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如果契诃夫发胖了
──一个脱口秀喜剧演员的《百年酒馆》
陈思霖＿Chen Silin
从一百多年前《海鸥》在莫斯科艺术剧院上演到今
天，数不清的学者为契诃夫的“喜剧性”争论不休，最
早先的时候，批评家们指责其缺少戏剧性冲突和行动[1]，
到后来，人们试图理解它，把它定义为悲喜剧、讽刺性英国雷丁
的戏剧、情景剧……或者是“一个以自我为参照的滑稽
剧”[2]。再后来，随着后现代主义思潮涌进生活和学术的
今天我休息
方方面面，人们开始对契诃夫重新估价，说他的作品预示
着现代戏剧的到来，是“新的戏剧艺术的品种”，是摒弃
了简单的“笑”的充满先锋精神的喜剧[3]。不过，“先锋
精神”这样的字眼从不（也不应该）保证一部作品动人，
而契诃夫是动人又可爱的。正经地介绍了这么许多，并不
表示此篇影评有揭示契诃夫喜剧性内核的野心，而是因
为，自从去年看了一部叫《百年酒馆》（Horace and Pete）
一件怪事
的美剧之后，契诃夫的身影就一直在脑内徘徊──他们太
相似了。写这篇文章的一个重要动因是，这样重重的相似
性，真的需要认真列出来；而另一个动机于我更加重要：
在看《百年酒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笑。明明是看似
三个月的宝宝沉闷绝望的美剧，却偏偏是著名脱口秀演员用心撺掇的
“喜剧”，并且它还能让观者发笑。所以也许，通过这样
书的照片
的对比分析（如果在这篇文章结尾我们能大胆地说《百年
酒馆》是契诃夫喜剧的现代版衍化的话），我们能够慢下
脚步，重新回到起点，把争议搁置，像第一次读契诃夫时
那样阅读，哪怕哭或者笑或者忧郁难言，而不是止步于类
似“摒弃了笑声的先锋喜剧”的抽象论断便万事大吉。
一、长篇电视连续舞台剧
幼儿园毕业
“长篇电视连续舞台剧”是我和朋友讨论《百年酒
作业作业馆》时，她现场抛出来的词，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所
以，这篇文章既然要把一部美剧和契诃夫的戏剧勾连，不
如先退一步看看《百年酒馆》本身的一个突出特质：它太
像舞台剧了。不，换句话说，它从始至终都在刻意地追求
“舞台剧”的呈现感，从摄影到表演，处处有意为之，目
的清晰。
《百年酒馆》表面上看来是一出“正常”的室内情
景喜剧：一个叫做“Horace and Pete’s” 的家族酒馆，最
>林嘉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