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稿日期：２０２１ ０１ １８
基金项目：陕西省创新能力支撑计划资助项目（２０１９ＫＲＭ０８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７１７７２１４４，７１８０２１５８）
新兴技术驱动的多元繁荣的内涵、结构和理论框架研究
谢莹， 李佳钰， 李纯青， 贺艳婷， 张洁丽
（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陕西西安７１０１２７）
摘 要：新兴技术使商业环境变成了商业生态系统。从利益相关者营销理论视角出发，本文基于前人关于“繁荣”的研究以及对多位学界与业界专家深入访谈基础上，提出了五元素（价值创造、组织学习、共生意愿、组织情感能力、企业真实性）两维度（认知、情感）的“多元繁荣”的价值主张，倡导企业在维持自身健康经营的同时，与其他利益相关者共同参与价值创造和分配，最终达到共同繁荣。本文深入论述了企业多元繁荣的实现与利益相关者的关系，跨学科地借鉴了积极心理学中个体“繁荣”的概念，理论创新的同时为新兴技术驱动的商业模式创新实践提供了积极可行的理论依据。多元繁荣的实现将会为企业与社会带来长期、和谐、稳定的发展。关键词：多元繁荣；价值主张；利益相关者营销中图分类号：Ｆ７１３．５０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３ ５１９２（２０２１）０６ ００３１ ０８
ｄｏｉ：１０．１１８４７／ｆｊ．４０．６．３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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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Ｅｍｅｒｇｉｎｇ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ｉｅｓｔｕｒｎｔｈｅｂｕｓｉｎｅｓｓ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ｉｎｔｏａｂｕｓｉｎｅｓｓ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Ｂａｓｅｄｏｎｔｈｅｐｒｅｄｅｃｅｓｓｏｒｓ’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ｏｎ“ｔｈｒｉｖｉｎｇ”ａｎｄｔｈｅｐｅｒｓｐｅ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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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引言
２０１９年６月６日，工信部同时向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中国广电发放了四张５Ｇ牌照，代表着中国进入了５
Ｇ时代。２０２０年４月，国家发改委首次将“区块链”列入新型基础设施的范围，明确其属于新基建的信息基础设施。在国家政策、基础技术推动和下游应用领域需求不断增加的促进下，我国区块链行业市场规模不断发展，产业集群效应明显。２０２２年区块链行业市场规模有望突破４
．５亿元。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发布报告显示，２０２０年
野火饭全球人工智能产业规模１５６５亿美元，增长率是１２％，我国的产业规模大概是３１００亿元，同比增长了１５％。
可以看出，当前的中国正处于科学技术高速蓬勃发展的时期，新兴技术（即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互联、云计算、物联网、区块链等）驱动的信息技术交融渗透，不断改变着人们的生活。在这样的技术不断驱动市场进步的环境下，产品激增、沟通方式纷繁复杂、信息越来越透明、企业与客户的交互愈加复杂和广泛、购物机器人、商用机器人等频繁出现，这些都为企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与机遇，不但颠覆着传统商业模式的范式，也给企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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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预 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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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ＯＲＥＣＡＳＴＩＮＧ
２０２１年第６期
个人创新商业模式提供了机会。商业模式创新的价值创造、价值传递和价值获取的规律与理论基础是我们在当前科技驱动商业模式巨变背景下研究商业模式的突出问题，该问题由于经济与技术的同时发展，显得非常重要和紧迫。而价值创造与传递中的价值主张又是首先要回答的问题。
一方面，在庆祝改革开放４０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必须坚持扩大开放，不断推动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价值观的重要核心内涵是共同利益观，即共同利益不局限于某个个体，不可能也不应该为其所独有。另一方面，最近的营销学研究也指出，营销实践应该从对客户的单一关注转向承认利益相关者之间相互关联的营销观。也就是说，我们应该在实践中将利益相关者网络看作是具有连续多重性的，而不是离散多重性的［１］，不能割裂地看待利益相关者网络及其价值创造体系。
基于共同利益观和利益相关者营销理论视角，本文在前人“繁荣（ｔｈｒｉｖｉｎｇ）”相关研究基础上提出“多元繁荣”的价值主张，期望通过对多元繁荣内涵和作用机理的阐释为当前科技驱动商业模式巨变环境下的商业模式创新提供可靠的理论依据。本文首先对前人关于繁荣（ｔｈｒｉｖｉｎｇ）和利益相关者营销（ｓｔａｋｅｈｏｌｄｅｒｍａｒｋｅｔｉｎｇ）的文献进行回顾和梳理，之后探讨多元繁荣的定义和作用机制模型，最后结合实际讨论多元繁荣的时代价值和实践应用。
２ 相关文献综述
２．１ 繁荣的定义及理论演化
繁荣（ｔｈｒｉｖｉｎｇ）是２０世纪后期以来人类生理、心理发展研究关心的重要议题之一［２］，然而关于繁荣的定义学界一直存在一些分歧。最早的繁荣相关的研究将个体繁荣与风险或威
胁的出现联系在一起，认为繁荣是能够帮助个体抵御和对抗风险的生理或心理特质［３，４］。而之后的研究摆脱了对风险或威胁境遇的限定，认为繁荣是一种发展过程或状态［５，６］。
之后有管理学研究者将繁荣概念引入管理学研究，提出了工作繁荣（ｔｈｒｉｖｉｎｇａｔｗｏｒｋ）的概念，指出工作繁荣是个体体验活力感和学习感的心理状态（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ｓｔａｔｅ）［７，８］，包括“活力”和“学习”两个维度［９］。其中活力维度代表个体工作活跃和有热情的状态；而学习维度则代表个体获取和利用知识和技能树立信心的能力。工作繁荣有助于个体提升创新绩效［９］、减轻倦怠和提高健康水平［１０］。繁荣不仅对个体的工作发展有积极影响，而且能使组织受益［８］。
总体来说，现有研究对繁荣（ｔｈｒｉｖｉｎｇ）的探讨主要集中在个体发展层面，强调了繁荣的动态性［５，６，１１］、积极性［１２］、利个体性［２，５，１２～１４］以及利社会性［５，１２，１４］。而企业组织作为多个个人的集中体或是作为企业生态系统中的一员，其本身的发展也在一定程度上与社会中个人的发展具有类似性和可比性。然而，目前还未见相关研究对其进行深入探讨。
２．２ 利益相关者营销
利益相关者营销被定义为在一个系统或者社会群体中通过与多个利益相关者的交换关系促进和维护价
值的活动及流程［１５］。利益相关者营销理论关注的是共创（ｃｏ ｃｒｅａｔｉｏｎ）过程中的网络关系，而不仅仅是二元关系，它承认客户关系可能受到与其他利益相关者关系的影响，利益相关者的多样化网络存在创造间接价值的潜在能力［１５］。
基于利益相关者营销理论，企业需要具备三种思维：系统思维、悖论思维和民主思维。系统思维（ｓｙｓｔｅｍｓｔｈｉｎｋｉｎｇ）指的是理解整个利益相关者价值体系的能力。系统思维起始于识别系统中所有的利益相关者，此外要求企业能够了解整个系统的结构构成。悖论思维（ｐａｒａｄｏｘｉｃａｌｔｈｉｎｋｉｎｇ）指的是能够接受利益相关者之间存在的张力（指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对立利益）并从中不断学习的能力，而不是忽视或压制这种张力。利益相关者营销提供了对利益相关者网络更好的理解，提高了利益相关者网络系统的张力明确性（ｅｘｐｌｉｃｉｔｎｅｓｓｏｆｔｅｎｓｉｏｎ），即企业利益相关者网络中多个利益相关者表达对立利益的程度。民主思维（ｄｅｍｏｃｒａｔｉｃｔｈｉｎｋｉｎｇ）指的是与众多利益相关者共享市场决策控制权的能力。当利益相关者网络以分散控制为特征时，企业需要理解和建立价值共创的机制，通过反复试验可以逐渐识别出何种程度的利益相关者民主对企业来说最合适［１６］。
３ 研究方法
为了更好地构建多元繁荣的概念并理解多元繁荣的作用机理，我们采用了扎根理论（ｇｒｏｕｎｄｅｄｔｈｅｏｒｙ）的研究方法。根据扎根理论，“知识被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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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生出国留学
Ｖｏｌ．４０，Ｎｏ．６预 测２０２１年第６期
是主动的、社会性的，由只与经验世界相关的意义建构成的”。因此，我们访谈了管理学、人工智能相关专业的学者以及业界的营销经理们，了解了他们对于多元繁荣的看法和见解。已有的很多营销学研究中已经证明了使用此种方法进行概念开发和理论构建的适用性［１７］。
３．１ 数据收集
本研究在２０１８年第３季度对学界和业界的２０名专家进行了深入访谈，除了一场访谈由于被访者原因采取微信访谈的形式以外，其余所有访谈均以面对面采访的形式展开。我们对被访者的筛选标准是：学界选择两类专家，一类是研究ＡＩ商业化的专家，一类是从事ＡＩ技术的专家；业界专家也包括两类，一类是从事ＡＩ运营或管理的专业人士，一类是从事ＡＩ技术的专业人士。
３．２ 访谈过程
访谈平均６０～７５分钟，分两个阶段进行。在第一阶段，我们向被访者提供繁荣的定义并对拟构建的多元繁荣进行简要介绍，之后要求被访者表达对多元繁荣价值主张的见解（包括怎样更好地定义多元繁荣、多元繁荣包括哪些要素、是否认可多元繁荣的价值主张等）。第二阶段，被访谈者需要根据自己所了解到的商业实践详述对多元繁荣可能的前因以及后效畅所欲言（包括介绍自己心目中符合多元繁荣的一些企业行为、多元繁荣实现的前因、保障措施以及多元繁荣带来的结果）。
本研究用一种非引导性的、不唐突的方式来表达问题，同时避免了“活跃的倾听（ａｃｔｉｖｅｌｉｓｔｅｎｉｎｇ）”［１７］。访谈中我们认识到数据收集和随后的分析是相互关联的，因此采访中我们适当地进行了追问并利用澄清式问题进一步明确了被访者表达不够清晰之处。这样的采访帮助我们深入挖掘了多元繁荣的定义及内涵，同时为多元繁荣作用机制的理论分析提供了充足的空间。残荷
３．３ 数据分析
所有的访谈内容都被以录音形式记录下来，然后逐字转换为文本文档。我们采用编码的方法对数据进行独立分析。在开放编码中，我们将同一意义的表达进行零级编码。在轴向编码过程中，我们识别了零级编码的形式和相互联系，并将它们适当整理分组为一级编码。这是结合来自学术研究和商业报告的补充信息来实现的［１７］，这些补充信息举例说明了本研究主题的相关背景。在选择性编码中，
我们将一级编码重新分组为二级编码类别，它们更高程度地表示了正在研究的概念（具体零级、一级和二级编码见表１）。
表１ 访谈编码ＡＩ技术的价值创造效率
人类和ＡＩ是管理合作关系
数据资产
多元繁荣的实现路径———通过技术数据管理，ＡＩ是一种工具技术参与变革创造价值
生产力水平极大提升
ＡＩ改革生产力
区块链改变生产方式区块链技术生产关系变革创造价值
制度设计
是一种公平的商业模式
多元繁荣的本质是一个生态系统多元繁荣是互相促进的生态模式模式革新创造价值
不认同的自由表达动态性参与者（如投资人）的目标兼容
消费者价值兼容
和谐动态性繁荣共同体
心理层面的回报
认同动态性大众参与，共同遵守同一“制度”
互相促进，共荣
鼓舞动态性利益相关各方目标一致
利社会
体验动态性
利他、选择生态系统
游戏动态性
价值
创造
组织
情感
能力
大小企业各司其职，共同参与
去中心化
制度保护下的多级繁荣
各自正确的定位与理念
资源
共享
制度的形成需要人人参与
鸡肉炒
利益相关方＝商业生态系统各参与方
通过宣传教育提高参与意识
价值
共创
制约绝对利己主义
类似福利最大化
心理层面的回报
共享
利润
繁荣需获得适应和调整的能力
繁荣需不断学习与适应
形成民主思维
探索式
学习
多元繁荣是互相促进的生态模式
共识、共同规则制定
做一些培训的对接
利用式
学习
企业应具有社会责任意识
企业责任感，良性价值主张
企业道德高度
行为与表述
一致性
企业价值主张（格局）
企业提倡多元观念
自我表述
真诚性
企业自身没有开放的原动力
数据竞争时代
人具有短视的特点
自我表述
坦率性
共生
意愿
组织
学习
能力
企业
真实
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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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莹，等：新兴技术驱动的多元繁荣的内涵、结构和理论框架研究
３．４ 效度检验
为了保证结果的可靠性，本研究进行了以下三个步骤。首先，我们请了两位学者（不参与这项研究的）来评估编码方法和结果，以及已经确定的编码类别。评估他们的评分者间信度（ｉｎｔｅｒｊｕｄｇｅｒｅｌｉａｂｉｌｉｔｙ），可靠性达到０．７７，高于探索性研究建议的０．７０阈值。其次，我们与参与研究的被调查者分享了总结报告，并邀请他们就总体概念和编码的分类做出回应。其中几名与会者建议对类别和概念的措辞作一些小的改动。这确保了内容的有效性和概念的清晰性。最后，我们在两个会议场所向学术界和实业界的专家介绍了提出的框架和类别。他们对我们的概念进行了评论，提供了建议，并对我们所提出的框架与实际商业实践的吻合度进行了反思。这样的编码审查和可靠性评估帮助我们证实了这个框架中呈现的关键变量是准确且恰当的。
４ 多元繁荣的内涵
价值主张是商业模式的核心问题。传统商业模式的价值主张被概括为对客户真实需求的深入描述，然
而随着营销理论的发展，尤其是利益相关者营销理论的不断深化要求我们必须从利益相关者角度重新审视价值主张。另一方面，市场 技术 商业模式的相互影响使得我们需要在５Ｇ、ＡＩ等技术飞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提出适合时代特征的新的价值主张。本研究借鉴了“繁荣”的已有定义以及利益相关者营销理论，将“多元繁荣”定义为：企业在维持自身健康经营的同时，与其他利益相关者共同参与价值创造和分配，最终达到共同繁荣的一种价值主张。
根据对访谈资料的分析，企业“多元繁荣”与“个体繁荣”存在三方面的相似性。一方面，企业“多元繁荣”与个体繁荣都有自我发展和成长的内在动力［２］。“多元繁荣”不仅包括企业存活或勉强维持生存，而且包括企业成长或是处于一种成长态势。另一方面，企业“多元繁荣”与个体繁荣类似，除了对自身具有促进作用之外，还具备有利社会的特性。在企业层面，许多最新的研究发现了企业与其利益相关者在价值创造［１８］、顾客融入［１７］等方面的相互贡献，表明了企业繁荣可以反过来对社会做出贡献。此外，企业“多元繁荣”与个体繁荣都与外界环境有不可割裂的关系。在企业层面，技术环境［１９］、企业的利益相关者［２０］、法律制度［２１］等都在不断影响着企业的产品创新、价值创造、营销导向等与企业繁荣有重要联系的关键问题。
“多元繁荣”的另一个要点在于“多元”。在传统营销中，客户是唯一能产生收益的利益相关者，因此以往的研究中尤其是营销研究中常常强调的是顾客与企业的二元关系以及为顾客创造价值。将顾客放在商业的中心导致了对顾客的价值评价凌驾于其他利益相关者的价值之上［１］。然而随着商业模式的迭
代创新，顾客不再一定是创造商业收益的唯一利益相关者，例如，如果第三方愿意在电视频道上为产品做广告，电视频道可以提供娱乐节目而不收取客户的费用。利益相关者营销的观点是企业产生的收入取决于包括顾客在内的众多利益相关者，承认多个利益相关者的多元关系（ｍｕｌｔｉｐｌｉｃｉｔｙ）及其价值可能是适应商业模式变化甚至企业成功的关键。目前，大数据、云计算、智能交互的出现，无疑改变着价值创造的规律和逻辑。作为商业活动的主要驱动力，价值创造的改变对于价值主张的影响毫无疑问是巨大的，从脱媒、众包、自媒体对于价值链的破坏，到范围经济对规模经济的反击，再到共同创造的兴起，都不断提示我们注重商业“多元关系”的重要性。
５ 多元繁荣的理论框架
基于对理论的梳理以及对访谈资料的深入分析，本文提出如图１的理论框架。
认知维度
情感维度
!"企业
多元
繁荣
价值
创造
组织学
习能力
共生
爱尚辅助网意愿
企业真
实性
组织情
情感力#"利益相关者对企业产生影响
$"企业行为促进利益相关者
发展并改变利益相关者
%"利益相关者
机遇
保障
边界&
例外
如技术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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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块链
如政策支持
如政府强制实施
法令以促进企业
协同发展
时间
图１ 多元繁荣的理论框架
５．１ 多元繁荣是企业层面的价值主张，包含认知和情感两个维度
根据已有组织行为研究对繁荣的阐释，个体层面的繁荣可以划分为认知维度和情感维度［８，９］。在已有维度划分的基础上，结合本研究得到的访谈资料将企业多元繁荣的价值主张阐述为包括价值创造及组织学习的认知维度，以及包含共生意愿、组织情感能力和企业真实性的情感维度。
熘肝尖的做法经过对访谈资料的分析整理，我们在认知维度上提取出价值创造、组织学习能力两个重要因素。（１）价值创造：对价值创造的关注起源于波特教授著名的“价值链分析”理论。以往的价值创造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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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璋Ｖｏｌ．４０，Ｎｏ．６预 测２０２１年第６期
将价值简单地看作是由公司向客户创造并提供的，然而随着市场营销和管理研究逐步认识到市场是网络、系统或生态系统，意味着我们必须超越买卖双方的二元关系来看待更大的利益相关者网络，价值也随之被看作是与市场中的众多利益相关者共同创造的［２２］。当企业以新颖恰当的方式组合资源时价值创造就发生了［１８］，因此价值创造的关键是能够开发、获取、发展、组合和交换资源。企业的市场行为应该秉持“系统为基础的价值创造为核心的观念（ｓｙｓｔｅｍ ｂａｓｅｄａｎｄｖａｌｕｅ ｃｒｅａｔｉｏｎ ｃｅｎｔｒｉｃｖｉｅｗ）”而不是“公司为基础的价值攫取为核心的观念（ｆｉｒｍ ｂａｓｅｄａｎｄｖａｌｕｅ ｃａｐｔｕｒｅ ｃｅｎｔｒｉｃｖｉｅｗ）”。（２）组织学习能力：繁荣的一个重要方面在于通过学习增强自身活力以适应未来的发展［２，８］，这一点对于企业与个人同样重要。组织学习是组织适应环境变化和辅助决策的重要工具，也是提高企业绩效的关键因素。组织学习能力具体体现在探索式学习和利用式学习［２３］。探索式学习是指对全新的市场知识和技术知识的获取，这些知识存在于企业的边界之外，突破了企业现有的知识基础，提高了知识的多样性；利用式学习是指对特定知识资源的获取，为了保证企业效率的提升和战略的执行，利用式学习的目标是某一细分领域更深层次的知识。
在情感维度上，本研究提取出组织情绪能力、共生意愿和企业真实性三个重要因素。（１）组织情绪能力：已有的研究中学者们将表现出积极情绪（ｐｏｓｉｔｉｖｅｅｍｏｔｉｏｎｓ）视为个体繁荣的表现［６］。情绪作为一种心理体验具有心理性和社会性的双重属性，组织由具有情绪的个体组成并能够释放情绪能量（ｅｍｏｔｉｏｎａｌｅｎｅｒｇｙ）。组织情绪能力是组织感知、理解、监测、调整和利用组织情绪资源及在组织结构、惯例和流程中引导、体现其情绪的能力［２４］，因此也是企业多元繁荣的关键因素之一。组织情绪能力是一个较成熟的概念，包含认同动态性、和谐动态性、体验动态性、游戏动态性、表达动态性、鼓舞动态性六个层面。（２）共生意愿：各种不断升级的互联网技术使得企业必须面对核心竞争力无法形成壁垒的现实，同时必须时刻准备面对无法预知的新挑战者（行业边界不断被打破），然而好在表面无序的企业之间在互联网时代是存在内部深层互联的［２５］，因此树立共生意愿是企业应对时代挑战、实现企业多元繁荣的又一重要因素。共生意愿首先意味着企业具有与其他企业共享资源的意愿，企业必须意识到单一企业的资源能力有限，不足以应对现今复杂多变的商业环境，只有连接企业外部的新资源才能不断为企业带来新的格局和视角。其次，利益相关者视角启发我们价值共创不仅仅发生在企业与消费者之间，企业与其他利益相关者，尤其是与其他企业的深度合作产生的协作优势将为企业带来更深层次的活力。此外，共生意愿还意味着企业愿意一定程度与其他企业共享利润，在利润方面的共享可以为企业赢得更丰富的共生机会、更长期的深度合作。因此，总的来说企业间的资源共享、价值共创和利润共享可以将企业变成赋新者、跨界者、连接者［２５］，树立共生意愿是多元繁荣价值主张的又一重要内涵。（３）企业真实性：企
数学教材业真实性（ｆｉｒｍａｕｔｈｅｎｔｉｃｉｔｙ）指的是利益相关者对于公司真诚性（ｇｅｎｕｉｎｅｎｅｓｓ）、坦率性（ｔｒｕｔｈｆｕｌｎｅｓｓ）和一致性（ｃｏｎｓｉｓｔｅｎｃｙ）的看法，即公司的行为举止是自主的，而不是伪装或照本宣科的；真实性是公司的自然自我表达，而不是自我冲突，投机取巧的噱头；真实性是一个持久的特征［２６］。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市场信息的透明度和时效性不断被加强，自媒体传播、人工智能推送等使得企业的市场行为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关注和大众监管，企业必须正确认识这个消费者渴望真正的产品和公平交易的时代，在市场表现上和内部管理上坚持真实性。根据利益相关者理论，企业真实性对所有利益相关者都具有吸引力，将增加股东价值并有可能使企业免受消费者负面反应的影响，使企业具有内生的活力和长远发展的企业伦理基础。因此，企业真实性是多元繁荣在情感层面的重要元素。
５．２ 利益相关者对企业的影响
根据利益相关者理论，以往营销活动采取关联式思维（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ｈｉｎｋｉｎｇ）使公司忽视了更广泛的利益相关者价值体系，而面对复杂的交换时企业需要从利益相关者的系统性思维（ｓｙｓｔｅｍｓｔｈｉｎｋｉｎｇ）出发理解价值创造的间接性。根据对访谈资料的整理，我们从利益相关者角度出发以访谈资料为依据，归纳出了利益相关者为多元繁荣实现带来的机遇、保障以及边界和例外。
（１）利益相关者为企业带来实现多元繁荣的机遇：最突出的表现在技术的发展为多元繁荣创造条件、推动多元繁荣实现。一方面，商业模式文献广泛地承认了技术在商业模式和市场的形成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有学者通过研究指出市场、技术和商业模式三者是围绕价值共创而相互作用和相互依存的一个整体，而这个整体又与其他参与者构成的整体相互作用和相互依存，这些又构成一个服务生态系统，这个系统又是相互嵌套和重叠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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