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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库观察
论《李尔王》中弄人的语言特点和翻译
——以朱生豪译本为例
周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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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外国语大学,陕西西安 710100)
摘要:弄人是《李尔王》中的重要角色之一,是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中丑角语言数量最多的一个。本文拟简要分析其语言特点,通过对比研究法,以朱生豪译本的翻译为例,从“信达雅”角度出发,评价其译本中有关弄人语言的翻译。关键词:弄人;《李尔王》;语言特点;朱生豪;“信达雅”中图分类号:H021美人鱼画画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4609(2020)04-0140-002
一、引言
《李尔王》是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之一,主要讲述了年迈的李尔王受大女儿和二女儿花言巧语的蒙骗,交出权力,而淳朴的小女儿却因实话实说遭到了他的厌弃,之后被大女儿和二女儿抛弃,最终含恨而死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有一个丑角——弄人,他虽被称作“Fool”,却是故事中为数不多的聪明人之一。他的“疯言疯语”看似滑稽可笑,却大有深意。前人对《李尔王》的研究很少放在弄人身上,即使有,也多是论述其形象,少有将其语言特点和翻译结合在一起进行讨论。本文拟通过分析弄人的语言特点,从“信达雅”角度出发,讨论朱生豪译本中弄人语言的翻译。
二、“信达雅”
严复认为“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陈福康,2002),其中“信”就是要忠实于原文,这看似简单,但是在许多后人看来,却是最难的。朱光潜就曾说过,“信”字是最不容易办到的,对原文忠实,不仅意味着对浮面的字义忠实,同时对情感、思想、风格、声音节奏等也必须忠实(朱光潜,1984)。“达”即为字面意思:通畅通顺。后人对“雅”的争议也有很多,但在严复看来就是要“讲究‘修辞’,要有‘文’(文采),以期‘行远’(流传)”(陈福康,2002)。用这“三个标准来指导翻译,是具有普遍意义的。”(陈福康,2002)。因此,用“信达雅”探讨朱生豪弄人语言的翻译自然也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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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语言特点
《李尔王》中弄人的语言特点大致可概括为:简单平实,朗朗上口以及多用修辞格。下文将选用具备这些特点的几个较为典型的例子进行难点分析,并运用“信达雅”的理论对朱译本进行评价。
(一)简单平实,朗朗上口
的士英文弄人是供李尔王取乐的小丑,他的身份卑微,语言平实简单,有许多类似顺口溜的句子。第一幕第四场中,弄人的首次出场就表现出了上述特点,如例一。
高校人才招聘例一:FOOL Have more than thou showest, 朱译:多积财,少摆阔; Speak less than thou knowest, 耳多听,话少说; Lend less than thou owest, 少放款,多借债; Ride more than thou goest, 走路不如骑马快; Learn more than thou trowest, 三言之中信一语,
Set less than thou throwest; 多掷骰子少下注;
Leave thy drink and thy whore, 莫饮酒,莫嫖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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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n d k e e p i n -a -d o o r , 待在家中把门闭;dxf
A n d t h o u s h a l t h a v e m o r e 会打算的占便宜,
Than two tens to a score. 不会打算叹口气。
(William Shakespeare, 2001) (朱生豪,1994)
弄人的这段话通俗易懂,读起来朗朗上口,前六行都是含比较级的祈使句,字数一致,用词简单,都押同一尾韵/t/。后四行是一个“祈使句+and+陈述句”的句式,用来表达建议或劝告,这里是劝告李尔王不要骄奢淫逸。莎士比亚为
了简练及押尾韵/ɔ:/,将其拆成了四个小句。总体来看,翻译这十行的难点有三:一是含比较级的祈使句的翻译,翻译得不好容易不“信”不“达”,不朗朗上口。二是后四行的意思能否准确传达以及是否要保留原文的行数。三是能否保持原文“aaaaaabbbb”的尾韵韵式。
朱译本中用了四个“(……)多(……),(……)少(……),”句型和一个“……不如……”句型翻译前六个比较祈使句,合辙押韵,语句通顺,格式较为齐整。但是余下译文“三言之中信一语”的句式则与原文不一致,且不“信”于原文前六句句式整齐统一的特点。此外,这六行中部分译文表述与原文有差异,尤以三、四行为甚。查阅剑桥版《李尔王》中对这两句的注释不难发现,此句意为:借款要比你自己的存款少,多骑马,少走路(Jay L. Halio, 2005)。朱译本无疑和原意相去甚远。再看朱译本
对后四行的处理。剑桥版《李尔王》对后三行的解释是:待在家中省下钱财,你会变得越来越富有(Jay L. Halio, 2005)。朱译本传达的意思显然不“信”,而且鉴于后四行是一个意群,似乎不必保持原文的行数,只需保留意义即可。最后,原文中“aaaaaabbbb”的韵式在中文中十分少见,不易保留,朱译的押韵模式虽不同于原文,但仍然出彩。
(二)多用修辞格
弄人虽身份低微,却有点小才,《李尔王》中他一共说了58次话,其中41次用到了修辞格,包括暗喻(metaphor)、对比(contrast)、矛盾修饰法(oxymoron)、押韵(rhyme)、通感(synaesthesia)等。很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