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电影史教学案例
案例一:头戴“诗人”桂冠的导演,电影科班“海归”第一人——孙瑜
孙瑜生于重庆,自幼受到良好的家学熏陶,年少时随研究历史的父亲遍游名
山大川,见多识广。1914年孙瑜入南开中学,与少年周恩来同学四年,当时周
恩来在学校编演《一圆钱》进步话剧,孙瑜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在清华大学文
学系就读时,孙瑜开始迷恋上电影。1923年孙瑜赴美留学,先在威斯康星大学
研习文学戏剧,学位论文是《论英译李白诗歌》,后又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电影
编剧和导演,在纽约摄影学院学习电影摄影、洗印和剪接。
1926年孙瑜学成回国,作为中国在西方系统学习过戏剧电影的第一人,他
于1927年被长城公司聘为编导,进入影界。
在同期电影创作中现实主义风格居绝对主导地位的情况下,孙瑜影片中浪漫
的诗情独树一帜。对于自己的这一创作特色,孙瑜在写于1934年的《我可以接
受这“诗人的桂冠”吗》一文中做过阐释:“假如那是一顶老是仰着头对着天空,
闭着眼睛唱着‘花呀’‘月呀’‘爱人呀’来欺骗自己,麻醉别人的所谓‘爱美
诗人’的桂冠,我是一定不敢领受的。但是,假如那一项桂冠是预备赐给一个‘理
想诗人’的,他的眼睛是睁着的,朝前的,所谓他的诗——影片——是充满朝气,
不避艰苦,不怕谩骂,一心把向上的精神向颓废的受苦的人们心里灌输,……我
是极盼望那一顶‘诗人的桂冠’,愿意永远地爱护它!”
资料来源:新京报
通过孙瑜接受“诗人桂冠”的表白,结合孙瑜导演的作品,你对孙瑜及其电
影创作有何感悟?
案例二:电影《一江春水向东流》:曲折奔流的“一江水”
电影《一江春水向东流》被赞誉为“中国电影史上第一部史诗影片”“现实
主义电影的里程碑”和“中国电影史上叙事电影的高峰”。在旧中国电影史上,
没有哪一部影片像《一江春水向东流》那样在制作过程中经历过那么多磨难,放
映后又如此叫好、叫座。
影片导演蔡楚生1931年加入联华影片公司,相继执导了《渔光曲》《新女
性》《迷途的羔羊》等一系列优秀影片。抗战爆发后,他又积极拍摄了不少反映
日寇侵华的电影,蛰居香港仍遭到日军搜捕。他不得不夹杂在难民队伍中颠沛流
离,辗转于桂林、柳州等地,并于1944年到达陪都重庆。蔡楚生在抗战期间目
睹了日军的所作所为,为了揭露这些暴行,鼓舞中国爱国青年,他决定创作《一
江春水向东流》这部作品。他不满足于自己逃难期间的所见所闻,不顾生活的贫
困和身体的虚弱,四处寻访逃难的人民,了解他们的疾苦,还特别注意从报刊中
收集文字、照片资料,以补充和丰富自己的生活积累,使影片更符合生活的真实。
1946年夏剧本创作完成,他的身体也累垮了,一直低烧咳嗽,于是他请郑君里
一起执导这部影片。
由于经费不足、物资和设备缺乏的缘故,影片在拍摄期间常常不能搭建出拍
摄所需的布景,如“七七”卢沟桥抗战爆发的战争场面,上海沦陷前后的战争和
人民纷纷逃离的战乱场景,南京被攻陷时的战争场景等。影片在断断续续的拍摄
中艰难地行进着,整整拍了一年才完成。当时,全体剧组人员只有一个共同心
愿:再苦再累也要将《一江春水向东流》拍成,上至导演下到群众演员,都全情
投入到工作中。
影片中有这样一个镜头:几个日本兵用枪硬逼着一群贩米的老百姓跳进河
里。这个镜头是在制片厂后面一条臭水沟里拍摄的,当时正值深秋,沟里的污水
又臭又凉。为了照顾后期的剪辑角度,扮演老百姓的演员一次又一次地跳进污水
中,每隔几分钟上来,换去湿衣,呷口酒暖暖身子再跳下去。片中还有一个素芬
在倾盆大雨中被淋得浑身湿透的镜头。当时自来水供应不上,不能制造人工雨,
只得抽臭水沟的水来应景,饰演素芬的白杨忍着难闻的气味,拍了一遍又一遍。
影片把抗战前后将近10年间的复杂社会生活,浓缩到一个家庭的悲欢离合之中,
揭示了民族危难关头,整个社会的纷繁动荡,强烈地表达了人民的正义呐喊。夏
衍给影片以高度评价:“要是中国更多一点自由,要是中国有更好一点设备,我
们相信你们的成就必然会十倍百倍于今天。但同时也就因为你们能在这样的束缚
之下产生出这样伟大的作品,我们就更想念起你们的劳苦,更感觉这部影片的成
功。”
1947年秋,历尽磨难的《一江春水向东流》终于得以上映。尽管当时上海
秋风萧瑟、阴雨绵绵,但各大影戏院门前却出现了“成千万人引颈翘望,成千万
人踩进戏院大门”“满城争看一江春”的壮观场面。影片在上海首演时一连上演
了3个多月,并荣登1947年由上海文化运动委员会评选出的“国产十部最佳影
片”之首。影片发行到香港地区、新加坡等地之后,也创下高票房的纪录。
资料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通过观看影片《一江春水向东流》,结合上述资料,谈谈你对《一江春水向
东流》这部史诗性银幕巨作的理解。
案例三:左右翼电影人围绕“软性电影”展开的论争
在20世纪30年代前、中期中国电影理论的发展中,“软性电影”理论以直
言不讳地标榜艺术第一而独树一帜。在一些重要理论问题上,他们与左翼影评人
的观点根本对立,因而双方展开了一场针锋相对的论战,“软”“硬”之争,成为
当时引人注目的电影景观。
“软性电影”的说法最早出自黄嘉谟(“软性电影”理论的代表人物)之口,
1933年12月1日黄嘉谟在《现代电影》第1卷第6期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
就叫《硬性影片与软性影片》。他在文中说:“电影是软片,所以应该是软性的!”
这句话被认为是对“软性电影”最具代表性的理论概括。
除黄嘉谟外,“软性电影”理论的代表人物还有刘呐鸥、穆时英、江兼霞等,
他们以《现代电影》和《晨报》等报刊为主要理论阵地。他们论述的侧重点不尽
相同,观点也并不完全一样,但其原则立场和基本精神是相近的或一致的。
概括起来说,“软性电影”理论的主要特征是:以保护新生电影自居,强调
艺术特性,强调形式作用,强调娱乐功能,带有某种唯艺术的理论倾向。黄嘉谟
说:“电影是给眼睛吃的冰淇淋,是给心灵坐的沙发椅。”形象地表达了他对电影
的社会功能的基本认识和态度。在他们看来,既然电影的主要功能是娱乐人生,
所以影片的内容必须具有趣味性。“如果电影一旦隔开了趣味性,变成生硬的东
西,它便完全失去它的效用,观众便要裹足不上影戏院去了”。他还说,为了使
观众得到快乐而不是痛苦,描写“灾难病死虐待等等社会黑暗面的压迫,或是失
业贫乏等难题”的影片,“还是少摄为妙”。显然,在他看来,无论是在表现内容
上还在社会效用上,电影都是软性的。
“软性电影”论的这些代表人物极力抵制和反对“硬性电影”,批评左翼电
影创作和电影批评,认为那只是生硬的意识和空洞的说教,使原本“软性”的电
影变成了“硬性”。他们倡导要拍摄“柔和透明的软片”。他们认为,如果把电影
当作宣传品,就象给一杯原本清凉可口的冰淇淋掺上了色素,观众吃了,不仅毫
无愉悦可言,反而有害身心健康。
左翼电影人对“软性电影”理论进行了抨击。指责那些“眼睛吃冰淇淋的贩
卖人”是“有意地叫观众忘记现实,忘记敌人的侵略和屠杀,忘记民族英雄的浴
血斗争”,而使人们“迷醉于男化女、女化男的各种胡闹的玩意里”(指“软性电
影”《化身姑娘》)。左翼电影人指斥这类影片是毒害人的“鸦片烟”。他们认为,
一件艺术作品的中心意识只有一个:正确与反动,至于技巧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的问题。随着外敌的入侵,电影已不再是消遣品,它肩负着唤起民众、指导民众
的责任。当然,左翼影评人的观点也存在着注重意识而忽视技巧的倾向,过多地
从概念出发,而忽视电影艺术规律。
对于左翼电影人的抨击、批判,“软性电影”的代表人物针锋相对,继续坚
持他们的“电影是软片,所以应当是软性的”的观点,拍摄了一系列的“软性电
影”。
关于“软性电影”的这场论争,过去我们一直把它看作是当时政治斗争在文
化界的反映。现在,有的电影理论史的评论家认为:“软性电影”论是中国电影
史上一个复杂的理论现象,需要我们以今天的眼光并联系过去的历史来重新认识
和评论它。
通过阅读上述资料,你认为应如何看待电影史上的“软”“硬”之争以及它
带给我们的启示。
案例四:电影《武训传》受到批判
1951年5月20日,《人民日报》发表毛泽东写的社论《应当重视电影〈武
训传〉的讨论》,电影《武训传》上映于1951年初。它描写和歌颂了清末武训
行乞兴学的事迹。《武训传》上映后,引起了两种截然相反意见的争论。赞扬者
认为,这“是一部富有教育意义的好电影”,武训是“永垂不朽值得学习的榜样”。
批评者认为,电影《武训传》是一种“缺乏思想性有严重错误的作品”、“武训
不足为训”。这本是文艺界不同意见的正常争论。而毛泽东却认为,电影《武训
传》宣传了反历史唯物主义的反动思想,必须严肃批判。他严厉地指出:《武训
传》所提出的问题带有根本的性质。承认或者容忍对它的歌颂,“就是承认或者
容忍污蔑农民革命斗争,污蔑中国历史,污蔑中国民族的反动宣传为正当的宣
传”。他说“一些号称学好了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员……竟至向这种反动思想投
降”。并由引得出“资产阶级思想侵入了战斗的共产党”的严重结论。7月23
日,《人民日报》又公布了经毛泽东亲笔修改的《武训历史调查记》,说武训是
一个“大流氓、大债主和大地主”。这样,《武训传》的讨论就变成了全国性的
政治大批判。批判持续一年多。这一批判严重地混淆了思想艺术和政治问题的界
限,使著名的编导孙瑜受到沉重的打击,40多位受到牵连。也给新中国的
电影艺术创作的发展带来严重的不良影响。据统计,1950年,我国拍摄国产故
事片29部,1951年仅有1部。1951年至1954年4年中,共计拍摄了16部。
资料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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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电影《武训传》的批判对新中国电影事业的发展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应如
何认识政治与电影的关系?
案例五:管得太具体文艺没希望
在赵丹逝世前两天,即1980年10月8日,《人民日报》发表了他写的文章
《管得太具体文艺没希望》:
《人民日报》正开展“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把文艺事业搞活”的讨论。看
到“改善”、“搞活”的标题,颇喜;看到“编者按”中“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
必须改善,通过改善来达到加强,在这方面我们是坚定不移的”,又忧心忡忡了。
我不知道“编者按”中“我们”的范围有多广。我只知道,我们有些艺术家——
为党的事业忠心耿耿、不屈不挠,一听到要“加强党的领导”,就会条件反射地
发怵。因为,积历次政治运动之经验,每一次加强,就多一次大折腾、横干涉,
直至“全面专政”。记忆犹新,犹有特殊的感受。以后可别那样“加强”了。
我认为:加强或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是指党对文艺政策的掌握和落实,具
体地说,就是党如何坚定不移地贯彻“双百”方针。
至于对具体文艺创作,党究竟要不要领导?党到底怎么领导?
党领导国民经济计划的制定,党领导农业政策、工业政策的贯彻执行;但是,
党大可不必领导怎么种田、怎么做板凳、怎么裁裤子、怎么炒菜,大可不必领导
作家怎么写文章、演员怎么演戏。文艺,是文艺家自己的事,如果党管文艺管得
太具体,文艺就没有希望,就完蛋了。“四人帮”管文艺最具体,连演员身上一
根腰带、一个补钉都管,管得八亿人民只剩下八个戏,难道还不能从反面激发我
们警觉吗?!
哪个作家是党叫他当作家,就当了作家的?鲁迅、茅盾难道真是听了党的话
才写?党叫写啥才写啥?!那么,马克思又是谁叫他写的?生活、斗争——历史
的进程,产生一定的文化、造就一个时代的艺术家、理论家,“各领风骚数百年”。
从文艺的风骨——哲学观来说,并不是哪个党、哪个派、哪级组织、哪个支部管
得了的。非要管得那么具体,就是自找麻烦,吃力不讨好,就是祸害文艺。
每一层主管文艺的领导者,都说自己“是坚持党的文艺方针,坚持革命文艺
思想的”,仿佛唯有文艺专门家们倒是眼花耳聋缺心眼的芸芸众生。否则,建国
30年了,“五四”新文化运动60年了,全国无产阶级文艺大军已号称数百万,
为什么从中央以至各省、区、县、公社、厂矿,几乎都还总是要请个不懂或不大
懂文艺的外行来领而导之,才放心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逻辑!尤其,越是高
级的领导是外行的,权力又高度集中,于是在外行向内行的转化的过程中,百万
文艺大军都得跟着踏步踏地转,何况有的领导还不肯转,因为一转化为内行,可
能又不能当领导了呢?更何况生活的急遽进行速度,内行也追之不及,表现费力,
再加上干扰重重,致使目前文艺阵地较受欢迎的作品,大多数也只是达到街谈巷
议的大实话的水平而已。
各文学艺术协会,各文学艺术团体,要不要硬性规定以什么思想为唯一的指
导方针?要不要以某一篇著作为宗旨?我看要认真想一想、议一议。我认为不要
为好。在古往今来的文艺史上,尊一家而罢黜百家之时,必不能有文艺之繁荣。
在人大和政协五届三次会议上,代表们热烈地讨论体制问题。“体制”二字,我
们艺术家原本是生疏的。后来渐渐发现:我们懒得管“体制”,“体制”可死命
管住我们;逼得我们不得不认真对付对付它。
试问,世界上有哪几个国家,像我国这般,文艺领域中的非业务干部占如此
大的比例?咱们这社会,不兴说谁养活谁,因为除农民和青年(以及部分老年和
妇女)外,总算各有“铁饭碗”一只。但是,为什么要死死拽住那么多非艺术干
部来管住艺术家们呢?有些非艺术干部在别的工作岗位上也许会有所作为的。可
是,如今那么多“游泳健将”都挤到一个“游泳池”里,就只能“插蜡烛”了。
每一位“领导艺术”的干部,为了忠于职守,总要就艺术创作发言,各有一套见
解,难于求得统一。像拍摄《鲁迅》这样的影片吧,我从1960年试镜头以来,
胡髭留了又剃,剃了又留,历时20年了,像咱们这样大的国家,三、五部风格
不同、取材时代和角度不同的《鲁迅》也该拍得出来,如今,竟然连“楼梯响”
也微弱了。这不是一个演员的艺术生命经不起的问题,《鲁迅》影片之迟迟不能
问世,实也联系到新一代的鲁迅式的文艺家之诞生。
文艺创作是最有个性的,文艺创作不能搞举手通过!可以评论、可以批评、
可以鼓励、可以叫好。从一个历史年代来说,文艺是不受限制、也限制不了的。
习惯,不是真理。陋习,更不能遵为铁板钉钉的制度。层层把关、审查审不
出好作品,古往今来没有一个有生命力的好作品是审查出来的!电影问题,每有
争论,我都犯瘾要发言。有时也想管住自己不说。对我,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只觉得絮叨得够了,究竟有多少作用?……
(80年9月于病床上)
资料来源:豆瓣读书
这篇被称作赵丹遗言的短文笔锋犀利,发表后受到包括巴金、曹禺在内的文
艺界人士的支持。今天重读这篇电影批评史上的檄文有何现实意义?
案例六:“一吻乱江山”
1979年被称作是新时期中国电影的春天,这一年共生产故事片65部,出现
了《从奴隶到将军》、《苦恼人的笑》、《泪痕》、《生活的颤音》、《小花》、
《归心似箭》等优秀影片。但初春时节,乍暖还寒。5月份《大众电影》杂志刊
登的一幅电影《水晶鞋与玫瑰花》的剧照引来一场轩然大波,有人称之为“一吻
乱江山”。杂志面世不久,编辑部收到一封署名新疆某建设兵团宣传干事问英杰
的读者来信。信中的言辞咄咄逼人:“看了你们编辑出版的1979年第5期的封
底照片,非常愤慨!你们竟堕落到这种和资产阶级杂志没有什么区别的程度,实
在遗憾!我不禁要问,你们在干什么难道我们的社会主义中国,当前最需
要的是拥抱和接吻吗?你们这样做,我看是居心不良,纯粹是为了毒害我们的青
少年一代。你们还有点中国人的良心吗?还有点中华民族的气味吗?……”文革
式的语言令一些人不寒而栗。
这封信应作者的要求在《大众电影》上全文刊登,并进行了讨论。讨论中虽
然也有争论,但最终问英杰的来信遭到多数人的否定。毕竟已经是春天。
结合上述案例和新时期电影创作,说明:新时期电影的发展见证了思想解放
的历程,思想解放推动了新时期的电影创作。
案例七:围绕“谢晋电影模式”的讨论
1986年夏秋之际国内掀起了一场关于“谢晋电影模式”的讨论。这场讨论
首先从上海《文汇报》上展开。1986年7月18日,《文汇报》影视与戏剧版上同
时发表了朱大可和江俊绪两篇观点完全相对的争鸣文章。朱大可的文章题为《谢
晋电影模式的缺陷》,认为:“从文化的观点对谢晋电影加以考察,就会发现它是
中国文化变革中一个严重的不谐和音。”“谢晋电影是一种具有既定模式的俗电
影,体现了一种以煽情性为最高目标的陈旧美学意识,它把观众抛向任人摆布的
位置,让他们在情感的昏迷中被迫接受其化解冲突的好莱坞式的道德神话。”“谢
晋一味迎合的道德趣味,与所谓的现代意识毫无干系,而是一种被改造过了的电
影儒学。”“谢晋影片中的妇女形象,是由善良之类的品质堆积而成的老式女人的
标准图像。”江俊绪则完全不同意上面的观点,他在题为《谢晋电影属于时代和
观众》的文章中指出:“电影要尊重审美主体——观众的独立意识,但这与文艺
作品要有激动、震撼观众的感情力量并不矛盾,当人们困惑于自己的作品难以达
到‘引人入胜、震人心弦、发人深思’的艺术境界时,谢晋实际上已经为人作出
了一种样式的典范,谢晋具有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和忧患感,因而他的作品充满了
强烈的时代感,谢晋电影不是好莱坞式的道德神话,而是生活实际的真实反映。”
钟惦棐在题为《谢晋电影十思》的文章中用10个字概括谢晋的电影艺术:“时代
有谢晋,谢晋无时代”。
关于谢晋电影的讨论,吸引了不少电影理论工作者。这场讨论不仅是对谢晋
及其电影的不同看法的讨论,还有更深层次的思考,这至少涉及三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文艺与政治的关系问题,电影艺术与政治的关系应当怎样摆放;第二,如
何看待中国电影中反映出来的传统哲学、传统道德观念;第三,谢晋电影代表了
我国主流电影的传统,如何看待这一传统及其不足之处。
结合谢晋的电影创作,应如何看待电影史上围绕“谢晋电影模式”展开的讨
论及其意义?
案例八:第五代导演的集体宣言
1982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包括其后的进修班)的第五代导演,包括陈
凯歌、田壮壮、吴子牛、张艺谋等人,毕业后很快有了独立拍片和展示才能的机
会。对于第五代而言,1984年是重要的一年。这一年,他们第一次奉献出自己
的电影作品。《一个和八个》、《黄土地》等片,使中国震惊,甚至也使世界震惊。
1993年2月28日,十年后七八班校友再聚首,陈凯歌代表第五代放言道:
“遥想当年,朱辛庄内,一百五十三同学,少年无忌,十足狂妄,评点今古,欲
与前人争短长。十年过去,世称‘五代’,小有气象,而今相聚,白发有添,豪
情无减,一笑依然是童颜。热爱艺术,忠实生命,泪洒人生,阐发人道。再干十
年,还要再开风气先,绝不食言。”2002年2月16日,又一个十年过去了,又一
次同窗聚首。张艺谋再放豪言:“我们不要以三五年甚至三五十年论英雄,通过
一代一代电影人的努力,相信一定会把失去的观众找回来。”
结合课程中的相关内容,谈谈你对第五代导演及其作品的印象。我们又应如
何评价他们今天的电影创作?
执笔人:何绍铭
本文发布于:2023-02-04 21:52:47,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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