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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布列德城堡孟德斯鸠的“法意”风土-权威精品本文档格式为WORD,感谢你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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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严复翻译孟德斯鸠的那部大作时,曾将书名译为《法意》。这本书在中国最早的译名是《万法精神》,直到有了后来的白话译本,才正式出现了那个众所周知的大名:《论法的精神》。书中的“三权分立”学说和书名一样,成为后世大多数人眼中孟德斯鸠的标签。不过,孟德斯鸠自己当年说过一句含义暧昧的话:“自从和平恢复以来,我的酒在英国为我赚的钱一直比我的书(《论法的精神》)为我赚的钱多……我不知道是我的酒增加了书的名气,还是书增加了酒的名气。”
孟德斯鸠所说的酒是葡萄酒。在他那个褒贬不一的法庭庭长身份之外,孟德斯鸠确实还扮演着葡萄酒商的角色,英国则是当时最重要的葡萄酒销售市场。按照近年流行的《达·芬奇密码》式考证逻辑,有人曾不完全开玩笑地提出:《论法的精神》原文名为“l’Esprit de Lois”,其中“精神”(esprit)一词兼具主要以蒸馏酒为代表的“烈酒”的含意,译为英语的“spirit”后也是如此,因此孟德斯鸠在大书特书“法意”的同时其实也是在推广“酒的精神”或称“酒精”,整部《论法的精神》进而可以理解为孟德斯鸠为葡萄酒所做的一个史无前例的大型广告文案。《论法的精神》序言里有一句:“如果人们愿意寻找作者的意图,只能在著作的总体意图中寻找和发现它。”按照上述演绎,句中的“意图”(desin)也被还原为它原有的“目的”、“规划”、“设计”、“企图”甚至“阴谋”意味,而这个神秘的
“desin”指的不是别的,正是孟德斯鸠在表面的政论文字之下经营的葡萄酒推广计划。自1951 年被法国列为国家历史遗产后,拉布列德城堡内经常定期举办文化沙龙
当然,对于正统学者来说,上述说法只是些不值一提的坊间怪谈,但对于葡萄酒历史文化研究者来说,孟德斯鸠并非躺着中枪,算不得冤枉。白纸黑字的事实是,如今葡萄酒界最时髦的“风土”(go?t de terroir)概念最早系统出现正是在《论法的精神》中,而且孟德斯鸠去世后的一份资产清单清晰地显示,他的领地确实在生产葡萄酒。同样出身波尔多的法国历史学家拉古图(Jean Lacouture)在他撰写的孟德斯鸠传记中说:“他真的非常喜欢葡萄酒,并真的为之乐此不疲地工作。”漫漫旅途
现代葡萄酒界一般将“风土”定义为:葡萄园中土壤、方位、气候、园内小气候、排水坡度及其他一切相关因素的组合;即使相邻只有1米距离,每处葡萄园的风土条件也可能完全不同,出产的葡萄的品质因此出现高下之分,进而影响到最终成酒的质量。在《论法的精神》里,孟德斯鸠提出一个著名的观点:“人受气候、宗教、法律、施政准则、先例、习俗、风尚等多种因素的支配,其结果是由此形成因地而异的普遍精神。”孟德斯鸠没有使用“terroir”一词,但他对气候(climat)的强调已经颇引人注目。正如英国语言哲学家夏克尔顿(Robert Shaekleton)在《孟德斯鸠评传》中所言,“climat”,也即英语中的“climate”一词,“原意是指地球上相隔一定距离的两条纬线之间的空间,后来词义扩展、单指地理位置……孟德斯鸠是第一个用‘climat’表示‘气候’的学者”。用词上的差异并不能抹杀孟德斯鸠对风土学说的贡献,何况“climat”如今至少在法国勃艮第已经成为比“terroir”更加“儒雅”的说法。
有学者断言,孟德斯鸠实际上是“地理环境决定论”(Determinism of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s)的先驱之一。抛开学术界对于地理决定论的争论,纯粹从更“朴实”的
葡萄酒酒业眼光来看,法国从中世纪修道院年代世代沿袭下来的葡萄种植经验对孟德斯鸠的思想很可能产生了重要影响。孟德斯鸠本人出生地乃至《论法的精神》诞生地的“风土”也很明显地显示:象牙楼阁般绕开这些经验是不可能的。
没错,孟德斯鸠诞生在一个人人都不得不谈论葡萄酒的地方:法国波尔多(Bordeaux)。他的出生地拉布列德城堡(Chateau de la Brède)至今仍完好地矗立于波尔多南郊,自1951年起被法国列为国家历史遗产。历史上,拉布列德城堡是孟德斯鸠家族名下的产业之一。谈及孟德斯鸠的城堡,首先必须厘清一些事实。最基本的一点是:孟德斯鸠严格意义上并不叫孟德斯鸠,他的准确名字是颇有些繁琐的“夏尔-路易·德·瑟贡达,拉布列德及孟德斯鸠男爵”(Charles-Louis de Secondat,Baron de La Brède et de Montesquieu)。
在拉布列德东北方向、加龙河(Garonne)河畔有一个市镇,名叫“孟德斯鸠(Montesquieu)”。孟德斯鸠镇占地2554公顷,是法国最大的市镇之一。从1162年的一份文献上可以看出,孟德斯鸠镇古名为“Monteschivum”。如果将镇名拆分成“Mont-Esquieu”便很容易理解它的原意,因为后半部分在古奥克语(Occitan)中为“esquiu”,意即“蛮荒”、“陡峭”,前半部为“山岭”,恰如其分地描述了孟德斯鸠镇鹿皮巾
所处的地理位置。孟德斯鸠形成市镇始于1349年,这里原本是现今法国与西班牙临界处的纳瓦尔王国(Navarre)的领地,1589年随着纳瓦尔国王亨利三世继承法兰西王位、成为亨利四世并入法兰西,而亨利四世正是法国波旁王朝(Bourbon)的第一个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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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孟德斯鸠姓名中第一个“德”后面连接的才是他真正的“祖籍”与姓氏。瑟贡达家族发源自法国中部、卢瓦尔河(Loire)流域的贝利(Berry),15世纪后南迁至现法国多尔多涅省(Dordogne)的阿让(Agenais)地区,效忠领主阿尔布雷(Albret)家族。1564年10月,也即法国南部以纳
瓦拉王国为代表的新教胡格诺派与法国北部天主教派之间的宗教战争刚起战火之际,纳瓦尔国王亨利三世的母亲、有“新教胡格诺派精神领袖”之称的让讷·德·阿尔布雷(Jeanne d’Albret)王后因为“优秀而忠诚的服务”将孟德斯鸠地区的领地辖权赐给让·德·瑟贡达(Jean de Secondat),瑟贡达家族由此成为孟德斯鸠地区的领主。1606年2月,已登上法国王位的亨利四世将孟德斯鸠地区升格为男爵领地,并赐予让的儿子雅各布(Jacob)、也即未来的哲学家孟德斯鸠的曾祖父。在孟德斯鸠镇确实有一座孟德斯鸠城堡(Chateau de Montesquieu)。它建造于14世纪,位于加龙河河谷边险峻的峰顶,居高临下,俯瞰全镇,自建成以来见证了包括英格兰占领、海盗入侵、宗教战争在内的数次战乱。这座城堡或许也记载了孟德斯鸠家族早年的荣光以及他们与波旁王族的“草莽之交”,只可惜在哲学家孟德斯鸠生活的时期就已经处于半荒废状态,虽然至今尚存,但已几成废墟,仅存三座大门、一个警卫室、一口深井。如今它甚至已经不是孟德斯鸠家族的产业,仅凭顾名思义去怀古的人未免会枉自买椟
还珠。
真正对于哲学家孟德斯鸠来说意义非凡的是拉布列德城堡。除童年时光外,孟德斯鸠成人后也长期居住于此。正是在拉布列德城堡,孟德斯鸠完成了《论法的精神》部分章节的写作。拉布列德村位于波尔多以南18公里处,尽管在占地面积上无法与孟德斯鸠镇相比,但400多年来的人口变迁或许能暗示出这两处村镇的某些不同:根据法国官方统计,在1821年人口数量巅峰期,孟德斯鸠镇拥有居民1550人,随后逐年下降,2010年降至780人;拉布列德村在1793年就拥有1324居民,时至2010年已增加至3825人。孟德斯鸠
开学黑板报图片拉布列德城堡建筑在一片约150公顷的树林里,林中有美国橡树、鹅耳枥、洋槐、板栗,野鹿、野鸡等动物时常可见。城堡始建于1306年,带有与传统堡垒不同的多边形围墙,宽阔的护城河中生活着大批鲤鱼,曾经有三座吊桥连接外
九牛一毛什么意思界,如今已经改成一道固定的木桥。拉布列德城堡曾经分别隶属拉兰德家族(La Lande)、历斯勒家族(l’Isle)以及佩斯内尔家族(Pesnel)所有。1686年,与玛丽-弗兰索瓦·德·佩斯内尔(Marie-Fran?oi de Pesnel)的联姻使城堡成为瑟贡达家族的产业,而当时的新郎雅克·德·瑟贡达(Jacques de Secondat)正是未来的哲学家孟德斯鸠的父亲。哲学家孟德斯鸠自出生便注定拥有“拉布列德男爵”的封号,“孟德斯鸠男爵”的封号却是在16年后偶然得自伯父的馈赠。
1689年1月18日,孟德斯鸠诞生在拉布列德城堡,直到3岁一直居住在拉布列德乡间。拉布列德城堡外有一片14世纪的农舍。孟德斯鸠生活在城堡中时,这里是一所“拥有三座彼此连接的房屋的颇具规模的小动物园”,里面饲养着各种牲畜和家禽。成人后孟德斯鸠曾这样描述当地人的生活:“一日三餐是燕麦面包、玉米糊,偶尔也喝黑麦糊……他们信神信鬼,尤其信巫师……他们哄孩子们时喜欢讲神话、讲鬼怪故事,他们甚至还说得出魔鬼们最喜欢在哪些地方与本教区的巫汉和巫婆聚会……我记得,小时候若是独自夜里到了那里,就吓得浑身发抖,特别是那块不长草的地方,因为魔鬼们最喜欢在那时跳舞。”这位“启蒙与理性之父”的童年就这样在神鬼陪伴下度过。1700年,11岁的孟德斯鸠按照家中的安排前往巴黎附近的奥拉托利会学校(Oratorian School)。从小在庄园里长大的孟德斯鸠和拉布列德村村民一样,操一口加斯科尼方言,而且终生乡音未改。后来孟德斯鸠在《波斯人信札》(Lettres Persanes)中写到,他的南方口音曾遭巴黎的同学嘲笑,但“想改也难”。“英国自然式园林先驱”培根认为:“种植花园是人类乐趣中最为纯洁的事”
如今拉布列德城堡第一道大门门楣上的铭文是“O rus quando te aspiciam”,原句出自贺拉斯,意为:“哦,乡间,我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你。”镌刻这一铭文是孟德斯鸠的设计,不过他最初对拉布列德乡间的思念可并不如此单纯。