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理论·中旬刊历史档案
自制泡椒鸡爪>路由器密码怎么改多么希望书签夹在另外某一页
如果多年前就有此胃口和觉悟
书签又该夹在哪一页
也许能够丢开 拿起另一本
还是起身
向我南望已久的大山行进
读这样的诗,自当欣然会意:既哲学,又诗,唯学者诗人本色当行之作!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样下判语,或许不免有失全面和客观,或许还带着些期许性的主观——好在一篇散序已经正经得有些嗦了,不妨就此打住,留真正可能的全面和客观于读者诗友们为是。
2016年岁末于大雁塔印若居
黎明的呼吸
——冯错诗集《何事惊慌》散序
年时丙申,春日闲云,终南印若居发呆中,无意间脑子里闪过一句话:“错过古典,便是错过黎明的呼吸。”欣然,顺手记在日记本上。
丁酉春日,读冯错诗集《何事惊慌》,掩卷虑思,一时便想起这句话,直觉中,裁得“黎明的呼吸”作题,合适,遂有了开门见山的惬意。
1
题目中的“黎明”,在这里有两层意思:一是指作为年轻诗人的首部结集出版,处处弥散的黎明气息,堪可激赏;二是指作为现代诗人的冯错,作品中潜移默化的古典呼吸,尤其难能可贵。
错过黎明的现代人,大体而言,无论人本还是文本,多以刚刚“入世”,还没来得及调整好时空感,睁眼就是黄昏了。是以怎么折腾,也顶多一点模仿性创新或创新性模仿,到底都归了类的平均数,处处郁闷着。
论证手法而诗人,尤其是现代诗人,其存在的根本意义,便是给这郁闷的文本与人本之语境之心境,打开一扇窗户,换一种呼吸。而,这扇窗户,一定得“错”开一下方位才是。不唯西,也不唯东;不唯现代,也不唯古典。至于具体“错法”,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所以,先得说“冯错”这个笔名起得好。
然后说到具体,首先,这诗集的名起得更好,一个疑问句“何事惊慌”,只是没打问号,那底里的意思是说:何须惊慌?“错开”不就得了!
冯错原本就是个“错”。
2
说起来,冯错算是我的学生。
当年,本名叫冯晓龙的“冯错”,大学没考理想,“错”进了我任职的一所以经济类专业为主的“高等院校”。这学校虽一
诗歌理论·中旬刊
般,却也因几位文学人的坚持,撑持起一个年年招生的文学院,以供如冯错这样的“落难才子”,好歹有个寄身安心张望前程之处。有意思的是,这所名不见经传的大学之文学院,偏偏总能隔三差五地,招来几个“错”进了门的奇才、怪才、鬼才,在校时不显山不露水,待得“大笑一声出门去”,说不定就生出些响动来,让同样“落难”的为师,也多少得些些安慰。
这安慰便穿越八年的时空,轮着笔名叫“冯错”的年轻诗人兼书法家,来以一部处女诗集的“首秀”,欣然于愧为老诗人的为师之心了。
3
卜算子咏梅赏析
冯错写现代诗,同时又一直以传统书法为志业,出大学校门八年,现已是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江苏省青年书法家协会理事,并随著名书法家李双阳先生,居南京古都开创逸庐书院,成为一位全职书法工作者。
山黄鳝
冯错其书,按其发小书友杨晓辉博士题为《初心不忘,错又何妨》评文所言:“初钟情于宋人法帖,后追溯晋唐之风,尤以孙过庭《书谱》、褚遂良、二王诸帖为宗,潜心良久,临池不辍,已初现自由之境。近年来又纵横于历代经典翰墨碑帖之间,广博约取,旁通曲引,由此方才见其今日之腕底传情、
笔下生风。”文章结尾处更深言之:“晓龙易名‘冯错‘,我认为那是他对自我人生与书法道路的审视,是初心不忘的自我告诫。相信其“错”因梦而存,而梦终会因初心不忘而必得回响。”
好一个“初心不忘,错又何妨”?还是同辈知己见地独到!
如此借道而行,绕开了说来,是想特别指认:正是因了传统书法的滋养,写现代诗的冯错,才得以错开极言现代而只活在当下的当代诗歌之主流趋向,找到了汲古润今、别出一格的自在身位,复得以自得而适。
4
汉字、汉诗、中国书画,可谓华夏文化的三个核心元素。是以自古便有诗书画同源之说,且在传统文化谱系中,在在相生相济,偕行并举,而发扬光大——要说传统,这可是我们最根本的传统。
及至新诗百年,移洋开新,与时俱进,与传统书画渐行渐远,各自孤行,乃至渐渐背离汉字编程以“字思维”为根本的表意方式,惯于依赖引进西方文法语法改造过的现代汉语,是以总是难以摆脱“洋门出洋腔”的尴尬,或汉语诗性的匮乏及汉语气质的阙如。
故,近年我总在学界诗界反复强调自个反思琢磨出来的一个理念,即:内化现代,外师古典,融会中西,重构传统。这一理念,虽因人微言轻,反响些微,但几年反复强调下来,却也渐渐为知己同道者
感恩名人名言认同,不乏并肩而行者。这不,山不转水转,又并肩来一位书法家诗人,或可谓诗人书法家的冯错!
绕了一大圈,现在可以绕回来说说,何以如此“错爱”冯错了。
5
诗歌理论·中旬刊
当代新诗界,以诗成名后转而拾遗或复爱书法,且不乏专业风度与水准者,近年多有所闻所见,感佩每每。然而,以书法为志业成名成家,而兼济现代诗之沉潜偕行者,似乎还不多见,一时见得冯错,又有师生之谊,便难免特别稀罕起来。及至细读其诗,释然“错爱”有底,兜得住。
细读《为何惊慌》,首先“稀罕”其少年老成,兴发下笔,控制有度,而不失形式感,有诗体意识。这说起来是个常识,实则大多稀里糊涂,关键没有“古典的呼吸”之底气提神醒脑。
而汉字书法,那可是,将形式转换为内容并和内容一起成为审美本体的有机组成部分(这是我对所谓“现代艺术”的个人定义)的“一根线”的艺术,没有形式感,永远只是个“写字的”。这道理,冯错自然懂得,也便将其自然“代入”现代诗的写作,从而不管诗意深浅、诗味浓淡,总是得体而立,且动了不少心思,比如对老诗人洛夫创生的“隐题诗”的“临帖”式借鉴等。
再就是《为何惊慌》的语感,显然已“错”成“冯家语”。概而言之,古今穿越,互文混搭,有“汉语的湿意”(《隐题诗:音尘绝,西风斜照汉家陵阙》句),更不乏现代意识。尤其对口语、时语、古语、禅语、人语、物语、星语、世语等等当下复合语境的解构与重构,颇有灵气。
比如《坐饮栖霞》一诗中,将王维《入若耶溪》诗中“鸟鸣山更幽”,和《阙题二首》中“空翠湿人衣”的诗句,以现代诗的分行形式和节奏,直接拆分入诗,形成古今对话中的诗性对质,平添一份现代感。
党员发言材料
如此便生出另一点我特别珍视之处,即葆有汉语“字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