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文集

２００９年第４期

第８卷（总第４３期）

商丘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ＳＨＡＮＧＱＩＵ ＶＯＣ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ＩＣＡＬ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ＶＯ１．８。ＮＯ．４

Ａｕｇ．，２００９

新文化运动时期胡适女性主义思想研究综述

叶长青１，２

（１．武汉大学，湖北武汉４３００００；２．商丘职业技术学院，河南商丘４７６０００）

摘要：新文化运动时期，胡适提出了自己的女性主义观念。２０世纪８Ｏ年代后，随着大陆胡适研究的兴起，胡适的女性主义思

想也逐渐引起学术界的关注，并出现了与之相关的一些著述，这一课题已成为热点问题。

关键词：新文化运动；胡适；女性观

中圈分类号：Ｂ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１—８１２７（２００９）０４－００１２－０２

２０世纪８０年代以后，随着胡适成为学术界研究的主要

对象，他的女性主义观念也逐渐引起了一些学者关注，从各个

角度和层面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和探讨。本文试图对这些研究

成果予以综述，并作适当的评论。

一

、大陆学术界近３０年以胡适为主体的研究成果

（一）胡适本人的作品、学术著作大量重版和重新结集出版

胡适的作品和学术著作被一些出版社大量再版和重新集

结出版。如北京大学出版社和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两个版

本欧阳哲生主编的《胡适文集》（１９９８）、光明Ｈ报出版社出版

胡明主编的《胡适精品集》（１９９８）、中华书局出版社出版姜义

华主编的《胡适学术文集》（１９９８）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几代史研

究所中华民国研究室编的《胡适来往书信选》（１９７９）、山西教

育出版社出版沈卫威编的《胡适日记》（１９９７）、上海社会科学

院出版社出版林伟民编的《胡适思想小品》（１９９７）等。另外胡

适生前出版著作重版也已出现，如《中国哲学史大纲》（东方出

版社１９９６）、《胡适文存》（黄山书社１９９６）等。

（二）有关胡适研究著作不断出版

据统计，近３０年来，大陆出版有关胡适研究著作，有黄山

书社出版胡晓著的《胡适思想与现代中国》（１９９３）、武汉大学

出版社出版易竹贤著的《胡适与现代中国文化》（１９９３）、陕西

人民出版社出版李伶伶、王一心著的《Ｈ记的胡适》（２００７年）

等ｌ０余部；胡适传记类著作有南海出版公司出版、贾祖麟著，

张振玉译的《胡适之评传》（１９９２）、人民出版社出版白吉庵著

的《胡适传》（１９９３）、和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唐德刚译注

的《胡适口述自传》（１９９３）等１０余部；年谱３部；研究论文

１０００多篇。另外，国内已经出现了以胡适为专题研究对象的

刊物，主要有颜振吾主编的《胡适研究丛录》（三联书店出版社

１９８９）、沈寂主编的《胡适研究》（东方出版社１９９５）和耿云志

主编《胡适研究丛刊３（Ｊｒ京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５）等。

（三）多次举办胡适思想研究的学术会议，并成立了胡适

研究的学术组织

如１９９１年安徽绩溪召开了第一次胡适学术研讨会，１９９２

年在北京召开了“胡适研究的回顾与展望”座谈会，１９９３年在

青岛召开了胡适思想研讨会，１９９５年在上海召开了“胡适与

中国新文化运动”研讨会，２００１年１２月在北京举行了纪念胡

适诞辰１ １０年座谈会。这些学术组织和学术活动对胡适研究

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与大陆相比，台湾及国外在胡适研究方面也成果颇丰。仅

笔者所能查到的１９９０年以来的著作主要有梁锡华选注《胡适

秘藏书信选》（台北风云时代出版社１９９１）、应凤凰编的《胡适

语录》（汉艺色研出版社１９９１）、周质平著的《胡适丛论》（三民

书局出版社１９９２）等将近３０部，论文数百篇。

二、有关胡适女性观的研究的名家言论

有关胡适女性观的研究散见于以上各类著述中，从期刊网

上可查到的１９７９—２００６年有关五四时期妇女解放的论文８７篇

（主要是台湾地区），基本上都对胡适的女性观有所论述。其中

专门论述胡适女性观的文章有３６篇。其主要观点如下：

朱文华、孟辉认为，胡适在他的著作中提出过许多有关妇

女解放、妇女教育等社会问题的重要观点，并在现实社会中加

以倡导；胡适妇女观的实质在于培养独立的人格、健全的社

会，这显然受到了西方自由主义思想的影响，胡适从政治改良

主义和思想自由主义出发，有力的倡导个性解放和思想自由。

并从社会的层面强调女子与男子的平等，强调健全的社会既

离不开健全的男子，也离不开健全的女子。胡适的妇女解放思

想，推动了“五四”思想解放运动的深入发展，今天看来仍有价

值。但同时，他们也认为胡适的妇女观也有着与自由主义女权

主义相似的局限性。胡适的妇女观中虽然看到了“社会”对人

的压制，但是这个社会的概念显得比较空泛，他没有进一步从

经济地位、历史文化等角度分析妇女受压制地位的形成，因此

他提出的女子教育 女子参政、女子继承权等问题的实现途

径，大多也只算是有一种启蒙层面上的意义而已。同时，自由

主义女权主义的两性平等要求忽略了性别社会角色的差异，

忽略了两性的生理区别，而胡适的妇女观也表现出这种“矫枉

过正”的倾向…。

姜良芹认为，胡适以西方资产阶级自由民主思想为武器。．

在批判传统的封建价值观，主张婚姻自主、提倡女子教育和妇

女经济独立的过程中，对“五四”时期妇女在家庭和社会中的

角色重新定位作了舆论准备，在当时的思想界和广大青年中

收稿日期：２００９—０３—１９

作者简介：叶长青（１９７４一），男，河南商丘人，商丘职业技术学院讲师，在读硕士，主要从事中国２０世纪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一１２—

叶长青：新文化运动时期胡适女性主义思想研究综述 第４期

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但她同时认为胡适的妇女观有历史局限

性，与陈独秀、鲁迅、吴虞等人相比，胡适关于妇女问题的言论

较为平和，未能把对封建道德、礼教的批判与对封建专制制度

的批判结合起来，因此，尽管他提供了新的女性观，却未能进

一步指出实现它的途径。不仅如此，一生标榜自由主义的胡适

本人身上也存着不少与封建旧道德相妥协的地方。胡适是西

方文化的信从者，但是他又无法摆脱由于早年所受的中国传

统文化的影响，因此一方面他极力鼓吹婚姻自由，另一方面自

己的婚事却完全屈从于母亲的安排，这表露了胡适极为矛盾、

复杂的文化心态翻。

华惠芳认为，胡适为妇女解放所作的思想启蒙主要是从

三个层面鼓吹平等，即妇女社会位置的平等，妇女人格的平等

和妇女选择社会职业的平等，但无论是哪个层面的平等，都是

以人与社会的互动为参照的。男女社会位置的平等着眼于社

会主体的构成，男女人格的平等着眼于社会道德的评价标准，

男女职业选择的平等着眼于对社会的参与性。这种男女平等

的思想显然受到了西方资产阶级天赋人权学说的影响。实现

平等的途径是接受教育，包括高等教育在内的文化教育和“学

做人的生活”教育，为实现这两点，胡适提倡大学开女禁，这里

面贯穿了胡适强调个性和个人才能的个人主义思想，这一思

想源于他所热衷的易卜生主义。所以，胡适关于妇女解放的思

想原自资产阶级的天赋人权说、易卜生主义以及他留学美国

的经历［３１。

王辉认为，胡适对封建礼教和封建教育对妇女的残害以

猛烈的抨击和深刻的批判，并在此基础上，倡导用现代文明教

育妇女。这包括：培养女子的自立精神，克服依赖性，使女子具

有独立的人格，无论做什么事都应该发展自己的才性，不依赖

男子；提高女子科学文化水平，和男子享受同等的教育，女子

教育的目的固然是要养成能独立的人，但同时要提高她们的

文化水平，丰富她们的科学知识，不仅使他们受一点初等教

育，而且要使女子享受高等教育；对女子进行“做妻、做母知识

的教育”使她们能用科学的方法教育孩子，培养合格的后代。

胡适的妇女教育观在中国现代史上产生过重要影响，有的主

张今天仍有 定意义，但其时代与阶级局限性也很明显 。

马莉通过对胡适男女平等、妇女问题解决的论述的研究

和分析后认为。胡适对当时中国的女性问题不仅进行了剖析，

而且还给出了解决办法。他的许多见解都是很深刻的，而且许

多问题现在仍然没有得到充分的解决，也就是说，胡适当时提

出的问题具有现代意义。从胡适对女性问题解决的途径的剖

析中还可以发现，他对妇女问题的解决受到他的政治改良主

义的深刻影响，主张解决妇女问题要采取温和渐进的改良。这

种改良主义的方法虽然在当时不合时宜，但却并非全无价值。

胡适对妇女问题的观点见解对于中国乃至世界妇女的解放运

动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改良在和平年代有着非常的意义。这

也正是胡适的女性观在今天现代化建设中仍有重要参考价值

的意义所在嘲。

薛金莲认为，“五四”时期，胡适对妇女解放及与之密切相

关的贞操问题、教育问题、经济问题均持有独特的进步的见

解，并提出了相关的建议。从胡适对妇女问题的解决手段，我

们可以发现胡适政治上的改良主义对妇女问题的剖析有着不

可避免的深刻影响，也就是说胡适对妇女问题的剖析是于情

于理中娓娓道出，解决妇女问题所采取的态度是温和的、点滴

的改良。这种资产阶级改良思潮是五四时期很有影响的妇女

解放思潮之一，就是在这种思潮的影响下，１９２２年妇女参政

的风潮再次掀起，它以轰轰烈烈开始，冷冷清清结束，昭示了

妇女解放此路不通Ｉ６１。

张菲、陆卫明认为，作为近代中国自由资产阶级的著名代

表人物，胡适深刻揭露了封建礼教和封建教育思想对妇女的

残害，他倡导了用现代文明教育妇女，用平等眼光关注妇女。

男女平等思想贯穿于他的贞洁观、婚姻家庭观和教育观中。这

对当时广大妇女的觉醒，起着重要的鼓动宣传作用，客观上为

中国无产阶级妇女解放运动的兴起和发展产生了推波助澜的

作用。但是，他的妇女解放思想是其民主主义和改良的政治观

在妇女问题上的反应，仍没有超出资产阶级妇女解放的范畴，

其实质是“思想文化决定论”，因此他的妇女解放思想也是不

彻底的 。

三、结语

近几十年以来，学术界虽然已经对胡适的女性主义思想

进行了研究，也有很多论著出现，但总的来说，已有的成果主

要集中在胡适女性主义思想的认识和评价上，思想分析少，理

论性不强，没有进行多角度、多层面地专题研究，有很多问题

尚无人问津。因此对他的女性观进行深入整体的研究仍很有

必要，也很有价值，尚待后人探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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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刊．２００７，（４）：ｌ １２—１ １５．

【２】姜良琴．五四时期胡适论妇女【Ｊ】．浙江学刊。１９９９，（５）：１２５—１２８．

【３】华惠芳．“五四”前后胡适为妇女解放所作的思想启蒙【Ｊ】．南京大

学学报（哲学・人文・社会科学），１９９９，（４）：１３６—１３９．

【４】王辉．胡适的妇女教育观【Ｊ】．安徽教育学院学报，１９９４，（１）：ｌ５—１８．

【５】马莉瑚适的妇女观透析【Ｊ】．聊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００６，

（６）：４１—４３．

【６】薛金莲．试论五四时期胡适的女性观【Ｊ】．吕梁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２０００。１６（４）：３０－３１．

【７】张菲，陆卫明．论胡适的妇女解放思想［Ｊ］陕西教育学院学报，

２００３，１９（４）：２４—２７．

【责任编辑冯喜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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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Ｕ Ｓｈｉ’ｓ ｆｅｍｉｎｉｓｔ 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ｈａｓ ｇｒａｄｕａｌｌｙ ａｔｔｒａｃｔｅｄ ｔｈｅ ｃｏｎｃｅｒｎ ｏｆ ｔｈｅ ａｃａｄｅｍｉｃ 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ｙ，ａｎｄ ｔｈｉｓ ａｐｐｅａｒｅｄ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ｓｏｍｅ ｗｏｒｋｓ，ｔｈｅ ｓｕｂｊｅｃｔ ｈａｓ ｂｅｃｏｍｅ 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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