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主体的回归郑州伏羲山景区
———重新评价冯特迪丽热巴的图片
周 宁
(云南师范大学教育系，昆明650092)
摘 要：本文针对心理学界长期以来对德国心理学家冯特的不全面评价，指出冯特对心理学的贡献不仅仅是创立了独立的心理学，他对心理学最大的贡献在于准确把握了心理学的发展方向：关注主体。冯特以整体原则为指导，关注自我意识，并限定了实验手段的使用范围。在冯特的理论中，是以人为中心，研究方法服从于研究对象。冯特对心理学的理解对今天的心理学研究有着重要的现实影响。
关键词：实证心理学；人文心理学；主体
德国心理学家冯特(Wundt 1832—1920)被尊称为科学心理学的创始人。他一生论著很多，深刻阐明了对心理学的理解。但后人对他的评价仅限于称赞他为心理学独立所做的贡献，对他的理论则很少提及。因为在许多心理学史专家眼中，他的理论不过是为别的心理学家树了一块供批判的靶子，仅此而已[1]。这样的评价显然不全面。冯特对心理学的贡献远不止于此。冯特的论著有着丰富的内涵，他对心理学的理解对当代心理学的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启示。然而，冯特的理论贡献长期被人忽视了,“在心理学主要人
物中，冯特最为人们所误
解。”[2]今天，有必要重新评价冯特，以期对心理学的发展有所启示。
长期以来，心理学的发展沿着两条主线索进行，一条是实证的科学心理学，另一条是人文心理学。实证心理学强调研究心理现象，而人文心理学则更多地关注心理生活[3]。心理现象是外在于主体的一种所谓心理事实，诸如感觉、知觉、记忆等。心理生活则指人最直接体验到的内心现实，诸如情感、欲望、动机等。心理现象是心理学家以旁观者的角色通过观察客体外在表现而获得的一种经验；心理生活不同于心理现象，它是人直接体验到的，体现了人的主体性。实证心理学在研究中忽略了人的主体性。
心理学作为研究人的学科，理所当然应该以人为中心，这一点无论是实证心理学还是人文心理学都承认。问题的关键在于怎样理解“以人为中心”这一前提。实证心理学在形式上做到了“以人为中心”。在实证研究中，主试的主体地位被提升了，而被试却被抹煞了主体地位，对象服从于方法，被试必须严格服从实验程序。只有这样，才能得出所谓的科学结论。人文心理学则针对实证心理学的这种缺陷，提出应尊重人的价值、尊严、恢复人的主体地位，真正做到“以人为中心”。心理学的发展历史表明，过分倚重实证手段，把人当作研究的手段而不是以人为目的，对心理学的发展是弊大于利。现代心理学所面临的最大问题也在于如何真正做到研究中保持人的主体性，这是心理学现在和未来都不能回避的问题。
冯特的理论涉及最多的就是主体性问题，后人有意无意地绕开了这些内容。“毫无疑义,
冯特的许多东西被遗忘了”[4]。今天，重新评价和认识冯特，具有理论现实意义。
第20卷
总第73期心理学探新EXPLORA TION OF PSYCHOLO GY 2000年 第1期
4心理学探新2000年
1 关注自我的直接经验
冯特在其著作的开篇即指出:“心理学必须对我们称之为内部经验(internal experience)的东西加以研究———也就是对我们自己的感觉(nsation)和情感(feelings)，我们的思维(thought)和意志(volition)进行研究……人类自身，不像他外部表现的那样，而是像他用自己的直接经验表现的那样，是心理学要解决的真正问题。”[5]理解这一点很重要，这是冯特理论的基石。在冯特看来，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是直接经验。所谓直接经验是“人直接体验到的经验”[6]。冯特对心理学研究对象的界定，是对传统的哲学心理学把灵魂作为研究对象的否定。同时，冯特把人的经验区分为两种：一是直接经验(immediate experience)；二是间接经验(me2 diate experience)。间接经验是依赖于外界物体并排除了其中的一切主观因素，这是自然科学研究的对象。直接经验则不同，它包含了人的主观因素，取决于心理状态，
这也正是心理学要解决的真正问题，它决定了心理学特殊的学科性质，即心理学不是纯粹的自然科学。
冯特从一开始，就敏锐地意识到了心理学的特殊性。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把心理生活与心理现象区分开了。在冯特看来，心理学研究所有的经验，包括情感这一类主观色彩极浓的对象。这些经验直接呈现于意识，被人所感知到。也就是说，这些经验是人自身感知和体验到的，这与通过外部观察感知到的经验有所不同。可见，冯特把研究的重心放在了心理的内部，由内向外来揭示心理的奥秘。这样的设定，反映了冯特实质上不是一个实证主义者。
冯特研究直接经验有着深远的意义。冯特通过直接经验把“自我”的地位提升了。直接经验的底蕴是自我意识。“感觉、情感、观念和意志看来都是互有关联的活动，不仅如此，它们受制于自我意识的统一。”[7]人在现实生活中是在感受这个世界，而不是像机器一样认知世界，这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每一个主体的心理状态。心理生活不是严密的数理逻辑排列，而是主体的自我构造，这种构造因人而异，不具有逻辑上的普遍性。
冯特强调自我意识对心理的整合作用。冯特用“统觉(apperception)”概念表达了他对自我意识的关注。冯特由于受19世纪德国古典哲学的影响(主要是康德、费希特的哲学思想)，坚持反对英国哲学的原子主义与功利主义，反对静止观念的联想，赞成心理综合与对意识的分析。冯特认为，心灵即使从
其简单的外部表现来看也是主动的，他甚至称自己为“唯意志论”。在这样的理论思想影响下，冯特认为统觉不仅把元素主动地综合为整体，而且还进行对更高级心理过程的分析活动与判断活动。可见，统觉具有强烈的主体色彩，它是所有较高级思维形式如推理、语言应用的基础。通过对统觉的重视，冯特表现了其张扬主体地位的理论特点。冯特认为统觉是意志的随意运动，进而推导出了他对自我下的定义:“自我就是意志统一性加上由意志统一性带来的对我们心理生活的普遍控制。”[8]自我是我们为统觉活动提供的主体，冯特把自我看作是一种整体的力量。
冯特通过统觉和自我两个概念表达了他对心理的认识，即人是自己心理生活的主体。心理是一个整体，这个整体靠“自我”维持，统觉在其中起承接的作用。尽管统觉的定义十分含混不清，以致于许多心理学家对此提出了严厉的批评。但是，统觉这个概念的意义不在于它的本身，而在于它的象征意义。统觉是一种象征，一种主体的象征。
应该说，心理学从哲学中分离出来是一件好事，避免了无济于事的玄思与冥想。但是，实证心理学矫枉过正，过分强调了心理学与哲学的差异，用实证手段来构筑起心理学与哲学的隔离墙，从而导致了实证心理学的畸形发展。冯特对此有着清醒的认识，始终认为不能回避心灵的主动性，并试图在研究中运用内省法。冯特坚持认为心理是一个整体，自我是一个整体，他
的理论与实证心理学有着本质的区别。有人将冯特和他的学生铁钦纳(Tichener )相提并论，甚至认为
铁钦纳是冯特的忠实化身[8]。这实际上是天大的误解，两人的理论前提完全不一样。冯特是唯意志论，而铁钦纳是感觉还原主义者。铁钦纳把冯特复杂的唯意志论拿过来，经过实证主义和原子主义的加工，最后得出一个还原的感觉论，这完全背离了冯特的初衷。后人对冯特的误解很大程度上源于此。
2 界定实验方法
人民币符号怎么打 实验方法是科学心理学的重要特征，所以当冯特于1879年在莱比锡建立起世界上第一座心理学实验室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心理学家都把这作为心理学成为一门独立学科的标志。实验法对心理学的发展起了十分重要的推动作用，冯特也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他充满锐气地指出:“实验乃是自然科学取得决定性进展的源泉，它使我们的科学观产生了革命。现在，让我
们将实验应用于心理科学吧!”[9]许多心理学家受到鼓舞，认定由于实验的介入，心理学可以
彻底摆脱哲学的束缚，而这正是心理学家梦寐以求的。他们认为，只有用实验方法才能够得出令人信服的理论和观点。在运用实验法的同时，心理学家也面临一个难题，那就是如何处理那些主观色彩极其强烈的研究对象，比如情感、意志、欲望等。
面对这样的难题，实证心理学作出了两种选择。
一种做法是彻底把主观色彩的因素排除在研究范围之外，让对象服从于方法。典型代表就是行为主义，为了满足实证主义的可观察、可操作、可量化的标准，华生把意识赶出了他的研
究，用外显行为代替内隐活动。在华生看来，思维不过是“喉头的习惯”[10]，情绪不外乎是身体
对特定刺激发出的反应。
另一种做法是过度沉溺于实证方法的追求，竭力追求实验方法的精巧与完美，忽略了研究对象的现实性，拉大了心理学研究与现实生活的距离。其中一个典型的问题就是实证心理学家过分关注怎样研究(How to rearch )，而忽略了研究什么(What rearch )，把研究方法与研究对象截然分割开来。心理学家醉心于所谓的纯科学研究，这种没有内容的研究与中世纪躺在摇椅上的冥想没有本质区别。
冯特在提倡把实验引入心理学的同时，对实验的适用范围作了明确的界定:“我们必须记住……我们无法对心理本身开展实验，只能在它的外围进行实验，也即对那些与心理过程密切
联系的感觉和运动器官进行实验……”[11]冯特并没有把实验手段当作万能的方法加以运用,
他始终认为，研究方法应该以研究内容为参照点，方法服从于对象。冯特的这一界定被后人遗忘了。相反的，许多心理学家据此认为冯特的心理学不够彻底科学，纷纷向冯特提出了批评。
“几乎所有的新学派都是为了对抗冯特心理学的某一特点而建立起来的。”[12]从这个意义上
讲，冯特为心理学保留了人文性。
冯特认为，实验的个体心理学不能成为一门完整的心理学。因为实验心理学只涉及心灵的外围，要达到心灵的深层，还需借助民族心理学。冯特通过民族心理学，涉及到了心理的文化层面。在研究民族心理时，不可能采用实验的手段，而是通过对语言、神话、风俗的理解来揭示民族心理的深层面。冯特重视对语言的研究，他明确指出语言是民族心理学的一个组成部分[13]。冯特把语言分成两个方面：内部现象，即作为外部言语交流基础的那些认知过程；外部现象，由实际发出的音与感知的音构成。冯特更重视内部现象，冯特力图通过对语言的研究，理解深层的心理文化，以达到对人类心理的一种直觉理解。
实证心理学过分注重实验手段，抹煞了人的主体性，人文主义心理学的崛起就是直接针对
5第1期周 宁 心理主体的回归
实证心理学这一弊端的。心理学是一门特殊性质的学科，它既不是纯粹的自然科学，也不是纯粹的人文学科，它始终是一门综合的学科。实际上，现在心理学既缺乏科学性，又缺乏人文性，尤其是缺乏人文性。对人自身的体验，自身的深层心理关注不够。急功近利的实用主义思想使心理学家变得浮躁和浅薄，试图通过几个实验得出的模型就想总括解释人类的心理生活和心理行为，这未免显得太幼稚。
严格意义上讲，冯特既不是彻底的实证主义者，也不是完全的人文主义者。冯特对心理学持一种全面的观点。他一方面把实验引入到心理学的研究中，另一方面又限定了实验手段的应用范围。冯特充分认识到了人的特殊性，为人的主体角色保留了应有的空间。
3 整体原则
冯特的心理学被称为整体心理学，而不是构造心理学[14]。之所以被称为整体心理学，有两层含义。
一方面，冯特对个体心理的研究坚持整体原则。他认为个体心理是一个以自我意识为中心的统一体，突出强调了自我意识的地位。自我意识起着协调、组织和指挥心理过程的作用。冯特从心理综合原则出发，关注人自身，而不是把复杂的东西还原为简单的东西。
另一方面，在冯特的理论体系中，他全面关注心理学的课题，从感觉、知觉到情感、意志，以及语言、动机等等。既有心理现象，又有心理生活，其中有关注意过程的论述，与现代认知心理学有不少相似之处。他有关语言过程的理论与现代心理语言学家的很多理论解释接近[15]。有的学者批评冯特的理论体系庞大而空洞，这有些不公正。单就他庞大的体系来看，对我们当代心理学研究有着重要的启示：必须全面而系统地关注心理，研究心理，不能只驻足于其中某一方面。冯特的理论带有强烈的整体原则倾向。
随着实证心理学的发展，实证心理学家越来越醉心于单一课题的研究，学科上的统一性不断丧失，各自为阵，本世纪四五十年代流行的小型理论正是这一趋势的集中反映，每一课题都发展出它本身的范式，累积自身的文献。美国心理学家奥尔波特(Allport,A)尖锐地指出:“心理学里的每一课题都用它的一套方法给自己掘出一个孤立的壕沟，即使是相邻的壕沟，彼此间的联系也越来越薄弱。”[16]这样的研究最终只会带来乏味的苦果，而不是成功。因为整体的心理画面被彻底分解为破碎的单元，人在心理学研究中变得抽象而空洞，完全失去了原有的整体现实意义。
整体原则是当代心理学必须考虑的研究原则，这也是未来心理学发展的必然趋势。只有这样，心理学才有可能为人类心理生活构筑一幅完整的画面。
当代学术界弥漫着回归主体的气氛，哲学家在寻找失去的精神家园，心理学的研究不能违背时代精神的要求。在一百多年前，冯特已经对心理学的发展提出了深刻的见解。冯特的心理学理论最大的特点就是重视人的主体地位。一旦确立了人的主体地位，那么在研究中就应该让研究方法服从于研究内容，而不是让内容服从于方法。
冯特的贡献就在于他很早就敏锐地体察到了心理学这门特殊学科应该走的方向，并为此付出大量的努力和理论上的探索。今天，有必要对冯特重新评价，这有助于我们正确理解心理学，更全面地揭示人的心理生活与心理行为。
土豆胡萝卜炖牛肉参 考 文 献
[1]E.G.波林.实验心理学史.高觉敷译.商务印书馆,1991,386.[下转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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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手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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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政策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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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f2Consciousness and Its R earch Outline
卡通猫头鹰Sun Shengtao Lu Jiamei
(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200234)
Abstract:The auther prents a contrast among lf2consciouness,lf2concept and lf,and makes generailzation on the new progress of lf2concept’s fanctions,lf2regulations and lf strategies in the west.
K ey w ords:lf2consciousness;lf2concept;lf;lf2concept’s function;lf2regulation;lf strategy
[上接第6页]
[2][4][14][15]T.H.黎黑.心理学史———心理学思想的主要趋势.刘恩久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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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 eturn of Mental Subject
———the R econsideration of W.Wundt
Zhou Nin
(Department of Education,Yunnan Normal University,Kunming650092)
Abstract:What comments about W.Wundt has not been overall.W.Wundt’s contribution to psychology was not on2 ly founding independent and scientific psychology,but also holding the esnce of psychology,W.Wundt had paid clo to the subject and lf2consciousness according to entirety rule.He limited the range of experimentation and concentrated on subject———consciousness.Understanding W.Wundt’s theory is very important and uful for con2 temporary psychology.
K ey w ords:positive psychology;humanistic psychology;subject
有头没有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