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卷第8期太平洋学报V01．20，N o．8 2012年8月PACIFIC J O U R N A L August2012
豆腐汤的家常做法国际核恐怖主义的行为特征分析
——国外学者视野中的国际核恐怖主义威胁与防范
杜彬伟1
(1．复旦大学，上海200433)
摘要：国际核恐怖主义是当今乃至以后国际社会面临的一项严重的非传统安全威胁。国外学者一般认为，防范国际核恐怖主义需要阻止核武器与可用的辐射材料被潜在的核恐怖主义组织和恐怖分子掌握。据此，又提出了威慑范式、“三无原则”以及加强国际合作和情报共享等防范国际核恐怖主义的具体措施和建议。本文认为，防范核恐怖主义要根除恐怖主义产生的土壤，标本兼治、综合治理、多元预防。
关键词：国际核恐怖主义；潜在行为者；措施与建议；评析
中图分类号：D815．5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8049(2012)08—0090—11
肌肉力量
国际社会一进入核时代，就存在着核恐怖用，或者他们会以何种方式来要挟国际社会，尚主义的可能性，但人们并没有准备好如何应对未明朗。为此，国际社会应该做好充分的防范核恐怖主义。在“9·11”事件之前，国际社会对措施，应对核恐怖主义的持续威胁。于核恐怖发生的可能性还存在着争议，很多专
家学者和政策制定者并不认为核恐怖会真正发一、国际核恐怖主义的行为方式生。但是，在“9·11”事件之后，核恐怖就已成
为国际社会的现实威胁，人们丝毫不再怀疑一根据《制止核恐怖主义行为国际公约》，国旦恐怖分子掌握了核武器，悲剧将会立即发生。际核恐怖主义犯罪包括以下几种行为：一是，任尽管我们有了对核恐怖主义威胁的现实认知，何人非法或故意制造、拥有核爆炸与放射性装并有了充分的防范措施，但并不意味着我们就置，或者拥有放射性材料；二是，任何人非法以可以杜绝核恐怖袭击的发生。目前，我们并没任何方式使用核材料与核装置，或者破坏核设有充分的信息知晓极端分子或组织是否已经获施；三是，任何人在可信威胁情况下，威胁实施得核武器，哪些非国家行为体会获得核武器，但造成严重后果的放射性危害，或者出于其他政有一点是肯定的，核武器与可用的辐射材料，正治目的，索要放射性材料、核装置或核设施；四在非正常地扩散，一些非国家行为体正千方百是，任何人或组织，指使或者故意协助以上行计地掌握核武器。从目前来看，他们是否会使为。《制止核恐怖主义行为国际公约》还规定，
邮件营销收稿日期：2012-05-06；修订日期：2012-07-01。基金项目：本文受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当代国际核
政治和我国国家安全研究”(11&ZDl8I)资助。
作者简介：杜彬伟(1973一)，男，河南安阳人，副教授，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在站博士后，任职中共武汉市委党校，主要研究方向：国际安全与战略、非传统安全和军控与防扩散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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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些核恐怖犯罪行为是否得逞，只要实施的大型旅游城市和所有‘异端’国家的商业都会即是犯罪行为，即使国际核恐怖主义行为的犯都是理想的袭击目标”。②用核与辐射物质进罪未遂也构成犯罪。简言之，国际核恐怖主义行恐怖袭击的后果是无法预知的，即使美国的就是非国家行为体为了某种特定目的，拥有和一些科研院所和专家展开的相关场景模拟也使用或威胁使用核装置、其他放射性装置，攻击都是具体和有限的，并没有任何综合的研究可或破坏核设施的跨国恐怖主义行为。以有效地应对核与辐射物质袭击产生的综合恐怖主义不是一个可以简单理解的定义，后果。因此，加强防范、阻止核武器与可用的站在不同的视角对恐怖主义就有不同的解释，辐射物质掌握在潜在的核恐怖主义组织或恐其内涵有深刻的意识形态分歧和价值判断。布怖分子手里，成为预防核与辐射恐怖主义事件莱恩·詹金斯(Brain Jenkins)指出：“所谓恐怖主发生的基本原则。义，似乎取决于个人的观点，使用这个术
语意味一般来说，恐啼分子为达到毁伤目的，有四种着一种道德判断；因而如果一方能够成功地把恐途径在全球范围利用军事或民用核资源：首先是窃怖主义的标签贴在对方身上，那么，就意味着间取并引爆完整的核弹；其次是窃取或购买裂变材料接地说服其他人采取他的道德观。”在一定意义以制造并引爆粗糙的核武器，即简易核装置上，这种对恐怖主义的认定仅仅是政治强权话语(IND)；再次是攻击并破坏核设施，特别是核电设体系的体现，同时也意味着对恐怖主义的认识还施，以引发大量放射性物质外泄；最后是非法购买会出现持续争议，因此，国际社会至今也没有对放射性材料以制造并引爆放射性散布装置恐怖主义有一个普遍的统一认可。但是，无论对(RDD)，即“脏弹”，或放射发射装置(RED)。⑧ 恐
怖主义如何认识，即使其中包含着某些正义理从理论上分析，恐怖分子都有可能通过这念，也不能对其针对平民非理性的滥杀给予任何些途径进行核恐怖行为，现实中也存在着对这包容。而采取以核或其他放射性物质为手段的些核恐怖行为实施的条件。世界范围内涉及核核恐怖主义已经超出了人类生存可容忍的底线，恐怖行为的大量案例，都已经佐证了恐怖分子任何可想象的核恐怖主义的威胁都应该促进我企图进行所有这些恐怖行为。但是，不同形式们持续保持对核恐怖主义的高度敏感性。的核恐怖主义行为实施的后果和难易程度有很相关研究专家和决策者都认为，核与放射大差别。无疑在这四种途径之中，核爆炸的后性物质的恐怖袭击将会呈现出对经济、社会、政果是最具有震撼性的，危害最为严重，但是，核治和心理上的综合威胁。相比于大规模毁伤武炸弹和武器级的高浓铀会在高度
安保之下，不器来说，核与辐射装置更首先是“大规模崩溃武会让恐怖分子得手。现代化核电厂的防卫措施器”。①核与辐射装置的使用可以导致两种后很严密，恐怖分子也很难袭击到核电厂的关键果：一是，立即的大规模人员毁伤和经济损失；部位和乏燃料池；不过，存在于研究所和大学里二是，后续事件，包括受污染地区的永久关闭、的研究型反应堆应是安全防范的薄弱环节。大量的失业以及由此产生的大量综合性问题。
而后续事件将是更加严重的后果，有导致社会①Ch a rl es D．Ferguson and Michelle M．Smith．“Asssing Ra．和政府崩溃的不确定预期，如果核恐怖袭击事diological Wea p o n s：A t t a c k Methods and Estimated Effects”，Defence
against Terrorism Review，V01．2，No．2，Fall2009，16．
件发生在大规模商业区，大规模恐慌和经济损②A bu al—Usood
al—Faqir，“Instances of Radiation Pollution 失所造成的社会和政治后果将更加明显。恐怖from1945—1987”，al—Farouq jih a di website，October2005，as
quoted and translated in S ammy Salama and David Wheeler，“Un rav e—主义组织在一个有名的“圣战”网站上的一份文
ling al—Qa‘ida’8Target Selection Calculus”．Combating Terrofsm 件中提出，“重要的是要在大型商业区散布放射Center，U．S．Military Academy，Wes t Point，New York，USA，De—
cember 2006．
性物质以迫使政府关闭这个区域”，并且认为
③中国国际战略学会军控与裁军研究中心编译：《核恐怖主“洛杉矶、纽约、伦敦、悉尼、东京、莫斯科，其他义面面观》，军事谊文出版社，2008年版，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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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弹”的制作工艺简单，其恐怖行为具有隐蔽主通常自称为神或先知，负有救世的使命，
性和突发性，相比来说，虽然其损害后果较小，或强迫信徒为获救而绝对服从和崇拜教主；为
但也最难于防范。核恐怖专家普遍认为，后果防止信徒悔悟和社会可能进行的干预，教主通
最严重的核恐怖行为最难于实施，因此发生的常以邪说培育信徒的反社会心理，进而与外界
可能性最小。与之相反，后果最轻的恐怖行为处于一种对立和隔绝的状态。这类组织通常都
由于最易实施，发生的可能性则最大。①相比于宣扬世界“末13说”，以此作为震慑或控制信
徒生化恐怖主义，“却是恐怖分子愈加倾向于涉及的精神枷锁。“该组织成员坚信，现行国际秩序
核爆炸这类最可怕的核恐怖活动。此外，即便正濒于终结，他们必须发挥某种积极作用，推动
烈度较低的放射性事件事实上无需引爆核武器这一进程；末世降临不可阻挡，亟须使用暴力加
或简易核装置，但却造成公众对放射问题的恐快进程。大多数末世论组织无意对其周围的民惧，因而也会产生严重的经济和心理效应”②。众诉诸暴力，一旦采取行动，其暴力通常是内向
综合考虑这些不同形式核恐怖主义行为后果的的”⑨，比如自杀、自焚和内部谋杀。但有时候，
严重性和实施的难易程度，我们发现忽视任何这类组织的恐怖活动也呈现外向性，如人民圣
一种恐怖行为都会给我们带来难以预料的灾难殿教杀害议员赖安及随同调查的记者，大卫支
性后果。派与警察的对抗和麦克维制造的俄克拉荷马大
爆炸等。特别是，这类组织信仰教义上的“具体
二、潜在的核恐怖主义行为者末世论”，与一般宗教的末世论不同，⑥这种“具
体末世论”一般有两种“具体”表现：一是确实提一些学者认为，当代的新恐怖主义者处于
对特定国家、文化或种族的仇恨情绪当中，与几①中国国际战略学会军控与裁军研究中心编译：《核恐怖主
十年前的传统恐怖主义者相比，对于使用大规义面面观》，军事谊文出版社，2008年版，第3页。
②同①，第12页。
模杀伤性武器更少犹豫。⑧③王逸舟主编：《恐怖主义溯源》，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按照恐怖主义行为的动机和根源来划分，现2002年9月版，第38页。
④加拿大两蒙·弗雷泽大学的罗宾·弗罗斯特和美闲乔
代恐怖主义大致可分为极端民族主义恐怖主义、
治·华盛顿大学的杰罗尔德·普斯特也都对相关问题做了研究。
宗教极端主义恐怖主义、邪教恐怖主义、极右恐罗宾·弗罗斯特把潜在的核恐怖分子分为r五类：民族主义／分离
怖主义、极左恐怖主义，以及其他的生态恐怖主主义恐怖组织、社会革命恐怖组织、右翼恐怖组织、宗教极端主义
恐怖组织和单一问题恐怖组织。See Robin Frost，“Will Terrori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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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和黑社会型的恐怖主义，等等。虽然这些恐怖Go Nuclear?”http：／／www．opencanada．org／wp—content／uploads①
主义组织都给社会带来了极大不安和恐惧，但不05／SD一122一Frost．pdf．杰罗尔德·普斯特则区分r四种：社会革
命恐怖组织、民族／分离主义恐怖组织、右翼恐怖组织和原教旨主
是所有的恐怖主义都会演化为运用核武器／核装义恐怖组织。See Jerrold
M．Post，“Diff erentiating the Thread of Ra—
置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超级恐怖活动。核恐diologieal／Nucl ear Terrorism：Motivations and Constraints”，paper
prepared for prentation to the Conference Nuclear Terrorism，
怖主义组织仍然只是特定类型的超级恐怖主义。
IAEA，Vienna，2November2001．http：／／www—pub．iaea．org／查理斯·弗格森(Charles Ferguson)和威廉MTCD／publications／PDF／ss2001／P D F％20files／Special％
20Session／Paper％2019～01．pdf．
姆·波特(William Portter)等美国学者把最可能
⑤同①，第13页。
实施一种或多种核恐怖的恐怖组织大致分为了⑥所谓末世论是关于人类及世界最终结局的信仰和理论。
四类：末世论组织、政治一宗教组织、传统民族许多宗教都有末世论的理沦和信仰，例如基督教的末世论就相信
世界末日的来l临，在弥赛亚来f临之前，将有巨大的自然变异和灾主义／分离主义组织和单一问题组织。④接下难，天使和撒旦将展开激烈的战斗，然后在地上建立以基督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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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沿用这种分类方法来介绍核恐怖活动义人统治的新秩序，恶人永受永刑，最后出现新天地。(参见《中
国大百科全书·宗教卷》，第180页。)然而，基督教的末世论并无的潜在行为者。
明确的时间，尽管许多神学家用各种方法推测了基督再临的日期，2．1末世论组织提出r各种解释，但基督教神学史上的主流派别都不赞成对末
日的时间加以臆测。(参见高师宁：《邪教的主要特征和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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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具体时间，例如麻原在多次讲演中提到和其他恐怖主义团体相比，它们更缺乏政治和2000年将爆发“世界最终战争”；另一种是把发心理的抑制因素。宗教极端型恐怖分子所追求生的某些事件作为标志，例如琼斯认为政府取的往往是超自然和来世的目的，把恐怖活动看缔该教是末日来I临的标志，儒雷认为当今世界成神圣的职责与义务，“神”的精神和旨意使他的各种问题，如种族战争、艾滋病、污染等都是们无节制的暴力恐怖活动得到了“合法化”的解末日的征兆。①当末世论组织为了证实教主预释。④布鲁斯·霍夫曼(Bruce Hoffman)指出，完言，或显示末世真的已经来临，信徒就可能有计全或部分由宗教诫命驱动的恐怖主义，信奉和划有预谋地在社会上采取极其极端的恐怖活实施的恐怖暴力
行为明显不同于合法化和政党动，狂热而盲目地行使暴力。这些都会使之有性的判断路径，宗教恐怖分子把暴力看作神圣可能成为潜在的核恐怖分子。的职责和圣令；这些显著的特征进而又导致了
暴力外向型末世论组织可能最希望能够爆更大的流血和破坏。⑤宗教极端型恐怖活动“无炸一枚核武器或者至少是一枚简易核装置，因限制的伤亡性和超法理的残忍性”源自于它们为他们或许相信这样做将能够引起一场范围更的内心精神世界与外在世俗现实之间在价值体广的核冲突，以加速当今世界的终结。在较低系、道德概念、世界观等方面的巨大不同。他们端核恐怖主义行为方面，即袭击核设施或引爆不具有“信仰容忍性”，只把自己信奉的看作是放射性散布装置，查理斯·弗格森和威廉姆·唯一的真神，信仰不同者被认定为“异端”甚或波特等认为，这“似乎不特别适合于末世论组敌人。宗教极端恐怖分子不认同通常的体系而织”，因为这些核恐怖的变体不太可能满足末世认为现存的制度是邪恶的、不公平的根源，从而论恐怖分子通常希望制造重大破坏的标准。末必须彻底摧毁。这都使得他们恐怖活动的行动世论组织并不缺乏使用核爆炸制造大规模核恐规模更大、手段更残忍、打击的目标更宽泛。事怖的意愿，如果没有技术上面的制约，他们将会实上，他们的根本原则是“目的决定手段”，只要渴望制造灾难性的核破坏。日本奥姆真理教就能达到“目的”，“圣战”的手段是不加区分的，
曾试图寻求制造大规模杀伤的核途径，但最终“自杀”或“屠杀”都是“神圣的使命”。
政治／宗教组织不像末世论组织那样只倾因技术上的不可行而放弃，转而使用化学武器。
向于大规模的核爆炸，以等待“哈米吉多顿” 2．2政治／宗教组织
(《圣经》中世界末日善恶决战的战场)的到来，顾名思义，就是兼具政治与宗教双重动机
及目标，但实际上，更偏向于宗教极端主义恐怖
①高师宁：“邪教的主要特征和形成的内在条件”，《中国宗组织，驱动其恐怖行为的动机是宗教精神而非教》，1999年第4期。
世俗政治。②这类组织涵盖范围很广，不仅仅指②当前国际恐怖活动的一个重要趋势就是“政治宗教化和
宗教政治化的双向融合”，许多恐怖主义组织都表现出很强的宗
伊斯兰极端主义和庞大的跨国“基地”组织，也教意识，甚至在许多民族主义运动中也都有深刻的宗教根源，比
包含偏居一隅的黎巴嫩真主党和印度教原教旨如，以色列独立前的犹太恐怖主义组织、穆斯林主导的阿尔及利亚
民族解放阵线、天主教徒组成的爱尔兰共和军、斯里兰卡的泰米尔
主义，还有犹太教极端主义和基督教极端主义
猛虎组织等等。但这些具有宗教背景的以世俗政治、社会和经济等；“更不确定的是，是否存在有其他还不被所利益为出发点，主要追求以民族分离或民族独立为目标的组织，并
不属于这一类别。这里主要是指以宗教信仰高于一切，驱使它们知的类似组织，以及由‘基地’组织所属恐怖团
从事活动的是精神而不是世俗因素的宗教极端主义。
伙及同情者组成的松散网络是否同样致力于灾③Chad es D．FergIlson and Will ia m C．Potter，et a1．，The Faces
0厂N w l e a r死r r o r厶m，N e w York and IJondon：Routledge，2005，P．19．难性恐怖活动”③。带有宗教狂热色彩的恐怖活
④无沧是伊斯兰教的原教旨主义者，还是犹太教的原教旨动是当代世界危害最为严重的恐怖主义类型之主义者，他们通过“自我牺牲”的“殉道”后都可以被各自称为“烈
士”。
一。一般认为，宗教极端主义在运用大规模杀
⑤Bra ce HoffmaJl，胁池死r rD麻m，IJ0nd on：Vic tor Gollancz，伤性武器方面最具有潜在的可能性，这是因为1998。P．88．
太平洋学报第20卷
各种核恐怖主义行为都能够满足这类组织的某者超正常行为受到约束。”①所以，一般来说，这种需求。谋求掌控或者引爆核武器或简易核装些恐怖组织的恐怖活动会受到理性的思考后的置都会对这类群体产生多种意义：第一，令人可自我抑制，他们会控制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信地掌控核武器，将会对目标群体产生严重的使用，特别是核恐怖活动。另外，还有一个因心理冲击，并极大地支持该恐怖组织的任何政素，就是他们的地理位置也将使他们易受报复治目标；第二，引爆此类核武器或装置将会立即性打击，而且核攻击地点过于靠近本土反会殃达成该组织预设的大规模杀伤“异类”或“敌及自身。人”的目标；第三，对国际社会造成持续的严重但这并不是说他们就会受到完全的抑制以现实威胁，反过来提高了该恐怖组织的声望和至彻底放弃核手段，有两种可能的情况会使他地位，不排除会导致恐怖组织“核崇拜”的蔓延。们仍然会对核恐怖主义行为感兴趣：一种是“这如果因为人员、资金、原材料等技术原因，该类些组织可能做出有能力借助核手段对施压方构群体无法掌控核武器或者生产简易核装置，他成伤害的表象，以迫使国家职能部门就终止敌们也许将会转而寻求较为低端的核恐怖
主义行视或提供更多政治权利展开谈判，故而从中获为，引爆放射性散布装置和袭击核电站或存贮益”②。另一种是极端民族主义／分离主义与极设施也会成为他们的实施手段。端宗教主义的融合，这种具有强烈宗教色彩的2．3民族主义／分离主义组织极端民族主义／分离主义会使其减弱在使用恐民族主义／分离主义组织的恐怖主义在运怖手段上的理性思考，甚至在特定情况下会激动上古部落首领
目标上与一般民族主义有类似之处，即是要发他们“玉石俱焚”的极端情绪，产生希望利用
核手段来达到他们的极端目的的意愿。对于第为本民族谋求独立或者高度自治，成为一个“白
一种情况，这种类型的恐怖组织可能会去追求决”的政治实体。其不同的是，在用和平手段达
获取现成的核弹头或者简易的核装置来进行不到政治目的的“绝望”情绪下，走向了极端化
“核讹诈”，以期望能够得到国际社会承认并造和暴力化，从而成为恐怖主义。当今世界上比
成某些国家属性的假象，从而推进其民族主义／较有影响的民族主义／分离主义恐怖组织包括：
分离主义的目标。但他们一般不会去真正引爆斯里兰卡“泰米尔猛虎组织”、“爱尔兰共和
一枚核武器或者简易核装置，这对他们而言得军”、西班牙“埃塔”和俄罗斯车臣的分离主义势
不偿失，即使不受到国际社会的合力打击，他们力，等等。这类组织以传统的民族主义者自居，
都有特定的支持区域或地域诉求，并在某些特的支持居民也会抛弃他们。而对于第二种恐怖
组织来说，他们身上具有强烈的极端宗教主义定区域有相当的居民支持率，这种居民支持率
历史上的雍正
色彩，狂热的信仰在一定条件下会促使他们运是其保持民族主义／分离主义特性或者说是维
用可以运用的一切手段，这个时候他们就与极持其生存的基本要求。而通常这些居民大都持
端宗教组织的特性没有两样。加里·阿克曼有矛盾的心态，一方面对他们的目标和民族精
Ackerman)和劳拉·斯奈德(Laura Sny—神表示赞赏和同情，另一方面又反对恐怖组织(Gary
der)认为：“伊斯兰巴勒斯坦群体更狂热的信仰的一些破坏正常社会生活的做法。这些支持居
民的反对或厌恶、赞赏和同情的心态对于这类有利于形成对大规模杀伤的心理能力。如果目恐怖组织进行恐怖活动的意愿有着相当重要的乳胶床垫怎么选
①Je rro ld M．Post，“Differentiating the Thread of Radiological／影响。根据普斯特(Jerrold Post)的观点：“在他
Nuclear Terrorsm：Motivations and Constraints”，paper prepared for 们国家范围里面活动的民族主义／分裂主义分prentation to the Conference Nuclear Terrorism，IAEA，Vienna，2
November2001．
子，对于内部支持率和国际社会的反应特别敏
②中国国际战略学会军控与裁军研究中心编译：《核恐怖主感。这使得可能触怒他们支持者的暴力行动或义面面观》，军事谊文出版社，2008年版，第14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