整方案并结合实地调查结果对有关乡、镇、街道进 行适当合并或拆分处理；土地利用数据来自国土部门相应年份的土地利用现状调查（考虑数据可得 性，研究基期用与1990年接近的1988年替代）；其它数据来自研究区各年份统计年鉴.所有统计数 据均不包含金门县.
1.2研究方法
如前所述，不同的方法具有各自的特点和适用范围，在都市区空间区划的具体指标上，阈值的高 低与都市区总体规模及发育阶段有密切关系，国内外尚无统一标准，但有相应的方法可供参考，其中 标准差法、断裂点法、平均值法、按特定比例取整法等较为常见.考虑到本研究区域的空间范围为一 个设区市的行政辖区、研究单元详细到乡镇街道尺度，研究时段具有20年的跨度，同时结合研究区 乡村性
因子作用强度较大、就地城镇化比较发达等特点，为保证长时序、可对比数据的可获得性，本 文拟采用经验法，在参照国内外相关研究[4’8’2°’2>28]的基础上，本着科学性、主导性和适用性原则，根据研究区实际情况选取相关指标并设置相应的阈值进行扩展大都市区的空间区划，进而分析其空间 结构演变的特征.
1.2.1指标选取
各个国家和地区关于大都市区的研究大都基于中心（核心）城市、外围地区（进一步划分为内 圈和外圈）以及中心与外围地区之间的联系这3个核心内涵[24’29]，采用人口规模、人口密度、通勤
第1期肖宝玉，等：就地城镇化背景下扩展大都市区空间结构的演变91
流等指标.本文主要从人口的视角，具体采用人口密度和就业非农化水平两个指标，并设置相应的阈 值进行分析，指标选取的依据主要基于4方面的考虑：
第一，人是城镇化的主体，人的空间变动反映着城市经济的扩散集聚和城市社会空间结构的演 化[3°]，人口集聚与扩散对区域形态和城镇空间结构的特征及演变趋势产生重要影响，是城镇空间组 织和结构调整的重要依据[3n.
第二，人口数据相对易于获取、统计和时空对比，已经被国内外研究和实践证明具有较高的可行 性.
在联合国统计整理的世界各国城市定义标准中，有136个国家选择了人口规模和人口密度指标组 合，占统计国家数量的58. 3%，其中49个国家采用人口规模或人口密度作为唯一指标[32].人口密度、DID(中心城市的城市人口）规模、人口就业的非农化率等指标也为国内外学术研究广为采^g[2,8,20,27-28]
管理心理学论文第三，当前我国都市区的通勤联系数据难以获取、内涵与国外差异大[2°’24]，而都市区的中心城市与外围地区联系本质体现在统一的劳动市场区[24,33]，就业结构非农化水平不仅是城镇特征的具体 反映，也为乡村-城镇全面转型奠定基础[34].因此用就业人口的非农化率来取代通勤率，不仅能与已 有研究相衔接，也有助于纠正传统城乡二元划分标准造成的居住在乡村，但就业和生活方式已实现城 市化的人口被划分在城市之外的偏差.
第四，就地城镇化及其形成的扩展大都市区一个重要特征在于，在中心城市外围的城乡融合区非 农产业比较发达，丰富的就业机会不仅吸引了大量的人口集聚，而且这些聚集在此的人口在就业方面 具有高度的非农性，泉州市城乡融合区及其中的“准城镇人口”在城镇化进程中扮演重要作用，由就地城镇化产生的扩展大都市区已相当发育，人口密度和就业非农化水平可以较好地刻画这一重要的 人口特征[13].
1.2.2 区划标准洗衣机品牌排行榜
含有山的诗句
首先，依据国内外扩展大都市区的相关研究案例、标准和研究区的实际情况[13‘l7’2°’32'M]，ffi5 000 A/km2和就业非农化率80%作为扩展大都市区的核心区人口密度门槛值，突出核心区城镇属性最强 的特性.在核心区内，人口高度密集且就业结构具有高度的非农化特征，为典型的城镇地区.其次，把其余研究单元的人口密度和就业非农化率排序，用自然断裂点加人工就近取整结合的办法，将核心 区外围具有准城镇属性的区域根据城乡属性对比度的高低分为高标准城乡融合区和低标准城乡融合 区.两类城乡融合区内人口生产和生活方式、密集程度及城镇景观都有明显的城乡交融特征，其中高 标准城乡融合区相当于已有相关研究的“内圈”[27],“准城镇”属性更强，根据其准城镇性的差异进 一步划分为人口集聚与非农化特征相对均衡的A类（均衡型I )、以人口就业非农化为主要特征的B 类（高7低0型I)和以人口集聚为主要特征的C类（高p低y型I)；低标准城乡融合区的“准城 镇”特征较弱，相当于已有相关研究的“外圈”[27]，同样可根据准城镇性的差异划分为以人口就业 非农化为主要特征的E类（高^低^型II)、以人口集聚为主要特征的F类（高p低y型n)以及介 于两者之间的D类（均衡型n)(表1).由核心区及高标准城乡融合区、低标准城乡融合区形成了具 有密切社会经济联系、具有一体化发展特征的都市区域，即扩展大都市区.为分析比较方便，把研究 区行政范围之内的非扩展大都市区称为“其它地区
2泉州扩展大都市区空间结构演变特征
2.1空间规模演变特征
首先，与全球城镇空间结构由点状的单体城市发展为主转为面状的城市区域发展、都市区化愈演 愈烈的趋势相一致的是，泉州市域内的其它地区不断向扩展大都市区转变，扩展大都市区呈不断发展 壮大的态势，而这一结果难以被常规的城乡二元统计标准所揭示.如表2和图1所示，扩展大都市区 总人口由1990年的318万人增长到2010年的747万人，其占泉州全域人口比例由55. 44%增长至 91. 94%，而扩展大都市区的总面积则由占泉州全域土地面积2丨.86%的2 387 km2增长到44. 08%的
92福建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1 年4 812 km 2.根据传统城乡二元划分标准，泉州1990年和2010年的城镇化率分别为15. 45%和 58.43%，其对应的城镇人口分别为89万人和475万人.显然，泉州扩展大都市区内有相当数量具备 准城镇属性，其发展需求亦明显区别于乡村行政体制下的人口和地区，这一现状却未能被传统的城乡 划分标准所涵盖.
表1泉州扩展大都市区的空间区划
Tab. 1 Regionalization of QZ EMR
扩展大都市区的区划名称评价标准
人口密度（p )/(人• km—2)就业人口非农化率(•>〇/%关于读书的好词
核心区p ^ 5 000y ^ 80
高标准城 乡融合区A 类（均衡型1 )B 类（高7低卩型I )1 000 < 2 000 800 ^ p < 1 000y ^ 65 y ^ 70城乡融合区C 类（高p 低y 型I )
p > 2 000y ^ 60低标准城 乡融合区d 类（均衡型n )E 类（高7低^型II)400 ^ p < 500 300 ^ p < 400y 彡50
y ^ 60f 类（高/>低7型n )p 彡 500y ^ 40
表2泉州扩展大都市区规模的演变①
Tab. 2 Spatial scale changes of QZ EMR
扩展大都市区
项目年份指标城乡融合区其它
高标准城低标准城核心区小计合
和你一起走
计地区
乡融合区乡融合区1990 年规模八m233220 2 134 2 354 2 3878 530
比例/% 1.379. 2389.4098.63100/
土地2000 年规模/k m 22241 113 2 524 3 638 3 8617 055
面积比例/% 5. 7928. 8365. 3894.21100/
声表面波2010 年规模/k m 2283 2 469 2 061 4 530 4 812 6 104
比例/% 5. 8751.3042. 8294. 13100/
1990 年规模/万人1352253305318256
比例/% 3.9716.3679.6796. 03100/
人口2000 年规模/万人134217227444579150
规模比例/%23.2437.5139. 2576.76100/
2010 年规模/万人22840411652074765
比例/%30.4753.9915.5369.53100/
其次，与西方发达国家经历漫长的城镇化、郊区化、逆城镇化和再城镇化等发展阶段形成的以中 心城市为核心的都市区空间结构有所不同的是，泉州扩展大都市区的萌芽时间较晚、演变历程较短， 中心城市人口与土地的初始规模较小且明显小于城乡融合区、中心城市与高标准城乡融合区的人口比 重同时上升，目前处于高标准城乡融合区仍占主导地位的阶段.如表2和图1所示，1990年核心区的 人口规模仅占扩展大都市区的3. 97%，虽然2010年这一数值已经提高到30. 47%，但仍显著小于城乡 融合区的69. 53%，而扩展大都市区内核心区和城乡融合区土地面积占比的差距则更为悬殊.相对而 言，城乡融合区虽然在扩展大都市区中的人口和土地占比均略有下降，但其总体规模仍占绝对优势， 但高标准城乡融合区和低标准城乡融合区的变化存在差异：其中高标准城乡融合区的人口和土地均快 速扩张，并在整个扩展大都市区中占据首要位置，而低标准城乡融合区则逐渐式微.
①由于资料有限，丨990年的人口数据来自第四次人口普查年鉴；1990年大部分乡镇的人口非农化率根据《福建省农村统计年鉴 1991》推算所得，其余乡镇数据来自《福建小城镇》（为1985年的水平），可能略低于当年实际数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