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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式教育方法：环境、可移植性及资源
关于中国的体验式教育的国际法律研讨会教育笔记幼儿园
2008年1月25-26日
Julie A. Davies*
作为太平洋大学麦克乔治法学院的教师和研究小组的一员，我很高兴有幸与各位会面并共同探讨体验式教育（experiential education）的话题。我对体验式教育的兴趣始于在法学院学习时期，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我参加了创新性的诊所教育的活动。若干年后，我成了教授，我决定在我们的校内诊所教学。在探索运用体验式教学法教授学生的过程中，我也像许多今年在这里学习的中国法学教授一样，遇到了同样的困难。当然，我并不像他们一样需要用外语来学习。过去的那段经历是富有挑战性的，我也收获良多，它还促使我对体验式教育进行更广泛的研究。我从美国其他法学院收集相关信息和方法，这些资料对在座的我们可能会有帮助。由于从事过这些工作，我的同事Brian Landsberg教授邀请我参加这个会议，并主要阐述（体验式教育的）环境、可移植性和资源方面的问题。此外，由于诸位中许多教授来自中国，或是在中国从事这种教育，所以Landsberg教授让我集中讲述中国以外项目情况的例子。
z太平洋大学麦克乔治法学院教授，1981年，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J.D。感谢08班的研究助理Charmaine Lee对本项目的贡献。
在这样的框架下，我想回答的问题是：我们能从其他国家的体验式教育发展中学到什么？特别是，不同环境中的体验式教育会遇到哪些挑战？通常，发展体验式教育的国家不仅法律体系与美国不同，而且文化价值和政治经济体系也与美国不同。那么，环境的不同对美国体验式教育的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的移植有着怎样的影响呢？我们要应对哪些挑战以使这种教育能够繁荣发展？正如下文将要揭示的那样，环境的不同是至关重要的；理解和适应不同国家的法律、教育、文化、政治和经济环境对任何介绍体验式教育的项目能否成功都是非常关键的。参与体验式教育的教授和学生应当相信他们所教所学的是对法律职业非常有用的东西。支持把这种教育作为大学学习一部分的人们----包括其他教授、大学管理者、律师、法官甚至学生家长----也会持有相同的观点。（考虑到环境的不同），体验式教育应当为某个国家----确切地说，某个大学----量身定做，才能充分挖掘它的潜力。环境是如此重要，以至于全盘照搬（他国的）体验式教育将会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尽管某些教学策略和方法是通用的。同时，环境的不同也会影响资源：我们需要什么，以及如何得到资金支持。
当然，中国在发展有特色的体验式教育的路上并不孤单。在美国，法学院继续探索新形式的体验式教育，也遇到了一些其他国家同样遇到的困难：反对者的阻力；资源的缺乏；部分法学院中，诊所教师没有平等的地位和待遇等等。通过你们的叙述我得知1，中国的体验式教育已经走在了许多国家的前
铅的组词>甲减的症状有哪些面，包括一些比中国更早开展项目的国家。中国问题专家William P. Alford为我们描述了中国在文化大革命之后
1见Pamela N. Phan，《中国的法律诊所教育-----对法律文化和社会正义使命的追求》，8 Yale Hum. Rts & Dev. L.J.117(2005)。甄贞，《中国法律诊所教育的现状和前景》，2005年10月7日。
为建立法律体系所作的努力2。中国对法律体系改革的探索、对包括法律教育在内的高等教育的热情、国内像CCCLE3这样充满活力的组织的建立，所有这些使得中国能够很好地参与到体验式教育项目之中。中国同事到场参加会议，在太平洋大学学习辩护课程的教师的奉献都表明了中国同仁致力于体验式教育的努力。当然，其他国家的经验也是非常值得学习的，接下来我将把话题转到这个方面。
一、环境
把美国法律教育方法的输送到其他国家的经验不止一次地显示，了解输入地的环境是十分重要的。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法律和发展运动”是为了传播美国法律教育的方法，以改革其他国家的法律教育，推进其现代化和经济发展。4该运动由福特基金会和美国政府支持。参与运动的法学教授对结果非常失望，他们的自我批评集中在“没有思考出关于法律改革如何以及为何发生的令人信服的理论”5。James Gardner把这次运动的目的和野心（enterpri）称之为“法律帝国主义”；其他学者用些许不同但同样悲观的语汇来表述他们的醒悟6。但是，令人信服的法律改革理论金刚经白话
2 William P. Alford，《追求幸福理念的传播（Exporting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载《对中国法律体系的理解（Understanding China’s Legal System）》，70(C. Stephen Hsu, ed., 2003).
包的笔顺怎么写3中国诊所法律教育专业委员会，由全国的法律诊所教育者组成的非营利组织。见Phan, 同前注1, 第129-130页。甄贞, 同前注1。
4 Leah Wortham，《援助国外的诊所法律教育：能够得到什么与如何提高效率的学习曲线图》，12 C LIN.L.R EV. 615, 616 (2006).
5 Matthew Stephenson,《中国的特洛伊木马？》，in Promoting the Rule of Law Abroad, In Search of Knowledge 192 (Thomas Carothers, ed., 2006).
6见James A. Gardner,《法律帝国主义：美国律师和外国援助在拉丁美洲》（1980）。David M. Trubek & Marc Galanter,《学者间的失和：美国法律和发展学习运动危机的反映》，1974 W IS.L.R EV. 1062；David M. Trubek,《通向法律社会理论：关于法律和发展学习运动的评论》，82 Y ALE L.J. 1（1972）；Elliott M. Burg,《法律和
不是凭空而生的，项目实施地的环境会影响改革的内容，并最终影响改革的成败。在法律改革的环境中，项目实施地的文化和政治状况，不同国家对法律教育方法的不同构想，法律体系的不同以及其他
多种因素都会影响改革活动的进行。7后冷战时期，随着民主的推进和法律项目的重新启动，许多体验式教育专家----特别是真实当事人诊所教育专家，到许多国家传播他们有关诊所教育的知识。从这些教授所写的记录了他们的努力的文章中可以看出，他们从“法律与发展运动”的失误中吸取了经验教训，将更多注意力投向了当地的环境。但是，这种对环境的重视不是普遍性的。Alford教授指出美国学者仍然倾向于以美国自有的法律和政治制度为模板提出建议，把过去当成“对于头脑清醒者来说准备的太充分反而不得不丢弃的累赘”。8然而，在美国国际开发署，福特基金会或其他政府项目下工作，旨在帮助其他国家建立体验式教学模式的教授们显然已经接受了这种观点，即环境是至关重要的，这可以从他们的文章中看出来。
环境在什么意义上至关重要呢？在法学院内开展的体验式教育既要对大学内部的环境做出反应，也要对学校周边环境中可感知的需求做出反应。他们需要的仅仅是职业技能培训吗？是否还有为弱者提供的服务，伦理道德规范的教导或是某些权利的充分享有？Leah Wortham指出，这些之中的任何一项也许都是目的，我们应当把它们当作体验式教学项目的重要内容加以讨论。9在越南从事案例教学的Carol
发展：对文学和“学者失和”批评的评论》，25 Am. J.Comp. L. 492 (1977); John Henry Merryman,《比较法和社会变革：法律和发展运动的起源、形式、衰退和复兴》，25 Am. J. Comp. L. 457 (1977).
7 Frank Upham,《法治正统观念下的神化制造》，in Promoting the Rule of Law Abroad, In Search of Knowledge (Thomas Carothers, ed.,2006).
8 Alford，同前文提及的注2，第68页。
9 Wortham, 同前文提及的 第657-660页。
Ro提醒我们警惕这样一种假设，即西方模式在所有文化环境中都能运行良好。现在有种夸张描述他国法律体系的趋势，即或是过分将其简单化，或是未能充分意识到环境差异的的重要性。10在南非从事诊所教育的Peggy Mail在一篇文章中提到该地的诊所项目创立者如何在考虑当地传统----长期以来，律师助理的工作是由当地社区的成员提供----的基础上安排项目课程。11并且这些辅助性专职人员长期以来用多种语言为当地人提供服务，考虑到这些事实，项目的目的是探索设计一种充分考虑当地传统，特别适合于南非的模式。12
Grady Jessup教授的一篇文章按时间顺序记录了他在非洲的经历，文章表述了理解环境和发展体验式教育项目之间的关系。13为了准备1995年的加纳之行，之前他收集了NITA14的相关材料。这次访问为期十周，是由美国律师协会非洲法律项目支持。在这次访问中，他发表了关于审判辩护和职业道德的演讲。Grady Jessup教授承认，在访问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到加纳占主流的法律教育方法是什么。15尽管最终他能够利用他搜集的材料和加纳教授推荐的一本书，Jessup教授和ABA非洲法律项目会议
仍然赞成下列观点：“非洲诊所教育模式要想获得成功就不能全盘照搬美国模式，因为美国模式不能适应非洲的文化、政治、经济和社会环境。”16 Jessup 教授文章的要点是加纳法律诊所教育的发展必须建立在非洲习惯法和传统价值观念
10 Carol Ro,《后冷战时期的“新”法律与发展运动：越南案例学习》，32 L AW &S OC’Y R EV. 93, 130-131(1998).
11 Peggy Mail,《发展中国家法律诊所教育的扩展和维持：我们从南非学到什么》，30 Fordham Int’l L.J.374, 383 (2007).
有关爱情的句子12同上。
laugh是什么意思13 Grady Jessup,《共生关系：诊所方法论----培养非洲法律教育新模范》，8 C LIN.L.R EV. 377 (2002)
14诉讼辩护国家协会
过期酸奶的用途15 Jessup, 同注13 ，第378页。
16同上，第380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