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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南

更新时间:2023-02-04 16:19:51 阅读: 评论:0

你是我的太阳作文开头-第三人称转述句


2023年2月4日发(作者:内存不足怎么办)

《蒋兴哥重会珍珠衫》欣赏

蒋兴哥重会珍珠衫》是冯梦龙编著的《喻世明⾔》的第⼀卷。也是明代世情⼩说的优秀篇。

⼩说中成功地塑造了蒋兴哥和陈⼤郎两个明代商⼈的形象,尤其是蒋兴哥这个⼈物,突破了商⼈重利轻情的⾓⾊格局,展现了⼀个重事业,重家

庭,念旧情,处事果断⼜⼿下留情的好男⼈的⼈物特征。

蒋兴哥出⽣于商⼈之家,九岁丧母,是商⼈⽗亲⼀⼿抚养其成⼈,兴哥⾃幼聪明,且⽣得眉清⽬秀,⼗分聪明。⼜随⽗亲到⼴东等地经商锻

炼,“学得伶俐乖巧,⽣意⾏中,百般都会”。

不料,在兴哥⼗七岁时,⽗亲⼀病⾝亡。于是,⽗母双亡少年⽼成的蒋兴哥独⼒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在⽗亲死后的第⼆年,娶王三巧为妻,建⽴了

家庭。

这王三巧是王公之⼩⼥,是当地的有权势之家,家教严,家风正,是情理之中的良家⼥⼦。

王三巧⽣得“娇姿艳质”,如花似⽟,⽽蒋兴哥也“⼈才本⾃齐整”,真可谓“⼀对⽟⼈,良⼯琢就,男欢⼥爱,⽐别个夫妻更胜⼗分”。

新婚燕尔,男欢⼥爱,如胶如漆,兴哥深情地挚爱⾃⼰的娇妻。在初婚阶段,⼏乎是爱美⼥不爱事业。

“三朝之后,依先换了些浅⾊⾐服,只推制中,不与外事,专在楼上与浑家成双捉对,朝暮取乐。真个⾏坐不离,梦魂作伴。”

朝暮取乐,形影相随,恩爱⽆⽐。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毕竟是少年少⼥,毕竟是新婚夫妻,浪漫⼀下也是常理,但是,如果⼀响贪欢,长相

厮守,那就不成样⼦了,毕竟蒋兴哥是商⼈之后,毕竟蒋家是⼩富之家,殷实但开⽀也挺⼤的,不挣钱会坐吃⼭空。再则蒋兴哥的⽗亲是突然⽽

亡,其在⼴东⼀带尚有些⽣意未结清,所以蒋兴哥必得要出远门。

但是,在明代,经商是不容易的事,因交通极不发达,⼀个来回最快也得年把时间,虽然蒋兴哥打算出门,但是还是⼉⼥情长,舍不得娇妻,只得

⼜拖延了,如此反复,总是左右为难,下不得决⼼。

⼀边是难舍难分的新妇,⼀边是男⼈的事业,蒋兴哥在⽭盾中⼜守护妻⼦两年了。

终于,他要下决⼼离家去经商了,⼀⾯暗暗收拾⾏李,⼀⾯竭⼒说服妻⼦,并选择了不寒不暖的早春⼆⽉,毅然登程出发经商。这是聪明之决断,

男⼉当以事业为重,没有事业的爱情是不长久的。蒋兴哥是⼀个商⼈,他的事业在于经商赚钱,这在商品经济⽇益发展的明代中、后期,是⽆数的

男⼈选择的正道,⼀点也没有错。

出门之前,蒋兴哥对家中作了精⼼的关照和安排,然⽽还是依依不舍,执⼿相看泪眼,⽆语凝噎。多情⾃古伤离别,⼜哪堪花开时节!

⼀对恩爱夫妻就这样在绵绵情意中挥泪相别,以⼀年为期。“明年此树发芽,便盼着官⼈回也。”

谁知想,这⼀别却别出万倾波涛,再相见已是物是⼈⾮。

问世间情为何物?相守时是这样的缠绵悱恻,⽽分离后却⼜那样的经不起考验。

蒋兴哥离别了妻⼦,风⾬兼程,⼀路向南,不久就到达⼴东,拜访故旧,⽣意场上的应酬,礼尚往来,兴哥送了些⼈事。排家的治酒接风,⼀连半

⽉⼆⼗⽇,不得空闲。

只应这⼏年与妻⼦太过贪欢,淘空了⾝⼦,再加旅途劳顿,兴哥到⼴东之后,得了个疟疾,⼀夏不好,秋间转成⽔痢。每⽇请医切脉,服药调治,

直延到秋尽,⽅得安痊。把买卖都耽搁了,眼见得⼀年回去不成。

只为蝇头微利,抛却鸳被良缘。兴哥虽然想家,到得⽇久,索性把念头放慢了。

在明代,不但是交通不便,⽽且通信也⼗分困难,出门⼈与家⾥⼈是完全处于⼀种隔绝的状态,可谓⾳信全⽆。蒋兴哥为了⽣意⽽取消了年内回家

的打算,⽽家⾥的王三巧⼉却是在盼星星盼⽉亮地盼着远⽅的丈夫回到⾃⼰的⾝边。

王三巧⼉出⽣于名门贵族,从⼩娇⽣贯养,她哪⾥知道⽣意⼈的艰难,在她⼼⾥,连钱是什么东西也不甚理解,她怎能去体会男⼈的事业。她只是

念着夫妻恩爱,她体会到的只是夫妻分离的煎熬。

⼜是早春⼆⽉,河边的柳丝⼉开始抽芽了,她的夫君也该回家了吧,她⼼⾥是那样的急切,她巴不得丈夫马上出现在她⾯前,她会不顾羞涩,投进

他的怀胞,让他紧紧地抱着她,再也不放他⾛!这独⾏、独坐、⼜独卧的⽇⼦她受够了,她只要长相守,不分离。

孤独、寂寞还有担忧,这对于⼀个⽆所事事的贵家少妇来说是难于忍受的,更何况⾝边没有⼀个亲⼈,假如有⼀个孩⼦那有多好,可是没有。

⽤瞎⼦算命来预测未知,这是王三巧⼉的唯⼀的办法,但这是不靠谱的,算命先⽣给了她希望,然⽽注定还是要破灭的,⽽且这种失望更让她⼼急

如焚,

三巧⼉叫买办的,把三分银⼦打发他去,欢天喜地,上楼去了。真所谓“望梅⽌渴”“画饼充饥”。

⽣命⾥的每⼀场遇见都是命运的安排,王三巧⼉与陈⼤郎的巧遇同样也是命运的捉弄。

孤独寂寞的王三巧⼉遇见了她⽣命中的第⼆个重要男⼈,陈⼤郎——⼀个安徽来的粮⾷商⼈。

陈⼤郎不是坏⼈,尽管他得到王三巧⼉的⼿段有点恶劣,但仍然不可断定陈⼤郎就是西门庆式的淫贼。

陈⼤郎之所以要⼀掷千⾦去追求王三巧⼉,还是因为初遇时王三巧⼉眼睛⾥的那⼀种渴望的勾⼈⼼魄的光芒,尽管王三巧⼉是错把陈⼤郎当成了丈

夫蒋兴哥,但两⽬相遇的⼀瞬已经决定了不是冤家不聚头的真理。

蒋兴哥万万没有料到在他离家出外经商的近两年时间⾥,家⾥发⽣了重⼤变故:妻⼦王三巧竟同他⼈私通上了。美满的家庭被⼈破坏了,其妻甚⾄

把蒋家祖传宝物珍珠衫作为定情之物亲⼿给姘夫陈⼤郎穿上。

陈⼤郎并不是寻花问柳的常客,他也不是见⼀个爱⼀个的男⼈,怪只怪⽣命⾥的那⼀场巧遇,王三巧⼉投过来的那两束摄⼈⼼魄的⼼光,那⾥有⽆

边的寂寞和深切的期盼,他不知道这是误会,他只认为这是楼上美⼥传递的爱的信息,这个⼥⼈有戏,陈⼤郎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才会⼀掷千⾦

设法去得到她,这是⼀个年轻美貌⾃信满满的男⼈的常规动态。尽管他已经有妻室,但三房四妾不是不可以,这样的美⾊⾜于让⼀个⼆⼗四岁的男

⼈⼼襟荡漾。

此时,尚是良家妇⼥的王三巧⼉正在为错的那⼀眼以及对⽅陌⽣男⼈的热辣辣的眼光⽽独⾃⾯红⼼跳呢,这是寂寞⼜纯洁的⼥⼈的常态,这完全与

淫荡⽆关,在接受陈⼤郎之前,王三巧⼉称得上纯洁和完美,这是⼀个有守护的良家⼥⼦,这⼀点需要肯定。

《⾦瓶梅》⾥的黄婆是中国⽂化舞台上最恶劣的⼥性的代表⼈物,是⼀个可⼊地狱的恶⼈,⽽《蒋兴哥》⾥的薛婆也不出左右,这个在世俗⾥滚爬

过来的⼥⼈积累了各种奇门巧术,⼝蜜腹剑,阴险毒辣,见钱眼开,见利妄为,不做好事专做坏事,相⽐之黄婆⼦,这薛婆在⼿段上更恶劣更下

作。当然这都是银⼦的推⼒,叫有钱能使⿁推磨。

王三巧⼉不是潘⾦莲,她只是寂寞和孤独,⽽她完全在⽆知的情况下被引向陷阱。这个陷阱是黄婆给她挖设的。

薛婆⼦是⼀个职业⾼⼿,她对于王三巧⼉的那点⼼思了如指掌,她的⼿段⼗分⽼到,精⼼设计,循序渐进,慢慢地把猎物引向圈套。

薛婆⼦之所以敢把陈⼤郎引向王三巧⼉的床上,是源于对王三巧⼉⼊⽊三分的理解。

陈⼤郎终于在薛婆的帮助下,勾引上了良家妇⼥王三巧⼉,⽽且还获得了王三巧⼉的喜欢。但是,陈⼤郎是⼀个商⼈,商⼈重利,他钟情于王三巧

⼉的美⾊,但这仅仅是掠艳,在这⾥有⾦钱的作⽤,他只有拥有更多的钱,才能获得更多的美⼥,王三巧⼉,我的情⼈,对不起,我要⾛了。⼜是

依依不舍,仍然是缠缠绵绵,泪⽔奔流,⼀年前她与兴哥分离时也是这样的。奇怪吗,⼀点也不,问世间情为问物?谁也说不清!

所谓的良家贞妇与放荡妇⼥之间仅仅只隔了⼀层遮丑布,陈⼤郎在⿊暗⾥撕裂了这层布,王三巧⼉没有任何的反抗和抵挡,⼀切都是那样的⽔到渠

成,这就是⼈的本性。⼈的欲望是普遍存在的,只是在道德的压束下才不⾄于泛滥成灾,但⼀旦冲破了底线,⼀切都归于平静,这⾥的夜静悄悄,

⿊暗⾥充满了欲望和温柔,没有任何的良⼼的压⼒和感情的忏悔。

三年的夫妻感情经不住狂蜂浪蝶的冲击,王三巧⼉彻底沦陷,竟然欲跟了情夫私奔,让⼈再问⼀句,⼈世间情为何物,如此重,⼜如此的轻!

陈⼤郎⾛了,穿着很舒服的珍珠衫带着王三巧⼉的脉脉温情,到苏州去做买卖了,⽽蒋兴哥此时也带着⼴东的货物,到苏州来倒卖赢利。

不是冤家不聚头,陈⼤郎和蒋兴哥既然相遇于苏州枫桥。

都是南来北往客,都是争名逐利⼈,本来蒋兴哥与陈⼤郎之间应该是平⾏线,但是陈⼤郎却把他与王三巧⼉的风流韵事倒给了蒋兴哥听,特别是还

在兴哥⾯前炫耀那件珍珠衫,还要托蒋兴哥带信和礼物给王三巧⼉,这让蒋兴哥⽓得差点吐⾎,但蒋兴哥还是冷静地压制着⾃⼰,不但不发作,还

让陈⼤郎看不出异相,兴哥是⼲⼤事的⼈,本领⾮⼀般。

陈⼤郎明知蒋兴哥是襄阳⼈,还把如此私密之事托付给蒋兴哥,⼀是信任,⼆是他确实⾮常喜欢王三巧⼉,他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所以忘记了防

备,忘记了风险。

蒋兴哥是⼀个感情丰富的男⼈,即使妻⼦背叛了他,⽽且铁证如⼭,但是赶回家⾥,初见⾃家门⾸的他依然不是怪妻⼦,⽽是怨恨⾃⼰。望见了⾃

家门⾸,不觉堕下泪来。想起:“当初夫妻何等恩爱,只为我贪着蝇头微利,撇他少年守寡,弄出这场丑来,如今悔之何及!”

这样的⼼思⼀般的男⼈是不会有的。

妻⼦偷情,⼿中有铁证,要是⼀般的男⼈回家⽴马就会找妻⼦算账,像审犯⼈⼀般地审问,怒骂,甚⾄拳打脚踢,⽽蒋兴哥却是强忍怒⽕,忍住

⽓,勉强相见,这是何等的忍耐!

兴哥搬完了⾏李,只说去看看丈⼈丈母,依旧到船上住了⼀⼀晚。

兴哥已经决定要了决这段婚姻,但他⼜不想做得太绝,于是第⼆天以王三巧⼉爹妈同时害病为由把妻⼦送回娘家,⼀封休书也同轿带去。

这封休书很特别,也许是中国封建社会⾥最有⼈情味的休书。

⽴休书⼈蒋德,系襄阳府枣阳县⼈。从幼凭媒聘定王⽒为妻。岂期过门之后,本妇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情愿退还

本宗,听凭改嫁,并⽆异⾔,休书是实。成化⼆年⽉⽇⼿掌为记。

也许有⼈认为蒋兴哥虚伪,残忍,冷⾎,既然有⾃责,何故⼜要休妻。既休妻⼜⽈念夫妻感情,还书明允许改嫁,伪君⼦⼀个。

其实,这是今⼈的观念,明代⼥⼈犯淫事就是犯了七出之条,被休是必须的,蒋兴哥因有⾃责之⼼,⼜有同情妻⼦的⼀⾯,所以⼼有不忍,想给妻

⼦留条活路,善念也。

接下来,我来探探王三巧⼉此时此刻的处境。

尽管蒋兴哥的休书⾥没有写明休妻的具体原因,但是明明⽩⽩地写有犯了七出之条。那么什么叫七出之条呢?

七出之条也就是休妻的七条理由:

⼀是不孝,⼆是⽆⽣养,三是淫,四是妒,五是有恶习,六是⼝多⾔,七是盗。其中淫盗是最可耻的⾏为,必弃。

虽然休书⾥没有明说,但王三巧⼉⼼⾥明镜似的,她知道⾃⼰犯了什么罪,为何被休弃。

⽗母还在追问被休的原因,王三巧⼉除了哭还能说什么呢。

她真正的是后悔,⽽只有良⼼未泯灭的⼈才会忏悔。王三巧⼉哭得昏天⿊地,她深知⾃⼰对不起丈夫。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丈夫怎会知道珍珠衫的下落,更莫名其妙的是,他同休书⼀起送上的汗⼱簪⼦,她竟误以为是丈夫逼她⾃尽的。

沉吟了半晌道:“我晓得了。这折簪是镜破钗分之意,这条汗⼱,分明教我悬梁⾃尽。他念夫妻之情,不忍明⾔,是要全我的廉耻。可怜四年恩

爱,⼀旦决绝,是我做的不是,负了丈夫恩情。便活在⼈间,料没有个好⽇,不如缢死,到得⼲净。”

⼀念之差,王三巧⼉竟然欲上吊⾃杀,多亏母亲进来,⽅把她救下。可怜天下⽗母⼼,王公夫妻俩,只好忍着丑辱,好⾔相劝,⼨步不离,多⽅安

慰,⽅使⼥⼉回⼼转意,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明代中后期在⼥⼦婚姻⽅⾯还是⽐较宽松的,在《⾦瓶梅》⾥可以参考⼀⼆,所以,对于失节两字,只要夫家肯原谅,⾃⼰不计较,那么过去了也

就过去了,⼥⼦⾃然还可嫁⼈,近地名声不好可以嫁外地,王三巧⼉也⾃然⽽然地遇见了⼀个⽐较好的男⼈随他做⼩去了。

⽽这⾥的蒋兴哥,虽然是⼀纸休书了决了婚姻,但是毕竟⼼⾥念着当初的夫妻恩爱,始终未能放下,当得知了前妻改嫁的消息后,他⾮但没有任何

怨⾔,兴哥并不阻挡。临嫁之夜,兴哥雇了⼈夫,将楼上⼗六个箱笼,原封不动,连匙钥送到吴知县船上,交割与三巧⼉,当个赔嫁。

有⼈说他善良⼤度,也有⼈说他没志⽓,甚⾄有⼈说他傻,蒋兴哥长叹⼀声,只要⾃⼰扪⼼⽆愧,让别⼈说去吧。

本来,故事到此就应该结束了,然⽽作者似乎⼼有不⽢,⾮要来个因果有报,接下来便是画蛇添⾜了,故事虽然完整了,但是却落⼊了俗套。

最后我还得点⼀下题,蒋兴哥重会珍珠衫,重会⼆字是在⼩说的⼩半部中,陈⼤郎死后,平⽒奔丧,为安葬丈夫⽽择⼈⽽嫁,嫁的不是别⼈,正是

蒋兴哥,⽽且平⽒是带着珍珠衫出嫁的,蒋兴哥重会珍珠衫,百感交集,感慨万分,世界是那么⼤,⽽⼜是那么⼩,⼀切皆是⼀个缘字相聚时要好

好珍惜,分离时⼼存善念,给别⼈留路也就是给⾃⼰留后路。

在封建社会⾥,⼥⼈是男⼈的附属品,⼀个被休弃的⼥⼦,其命运是相当悲惨的,好在王三巧⼉⽣命中所遇见的男⼈都是有情有义的好男⼈。

之所以王三巧⼉不受到因果报应,是因为三巧⼉不是潘⾦莲,她没有做丧天害理的事,她所犯的错是⼀个年轻漂亮的少妇在寂寞难耐的时候被别⼈

利⽤⽽犯下的,连她的丈夫也在原谅她,作者更不忍让她受磨难。

那么,陈⼤郎的死是不是因果报应的结果呢?⾮也,在《蒋兴哥重会珍珠衫》这部作品中对陈⼤郎这个⼈物还是⼿下留情的,因为陈⼤郎不是西门

庆那样的淫贼恶男,他⾝上有商⼈的那种浮浪之⽓,他对三巧⼉的所谓的爱也只是掠艳,这在明朝那种社会环境下是⽆⼤恶可⾔的。那么作者为什

么要让他死呢?因为这是故事情节的需要,陈⼤郎必须死,他不死,那么后⾯的故事将⽆法展开。

三巧⼉嫁给了吴县令做妾,这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前夫的原谅,在她的⼼思⾥,认为蒋兴哥⾮常恨她,所谓的同意她嫁⼈,

这是做表演的,⽽他内⼼⾥是希望她死掉,不要再给他丢⼈现眼。

蒋兴哥不但真诚地同意她转嫁,⽽且还把⼗六个箱笼作为陪嫁,这让三巧⼉万分感激,从⽽对蒋兴哥的⼈品更⾼看了⼀眼。

事实上,蒋兴哥和王三巧⼉并没有恩断情绝,他们俩的离开是为世情所迫,不是他们所能作主的了,犯了七出之条之淫乱的⼥⼈是⽆法再享受丈夫

的爱的,必须被休弃,这是维护三从四德。

我们且丢开王三巧⼉,让她去嫁⼈,让她暂时离开我们的视野,让我们把眼光投向另⼀个不幸的⼥⼈——陈⼤郎之妻平⽒。

平⽒嫁给了商⼈陈⼤郎,⽽且还是⼀个浮蜂浪蝶式的男⼈,她的⽣活该是多么的不幸,商⼈重利轻别离,她也认了,男⼈应该以事业为重,然⽽,

难得的夫妻相逢,她也感觉不到丈夫的恩爱,作为⼀个⼥⼈,她懂得什么叫三从四德,什么叫夫倡妇随,所以她不敢向夫君索爱,不该问的也不敢

问。

丈夫的那件珍珠衫,是她⼼头的疑惑,她敏感地觉得,丈夫外⾯有了⼥⼈。⽽即使有⼜能咋样呢?这就是商⼈妻⼦的命!

丈夫离开做⽣意,妻⼦在千⾟万苦地守护着家园,为他⽣⼉育⼥,为他孝顺⽗母,除了劳累,还有孤独和寂寞。做商⼈陈⼤郎的妻⼦不是⼀件幸福

的事。

盼星星盼⽉亮似的把丈夫盼回家,总希望丈夫给她带着点礼物,更希望他能多给点体贴和爱抚,然⽽平⽒得到的却是⽆边⽆际的疑问。陈⼤郎这⼀

次回家没有挣得钱(那些钱都⽤在追王三巧⼉的费⽤上了),除了⾝上多了⼀件莫名其妙的珍珠衫以外,还有就是对⾃⼰的冷淡。

陈⼤郎是带着怨⽓离开家的,因为平⽒扣留了那件珍珠衫。

不久就得到了⼤郎病重的消息,平⽒尽管对丈夫有所怀疑,但还是决定让⽗亲陪同⼀起千⾥奔波去探望丈夫,路途经历了丧⽗之痛,但终算是到达

⽬的地,但与丈夫已经是阴阳两别。接连失去亲⼈,⼜是远离家乡,这使⼀个年轻⼥⼈陷⼊绝境。

虽然⼩说中对平⽒的正⾯描述不多,但透过平⽒在葬夫过程中的⼀系列⾏为中,我们可以看出,平⽒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她遇事果

断,有⾃⼰的原则和作为,即使是卖⾝葬夫也要出于⾃⼰的意愿,不可被别⼈胁迫。

平⽒被⽣活所迫,决定卖⾝葬夫,改嫁了蒋兴哥,因为平⽒⼿中有陈⼤郎留下的珍珠衫,所以,蒋兴哥重会珍珠衫的情景出现了,当两⼈由此得知

事情的真相后,各⾃惊讶,但同时也隐隐中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结果有天意于其中,既然是天意那么夫妻双⽅也多了许多尊重和爱意。

当然作者宣扬的是天命论和善恶报应论,陈⼤郎不是良家妇⼥,拆散了蒋兴哥的家庭吗,那么陈⼤郎死了,让他的妻⼦来还报。

如果没有后⾯的戏剧性变化,那么平⽒将永远怀着这样⼀种⼼结去完成她的愿望,这就是替死⿁陈⼤郎还债。但是毕竟蒋兴哥是⼀个⼼胸宽松的男

⼈,这使她慢慢地也放下⼼来。

作者的因果报应的⼼愿还没有完结,他必须要让故事有⼀个皆⼤欢喜的完美结局。

蒋兴哥摊上了⼈命官司,主审吴知县就是王三巧⼉的现任丈夫,王三巧⼉以娘家兄长相称于蒋兴哥,让丈夫救他,吴知县果然⽤⼩计便让蒋兴哥破

财免灾,幸免牢狱之灾,性命之忧。

蒋兴哥与王三巧⼉在厅堂上当着吴知县的⾯相拥⽽⼤哭,缠绵悱恻,似有千⾔万语,欲说⼜忍。这哪⾥是兄妹,这是⼀对情⼈!吴知县阅⼈⽆数,

岂能被骗,⽆奈之下,只能说出实情,座下⽆不泪⽬。说罢,两⼈⼜哭做⼀团,连吴知县也堕泪不⽌,道:“你两⼈如此相恋,下官何忍拆开。幸

然在此三年,不曾⽣育,即刻领去完聚。”两个插烛也似拜谢。

这王三巧⼉本是⼀个好⼥⼈,只因⼀时糊涂,犯了⼤错但是其良⼼未灭,⼼有善愿,所以天不忍罚她,让她⽣命⾥总是遇见好男⼈,才终于实现了

善果。

王三巧⼉终于⼜回到了蒋兴哥的⾝边,破镜重圆,感天动地。

从此⼀夫⼆妇,团圆到⽼。

《蒋兴哥重会珍珠衫》让⼈感慨,同时也让⼈欣慰,⼈情味浓厚,回味⽆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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