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经贸法律文本中情态动词
“Shall”、“Must”和“May"的译法——以《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为例
李永勇
火烧云教学设计(上海对外贸易学院上海市201620)
摘要在英文经贸法律文本翻译中，法律翻译者经常会碰到情态动词，尤其是“shall”、“must”和“may”的翻译。能否准确恰当地处理好情态动词的译法是衡量译者翻译水平高低的一个重要方面。本文通过“shall”与“must”和“may”的对比和比较，着重探寻“shall”在英文经贸法律文本的恰当译法，希望能为经贸法律翻译工作者提供一定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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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情态动词须应省译
Abstract During the translation of legal and business documents,legal translators habitually encounter modal verbs.Being able to u modal verbs skillfully and correctly attests to the linguistic experti.Selecting ample examples from authoritative bilingual sources,the author attempts to identify the appropriate translations of“shall”through the comparison and contrast amongst“shall”,“must”,“may”in the hope that the paper can enlighten the legal English translators in the
ir practice.
Key words shall must may translation
一、引言
一个句子中的最重要的元素就是动词（verbs），而情态动词（modal auxiliary verbs）是动词的重要组成部分。情态动词必须跟其他动词一起使用而不能单独使用。英文经贸法律文本中经常出现的有shall,may,must三个。牛津大学的福勒（Fowler）早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就在他的《现代英语惯用法》中
夏夏和老头>姓缪论述道：shall和第一人称连用纯粹是将来时的助动词，而will则带有感情色彩；如果shall与第二人称、第三人称一起使用，则表示说话者的意图、允诺、告诫、警告、命令、决心等等。（Fowler,1965:713）。很多专家认为，在法律英语中“shall”的作用相当于“must”、“have to”、“be to(do)”、“be required to”(Fung& Watson-Brown,1994:27)。但在将其翻译成中文时，仍然会遇到各种问题。本文参阅已有定译的各种法律文献，并以使用“shall”较多的经贸合同条款《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为例，分析该词的不同译法，并对其中可以遵循的翻译规律试着加以归纳。
二、现有法律英语文本中“shall”的译法
“Shall”这一用法较为古老或正式，一般用于法律或半法律文件中，含有“本条款具有法律规定的指令性或强制性”之意。英文经贸法律文本中“shall”的译法种类繁多，通常被译为“须”、“应”，也有译成“将”，还有译成“必须”，甚至可以不译。请看以下各例：
例1：Each Party shall,on the request of another Party,facilitate the provision of technical advice,information and assistance,on mutually agreed terms and condition.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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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另一方要求，各方必须在双方同意的条款和条件基础上提供技术建议、信息和帮助。
例2：The reviewing authority shall provide its findings and recommendations respecting bid challenges in writing and in a timely manner,and shall make them available to the Parties and interested person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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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查机关应当以书面形式及时提出有关投标异议的调查结果和建议，并应使各缔约方和利益方获得这些结果和建议；
例3：…Such compensation shall correspond to the real value of the property concerned and shall be freely convertible and paid without undue delay.
……征用财产的补偿应相当于该财产当时的实际价值，可自由兑换，不得无故延迟支付。（宋雷，19
79：39）
例4：Subject to Article2001(2)(d)(Free Trade Commission),the Committee
shall:supervi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is Chapter and its further elaboration.①为遵守第2001(2)(d)条(自由贸易委员会)的规定，该委员会将：监督本章及其进一步说明的内容的实施。
例5：If the Buyers fail to provide such letter of credit in the Sellers’s favor as prescribed above,the Sellers shall have the option of relling the contracted goods for the account of the Buyers.
如果买方未向卖方提供如上规定的这种信用证，卖方有权选择把合约规定的买方帐上的货物转售。（张法连，2009：91）
以上“shall”的译法在现有法律文本中各不相同：例1将“shall”译成“必须”；例2译成“应当”和“应”；例3译成“可”；例4译成“将”；例5却把“shall”省译了，即意思已融入句子之中。
笔者分析了众多英文经贸法律文本，发现“shall”的使用频率极高。落实好“shall”的中文译法在法律文本翻译中至关重要。通过对比和比较众多“shall”译本，逐一排除欠妥的翻译，或许我们能找出几种值得推崇的译法。
三、比较“shall”、“must”和“may”的不同用法及其译法
首先，“Shall”与“Must”的比较。法律英语中的“Shall”，当作为情态动词与第三及第二人称一起使用时，它表示命令、义务、职责、权利、特权和许诺等。从理论上讲，当“shall”用作表示命令、义务和职责时，把它翻译成“必须”，在语义上并没有错。然而法律翻译专家在实践中，特别是在翻译权威性的法律文献时，“必须”的对应词是“must”而非“shall”，该译法已成为一种惯例。
例6：…where tenders by telex,telegram,telecopy or other means of electronic transmission are permitted,the tender made thereby must include all the information necessary for the evaluation of the tender.3
如果准许使用电传、电报、电邮或其他电子传送方式进行投标，则投标必须包含对该投标进行评估所需的所有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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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7：If the contractor shall fail to achieve completion of the works within the time prescribed by Clau43hereof,then the contractor shall pay to the
Employer the sum stated in the contract as liquidated damages for such default and not as a penalty for every day or part of a day which shall elap between the time prescribed by Clau43hereof and the date of completion of the works.
如承包人未能在本文43条规定的工期内完成该项工程，则承包人应向雇主支付合同中载明的金额，作为该项违约的违约罚金，而不作为自本文第43条规定的竣工日期起到发给工程竣工证书之日止的每日或不足一日的日数计的罚金。(张法连，2009：193-194)
从以上译文可看出，权威性法律文本在处理“shall”和“must”时，选词趋向很清楚：中文版法律条文用“必须”之处，英文版用“must”来表达，而不用“shall”；反之，“must”在翻译成中文时，对应的译文为“必须”。因此，法律英文中的“shall”不应译成“必须”，而应把“必须”的任务留给“must”去完成。
其次，“shall”与“may”的用法比较,“may”也较为频繁地出现在法律文本之中，其意思为“可以，可能”，重点表示可能性（possibility or likelihood），其法律效力相对较弱。当事人可以或可能做，也可以或可能不做，其法律责任意味大大减弱。
例8：…a member may recognize the education or experience obtained, requirements,or licens or certifications granted in a particular country.
……一成员可承认在特定国家已获得的教育或经历、已满足的要求或已给予的许可或证明。（张法连，2009：195）
例9：…Such compensation shall correspond to the real value of the property concerned and shall be freely convertible and paid without undue delay.
……征用财产的补偿应相当于该财产当时的实际价值，可自由兑换，不得无故延迟支付。（宋雷，1979：39）
虽然，在法律条文的英译汉文本中，把“shall”被译为“可”例子的现象不少，但是“shall”在法律英文中主要是强制某人做某事，即“须”、“应”的意思；“可”中文里不具有强制性，只是一个许可词，表示一种可由当事人做出的选择权利。所以，笔者以为有关“可”、“可以”的译法可让另一个常用的情态动词“may”去完成。
最后，“Shall”的省译。“Shall”的省译的情况有两种：其一，在具有较长实效的一般性法律条文中，即对较为笼统的广大民众实施的法律，而不是在时效性很强、实施范围狭窄的指令、通令和命令中。其二，在法律和普通合约条文中，当“shall”之后所跟的动词本身就能表达权利、义务或责任以及主句的基本结构为“shall＋be＋predicative(表语)”时，“shall”通常是不译的。
例10：The Landlord shall not be in any way responsible to the Tenant for any damage caud to the said premis or the contents thereof arising as a result of the negligence of any other tenant of he said building.
由于该大厦其他任何住户的过失而产生的对该楼宇或其里面的东西的任何损坏，业主杜租户不负任何责任。（薛华业，1989：85）
比较以上中英文本，不难归纳出：在法律及合约条文中，若主句有have the right/power/jurisdiction/obligation of,be/hold responsible for(bear/take responsibility/cost for)等经常用来表示权利、责任和义务的动词短语，以及be ＋predicative adjective的动词短语，这些短语前面的“shall”一般不可译成“须”、“应当”、“应”，然而可以选择省译。
四、结语
温带气旋综上所述，“shall”对应于中文的“须”、“应当”、“应”。至于在将带有“shall”的英文法条译成中文时，何时译成“须”，何时译成“应当”或“应”，译者需要根据英文法条所出的具体语境而定：语势较强时，将“shall”译成“须”；语势较弱时，将之译成“应当”；语势弱时，将之译成“应”。若涉及的法律条款权威性较低，如地方的规章、条例、章程，以“应”、“须”的使用最频繁。另外，若“shall”的主句本身表示权力、权利和义务时，如带有类似“have the right to”、“be responsible for”等英文短语，以及与“be＋predicative adjective”连用，则通常可以省译。法律翻译讲究准确严谨、清晰简明、规范一致，能否准确把握好“shall”的译法能反映出法律文书起草人或法律翻译工作者的法律语言水平。
注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