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与越南古代文学
唐 桓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六系，河南洛阳471003)
摘 要：越南是汉文化圈中与中国关系最特殊、受中国文化影响最深、移植中国文化最多的国家。道教是中国的本土
宗教，在创立后不久亦随着汉文化的南渐而传入越南，对越南民族文化尤其是越南古代文学产生了重要影响。其中的神学
思想为越南文学创作提供了素材，仙学思想和道家哲学也对越南作家的思想和创作方法产生了影响，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
越南古代文学。
关键词：道教；越南古代文学；神学思想；仙学思想；道家哲学
中图分类号:I3331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722X (2003)0420107204
T aoism and Ancient Vietname Literature
TAN G Huan
(Department Six ,PLA University of Foreign Languages ,Luoyang ,Henan Prov.,471003,China )
Abstract :Vietnam has been influenced by the Chine culture more than any other nation among the Han cultural circle.Ever
since the introduction of Taoism into Vietnam soon after its founding in China ,the Vietname culture ,especially its ancient litera 2
ture was deeply influenced by that religion.The theology and spirituality of Taoism ,as well as the Taoist philosophy ,not only pro 2
vided materials for the Vietname literature ,but also shaped the thoughts and writing styles of the Vietname authors.Therefore it
can be said that Taoism enriched and helped the growth of the ancient Vietname literature.
K ey w ords :Taoism ;ancient Vietname literature ;theology ;spirituality ;Taoist philosophy
道教形成于东汉顺帝(公元126-144年)时期，至今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道教奉老子为祖师，以《道德经》为圣典，以长生、成仙为宗教理
想，以天人相应，返璞归真为修道的根本原则和途径。道教的这一特点，使得它既具有士大夫文化的特点，能引起广大士人的兴趣，又具有民间文化的特点，能争取下层民众的宗教信仰。(刘书成,2000:15)道教形成后不久就传播到了越南，成为越南主要传统宗教之一。越南学者陈文饶在《从十九世纪至八月革命前越南思想的发展》一书中写道:“对越南影响最强烈、最持久的两种中国宗教是道教和
儒教。对于从前我国多数人来说，不是儒教，而正是道教，其影响最早、最深。”(1973:458)东汉末年，中原大乱，饱学之士纷纷南下，汉文化也随之传入越南。道教作为中国土生土长的传统宗教，传入当时的越南并产生影响，是很自然的事。由于封
建统治者的提倡和一般民众的精神需要，道教传入
越南后为社会各阶层普遍接受，很快融入到越南本
土信仰和传统文化中，越南古代文学也不可避免地浸染了道教色彩和思想。
1.道教的神学思想为越南古代文学创作提供
了素材
道教是以“道”为最高信仰的中国传统宗教。在道教中,“道”是统摄宇宙万物运动变化的虚无玄妙之物。修炼得道即可长生不死、飞升成仙，并
能通达宇宙奥秘，成为无所不能的强者，神仙就是得道者，先天神圣为道之化身。凡夫俗子在明师引导下通过修炼即可成仙。甚至自然界鸟兽花木之精灵，也可以加入修道者的行列而升入仙界。道教设置了一个以仙道为中心，上至玉皇大帝，下至土
地、灶神，和人间社会相对应的完整的神鬼系统，又构想出了变化飞升、炼丹行气、符录禁咒等一系列神秘道术。道教具体反映在越南古代文学创作中，便是以其神学思想为基础而创作的具有典型的花瓶怎么画
收稿日期:2003-01-10
作者简介：唐 桓(1975-)，女，云南绥江人，解放军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翻译，研究方向为越南语言文化。
第26卷 第4期 2003年7月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Journal of PLA University of Foreign Languages
Vol.26 No.4
J uly 2003
原生态神话特质的新英雄神话。
陈朝李济川写于1329年的灵怪传奇散文《粤甸幽灵集》记叙了陈朝以前历史上出现的民族英雄神灵人物如布盖大王(冯兴)、二征夫人、李常杰、扶董天王、伞圆山神等，每篇都有列神略传、神灵事迹，最
后都给予了封号。在书的序言中，李济川提出了关于“神”的观念，即:“聪明正直”、“品类异常”，且有爱国献身的精神。道教的神学思想与儒家的“入世”、“有为”结合融入文学作品中，反映了当时越南人的信仰是英雄崇拜与神鬼崇拜的结合。
李陈时期，道教受到朝廷的重视。陈朝丁亥年(1227)和丁未年(1247)的科举考试叫做“三教科”，试题包含佛、儒、道三教内容。由于道教成为应试内容，儒士也普遍通晓道教，道教的成仙法术成了文学的创作素材。这一时期由陈世法撰写、后经武琼(1452-1516)、乔富(1446-?)修订补充而成的《岭南摭怪》，是一部越南古代神话传说集。受中国志怪小说和唐传奇的影响，它记录了岭南地区22个怪异故
事，专门记载越南古代的传说异事，既包含越南人的传统信仰，也充斥着佛教和
道教的内容。其中的《鸿庞传》、《伞圆山传》、《山精水精》、《金龟传》、《董天王传》、《何乌雷传》等篇就带有浓厚的道教色彩。后世一些文人写的民间故事也多取材自《岭南摭怪》，它对研究越南古代文学、民间文学具有重要价值。此外，武芳题(1697-?)的《公余捷记》，丹山(1737-?)的《山居杂述》，武桢(1759-1828)的《兰池见闻录》，范廷琥(1768-1839)的《雨中随笔》以及与阮案(1770-1815)合写的《沧桑偶录》等传奇、随笔类汉语散文文学作品也记录了不少道教的法术及神仙灵怪的内容。2.道教的仙学思想对越南作家的创作方法产生了影响道教的仙学思想，贯穿着热爱生命和现世生活、渴望发挥人的潜能以及创造奇迹的积极浪漫主义精神。人生的第一欲求就是生存，人们心灵深处对生命短暂的忧患与道教的“以生为乐、以长寿为大乐、以成仙为极乐”一拍即合，特别是当人们在现实世界感到痛苦和压抑的时候，求仙访道的热情就更难以克制。阮屿(生卒年不详)的《传奇漫
录》是越南的第一部汉语传奇文学作品，共4卷，每卷5个故事，大多取自民间传说。《传奇漫录》的每个故事都是引人入胜的散文，其中穿插的诗句委婉动听，巧借幻化成人的兔狐之口，表达士大夫阶层对社会的不满情绪，每个故事的结尾都附有简
短的议论，体现作者的爱憎与褒贬，内容几乎都与道士修炼成仙、凡人偶遇仙人修得奇门法术等有关，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道士、仙人及仙境、城隍等，具有浓郁的道教色彩，如《徐识娶仙》、《伞圆庙神》等。《传奇漫录》是越南叙事文学发展的里
程碑，它的问世推动了越南散文文学的发展，甚至有人把它与中国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相提并论。
道教的仙学思想和道教创造神仙的思维方法，丰富了越南古代文人的创作思维。大多数作品中的神仙鬼怪、矛盾斗争，其实都是现实的写照，都是
作者以创造性的构想为现实人生留影，并寄寓其思想情感。18世纪以汉文小说闻名于世的越南女文豪段氏点(1705-1748)所著《新谱传奇》一书:“记述灵异会过诸事，曰《碧沟奇遇记》、《海口灵祠》、《云葛神女》、《安邑烈女》、《横山仙局》、《义犬屈猎》凡六传。”(转引自王晓平,1998)但是目前
可以确定的只有前4篇。作为女性作家，段氏点始终将她的目光集中于女性命运，这几篇都是以女仙为主人公，揭开缥缈的仙纱，都是人间女子悲剧人生的变形。《碧沟奇遇记》描述画中仙人婚后的不
幸,《海口灵祠》写的是成仙的宫女,《云葛神女》
描述了绛仙的两世悲欢,《安邑烈女》的主人公是成仙的吏官未亡人。这些女性都是在成仙或返回仙境后才得以与男性和谐相处，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道教的女神崇拜造就了与众不同的女性主题,
《新谱传奇》借仙界说人间，以特殊形式形成了与理学的尖锐对立。这一思想对封建社会旧礼教旧秩序的冲击力，绝不亚于一般的武装反抗。道教仙学思想的永恒意象被越南诗人和小说家们广泛使用在“追求自由”这一文学主题中。在道
教世界里，人人都可以是永恒的存在，人与物、人
与神、人与鬼之间没有绝对界限。越南河内的汉喃研究院图书馆藏有一部越南汉文小说《传记摘录》,
存13篇文言传记(如《谪仙传》、《人与龙交传》、《棋仙传》、《节孝传》等)，推断为18世纪末、19
世纪初河内某佚名作者所撰。(陈益源,2001:219)
客户经理
这部《传记摘录》的内容与中国的《聊斋志异》关系密切，其中的《谪仙传》、《人与龙交传》有灵异志怪，也有爱情传奇，有发生在仙界地府里的神鬼幻象，也有建立在现实生活中的道德训诫。借用道
教提供的意象，作者编织了一个又一个超越死亡及
人生困境的梦：生死阻隔的情侣可再度相逢，难以相见的爱人也可互通音讯，人可变物、物可变人，人可与鬼神交往、相爱……这是人们内心深处产生的追求自由的愿望，它表达了作者对精神自由、肉vegetable是可数名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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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永恒的追求。观其书名与篇名,《传奇摘录》都颇有模仿阮屿的《传奇漫录》之嫌，其文学成就固然无法与《传奇漫录》相媲美，但其中的道家思想与道教神仙法术的印记是非常突出的。与《岭南摭怪》和《传奇摘录》不同的是，前者多以越南历史名人、事件为对象，而《传记漫录》的故事主角则以庶民百姓为主，民间地方轶闻的性质更加浓郁。
3.道家哲学浸润了越南儒士文人的思想
以老庄思想为基本内核的道家思想是道教宗教哲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越南古典文学的评论，通常较多提到的是佛、儒思想对其的影响。道教在越南的发展过程中，没有产生过像儒教的朱文安、佛教的陈仁宗这等著名人物，也未有过完全追随道教的作家和文学作品，但道家思想中的出世哲学和人道主义精神对越南文人、士大夫思想意识潜移默化的影响往往反映在他们的诗文里。伍伟民在《道教对中国古代文学影响刍议》一文中指出:“道家思想符合人们对自然探索的需要，能为人们所接受。不论何时，数量众多的‘士’能跻身于‘庙堂之高’的毕竟是少数，处于‘江湖之远’的终究是多数，即使位列公卿，称王称帝，也还有不满、还有烦恼。道家无疑是上至帝王、下至布衣文人的‘全真保性’的最好药物。道家思想不管披上怎样的外衣，总是绵绵不绝地流传，这些观念也深入了士大夫之心。他们的文学创作，遵循儒家的思想规范，还会运用道家的准则。”(转引自王彦,1993)这一点也适用于越南文人士
大夫。越南文人思想中浸润了老庄道家哲学思想，在对现实失望、无能为力时，他们对道家的无为、清静、抱朴、守真多有涉及，借以表现他们超然物外、追求宁静自在的情怀。
战争名言越南15世纪杰出的文学家、思想家阮 (1380-1442)一生著述颇丰，主要有《平吴大诰》、《军中词命集》、《国音诗集》、《抑斋诗集》等。阮 晚年归隐山野、寄情山水，由于他本人的坎坷经历和亲身体验及受其号为清虚洞主、潜心于道家学说的外祖父陈元旦的影响，他的诗作中流露出明显的道家思想。从“清虚洞里竹千竿，飞瀑霏霏落镜寒。昨夜月明天似水，梦骑黄鹤上仙坛”、(《梦山中》)“一念息来千年息，鸡虫自此了相争”、(《秋夜客感》)“一生事业殊堪笑，赢得浮生乐世间”(《海口夜泊》)等诗句，我们不难看出老庄思想的痕迹。庄子“安闲而顺从”的人生哲学，使得诗人较少冲动、愤怒和悲伤，而是沉静自守、落落大度，对世事沧桑静默观察，对生老病死超然豁达，在诗
歌中表现出飘逸、浪漫的道家风骨。
曾努力将越南封建社会治理成太平盛世的黎圣宗(1460-1497在位)，不仅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还是一位颇有成就的文学家。黎圣宗酷爱文学，留下了大量的汉语诗文，均收录在《天南余暇集》中。但曾独尊儒学的黎圣宗到了晚年，因治世乏力，也流露出道家的消极思想:“五十年来七尺躯，钢肠如铁却成柔。风吹厅外黄花谢，黄邑庭前绿柳衢。碧汉望穷云杳杳，黄粱梦醒夜攸攸。蓬莱山上音容断，冰玉幽魂入梦无。”传说黎圣宗有一天到西湖游玩，邂逅一美少女与之吟咏唱和，圣宗大悦，请美少女同
登御辇回皇宫。但岂料这位美女乃是天上仙女，御辇才至大兴门(今河内市南门)仙女就飞走了。圣宗伤怀不已，命人在此处建了一座“望天楼”(今为“望天观”，河内棉行街120B)，时人称这位美少女为“陪辇仙姑”。(阮登维,2001: 140)此外，黎圣宗还著有一部《圣宗遗稿》，这是一部有19个传奇故事的作品，其间也充斥着神仙道教的内容。
黎朝末期，道家思想在越南知识阶层中影响广泛。16世纪越南颇具代表性的思想家和诗人阮秉谦(1491-1585)虽奉儒家思想，但老庄的道家思想也对他产生了很大影响。阮秉谦生活的时代正是越南封建制度开始发生危机的时代。他长期无意仕途，对社会动乱不安的现状不满，因而接受了道家思想，入朝为官不久便又退隐还乡。这是士大夫“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人生态度，是儒道结合的产物。在封建士人未能一遂“兼济”之志时，最终不得已走上“独善”之道路，转而追求一种自然适意、富于艺术意味的生活，表现出超然洒脱、和谐旷达的人生态度。可以说是批判继承了老庄“无为、安闲”的思想。其诗《里居简诸》云:“人荣簪绂同年友，我爱松筠晚岁交。谁是谁非休说著，青云争似白云高。”表现了他与世无争，不慕虚名，不恋官场的清高心态。这也正是道家思想“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的处世方法。另外，他的“清闲如是为仙客”、“闲一日即仙一日”、“万事置度外，清闲似神仙”等诗句突出表现了老庄的清静无为的道家思想和飘逸超然的道家风格。道家的辩证法思想在他的喃字诗歌里也有所体现:“日月流逝快如梭，繁华之光易暗淡。花夸鲜艳花易谢，水愈装满水易溢。”
越南三大古典名著之一《宫怨吟曲》的作者阮嘉韶(1741-1798)因与郑主的亲戚关系，自幼在皇宫长大。
由于目睹了太多宫廷、官场的阴暗、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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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期唐 桓 道教与越南古代文学
朽，他无心政事，终日醉心于琴棋书画，潜心研究佛教、道教哲理。《宫怨吟曲》是他用双七六八体写成的一部长篇喃字诗歌，作品描写了一位才貌双全、被强召入宫的女子，享受一时荣宠后便被嫔妃无数的帝王遗忘在冷宫之中，最后在哀怨的吟咏中
香消玉殒，这是为被囚禁在地狱般的皇宫中妇女吟唱的一支缠绵悱恻的哀歌。《宫怨吟曲》在越南古代文坛上占有一定地位，是继《征妇吟曲》之后道出了这一时期妇女痛苦的第二部作品，成为“千锤百炼语语惊人”的名篇。阮嘉韶在这部作品中控诉
了封建宫廷对妇女的残害，批判了帝王们“一夫无数妻”的非人道现象，反映了男女平等、尊崇女性的道教教义。同时，也流露出了作者虚无、幻灭的人生观和道教、佛教悲观厌世的思想。
越南18世纪著名诗人阮攸(1766-1820)生逢
乱世，空有才学难以施展。他的汉诗创作颇丰，诗集有《清轩诗集》、《南中杂吟》、《北行杂录》，对越南汉诗的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18世纪末，越南的战乱打破了他报效朝廷的梦想，目睹人民的苦难却无能为力。从他的诗作中我们不难看出道教的痕迹:
“阴符岁晚生仙蠹，幽室秋寒现鬼磷。夜读明明招隐
赋，鸿山惭负一山云。”(《柬工部詹事陈》之二)他厌倦纷
乱的尘世，梦想着生活在世外桃源的世界中:“那得
跳离浮世外，长松树下最宜人。”(《
山村》)他看破红尘，认为摒弃功名利禄，皈依道教才是正道:“浮利荣名终一散，何如及早学神仙。”(《
暮春漫兴》)他把道家精神视为一种清净高雅而又能养性延年的人生情趣与生活方式:“有生不带公侯骨，无死终寻逐鹿盟。
羡杀北窗高卧者，平居无事到虚灵。”(《寄友》)“英雄心事荒驰骋，名利营场累笑颦。人自萧条春自好，团城城下一沾巾。”(《
春霄旅次》)道教教义中的男女平等观对阮攸的思想也产生了不小影响。在《金云翘传》及一些汉诗中，阮攸
对处于社会底层的广大妇女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对妇女非常尊重，能够客观、公正地评价妇女。他的
这种男女平等的思想在当时的封建社会是非常难得的。如:“石耶人耶彼何人，独立山头千百春。万
劫杳无云雨梦，一贞留得古今身。”(《望夫石》
)越南最著名的三大古典诗人之一的胡春香(生卒年不详)，是越南古代妇女的优秀代表，虽然一
生境遇坎坷、爱情多舛，但她从未消沉，反而利用手中的武器———诗歌，以犀利的笔锋向封建礼教发起进攻，对越南古代女性文学的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道教主生、主乐，以满足人的生存和享受为要旨，因此必然与现实形成对立，从而具有了叛逆的
性质。道教的这种批判性和叛逆性在她的诗歌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旧人暖，新人寒，一夫多妻罪当斩。一年难得几次欢，一月少有同床眠。吃苦咽菜米又馊，扛活打工无工钱。早知命运苦如此，留取
清白惜姻缘。”(《
做妾》)这首诗抨击了残害妇女的一夫多妻制，反对男人的特权。胡春香的诗歌对封建传统伦理观、价值观尤其是妇女贞操观的叛逆精神是超时代的。她提倡妇女勇敢追求爱情、敢作敢为
的精神，在否定男性的同时，肯定了妇女的自身价值。在当时男性占统治地位的封建社会里，胡春香
的勇敢叛逆不能不说是受到了道教男女平等、尊崇妇女的影响和启发，道家的“自然”是她反拨压抑
人性的理学的思想基础。
如上所述，道教的神学思想、仙学思想和道家哲学对越南古代文学的创作题材、创作方法与文人
思想产生了深刻影响，丰富和推动了越南古代文学不断向前发展，在越南文学领域的地位和作用不可低估。但道教本身博大精深，它与越南文学的联系是难以道尽的，还有待我们继续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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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梁 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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