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旭阳
彤玛扬蒂（Thamayantee）是泰国著名的当代女作家，也是20世纪泰国文坛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曾创作了无数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深入人心。2012年，她荣获泰国国王授予的“泰国国家艺术家”称号，同时获得王室授予的“坤英”封号。此后，她拒绝了一切荣誉称号及奖项，用她的话说：“我已经得到泰国九世王授予的‘国家艺术家’最高荣誉，我心满意足。”
一、彤玛扬蒂生平
彤玛扬蒂出生于1936年7月10日，本名叫坤英维曼·诗丽帕朋，曼谷人，父亲是海军，母亲在王宫工作。颇具文学天赋的彤玛扬蒂从14岁便开始进行文学创作，并写下第一部短篇小说，在《幸福周刊》刊登。19岁完成了首部长篇小说《在梦中》。彤玛扬蒂就读于法政大学法律系，之后又转为会计经济学系，专科毕业。由于对文学创作的痴迷，她将大部分时间花在创作上。她先后当过泰语和历史老师，最后放弃了教师职业，一心一意专注在小说创作上，成为一名专职作家。此后，出于对国家的热爱和关心，她也一度涉猎政坛，先后成为反对1976年10月6日学生民主运动的妇女联盟首领，在这期间她的多次演讲有强烈反响。随后她加入国家改革联盟，1978年成为国家立法院议员，1980年成为参议院议员，1985年被任命为曼谷交通运输处处长。彤玛扬蒂有着不平凡的一生，她有两次失败的婚姻，育有三子。在她从政最高峰，离婚案闹得沸沸扬扬，彤玛扬蒂从此退出政坛。从政的经历以及两
段失败的婚姻对彤玛扬蒂的文学创作有着很深的影响。此后，她将自己的毕生精力献给了文学创作，多部小说被多次拍成电视剧和电影。
晚年的彤玛扬蒂更像一位女居士，对宗教经典有着较深造化的她，开始宣讲教义，潜心修德。如今，彤玛扬蒂定居清迈，并极力推崇兰纳文化，且出资建造兰纳维拉莱寺庙，在这里开启了她晚年的修行生涯，该寺庙是她与弟子探讨文学和人生之地，同时也对外开放，让人们前来观光膜拜。2021年9月13日，彤玛扬蒂在该寺庙打坐修行时突然与世长辞，享年85岁。
在70年的文学创作生涯中，她先后创作了数百部文学作品，其代表作有《日落湄南河》《庇佑伞》《吹落的树叶》《誓言》《宛如我心》《热血暹士》《暹罗复兴》（又名《曼谷红玫瑰》和《情牵两世》）等，这些作品被再版多次，并多次拍成电影、电视剧，其中部分泰剧在国内上映，得到好评。
彤玛扬蒂创作了大量不同类型的小说，其中所使用的笔名不尽相同。据统计，彤玛扬蒂在小说创作中共使用过6个笔名，分别是：（1）柔丝拉乐，意思是玫瑰皇后，用于创作梦幻类或幻想型小说，如《在梦中》。（2）娜莎瓦蒂，该笔名借用了《帕罗赋》中男主人公妻子的名字，意为有美好品行的女性，用于创作王子公主类型的浪漫爱情小说，如浪漫主义小说的代表作《宛如我心》。（3）佳络乐卡，来源于皇家文学作品，意为最美的文字，用于创作诙谐幽默小说。（4）彤玛扬蒂，该笔名最为有名，意为忍耐坚毅的女性。是出自曼谷六世王时期《帕诺坎銮》皇家文学作品的人物，该笔名用
于创作现实主义、历史主义和爱国主义文学作品，用来反映不同背景时期的社会问题，也用于创作灵异小说。《日落湄南河》《庇护伞》《暹罗复兴》等成名作都用该笔名创作。（5）玛一龙半岛
数传
［摘 要］彤玛扬蒂是泰国文坛有着重要影响力的现代女作家。在70年的文学创作生涯中，她先后撰写了数百部文学作品，其代表作有《日落湄南河》《暹罗复兴》《庇护伞》《吹落的树叶》等。主要就彤玛扬蒂的生平及知名长篇小说的创作特点撰文，彤玛扬蒂前期作品主要以历史性小说和以时代背景为依托的小说为主；中期作品以浪漫爱情或悲情爱情故事为主，主要迎合时代以及市场的需求；后期作品更多是传授佛教的道义和人生哲理的宗教性质的小说。其长篇小说的特点主要有：语言优美，历史底蕴深厚，擅用比喻手法；宣扬“国家、国王、宗教”三位一体的民族模式，推崇“泰性”思想，弘扬泰国优秀传统文化；关注女性权利和民主，提倡建立男女平等的社会。
［关 键 词］彤玛扬蒂；长篇小说；创作特点；泰国
泰国女作家彤玛扬蒂（Thamayantee）及其长篇小说的
风中的纸屑
创作特点
雅瓦蒂，用于创作各种神话传说、典籍和民间信仰故事，该笔名曾用于在《宽恩》杂志“黄昏”专栏撰写神话传说，之后该栏目停办，彤玛扬蒂转向脸书发文，开设了“兰纳维拉莱”文学专栏。（6）维拉，这是彤玛扬蒂近期使用的笔名，继续用于在“兰纳维拉莱”文学专栏撰写佛教及神话小说。
彤玛扬蒂笔下最受欢迎的小说是《日落湄南河》第一部，该小说于1965年作为连载长篇小说刊登在报刊上，1969年出版。该小说讲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发生在泰国的日本海军军官小堀跟泰国女子昂素玛琳之间感人至深的悲剧爱情故事，在那个特定的时代背景下，战争让两人相遇，战争也让相爱的二人遭遇生死别离。小说大获成功，催人泪下。这部经典小说时隔20多年后，彤玛扬蒂撰写了《日落湄南河》第二部，续作的诞生很大程度上源于读者的强烈反响和对于小堀死后昂素玛琳生活状况以及她肚子里孩子的境遇的关心。
彤玛扬蒂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停止自我的修养与文化创作，她留下的上百部文学作品给泰国文坛带来深远影响。在泰国学术界，对彤玛扬蒂文学作品的研究较多，但这位带有传奇色彩的泰国女作家在国内的研究甚少，这也是促使笔者对彤玛扬蒂及作品进行研究的重要原因之一。
二、彤玛扬蒂文学作品的研究现状
在泰国对彤玛扬蒂小说作品的研究较为成熟，主要集中在对其小说的语言艺术、写作特点和手法的研究，作品中女性主义的研究，基于历史小说和浪漫爱情小说的泰国性和爱国主义思想研究以及小说中的佛教思想、民间信仰和人生哲理的研究等。如阿提得·单迪温撰写的硕士论文《分析彤玛扬蒂〈冥想〉〈头脑〉〈幻想〉三部小说的信仰思想》，该论文从这三部小说入手，分析得出作品中反映了10种不同信仰，包括对命运的信仰、巫术的信仰、梦境的暗示以及心理暗示等；巴帕·本永撰写的硕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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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从小说〈日落湄南河〉分析社会、政治和经济的结构和面貌》，主要分析《日落湄南河》上下部的成文结构，所反映的社会、政治和经济问题，分析上下部的差异，认为下部所反映的现实和社会问题更加突出；帕拉朋·红通撰写的《1963—1991年期间彤玛扬蒂作品中的女性主义思想研究》用女性主义的理论分析作品中的泰国女性人物和女性思潮，高度赞扬泰国女性勤劳勇敢的美德，并呼吁整个社会重视男女不平等现象；尼查查·祖塔高苏撰写的《彤玛扬蒂小说作品的表现形式和佛教思想的传播途径》介绍彤玛扬蒂大部分小说作品都暗含着深刻的佛教及礼教思想及其传播途径；瓦拉门·连素婉撰写的硕士论文《基于彤玛扬蒂小说作品中反映曼谷王朝历史特点的地域维度分析》从历史维度，研究小说中所反映的典型历史场景对小说情节发展的意义。
在国内学术界，栾文华的《泰国文学史》和《泰国现代文学史》为国内泰国文学研究打下基础，邱苏伦、裴晓睿等的《当代外国文学纪事1980—2000（泰国卷）》将1998—2000年期间泰国文坛主要作家和其代表作进行介绍，并提到彤玛扬蒂的《日落湄南河》和《暹罗复兴》两部作品。从大数据来看，较多学者研究西乌拉帕的《画中情思》以及克里·巴莫的《四朝代》。近年来，吴圣杨关注泰国小说研究，撰写《泰体系用——泰国小说的生成》，对不同时期泰国小说发展、类型以及来龙去脉进行清晰梳理。金勇撰写《泰国对华人群体“中国性”认识的嬗变—以泰国文学中的华人形象为例》，对不同时期泰国文学作品中呈现的华人及中国形象进行分析，探讨泰国华人群体的“中国性”问题，并认为文学研究与历史研究历来关系紧密，文学对泰国社会和历史研究具有重要意义。黄胜伟撰写《论佬·堪
宏作品的经典化建构》的硕士论文，首次较为深入地介绍了这位带有“伊森地域性”的、关注“边缘人”和“边缘地带”的知名作家，给国内泰国小说研究带来新的思路。但目前国内对彤玛扬蒂文学作品的研究极少，笔者只找到一篇研究彤玛扬蒂《情牵两世》现实意义的论文。其原因：第一，国内的泰国文学研究处于发展阶段，研究空间较大；第二，彤玛扬蒂从未将自己的作品进行文学奖项的参选，未获得过泰国文学界的重要奖项；第三，彤玛扬蒂笔名众多，创作不同类型小说时所用的笔名截然不同，这也给研究带来一定困难；第四，彤玛扬蒂创作的小说数量很多，类型很广，包含大量泰国文化和历史背景，研究难度较大；第五，彤玛扬蒂极具张力的人物性格也具有一定的争议性。
三、彤玛扬蒂长篇小说的创作特点
笔者将主要通过彤玛扬蒂的长篇历史性小说及代表作分析其创作特点，其大部分作品都以特定历史时期为背景。家庭出身的彤玛扬蒂对于国家的热爱和政治的敏感超出一般作家，对泰国历史的娓娓道来让彤玛扬
蒂的小说更加厚重而有底蕴。
（一）小说善用比喻手法，明喻暗喻都暗含其中
留胡子的男人比亚朋·阿披孙朗古在《分析彤玛扬蒂小说中的比喻用法特色》中提到彤玛扬蒂的作品语言深邃，且善
用比喻，其中《暹罗复兴》 运用了65次比喻手法，《日落湄南河》使用了68次比喻手法， 《热血暹士》用了71次比喻手法，比亚朋还对书中比喻使用的词类做了统计，其中名词使用占75.5%，动词使用占24.4%，副词使用只占0.1%。并且经过数据统计得出作品中比喻用法的词性也颇有讲究，其中名词+名词的比喻结构最多，往下依次是名词+动词或动词+名词的结构，名词+复合词或复合词+名词的结构，名词+名词+动词的结构，动词+名词+名词+名词的结构以及动词+动词的结构。
在《暹罗复兴》这部小说开场部分，马妮占对一面布满灰尘且有裂痕的镜子情有独钟，并以3000泰铢买回。当时她尚不知这面镜子可以带她穿越时空回到五世王时期。小说这样形容道：“这是我见过最柔美的镜子，这画面宛如一幅古色古香的美景。”句子中的“美景”其实暗指五世王时期，有着裂痕的镜子代表着当时五世王时期国家出现某种危机，而马妮占对这面镜子的爱不释手，也暗示她将奔赴一场使命。
在彤玛扬蒂的小说中经常会出现用“烟火”代替爆炸、用“花儿”代替美丽的女子、用“辣椒”代替泼辣厉害的女人、用“圣水”代替神圣之物、用“闪电”代替火冒三丈等比喻用法。小说中也大量运用重叠词和带有比喻义的成语，让语言更加生动押韵。同时，彤玛扬蒂善用对话的形式展开情节的铺垫，在《暹罗复兴》这部小说中，开头用了大量对话。
（二）小说弘扬爱国主义和 “泰性”主义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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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圣杨认为：“泰性”这个词的意思就是泰民族特性，是20世纪才出现在泰语中，包含表面的民族文化特性和内在的思想意识、价值观信仰、民族性格等，但通常指内在层面。“泰性”观念伴随着民族主义意识产生和民族国家建立不断强化。彤玛扬蒂的小说大多都是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和历史事件下发生的故事，不少作品中出现了对缅甸与泰国那场战争的痛恨。在彤玛扬蒂历史类小说中贯穿着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思想，主要包括了6部经典作品，分别是《日落湄南河》《庇佑伞》《暹罗复兴》《热血暹士》《国王》《阿提拉查》。小说通过语言艺术表现出对国家热爱的宣扬，为祖国而奋斗，无私奉献的精神，同时，告诉人民要坚定“国王、宗教和国家”三位一体的民族模式，让人们意识到“泰性”思想的意义。
《国王》是一部历史小说，为庆祝泰国诗丽吉王后寿辰而编写。它发生在阿瑜陀耶时期，文中多次表达了对当时泰缅战争中，缅甸的烧伤抢劫行为的极度不满和愤恨。文中这样写道：“泰国的铸工的技艺那是绝对了得，连鹤的铸像在我们泰国也曾经出现过。换句话说如今在缅甸的很多手工艺都是铸工从泰国夺过去的。哪怕是缅甸的传统舞蹈，他们称为‘由迪尔’的舞蹈其实就是来源于泰国阿瑜陀耶的舞蹈。”这里提到泰国的铸工工艺是精湛的，提到泰国鹤的铸品曾经有过，但被缅甸夺走。强调了对本国的优秀手工艺和传统文化的弘扬，既赞扬了泰国的工艺品，又讲到了缅甸曾经的掠夺行为。此外，还是用了“哪怕是……”这个句式，强调就连缅甸的舞蹈也是从泰国效仿过去的。
《热血暹士》这篇小说是又一部以泰国阿瑜陀耶末期泰缅战争为时代背景，讲述一群生活在泰国信武
里府的村民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而奋起反抗入侵缅甸军队的故事。彤玛扬蒂在文中用感叹的形式表达对祖国的眷恋和热爱，文中这样写道：“生而为泰人，从生到死，都交给这片热土，来世还做泰国人！”
《庇护伞》也是一部爱国主义的历史小说，该作品贯穿了“国家、宗教、国王”三位一体的民族模式特点，认为所有泰国百姓在国王的庇佑下才得以幸福生活。其实，泰国在文化政策上一直坚持“国家、国王和宗教”三位一体为主的“泰体”文化模式。佛教与王室文化仍然是泰国民族文化的精神核心和文化主流，文化与经济深度融合。小说中多次出现对泰国女性的生活日常、着装以及泰国饮食的细节描写，对泰国优秀传统文化进行高度称赞，对泰国人民的智慧感到自豪。
在《暹罗复兴》《热血暹士》和《庇佑伞》这三部小说中都贯穿着泰国特定时期的历史脉络，小说从男女主人公的日常行为、思维方式、价值观等方方面面不断折射出“泰性”思想价值，并反复强调“泰性”思想以及对民族和王室的热爱，认为祖国利益高于一切，要有家国情怀。
（三）小说体现女性主义意识的觉醒，直面不同时期社会问题
巴拉达·谱拉这样评价彤玛扬蒂：“彤玛扬蒂是一
位十分关注女性的女作家，小说中的女性角色很少会向男性屈服和低头，还往往能看男女主人公肩并
肩共面困难的画面。”彤玛扬蒂关注女性，虽然她的小说作品大部分依然受限于泰国传统社会秩序的大背景，女主角大多有着贤良淑德、善良勤劳、坚强忍耐的品德，但可以从小说作品看出女性主义意识的觉醒。《暹罗复兴》作为一部穿越小说，历史知识渊博的她成功将史实穿插在小说中。小说中女主角马妮占是一位有着西方留学经历的泰国驻美大使的独生女，她集美貌、智慧和善良于一身，故事讲述身在九世王的她，有一天从古董店以3000泰铢买了一面古老、带有裂痕的镜子，这面镜子能让马妮占穿越时空。当不同时空重合，她选择回到当时国难当头，国家有被殖民危险的五世王时期，回到她深爱的昭坤阿卡拉帖瓦拉功身边。她积极投身于救国事业中，通过种种努力，虽然没能改写历史，为国家换来安定，泰国不得不牺牲一部分领土，但她终于明白这是国王做出的睿智选择，让国家没有沦为西方帝国的殖民地。这篇小说反映出无论男女皆可报效祖国、地位同等重要的思想。
水仙花的诗歌在彤玛扬蒂的作品中出现大量女性人物的正面形象，表达了她对泰国女性的赞扬，同时也有大量女性角色由于被社会枷锁禁锢而遭受种种不幸，将泰国社会问题一一展现在读者面前。在彤玛扬蒂离婚案闹到法庭之后，做了单亲母亲的她结合自身经历创作了《社会枷锁》这部小说，用文字表达了对婚姻的不满以及女性在社会道德的禁锢下受到的伤害，抒发了自己内心的痛苦与无奈以及对男女平等的呼吁。
此外，彤玛扬蒂中期作品中，她将创作注意力从历史性的小说转移到泰国现实社会问题上。如《吹落的树叶》讲述了一个有着女性心灵的男人试图以新的面貌克服自然的故事，故事情节一波三折，人物
关系复杂。该故事反映泰国社会对于男性有着女性化心灵或个性的一个转变，从最开始不被接受，慢慢变得包容，反映了泰国变性人的处境的转变以及新时代下更为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家庭矛盾。
四、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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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通过研究认为，彤玛扬蒂是在泰国文坛有着重要地位的一位女作家，她用自己的灵感、深厚的文学功底和渊博的历史知识撰写了一部又一部经久不衰的文学作品。彤玛扬蒂的小说很多时候也反映了一种政治立场和对国家王室的深深热爱。泰国20世纪早期的民族主义思想是王权民族主义思想，弘扬王权以巩固统治是其根本目的，因此，新语境下社会思潮以及文人思想上呈现“泰体西用的特点”。受到西方文学的影响，彤玛扬蒂很多作品都讲述着受过西方教育、有着留学经历的男女主公的故事。同时，在前期作品中偏向于撰写历史性爱情小说，将泰国历史与爱情故事完美结合，赞美泰国女性，提倡“泰性”主义，弘扬泰国优秀传统文化；中期作品更多为了政治需要和迎合大众读者的需求，偏向于撰写言情类小说和梦幻类文学，小说的故事情节往往在跌宕起伏过程中包含大量的佛教理念及深奥的人生哲理，蕴含“善恶观”“因果论”的观念，也是激励年轻人要修心修德，一定程度上促进泰国佛教的发展；中后期作品偏向于撰写新时代下的社会问题的小说，关注女性，女性主义意识觉醒；后期作品中包含不少宣传佛教和经典典籍的作品。这位带有传奇色彩的泰国女作家给世人留下了一百多部文学作品，成为泰国文坛一笔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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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东方语言文化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