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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程 话语与行动范式变迁 国际发展援助中的历程㊁话语与行动范式变迁：国际
发展援助中的ＮＧＯ
蓝煜昕∗信融
ʌ摘要ɔ 一带一路 倡议背景下，中国社会组织 走出去 必须要理解ＮＧＯ（非政府组织）在国际发展体系中的总体地位㊁主流话语和行为范式，从而才能融入这一体系，并发展出自身在价值观㊁行动准则等方面的特征㊂本文结合关键学者的观察和相关史实㊁数据，在跨国ＮＧＯ大历史和国际发展援助体系整体变迁的视野下，梳理了发达国家ＮＧＯ参与发展援助在组织㊁行动方式和话语等方面的变化历程；归纳出背后三大宏观关系的变迁，以理解和评价当前主流ＮＧＯ跨国发展活动的行动范式与话语形成，即 跨国ＮＧＯ－国家 关系上从私人领域到公共领域㊁ 北－南 关系上从单向援助到平等合作㊁ ＮＧＯ－社会 关系上从志愿主义到职业主义㊂本文最后指出中国ＮＧＯ 走出去 在组织起源㊁时机㊁目标㊁话语体系方面与发达国家ＮＧＯ的差异，并提出中国ＮＧＯ身份建构需要回答的五大基本问题㊂
ʌ关键词ɔ社会组织㊀非政府组织㊀对外援助㊀国际化
∗蓝煜昕，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助理教授㊁公益慈善研究院助理研究员，学麦克斯韦尔学院莫尼汉全
知识迁移
球研究所（ＶｉｓｉｔｉｎｇＳｃｈｏｌａｒ，Ｍｏｙｎｉｈａｎ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ｏｆＧｌｏｂａｌＡｆｆａｉｒｓＭａｘｗｅｌｌＳｃｈｏｏｌｏｆＳｙｒａｃｕｓｅ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访问学者，研究方向为社会组织与社会治理㊁ＮＧＯ全球治理㊁环境治理㊁社会创新㊂
Ｃ中国非营利评论ｈｉｎａＮｏｎｐｒｏｆｉｔＲｅｖｉｅｗ对爱人说的一段暖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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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脸一带一路 倡议背景下，中国社会组织 走出去 进入决策者视野，并被寄予讲好中国故事㊁增强国家 软实力 和促进 民心相通 的厚望㊂
国内一些社会组织，尤其公益慈善领域的组织也在积极响应，等待迎接新的政策机遇㊂中国社会组织 走出去 包括参与全球／区域事务和深入特定国家开展活动两个层面，尤其在后一层面的跨国活动上，中国社会组织急需借
服装设计风格鉴国外组织经验㊂相比之下，国际发展援助体系下发达国家ＮＧＯ（Ｎｏｎ⁃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ａｌ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非政府组织）进入发展中国家开展活动已有相当长的历史，并形成了一套特定的规范和话语体系㊂理解这些ＮＧＯ在国际发展援助中的参与历程和范式变迁对于中国社会组织（后文的国际语境对应表述为 中国ＮＧＯ ）吸收经验㊁正确定位并发展自身特征至关重要㊂
本文试图回答以下问题：国际发展领域的ＮＧＯ有着什么样的前世今生？整体话语及行动方式经历了什么样的范式变迁？中国社会组织在 走出去 的历史进程中如何定位和建构自身的身份（Ｉｄｅｎｔｉｔｙ）？
毛笔字帖楷书入门临摹字帖一㊀基本范畴与方法
为理解本文探讨的对象，首先介绍国际发展体系和界定本文ＮＧＯ的基本范畴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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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国际发展援助体系（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ＡｉｄＳｙｓｔｅｍ）㊂国际发展（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是一个与 援助 密切相关的概念，可以简单理解为先发展起来的援助国或多边援助机构帮助发展中国家㊁欠发达国家开展的一系列经济㊁社会乃至政治发展活动㊂现代国际发展援助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以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建立和１９４９年美国总统杜鲁门提出的第四点计划①为标志㊂目前，从资金来源方（Ｄｏｎｏｒ）的角度看，国际发展援助体系包括三类主体：各国双边援助机构，如美国国际开发署（ＵＳＡＩＤ）㊁英国国际发展部（ＤＦＩＤ）等；多边援助机构，如世界银行（ＷＢ）㊁联合国（ＵＮ）㊁欧盟（ＥＵ）㊁亚洲开发银①１９４９年１月２０日，美国总统杜鲁门在就职演说中，提出美国全球战略的四点行动计划，并
着重阐述了第四点，即对亚㊁非㊁拉美不发达地区实行经济技术援助，以达成政治目的㊂这就是 第四
两位母亲点计划 ，又称 开发落后区域计划 ㊂前三点计划是：支持联合国㊁战后欧洲经济复兴计划（ 马歇尔计划 ）和援助自由世界抵御侵略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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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程 话语与行动范式变迁 国际发展援助中的行（ＡＤＢ）等；私人部门，包括私人基金会（ＰｒｉｖａｔｅＦｏｕｎｄａｔｉｏｎ）和向公众筹资的ＮＧＯ等㊂传统意义上的援助体系（ＡｉｄＳｙｓｔｅｍ）主要是指官方发展援助（Ｏｆ⁃ｆｉｃｉａｌ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Ａｓｓｉｓｔａｎｃｅ，ＯＤＡ）体系，包含上述前两类机构，目前有超过４０个双边发展机构㊁联合国体系，近３０个多边发展机构和超过２０个全球或区域性金融组织㊂
国际发展援助体系从一开始即以 北方 发达国家对 南方 发展中国家的援助和影响为主导框架㊂在目前国际发展的整体格局中，联合国是国际发展目标的制定者，尤其是其自２０００年以来制定的千年发展目标（ＭＤＧｓ）和可持续发展目标（ＳＤＧｓ），更是成为协调全球行动的重要指引㊂经济合作组织（ＯＥＣＤ）下设的发展援助委员会（ＤＡＣ）则是目前最重要的国别援助政策协调机制，该委员会成员均为发达国家，旨在为各国制定标准㊁协调发展援助政策㊁推动政策评估和经验传播㊂ＤＡ
Ｃ现在包括３０个发达国家成员国，世界银行（ＷＢ）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ＩＭＦ）㊁联合国发展规划署（ＵＮＤＰ）三大多边援助机构以观察员身份参与①㊂近年来，中㊁印等金砖国家以及阿拉伯地区非传统援助国在国际发展援助中的影响越来越突出， 南南合作 等新的机制已经对ＤＡＣ成员所主导的传统格局带来了冲击㊂ＤＡＣ也开始积极邀请发展中国家中的新兴援助国参与国际发展协调，中国于２０１１年首次参与ＤＡＣ的年度高级别会议㊂
（２）国际发展领域的ＮＧＯ（以下简称ＤＮＧＯ）㊂西方文献将国际发展领域的非政府组织称为ＤＮＧＯ（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ＮＧＯｓ）或ＮＧＤＯ（Ｎｏｎ⁃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ａｌ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ｓ）㊂狭义的ＤＮＧＯ通常与人道主义救援（ＨｕｍａｎｉｔａｒｉａｎＲｅ⁃ｌｉｅｆ）㊁人权（ＨｕｍａｎＲｉｇｈｔｓ）㊁环境（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㊁性别（Ｇｅｎｄｅｒ）㊁安全（Ｓｅ⁃ｃｕｒｉｔｙ）㊁贸易（Ｔｒａｄｅ）等领域ＮＧＯ相对应，是跨国ＮＧＯ中数量最庞大的一类㊂尤其实务者通常区分短期应急为主的人道主义救援ＮＧＯ和关注长期发展的狭义ＤＮＧＯ㊂然而ＤＮＧＯ的边界并不完全清晰，过去二三十年来发展议题由最初关注经济增长逐步拓展到社会发展㊁政府治理等领域，并和性别㊁气候变化㊁安全等议题逐渐融合起来，而人道主义救援也往往拓展到灾后㊁战后重建等长期发展工作；同时单个ＮＧＯ也往往跨领域开展活动，如乐施会（Ｏｘｆａｍ）２０年前即
①参见官方网站：ｈｔｔｐ：／／ｗｗｗ ｏｅｃｄ ｏｒｇ／ｄａｃ／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ａｓ
ｓｉｓｔａｎｃｅｃｏｍｍｉｔｔｅｅｄａｃ ｈｔｍ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