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千年族际政治民主化：多民族国家
建设和谐社会的重要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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ʌ摘要ɔ多民族国家社会和谐的一个重要方面是族际关系的和谐㊂多民族国家族际关系的核心是政治关系㊂多民族国家采取民主的方式处理族际政治关系，不仅是主权在民原则的自然引申，也是国家公共权力合法性的题中应有之义，更是多民族国家创造各民族政治认同㊁维护民族团结㊁建构和谐社会的制度保障㊂当代世界许多国家的少数民族政策已经倾向于承认和重视少数民族政治权利的制度保障，表现出族际政治民主化的趋势㊂本文试从国际比较的视角，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对当代多民族国家内部族际政治民主化问题略做探讨，以期有助于我国在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充分重视民族关系的政治协调和制度完善㊂①
ʌ关键词ɔ民族认同㊀民族集体权益㊀族际政治民主㊀社会和谐
寂寞的妈妈多民族国家社会和谐的一个重要方面，是族际关系的和谐㊂如何在一个民族和文化多样性的国家创造高度的政治认同和社会向心力，维护民族团结和社会安定，是现代政治学面临的一个重要课题㊂近年来，在如何处理多民族国家内部的民族关系问题上，国内外学界出现了两种似是而非的观点，即 公民化 和 文化化 (去政治化)㊂前者主张多民族国家在
①①汉语 民族 与西方语言中的概念对应问题十分复杂，国内学术界意见不一㊂本文不涉及对 民族 概念的学术争论，而沿袭国内一般习惯，对国家层面的人们共同体(na-
tion)和国家内部的次级人们共同体(ethnic group,nationality)都谓之以 民族 ; 多民族国家 之 民族 是指后一种含义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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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陈联璧‘民族自决权新议“,‘民族研究“2001年第6期;‘中亚五国的民族关系问题“,‘世界民族“2001年第2期㊂此外,2001年8月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召开的世界民族学会大会上，陈联璧先生还就 公民化 问题做专门发言，内容详见揣振宇㊁华祖根主编‘中国民族研究年鉴“(2001)，民族出版社,2002，第313页㊂
处理国内民族关系时, 强化公民地位，淡化民族观念和意识的影响 ，通过 公民个人权利的平等，实现民族权利平等 ；后者主张把民族看做纯粹的文化共同体, 从分散个体的角度来处理族群关系，在强调少数族群文化特点的同时淡化其政治利益，通过人口的自然流动进程淡化少数族群与其传统居住地之间的历史联系 , 把少数族群问题逐步去政治化 ㊂①笔者认为，上述两种观点都不是解决多民族国家内
春之声部民族问题的正确思路，其明显的谬误和缺陷，已经为一些多民族国家处理民族关系的失败教训所证实，并且在理论上受到越来越多的国内外学者的剖析和批判㊂②在经济全球化㊁政治民主化和文化多样化的今天，多民族国家内部的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依赖的是社会全体成员对它的高度政治认同㊂多民族国家只有承认并适应族裔文化多样化的现实，承认族裔文化群体独特的民族认同和集体权利要求的正当性，在现行国家的政治框架内创造各民族进入国家公共权力结构的制度空间，制定和贯彻切实保障各民族政治权利的政策，使少数民族能够在各个民族平等地共享国家政治权力和利益的前提下，保持和发展其独特的文化传统和生活方式，并且在现代化进程当中共同发展㊁共同繁荣，才能在各民族中间创造出社会凝聚力和向心力，实现多民族国家社会生活的和谐与稳定㊂
生态建设本文通过对现代国家多民族构成的现实㊁少数民族集体权利诉求的正当性㊁多民族国家民族关系的政治本质㊁族际政治民主对族际沟通和民族团结的重要意义的讨论，以及对当代世界一些国家民族政策实践的历史反思和经验总结，论述族际政治民主化对保证多民族国家的政治稳
民族政治辑刊
①②马戎:‘理解民族关系的新思路 少数族群问题的 去政治化 “,‘北京大学学报“2004年第6期㊂该论点除了主张去除民族问题的政治性外，还主张抛弃民族(nation或nationality)这个带有政治含义的字眼，而以所谓纯粹文化指向的族群(ethnic group)指称国内少数民族㊂关于后者，国内已有学者做专门评论，此不赘述㊂烫水蛭的功效与作用
国外学者在这方面的著述，代表性有:Alain-G．Gagnon&JamesTully(ed),Multinational Democracies．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1;Will Kymlicha,Politics in the Vernacular:Na-tionalism,Multiculturalism and Citizenship．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1;Airat R．Aklaev, Democratization and Ethnic Peace,Patterns of Ethnic Crisis Management in post-Soviet Set-tings．Ashgate Publishing Itd．1999;David C．Rapoport and Leonard Weinberg(ed．),The Dem-ocratic Experience and Political Violence,Frank CassPublishers,2003㊂国内学者的论述见朱伦‘民族共治论：对当代多民族国家族际政治事实的认识“,‘中国社会科学“2001年第4期；王建娥㊁陈建樾等:‘族际政治与现代民族-国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陈建樾:‘多民族国家和谐社会的构建与民族问题的解决 评民族问题的 去政治化 和 文化化 “,‘世界民族“2005年第5期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